“先生,一次性購買兩件,有九五折優惠,三件九折,四件八五折!”
服務員的一句適時提醒,讓糾結不已的趙常山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找到解決方法。
“是所有的大衣都有這樣的優惠嗎?”
“有一點限制,五千元以上的衣服,都享受!”
得到確認,趙常山露出笑容。
“哥,你還想不想讓我媽出門了?”
佟璇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嘟囔道,意思是買多了,哪有平民老百姓家,存著四件裘皮大衣的?
“璇,你把這四件拍張照片,發給阿姨,讓她選一件,另外給伯父挑一件男款的,最後你和墨狄一人再挑一件,這不正好四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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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常山笑得很燦爛,個位數的加減法計算完畢,佟璇有點感動,雙目有些溼潤。
墨狄在旁邊則皺起眉頭,心裡嘀咕道:“很明顯是一個喜歡佔小便宜的人,卻又有敞亮的胸懷存在,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之前,受關宇所託,給他的三弟賣命,墨狄義無反顧。
透過言談舉止,她看不出趙常山有什麼特點,頂多性格沉穩,比較會關心人而已。
現在,她第一次覺得趙常山是一個矛盾結合的複雜之人。
不管墨狄能否看懂,見金主發話,拿獎金的機會來了,服務員哪敢怠慢,連忙招呼來四五個導購員,將佟璇和墨狄團團包圍。
精挑細選,附帶強迫,半個小時後,選擇停當,兩個女孩子換上接近萬元的貂皮大衣和皮大衣,整個人的氣質發生翻天覆地變化。
墨狄把貂皮大衣上的貂毛全部摘掉,成為皮大衣,又揮拳活動了幾下胳膊,這才心滿意足地恢復安靜,身邊兩個導購員嚇得臉都白了,不得不在心裡驚呼:看上去像個柔美的女神,實則是個威武的女漢子!
趙常山開啟紙袋,露出五萬元大鈔時,營業員是最高興的,結賬收款,獎金到手,其樂融融。
總共花銷5145元,趙常山為了省去零頭145元,花費了十分鐘,在經過老闆電話溝通同意後,這才交了全款。
服務員、導夠員一致認為,這個貌似實則不是富二代的大塊頭,一下買四件皮裝是被逼無奈。
佟璇覺得趙常山勤儉持家,能省則省,是個會過日子的好男人。
墨狄沒有什麼表情,卻於不覺之間,認定趙常山除愛佔便宜、心胸寬廣之外,還很扣門。
出了大門,拐了個彎,周圍沒人,趙常山把錢分成兩摞,對墨狄說道:“今晚,我們坐飛機回B市,這一萬元是未來一個月給你的辛苦費。你別嫌少,我正在創業階段,目前收入有限,等將來穩定了,肯定給你長工資。
B市冬天風大乾冷,剩下五千元,等會你去買一些護膚霜之類的生活用品,畢竟換新環境了,很多事情都要跟著變化。
晚上直接去機場就行了,具體時間我給你打電話。”
連續三個方面的囑託,讓墨狄愣在當場。
趙常山竟然會在這麼多方面為她著想。
還能算扣門嗎?
第二次,墨狄對自己敏銳的觀察力產生質疑。
痴痴地望著趙常山和佟璇手挽手越走越遠,墨狄的雙腿如灌了萬斤鉛水,無法動彈分毫……
買了兩個大行李箱,回到佟璇家,已經過了下午三點。
奉上遲來的正式見面禮,只有佟衛國客氣著連說“破費”。
參加完推遲一天的好友聚會,徐秀清滿是傷感,即使舒服的午睡之後,也不見任何笑容。
女兒即將真正地離開身邊,做為父母,除了依依不捨,剩下的全是對幸福生活的囑託。
換上新衣服,氣氛稍有緩和,佟璇化作調節劑,不時地和父母開玩笑。
佟衛國說:“當了一輩子工人,到老竟然還穿上貂皮大衣了,以後我可不敢穿著它出去,彆扭!”
佟璇笑問:“爸,您知道貂皮大衣最主要的作用是什麼嗎?”
佟衛國想了想,答道:“好看,保暖。”
佟璇白眼道:“都知道,還說不敢穿,哼,我看您就是故意的。喜歡就說喜歡,拐彎抹角累不累?”
“死丫頭,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哪還想著花花呼哨的東西?樸實最重要。”
佟衛國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把貂皮大衣小心用衣架架起來。
趙常山建議他們二老一起去B市,徐秀清略有心動,佟衛國卻十分清醒。
自己的根在這裡,怎能無視所有,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徐秀清隨著佟璇回房間收拾衣物,佟衛國沏了杯茶水,推心置腹地說一番女兒的短處,希望趙常山懂她、愛她、惜她、讓她。
趙常山不會拍馬屁,只說心裡話,讓這位慈祥的老父親放心。
佟衛國拍拍趙常山肩膀,該說的話已經交待清楚,自己回到房內。
關門的一刻,趙常山看到一滴晶瑩從佟衛國眼角劃過,頓覺肩膀上的壓力又重了幾分。
什麼是男人,什麼是好男人,什麼是值得託付一生的好男人?
用嘴說,不如用行動表明。
趙常山這輩子頭一次正式開始,他需要用心、用靈魂去感悟,否則,貿然闖入一個女孩的心靈深處就是犯罪。
華燈初上,一男二女走進機場大廳,二個女孩徹底放棄了原有的生活,而這個男人,將承擔更多的義務,與其說受貼身保鏢守衛生命,不如說,男人要創造條件,讓貼身保鏢在溫馨的生活中“打發時間”。
安檢、登機、就座,佟璇遇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無數回憶,被趙常山一個關心的笑容全部取代。
墨狄不時回頭,希望能看到關宇的出現,多年來,如父親般悉心的呵護,與其說她保護關宇,不如說關宇在照顧她。
佟璇輕輕握著墨狄的右手,二女眼神相對,均從對方眼睛裡讀出了關切。
趙常山單獨坐在過道的另一側,不經意間,他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與上次不同,現在她穿著整齊的制服,一對寵然大物,如深海中疾馳覓食的怪獸,充滿著震懾與壓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