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被這個訊息震的差點站不住腳步。
獸人之神格烏什早就死了？
還是風暴之神塔洛斯假冒的？
不過，以風暴之神塔洛斯的德性，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塔洛斯臭名昭著，貴為狂怒神系神王，排名前三的偉大神力之一，卻總是殺死自己的從神搶奪神職。
將凡人提攜為真神，再翻臉無情的殺死對方奪取力量和信徒的事也沒少幹。
那麼塔洛斯頂替獸人之神格烏什接受獸人信仰，這種事也沒有超出理解之外。
問題是……
“獸人之神什時候死的？被風暴之神殺的？”
“我想想，嗯……沒有具體資料，我也不知道。”
“很多年以後又發生了一場……世界災難，塔洛斯自己揭示了真身，眾神才發現這個秘密。”
“不過可以肯定的，絕對是在被射瞎之後。”
精靈之神柯瑞隆跟獸人之神格烏什結仇已久，一次戰鬥中柯瑞隆射瞎了格烏什的眼睛，因此格烏什又號稱獨眼巨人。
被射瞎後實力大損，以至於被塔洛斯偷襲取代了嗎？
那也不可能啊。
偉神之間的較量，那必然是曠日持久驚心動魄世界矚目的。
前光輝之主凱撒帶領十幾個手下攻打一個弱等神力的瘟疫之母神國，都鬧得驚天動地神凡皆知，偉神格烏什怎麼可能被無聲無息的殺死取代？
李青是命運宣召者之一，知曉一些常人無法知道的秘密還說的過去。
這個獸人又是怎麼察覺他們的主有問題，從而想要擺脫束縛，建立新的獸人國度？
“知道了。”
阿爾附身的皮爺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李青連忙焦急的一把攔住。
“老闆，這事我就隨口一說，你可千萬別傳出去啊。”
“畢竟事情還沒發生，我也保證不了真假。”
“而且萬一是真的，你也知道塔洛斯那家夥老特麼殘暴了，未來大災難發生以後居然把自己兩個神系的小弟全殺了。”
皮爺點點頭，推開李青。
“知道，不會出賣你的，我不在的時候你也不要提真神名諱，管好你的嘴。”
李青連忙驚恐的捂住嘴巴看著天上。
但阿爾走後，許久也沒有十幾米粗的雷電降下來劈他，他才放下心來。
意志回到獸人面前，阿爾忍住好奇，依舊沒有去檢視面前獸人的記憶和意識。
獸人之神雖然可能是假冒的，但就算是真的是風暴之神塔洛斯假冒的，既然他能接收獸人提供的信仰，也定然能在任何獸人身上降臨。
沒有強大肉體保護，直面真神威嚴，那就是非死即殘的下場。
阿爾也不準備多問，真神之秘也要有命去才能去打探。
反正這個獸人就是想藉助他的知識和力量，建立一個擺脫獸人之神控制，像人類一樣擁有自我文明，可以穩定繁衍生息的社會。
高度文明將會極大的淡化對真神的敬畏，獨立智慧將會擺脫神明的束縛，法師這個群體就是最好的例子。
與可以自主選擇信仰的人類相比，獸人就像是一群家畜，從出生起就是獸人神系的私有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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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數量足夠，可以為他們提供大量的信仰之力，他們的自由對神明來說無關緊要。
甚至為了絕對控制，不讓他們脫離獸人神系的牧場，獸人的文明說不定就是……
獸人之神的冒牌貨，風暴之神塔洛斯暗中摧毀的！
想想也是，世界都變遷幾萬年了，浮空城攻城炮巡海艦這種科技都研究出來幾次了。
有偉神守護的獸人世界，居然還只會放牧掠奪？
只有生活在悲痛、無力、飢餓、寒冷之中，這些無知愚蠢的羔羊才會供奉出純粹的信仰，祈求真神解救。
這個世界還真是殘酷啊，不止他一個人是神明的玩物。
既然你不甘奴役，有心自我解救，那我就幫幫你吧。
“我給你一個追隨我的機會。”
“這既是我對你的考驗，也是我對你的信任。”
三位獸人握拳捶胸，以示忠誠。
遠處轟鳴作響，機械噴吼雷霆。
三位獸人抬頭看去，就看到一位跟他們一模一樣卻身材嬌小的金屬騎士，騎著一輛兩個輪子的金屬機械來到他們面前。
默不作聲的將三個金屬箱子交給他們，然後又騎車重機車迅速離開。
領頭的獸人開啟箱子，發箱裡面是一排排乳白色的金屬試管。而型號頗大，正適合獸人巨大的手掌。
普蘭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正好需要一位使者，代替我去獸人帝國與黑塔之環建立起貿易往來。”
“這是白夢，一種可以釋放獸人全部戰鬥力的藥劑，效果類似於你們薩滿的嗜血術，獸人的狂化術。但是副作用很輕，不會像那兩種力量一樣嚴重透支傷害身體，只需要睡一覺就好了。”
“不過，不能多吸。”
“這裡面一共有三百支，算是黑塔之環慶賀獸人建國的禮物。”
“想要更多的話，就是一百金幣一支。”
“去吧，我等你帶好消息回來。”
領頭獸人捧著箱子遲疑了許久，才疑惑而謙卑的出聲。
“尊敬的黑塔之主，您……為什麼會要跟獸人建立貿易往來。”
“要知道……帝國現在正在跟鷹之國開戰，這種藥劑無疑是……”
普蘭散漫的輕笑。
“資敵？背叛國家？出賣人類？”
“我會賣給你們獸人帝國，自然也會賣給雄鷹帝國。”
“你們需求越多，我積累的財富不就越多嗎？”
“發戰爭財的門路，又不是只有賣食物一條路。”
這個深沉殘忍又話多的獸人，又忍不住開口……
“如果……如果您的國家戰敗了呢？”
普蘭毫不在意的回應。
“割地、賠款、賠糧食、休養生息，你們打的越狠，兩個國家戰後恢復需要的資源越多，黑塔之環的生意就越好。”
“怎麼，你還以為你們獸人帝國能攻破守護四神庇護的國度嗎？”
那語氣，傲慢而又自信。
如果不是一個出賣國家資敵發財的人說出來，就更好了。
普蘭聲音徒然冷了下去。
“你要明白，你現在是黑塔之環的人了，一切以黑塔之環的利益為主。”
三位獸人誠惶誠恐的低頭。
“是，尊敬智慧的黑塔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