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為什麼烈焰子爵會如此有恃無恐?”

“他這麼不給貴族們留情面,就算大貴族以後也不會歡迎這個踐踏貴族臉面的傢伙,在雄鷹之國他將寸步難行。”

高居王座的雄鷹之王拄著尊貴的頭顱,意味深沉的冷笑。

“歡迎?喬布,你會在乎螞蟻們的歡迎嗎?”

皇子喬布臉上一片迷茫。

他當然聽得懂螞蟻的比喻,可是阿爾也還沒脫螞蟻的範圍。

他不過是個十級法師,就受到父皇如此高的評價嗎?

“這就是歷來掌權者對高階施法者的厭惡。”

“他們掌握強大的力量,對凡間沒有留戀,毫無敬畏之心。”

“他們可以自給自足,脫離社會也可以獨自生存。權利和地位是他們成長之後必然的附屬品,親人和朋友是他們薄弱的牽掛。”

“當他們孤獨一人孑然一身,就是他們最強大而沒有弱點的時候。”

“這樣的人,自然不會在乎螞蟻的想法。”

“阿爾本斯託克雖然還沒到達這個位置,心態卻已經走到這一步。”

高貴的雄鷹之王銳利的雙眼,透過層層障礙,看向皇城之外某一處。

“父皇,那我應該怎麼對待這樣的人?”

喬布誠心的請教。

年輕的雄鷹之王輕蔑的一笑。

“任何人都有慾望,或者貪圖平靜,或者追逐權利,法師也不會例外。”

“只要他想要,我們高原之鷹就能給他。”

“掌握了他們的慾望,他們就會聽命與你”

“皇家法師塔存在的意義,就是為我們皇室拴住這些不聽話的下僕。”

喬布低頭悶悶的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其實他想問的並不是帝王心術,而是怎樣和無欲無求的阿爾交往。

他不是沒見過強大的法師施法,卻沒有一個能像阿爾這樣爆裂兇猛,甚至,還有點神奇。

伸手一指,就能將一個人點燃。

不用唸咒,背後就能出現一個強大的僕從。

一聲令下,強大的手下就源源不斷。

能做到這一步的,無不是非常高階的法師,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少代價和時間。

而阿爾,只有十級就能做到。

從皇室密探裡得到的訊息,阿爾的魔法天賦比他還差,卻短短七年就能達到普通法師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地步。

那麼,身為高貴的雄鷹之子,他為什麼不可以呢?

正是因為可以看見的終點,才引起了他強烈的興趣。

喬布已經心不在此,雄鷹之王內心嘆息一聲就讓他告退。

小兒子走後,另一個深沉又貴不可言的少年從旁邊的房間走了出來。他的模樣幾乎與年輕的雄鷹之王一模一樣,不差分毫。

“父皇。”

雄鷹之王看了他一眼,淡漠的開口。

“喬布知道了嗎?”

皇長子搖了搖頭。

“也許他猜到我故意引他帶人去招惹阿爾,也許他並不想去猜,他終究志不在此。”

“不想飛上天空的雄鷹,是無法得到先祖的認可。”

充滿銳意的眼神一瞬間佈滿老人才有的滄桑,威嚴的臉上承載雷霆之怒。

“妄想雀佔鳩巢的皇家法師塔,已經開始聯合那些賤種試探我們的底線。”

“四家族不敢違背先祖誓言,卻也等著我們高原之鷹死絕好坐上這個位置。”

“如果不是身體出了問題無法得到先祖的回應!他們怎麼敢生出這等野心!”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原來……雄鷹帝國,內部也早就出了問題啊。

崇拜先祖的雄鷹帝國,他們的皇帝陛下無法呼喚先祖了。

難怪四家族已經對尊貴的高原之鷹失去了敬畏,沒有先祖之靈的皇室,如何有資格統治擁有傳奇四家族的千年帝國。

皇長子默然低頭。

“父皇,只要喬布還活著,高原之鷹還有血脈在世,神聖誓約就依然有效。”

“我會想辦法讓他喚醒先祖的血脈,到時候……”

雄鷹之王如同一個遲暮的老人,疲憊的嘆了口氣。

“算了。”

“當年萬物歸一會暗殺我們父子四人,若不是你的兒子喬布才剛出生無力繼承帝國,我也不會破壞神聖誓約帶著你寄魂在你兩個弟弟身上苟且偷生。”

“亡者之身竊據王位,才會破壞神聖誓約讓先祖之靈無以維持,陷入沉睡。”

“這麼久先祖都還沒回應我們的請求,已經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這場戰爭來的正是時候,只要這個王位坐的還是我們高原之鷹,他們就不得違抗我的命令去前線賣命,再讓阿爾在後面把四家族拖下水。”

“只要四家族任意一個先祖之靈陷入沉睡,金色神鷹就會吸收他們的力量甦醒,重新飛上天空!”

“雄鷹帝國,絕對不會在我們祖孫三人手中改朝換代!”

原來,引動那些貴族與阿爾為敵的背後黑手,是已經成為亡者的雄鷹之王父子。

企圖悄無聲息的讓阿爾跟貴族的仇恨,蔓延到頂級貴族的四家族,讓四家族掀起內鬥消耗。

讓似神非神的先祖之靈陷入沉睡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將他的血脈後裔屠戮殆盡。失去後人貢獻純粹的信仰之力,他們就會失去維持的力量陷入沉睡,乃至消散。

苟且偷生的雄鷹之王寧願讓這個國家自斷一臂,失去一位守護雄鷹之國的先祖之靈,也要喚醒金色雄鷹重新飛翔在這個國度。

可是,如果讓阿爾知道,又有人想把他當刀使。

他們會如願嗎?

正在與安妮共進晚餐的阿爾,府邸裡來了一位來自家族的訪客。

阿爾和安妮,一起起身行禮。

“母親。”

“夫人。”

瑪斯蒂女士輕笑的拉著安妮的手。

“雖然還要幾天才結婚,但已經可以改口拉。”

安妮臉色羞澀的一紅,唯唯諾諾的叫了聲。

“母親。”

瑪斯蒂女士滿意的將脖子上的掛墜取下,戴在安妮的身上。

“這是阿爾祖母傳給我的,阿爾反而比他哥哥先結婚,這個就贈給你了。”

這種傳家之物一向只傳長子,但瑪斯蒂女士一向更疼愛他的幼子。

何況阿爾分家之後什麼都沒有,雖然已經貴為子爵卻沒有一點底蘊,寒酸的像個鄉下的貴族。

就算是他的哥哥,也不會因為一個掛墜而有意見。(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