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重的攝人心魂的氣勢剛消失，李青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見阿爾看著他的冷漠眼睛，浮現邪綠旋轉的符文。
李青眼中出現同樣的邪綠符文，卻絲毫沒有察覺。
他的系統的確神秘莫測，卻不是屬於他的力量。李青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有系統這股神秘力量的保護，阿爾無法入侵他意識和心靈，那就入侵身體連結共享李青的五感，從表層意識和肉體反映裡共享李青所看到聽到的。
如果用專業的術語來講，就是外接李青視網膜神經節細胞層裡的視神經，從中獲取李青眼睛所看到的信息流。
阿爾雖然是生物制藥學，人體構造也是基本常識。
“你對我做了什麼？”
外力入侵眼睛這種脆弱器官，李青不停的眨眼流淚，非常不適。
這個見鬼的混蛋，果然法師就沒一個好人！
“我賦予了你眼睛一向特殊的能力，你可以體會一下。”
阿爾冷漠的看著李青，面無表情的撒謊。而他的眼睛裡出現一道光幕，光幕裡的畫面，一張一合一暗一亮，隱隱約約透漏著一個冷漠少年的模樣。
正是李青的視界所看到的畫面。
聽到阿爾給了他一個特殊能力，李青連忙興奮的揉揉淚流不止的眼睛，開啟日誌和技能畫面檢視。
“阿爾強大的意識寄宿在你的眼中，化為你的力量。”
“你被恆定了法術：惡念瞥視（低配版）”
“惡念瞥視（低配版）：主動釋放受術者將受到意志判定，豁免失敗將被施法者控制十五秒，豁免成功法術轉化為意識衝擊眩暈三秒，每日次數/。被動：進行意志判定時，將獲得等同於阿爾意志的加值。”
臥槽！單體硬控啊！
愚蠢的李青陶醉在自己瞪誰誰懷孕的新技能中，根本沒在意系統“意識寄宿眼中”的提醒。
阿爾特地將實驗的地方選在書房，降低李青對成為實驗體的抗拒和反感。
李青看不出來，不代表阿爾看不出來。
李青此刻眼中的所有視界，都清晰無比的展現在阿爾眼中的光幕裡。
阿爾遭遇無數險惡的陰謀走到如今這等地位，從不相信有什麼不勞而獲的東西。
系統越神奇方便，阿爾就越警惕它。
這就是遊戲系統嗎？類似於機械智慧一樣的東西？
連阿爾施展了什麼法術，法術的名字，法術的效果都能一字不差的解讀出來。
阿爾的法術都是獨創，它怎麼知道的？
應該是法術解析。
阿爾的法術極其複雜，涵蓋八大學派，由機械智慧進行資料演算，取長補短糅合完善。
惡念瞥視其中就包含血液操縱、心靈入侵、肌肉控制、記憶篡改、咒法、附魔、幻術等能力。
系統能一瞬間解析出來，說明這個系統最少是有著魔法領域相關的力量和知識，還有其他領域，至少涵蓋惡念瞥視所包含的所有知識。不然無法這麼快就解析出來。
阿爾思考了一下，將手中李青放出的第二個鑑定術扣進身體。
李青眼裡又出現了阿爾的資料資訊，依舊很少。
“阿爾本斯託克·托馬斯·加圖爾·烈焰·奧雷特，人類，雄鷹帝國貴族，封號：烈焰子爵。稱號：災禍之影，斷罪暴君，黑暗之月。法師，十級。牧師，？？。煉金術士：？？”
這一次，李青獲得阿爾的資訊，只有展露出來或者眾所周知的資料。不像上一世，李青連阿爾詳細資料都能報出來。
為什麼現在看不到，是因為阿爾太強了，無法獲得他全部力量的資訊嗎？
李青的這個由系統賦予的鑑定術，很像真神的超凡神力：無所不知。
類似於探查之類的規則力量？
除了鑑定術，這個系統提示也很有意思，彷彿有自己的意識，又彷彿跟機械智慧一樣沒有自我智慧。
李青既然現在傾向與他，阿爾就不打算直接強行拆解了李青獲得阿爾想要的一切。
他知道系統的本質肯定跟命運齒輪、命運石板有關，但這個系統對阿爾最大的價值就是成熟詳細的資料化。
比如李青曾說的力量、敏捷、智力、魅力等數值。力量、敏捷他可以自己定義規劃，智力、魅力這種東西又怎麼劃分？
還有神秘的鑑定術，鑑定術表現出來的探查規則看似溫和，其實非常霸道。李青力量太低，施法的物件是阿爾所以發揮不出來應有的能力。換做別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弱點、長處和暗藏的底牌，這等能力要是到了法師手中，任何一個資訊都可以被製作出針對的手段。
現在李青只有鑑定術，那日後是否還有別的強大至極的規則力量？比如那曾經纏身的暗紅烈焰？比如他肉體強大到可以進行突破音障的高速移動？
阿爾同樣有命運齒輪，卻沒有其他七位同等的待遇，沒有超神器、永珍圖書館、初始神格、遊戲系統。
所以，他只能自己動手，把別人的都變成自己的。
法師的本質和使命，就是解析世界，探索真理。
只要他破解了李青的遊戲系統，吸收成自己的一部分，其他六人的特殊能力還會遠嗎？！
雖然現在以觀察的方式獲取這個系統的資訊很麻煩，很耗時間，卻可以更細緻的探查李青系統的所有秘密。
而且，李青是七位命運宣召者之一，曾經五個月升到十二級，是可以追上阿爾腳步與他並肩一同戰鬥的。
七位命運齒輪的擁有者個個不凡，最強的成為人類主神，最弱的也是需要真神厄運少女親自動手才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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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這等可期的未來，足夠阿爾表達出一絲期待。
至於他變強以後脫離阿爾的控制走向對立面？
那他乾脆現在就刪了專精的咒法學派，重修其他學派好了。
李青只有更多的使用系統，阿爾才會更加瞭解這個系統。但他在阿爾身邊，和平的雄鷹之城中，幾乎沒什麼機會。
於是他對李青說。
“李青，過幾天我要回到皇家學院跟著老師繼續學習，而我需要你去我的領地幫我做一些小事。”
“當然，在這之前，我答應滿足你的要求都可以實現。”
“你想清楚要什麼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