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信仰是不需要回饋的。
霍爾痛苦的心靈，就像找到了藉慰和以後的道路，人生又有了希望。
即使前復仇之神已經被光輝之主完全殺死，神職轉移，徹底隕落。
霍爾依舊虔誠的信仰這位，跟他同名的不存在之神。
第二天，霍爾穿著黑色風衣和兜帽，將自己醜陋的面容遮掩在衣帽之下。燒傷的左手帶著一個黑手套，上面印著一枚雙面花紋的銀幣。
阿爾僅僅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讓緊張的霍爾舒了口氣。
自己的樣子在學院裡尤其怪異，而自己裝扮根本瞞不過阿爾。害怕被嘲笑如今心靈唯一的寄託。
“東西都整理好了嗎？”
霍爾忙不迭是的的回答。
“整理好了，阿爾大人。姓名，學院，金額，時間，利息，我都整理好了。”
“好了，走吧。”
阿爾第一個來到的是預言高塔。
預言學派是八大派系裡最少的，除了出了名的難學以外，就是初期沒什麼用的法術，不符合少年人對力量的追求。
他是塑能學派的人，沒有許可權進入高塔。
他在塔外一百米處坐在一個石凳子上，接過霍爾遞來的借條。
跟阿爾一樣高的阿拉斯特爾，從阿爾的影子裡鑽出來，啊嗚一口吞掉了借條，回到了阿爾的影子裡。。
與此同時，預言高塔正在練習法術的梅西，影子裡鑽出一身西裝的鼠小弟。
梅西皺著眉頭停下手中的法術，看向鼠小弟。
“你是誰？”
“你好梅西，我是塑能學派二年級新生阿爾的使魔。”
阿爾的名字梅西有聽過，皇家學院基本上沒人不知道學院的第一首富，客氣的回答。
“你好阿爾，有什麼事嗎？”
“霍爾的債務已由我全部接手，你在霍爾手上借貸的一千金幣扣掉抵押物還有三百金幣，如果今天還款，利息可以全部免掉。”
梅西一聽是此事，冷冷一笑，揮手一個水球打在了鼠小弟頭上。
“有本事你就進來拿吧”
鼠小弟被打散的陰影重新在梅西面前凝聚，拿出一張單子翻看，旁若無人的繼續說。
“你拒絕還款，那麼利息一天是十枚金幣，今天是第四十三天，一共是六百……霍爾，利息怎麼會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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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訕笑的回答。
“阿爾大人，還有利滾利呢。他們籤借貸的時候我說的非常清楚。”
鼠小弟嘆了口氣，拿起筆畫了畫。
“算你四百三十金幣吧，加上本金，一共七百三十金幣。”
梅西不屑的哼了一聲。
“放高利貸的惡棍，賬倒是算的蠻好。”
鼠小弟收起單子，身後的陰影猛然伸出一隻巨手，穿透一級法師梅西的法術防禦，抓著他的衣襟砰一聲摔在地上，拖到地上小小的鼠小弟面前。
巨手掰開他的嘴，一顆小小的藥丸被塞了進去，掐著他的喉嚨逼著他吞下去。
鼠小弟猩紅的眼睛，冰冷的注視著驚恐慌張無法閉口的的梅西。
“你本就抱著賴賬的打算，也沒資格說別人是惡棍。”
“既然你成為了法師，就應該聽過一句話。”
“比欠魔鬼金幣還糟糕的事，就是向法師借錢。”
“我就在你們高塔外面收賬，過了時間，就自己想辦法到塑能高塔來找我。”
陰影巨手縮回鼠小弟的影子，鼠小弟一轉身就消失在陰影裡。
鼠小弟一走，恢復自由的梅西連忙用手指去口喉嚨，然而什麼也吐不出來。
他慌張的想要呼救，卻發現說不出話來。
他的嗓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啞了？
他怎麼啞了？！
他才剛成為一級法師！他怎麼啞了！
不能唸咒的法師，還叫什麼法師！
預言學派的人一向稀少，十分鐘解決了兩個不準備還賬的人，阿爾就離開這裡，按順序來到防護學派的高塔。
防護學派顧名思義，專精防禦，是法師裡的鐵烏龜。
跟主張進攻就是最好防禦的塑能學派理念不合，勢如水火。人數是塑能學派之後第二多的。
鼠小弟剛報出阿爾的名字，漢薩一發奧術飛彈就飛了過來。
鼠小弟靈活的躲開，從地上的影子裡抓出一把金屬槍械對準了漢薩。
如此近的距離讓漢薩魂都要嚇了出來，剛張開護盾術，燧發火槍就“砰”一聲開火。
護盾術竟然差一點就被打滅。
漢薩又驚又怒，要不是有護盾術，這槍打在他身上，他還能有活路？
鼠小弟又從陰影裡拽出一把金屬槍械對準漢薩。
“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嗎？”
漢薩驚恐的連忙張開雙手，示意投降。
“阿爾閣下，您請說。”
“霍爾的債務已由我全部接手，今天還錢，利息全部免掉。你有問題嗎？”
“沒有，阿爾閣下。我現在就還錢。”
這時旁邊有人冷笑。
“霍爾你也太丟我們高塔的臉了。”
鼠小弟看向他，金屬槍械對準了他。那人立刻變了臉色，給自己張開護盾。
“你也欠我錢。今天還錢，利息全部免掉。你準備還嗎？”
這時又出來一個人，傲慢的俯視鼠小弟。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你們塑能高塔和我們防護高塔的臉面問題。”
鼠小弟旁若無人的出現在之前說話的人旁邊，趴到他肩上，金屬槍械對著他的腦袋。
“我在問你話呢，同學。準備還錢嗎？”
周圍的人一片臉色鐵青，這種視若無睹的態度，沒有哪個少年受得了，何況還都得是惹事生非的貴族。
“還，我們防護高塔的人不至於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鼠小弟的出現，把防護高塔的二年級新生全部引來了。
眾人一起向最後說話的人行禮。
“戴維首席。”
戴維平淡的眼睛，盯著鼠小弟。
“阿爾，我知道你，塑能學派的新生次席，藥劑學院的二年級首席，學生裡最有錢的人。”
一身西服的鼠小弟回禮。
“戴維首席閣下，你好。你能做主就最好了，一個一個要賬是件很辛苦的事。”
戴維丟出一枚耀眼的紅色寶石，落在阿爾面前。
“他們欠的錢，我來還。”
“但是，你要跟我打一場，輸了就得為你今天的冒犯道歉。”
鼠小弟撿起這枚寶石，顛了顛。
緋紅之淚，非常高階的魔法寶石。
“打一場問題不大，不過。”
“不算利息，這枚寶石也不夠還賬啊，戴維首席閣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