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關於契約律法的書給我找幾本。”
“喂喂喂，剛締結契約就準備毀約不太好吧。”
在阿爾由契約構造的心靈空間，魔鬼塞巴斯邊不滿的變出一堆律法契約相關的書籍，一邊不滿的抱怨。
此時他幻化成阿爾的樣子，只是一身血紅的寬鬆休閒短袖，戴著金光閃閃的掛飾，眼神與嘴角充滿了邪氣。也不知道是哪個位面的風格。
阿爾坐在地上，撿起一本書就看。
“你對你的契約不夠自信嗎？”
塞巴斯哼了一聲。
“哼，現在人類狡詐的才像魔鬼，我們魔鬼反而是履行契約的老實人。”
“怎麼，你吃過虧被人類毀約嗎？”
“你管我……喂！我怎麼感受不到你的想法了？”
塞巴斯對坐在地上看書的阿爾大叫。
“我也不能從你的眼睛耳朵裡看到外面，聽到了聲音。”
阿爾晃了晃手裡的書。
“上面寫的有怎麼遮蔽跟你投影上的聯絡啊。我不喜歡有人窺視。”
魔鬼的契約極其嚴謹，主契約下密密麻麻的寫滿了附屬條件。
翻看阿爾的記憶，思想，透過阿爾的眼睛觀察外物都是其中之一。成為魔鬼在凡間的座標、臨時載體，更是僅次於主要條件的最高次要條件。
不過除了那三條主要契約，這些附屬契約有些卻是可以規避，甚至強行清除的。
清除這些附屬契約，給了凡人可以挑戰魔鬼契約的錯覺。
這都是魔鬼故意設下的，給他們自以為是的希望，最後惡趣味的看他們沮喪、失望、無能為力的樣子。
“你怎麼可能學那麼快！”
阿爾無所謂的聳聳肩。
“天才的煩惱你可能不會懂吧。”
塞巴斯負氣的雙手抱懷。
“你把我遮蔽了，我多無聊啊。我要是回到地獄，你想看書就得花費代價召喚我了。”
“你不是還跟一個法師有聯絡嗎？”
阿爾說的另一個法師，就是傑。
“他可沒跟我籤契約，我要落在他身上，就會被你們學院的人抓出來燒了。”
魔鬼就像一個推銷員，為了推銷自己會先給對方一點好處。
而傑就是典型的那種白吃白拿以後，說再考慮考慮的典型。
不過只要跟魔鬼有了聯絡，就不是那麼容易能甩開的。
塞巴斯看阿爾根本不理他，就拉開一道光幕，去看傑跟那個金髮美女安娜在做什麼。
傑拿回了祖母項鍊，喜極而泣，冰冷的少女，溫情的露出一絲微笑。
阿爾掃了一眼畫面，就繼續看自己的書。
“這個法師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你會選中他，安娜也對他另眼相看。”
“熾烈的慾望都是呼喚我們魔鬼的鑰匙，所有凡人對我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無非是誰的靈魂更有趣罷了。”
“至於這個小姑娘，你這個小鬼毛都沒長，說了你也不懂。”
阿爾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光幕裡這個清冷的少女，塞巴斯的意思是……貴族安娜看上這個怯生生的普通少年了？
還真是無聊。
阿爾的心靈世界在跟魔鬼塞巴斯學習，本體則在第四高塔的圖書室翻閱書籍。
塑能高塔的圖書室裡，是學徒們千年來累積的專業研究專案，各種塑能法術的應用，拆解，假設，提問。聚集眾人的各種奇思妙想，引領後來者更加深入神秘世界。
學習中的迷茫，會在一週一次的授課中向老師提問。
韋爾斯大法師授課，和第一印象裡的不耐煩一模一樣。
“首席和次席上來給他們解答。”
而他本人，則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新生們的問題有的是真的迷茫，不是所有人都擁有過人天賦。生而知之，一看就懂。
也有些人純粹是想要藉機刁難首席、次席，彰顯自己的特殊優秀之處。
“阿爾次席，火彈術如何保持一階法術的消耗，增加法術的傷害。”
“使用道具、媒介。下一個。”
阿爾坐在高臺，冷漠的回應臺下提問的學生。
那人不甘心的繼續追問。
“什麼道具媒介？”
“自己動腦子。我說了，下一個。”
“你說的不會是拿瓶藥劑丟進去增加威力吧。”
那人嗤笑一聲嘲諷，引來周圍的人竊竊嘲笑。
首席安娜實力冠絕新生，又高冷美麗，讓人生不出挑戰之心。
年幼的阿爾坐在上面，就像個笑話一樣，嘲笑他們五百多人被一個小鬼比下去。偏偏他的實力幾乎都是靠道具，這就讓人心中躍躍欲試，想要把他從那個位置拉下來。
首席次席的好處不單單是獨立房間，就像諾頓大藥劑師需要助手的時候，只會從首席次席裡挑選。韋爾斯大法師需要做什麼，都只會找他們兩個。
何況少年爭強鬥勝，對竊據次席的阿爾，敵意幾乎不加掩飾。時刻想辦法逼阿爾出醜，自己辭退次席。
阿爾如純淨黑暗的眼睛，出現那個人的倒影。
“你的愚蠢，讓你忘記了你下賤的身份。”
一團小火球在他面前凝聚，阿爾手指一點。那發火球從烈焰的紅色，變成橙紅色。
那人周圍幾個聰明的，立刻從他身邊跳開，同時給自己施放法術防護。
正觀看法術變化入神的那人，一看周圍，臉色一冷，立刻給自己放了個靈甲術和法力護盾。
橙紅的小火球在阿爾手中靈動的旋轉，居高臨下的俯視那個提問的同學。
“準備好了嗎？”
火彈術急射而出。
砰一聲火彈術四散的火焰，將外面的防禦法術包圍。劇烈的燃燒，一瞬間就把能抵擋三個法術的靈甲術燒燬。露出裡面的同學，半跪在地，撐著身子頭暈目眩乾嘔。
缺氧後遺症。
火焰不僅燒燬了法術，還把裡面的空氣給燒了個乾淨。
在旁邊的韋爾斯大法師睜開眼，看著漸漸燃燒殆盡的火焰，輕輕鼓掌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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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燃燒的高階技巧，你很不錯。”
接著又閉上了眼睛假寐，。
失敗者無人理會，立馬就有人焦急的向阿爾請教。
“請問阿爾次席，這個火焰燃燒的技巧在哪裡有記載。”
“圖書室，火焰分類，火焰詳解。”
“阿爾次席，那本書我看過了，根本沒有這一招。”
“一人一個問題，下一個。”
阿爾不為所動。
提問的人對朋友焦急的使了個顏色。那人點點頭，恭敬的開口。
“阿爾次席大人，那本書我也看過，並沒有記載這一招。”
“空氣提煉，媒介助燃，魔力燃燒，加起來就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