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快起來,有賊!”

阿爾猛的睜開眼,穿著睡衣光著腳跳出三樓的窗戶,扒著二樓的窗戶飛了進去,那兩個正在小心翼翼偵查的潛行者撤去偽裝拔出匕首在黑暗中跟阿爾對峙起來。

有布恩共享的黑暗視覺,阿爾先發制人。兩個潛行者一個上前牽制,一個原路後退探路準備撤走。

從童子營出來就是標準的五級精英戰士,阿爾一拳轟過去,在那人做出躲閃的動作後,順勢砸向地面,撐著地,翻身一腿砸了下來。潛行者雙臂格擋,這一腿的力道砸的他悶哼一聲,右手悍然刺出匕首。

阿爾在潛行者身上借力,躲過匕首翻身到他身後,右手抓著他的衣服就是聚力過肩摔。特殊的用力技巧將整個力量砸進潛行者的全身,砰的一聲從地板上又彈了起來,全身各處都能聽到骨折的聲音,痛的慘叫起來。沒有將地板砸穿讓阿爾松了一口氣,自從第一次沒收力,將人一記登天腳從一樓踹穿三樓,整個房子都要維修,他們在旅館住了半個多月,不方便極了。

另一個人見同班受傷,居然放棄逃跑反身回來,抬手就甩出幾把匕首逼開阿爾,想去拖自己的同伴。不碰還好,一碰他就痛苦的慘叫,又吐出幾口血。連忙又拿出一把匕首擋在同伴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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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雙跨一擺,全身的氣、力就聚了起來。人不跑,就跑不了了。盜賊的正面戰鬥力,怎麼可能是阿爾的對手。

“伏地,抱頭,看在你回來救同伴的份上,我放過你們的性命”戰鬥的阿爾剛硬冷酷,雖然聲線稚嫩,但那個盜賊不懷疑他被格殺的可能。

“您是軍人?感謝您的仁慈”

軍用格鬥術大名鼎鼎、臭名昭著。存活的盜賊乾脆的放棄抵抗。

阿爾收起架勢,周圍的蠟燭壁燈,徒然無風自燃了起來。詭異的情形讓盜賊更加害怕起來。作為男僕的阿里聽到聲響最快趕來,看見情形與趕來的米蘭達大嬸和美娜將投降的盜賊捆綁起來。

兩個盜賊乾淨無須,若看起來還有點小白臉的樣子,手指修長,關節粗大,也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被阿爾打的半死的那人疼痛呻吟的慘狀讓美娜心驚肉跳,長期服務托馬斯家的米蘭達大嬸則在阿爾的示意下鎮定的給那人固定傷勢,服下止痛的藥劑。

“少爺”阿里去給阿爾拿來拖鞋和大衣。

“仁慈的少爺,請您為他找位醫生吧”被捆綁全身的盜賊,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給阿爾磕頭。

“你一個下賤的小偷偷到這裡,還要請主人家給你救命?”阿里為這種不可思議的請求憤懣的叫了出來

盜賊被抓的下場都是處死。

穿衣服的阿爾看了他一眼。“不要高估我的仁慈,放你一馬沒有叫衛兵已經是看在你沒有拋棄夥伴的份上,現在你帶他走吧。”

“西莫里,不要求他,貴族都是冷血的魔鬼”躺在地上的人吐著血對磕頭的人說。

阿爾被這莫名其妙的強盜邏輯噁心了一下。

現在拖著一個全身骨折的傷患出去,怎麼可能躲過巡邏的治安官。西莫里只有不敢再說什麼,只有狠狠的磕頭,磕的額頭都是血。

的確有些效果,磕的阿爾都有點心軟了。

阿爾嘆了口氣,上前去檢視了那個人的傷勢。那個人明智的沒有做出什麼對抗邪惡貴族保留氣節的事情,就是滿臉屈辱的閉著眼睛。阿里從地下室的試驗區找來幾個硬物,在阿爾的指導下給他固定,喂了他一管營養藥劑。

“天亮你們就走吧”阿爾轉身上樓繼續睡覺,阿里留下看著他們。

這種不值得在意的小事並沒有打亂阿爾生活的步伐,依舊是起床後冥想,晨練,上家教課。

“阿爾少爺,您昨天的處理有失妥當。底層討生活的盜賊並不會明白您舉止的高貴,他們或許會感謝您的善良和仁慈,但更多的是報復。盜賊這個職業,一次失手如果還想繼續混下去,在哪裡失手就必須在哪裡找回來,不然就在行業裡失去了榮譽”

“還有這種事?”阿爾想了想沒有在意,他欣賞的是那個西莫里沒有拋棄同伴的情誼。他從小就生活在童子營裡,雖然每天爭鬥,但奧雷特最重視的就是同伴。

“阿爾少爺,下週有一個小圈子的學者聚會,不知您是否願意委屈一下。”

“樂意之至,馬蒂爾達先生”

小圈子指的是低層次,沒有名氣的一些人。委屈是問阿爾願意參加嗎,參加的話就要充當家庭私教馬蒂爾達先生的隨從。讀書人不管在哪裡都自視甚高,阿爾年齡小,一看又出身高貴,就會被莫名的敵視。雖然阿爾偷書了幾年算的上學識豐富,但從沒顯露過,怕暴露出自己偷書的事。這種聚會他隨馬蒂爾達先生參加過好多次了,他還指望馬蒂爾達給他介紹些布恩拜訪的物件呢。

馬蒂爾達先生再次拒絕了午餐的邀請,上桌的時候碧可回來了。米蘭達大嬸連忙又去準備食材。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工坊的事不一直都是你做主嗎”

碧可提出組建一支工坊的守衛隊,阿爾奇怪的問。將自己父母的冒險小隊收編過來,父母卻提出想要見一下阿爾這位藥劑師,似乎有點見女婿的意味。心情雜亂的少女不知道怎麼開口,又期待家長的見面,又疼痛其中還沒戳破的誤會。還害怕著心意被挑明而拒絕的恐慌。

“你才是這個工坊的主人,這種大事當然要跟你商量。冒險團隊當然要跟正主籤契約,而且你見一見這個冒險團隊,有什麼事還能吩咐他們做。”

阿爾不擅長這些東西,碧可是她的投資人,他聽她的安排就是了。

“噢,你怎麼說怎麼做就是了”了一聲就拿著乳酪討好酬勞著昨夜發現盜賊的功臣,暗夜君王布恩先生。

看阿爾渾不在意的樣子,碧可充滿失敗的嘆了口氣,心裡還有一絲被親近、信任的喜悅。

被託付十個金幣,和被託付上萬的金幣,感受是不一樣的。

雷厲風行的碧可,下午就領著冒險團來參見阿爾。

阿爾換上了正式的禮服,坐在會客廳。碧可的父親巴雷特是個四十歲的壯漢,十級的鋼鐵衛士,母親賈思琳是個神射手,整個團隊一共七個人。

眾人見僱主居然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都是一愣,但還是在碧可的介紹下向阿爾行禮。

“向您致意,阿爾本斯託克少爺”

阿爾點了下頭,耐心聽著碧可給他介紹著,當介紹到隊伍裡的施法者,阿爾一下子興趣就來了。碧可看他眼神的變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狠狠瞪了他一眼,提醒他保持他貴族的氣質。

見碧可沒有介紹自己父女間的關係,反而親密的交換眼神。與自己的妻子交換了眼神,相視一笑。

“恩”作為此地的主人,阿爾請眾人入座,阿里和美娜端上茶水和點心。

“阿爾本斯託克少爺,請問您需要多久的僱傭,在人數、實力或者其他還有什麼要求”見阿爾半天沒開口,興致勃勃的一直看著隊裡的召喚師諾瑪。不得不主動開口

“工坊的事都由碧可小姐負責,你們聽從他的安排就是了。還有能否跟諾瑪小姐做一下交流。”

阿爾剛說完,所有人的臉色都怒氣勃發。阿爾完全將自己與他們視作平等,這個學術間的邀請再正常不過。

但冒險團們一向被歧視和輕賤到自己也這麼認為,導致他們自尊而又敏感,偏偏諾瑪看起來非常年輕,像跟碧可一樣的少女。這句話幾乎跟那些垂涎美色使出卑鄙手段的貴族毫無差別。

碧可一聽阿爾的話就知道要遭,阿爾也發現了他們表情的不對。

“阿爾本斯託克少爺已經晉級法師了嗎?碧可可沒少為你來煩我呢”諾瑪作為施法者還是清楚的,化解了這裡的誤會和拉近了僱主的關係。

“啊,原來是這樣。謝謝你碧可。”阿爾先向碧可道謝,才對諾瑪說話

“也打擾您了,諾瑪女士,我能就職法師離不開你們的幫助”

在阿爾就職前有許多這樣那樣的問題,碧可都讓阿爾寫了下來,說是去找些前輩問一問。

雖然誤會化解,但氣氛還是有點尷尬,阿爾也決口不再提交流的事。碧可知道阿爾不在意金錢,在眾人的報酬上私自提高了許多,以每月兩百金幣僱傭整個團隊,武器的維護和施法材料的補給,由工坊提供。

武器維護和施法材料是他們支出的大頭,這樣的條件在帝都非常豐厚,算是皆大歡喜。

眾人見阿爾對碧可唯命是從,出來後都在調笑巴雷特。

“你家的碧可比我出息多了,看把那個傻乎乎的少爺管的一愣一愣的”

“碧可,你可要把握住這個好機會啊,貴族可是十二歲就能娶妻生子”諾瑪出來後不再表現的那麼高冷,對最親近她的碧可調笑。

碧可並沒有對眾人詳細的介紹阿爾,但他們也看出阿爾那大家族出來的氣質和修養。他們可不是什麼沒見過市面的小團隊。就算不是,憑他這麼小的年紀就就職法師,將來五級拿到榮譽男爵的頭銜不是什麼難的事。

施法者是非常高貴的職業,其中以法師為首。雄鷹帝國任何五級法師,都可以在貴族事務處申領榮譽頭銜,建立自己的家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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