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歐陽大伯那副心虛的樣子,簡兒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兒,真是的,咱能不能帶點誠意,還買暈車藥呢,這誰不知道那暈車藥是上車前吃的?而且最好還得提前半小時吞肚子才會起作用呢,這會人都下車了,再吃有毛用?!總不會想跟她說這是用來預防一會她再搭車的吧?!

可拉倒,如此深刻的教訓受過一次就已經足以讓她銘記終身,並且敬而遠之了,再搭一次這位的車,就算是自個蠢到腦進水那也不可能!

"算了,不用麻煩了,我已經好多了。"簡兒擺了擺手,下了車,又緩了這麼久,她已經感覺好了不少,至少這臉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連絲血絲兒都看不到,青得那麼難看。抬起手,望了望腕間的表,"行了,我們先進去吧,看看方醫生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可別去遲了。"

"也好。"仔細看看了簡兒的臉,似乎真的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難看了,再加上現在也趕時間呢,所以歐陽大伯也就沒再跟簡兒客氣。不過,這走的時候,歐陽大伯卻下意識放慢了幾分腳步,以照顧明因暈車而不適的簡兒。

因為之前已經到了了這心腦血管科了,所以這一次再來這兒稱得上是輕車熟路,很快一行人等就到了方醫生的辦公室。

門是掩著的。

"咚咚咚~"歐陽大伯伸手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輕輕擰了擰門把,門鎖住了,看人方醫生人並不在辦公室。

"給方醫生打個電話吧。"簡兒建議道。

"嗯,也好。"歐陽大伯點了點頭,掏出手機將電話給方醫生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所拔打的使用者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拔。Sorry,the number you dailed is poer off,please redail it later!對不起,您所拔..."手機中傳來的那個甜美、禮貌但卻顯得有些機械的電子音,而就在那電子音準備響第二遍的時候,歐陽大伯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關機了。"歐陽大伯抬起頭望向了簡兒,一雙濃眉緊皺。如果要知道正常來說,身為醫生,方醫生的電話應當是二十四小時都不會關機才對。可是這會這電話卻關了機,不管是因為特殊情況要求也好,還是說是因為方醫生的電話忘了充電自己關機也動,這對於歐陽大伯他們來說都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兒。

要知道這醫院佔地面積可不小,再加上為了方便醫護人員如果沒手機幫著定位,別說是想找個人了,這不熟路的,估計光走這些樓啊的就能走暈你。

畢竟為了方便醫院人員取藥,帶病人去做檢查什麼的,醫院的各樓之間通常都是用天橋連著的,這不熟路,或者方向感差一些的人走上去說不得還有可能迷了路,連自個要找的科室到底繞哪去了都不知道,更不要說一個能跑能跳,會走可移動的一大活人了。如果搞不清楚這方醫生到底上哪去了,這麼一大片地兒他們打哪找人去?

"我知道了!"就在這時,簡兒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突然一亮,"跟我來,有個人可能知道方醫生在哪兒。"

說完,也不待歐陽大伯反應,簡兒一轉身就朝住院部的方向走去。雖然有些疑惑簡兒跑到那邊去幹嘛,難不成方醫生還能在那邊啊。但是歐陽大伯卻沒有問,而是乾脆跟了上去,他左右他這會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人不是。

一行人等跟著簡兒左轉右轉幾下,很快就到了一個病房門口,簡兒毫不猶豫地敲了下門,門開啟了,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望了望簡兒,有些疑惑:"請問你是..."

"你好!我想找一下樊阿姨。"簡兒道。

"找我媽?"中年人更疑惑了,甚至浮上了一層戒意。

如果這單就簡兒一小姑娘那就罷了,雖然他確定自個不認識面前這小姑娘,可是就一小姑娘而已,在一般人中,一小姑娘並沒有什麼危險性。可問題是這會這小姑娘可不是一個人來的,跟在她身後的三個大男人看起來可都不是善茬啊。

一個銀色發眼的年輕人冷得能讓人在三伏天裡打哆嗦。兩人中年男子,一身彪悍之氣那是藏也藏不住,這要不是這兩人那板直腰的站姿讓人絕對不會錯認這兩人出身軍隊的身份,還有那渾身上下透出的那股子正氣說明他們絕對不會什麼黑道人物,說不得都會讓人誤會這兩位是那黑/社會頭子什麼的了。當然了,如若不是如此,這位估計這會早就本能地將門一關反鎖住,然後準備報警了。

即使如此,開門的中年人也不太放心,所以依舊擋在門口中,一副簡兒不說清楚的就不讓他進去的樣子。

"別誤會,我只是想問樊阿姨點事而已。"看出面前這中年男子臉色不對,簡兒急忙道,她是來打聽訊息的,可不是來得罪人的。說完,簡兒揚高了幾分聲音朝裡邊叫道,"樊阿姨,我是之前跟著方醫生一塊兒來查房的小宋啊,可是讓我進來嗎?"

"小宋醫生?快進來,快進來...,"樊大姐熱情的聲音傳來,"大明,你堵那幹嘛,快讓人進來!"

"媽,可是..."中年男子還是有點猶豫。

"可是什麼可是,有啥話讓人進來再說!"樊大姐嗔道,這將人堵門口多沒禮貌啊。

"進來吧。"遲疑了一下,中年男子最後還是帶著幾分不情願的樣子讓開路。但是一雙利眼卻是錯也不錯地盯著簡兒一行,好似只要他們表現出一點不對,就會立馬有所行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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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簡兒道了聲謝,直接鑽進了病房,"樊阿姨,趙阿姨...,各位好!"

簡兒一連串稱呼下來,倒叫之前那個開門的中年男子臉色好看了不少,看來簡兒確實跟自個母親是認識的,而且跟這病房裡的人也都認得(雖然病床床頭寫有各個病人的名字,可是那兒與這離得可有一段距離,這眼神就是再好絕對不可能看得清的。而簡兒,能叫出來,那就只能說明簡兒確實是與病房大家夥是認識的。)想來應當不是騙子什麼才對。

"小宋醫生,你,這是找我,有事?!那幾位是..."樊大姐有些疑惑地望了一身便服的簡兒一眼,雖然簡兒沒穿白大褂,形象跟之前有些出入,但是樊大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簡兒。不過這會樊大姐倒有些明白自個兒子之前為什麼沒有馬上讓路,請人進來的,這跟在小宋醫生後邊這幾位確實讓人覺得有些怕人。

"你好,樊阿姨,這兩位是鳳娃子父親部隊裡的領導,"指了指歐陽大伯,"他之前的時候還來過的,鳳娃子的那個彈殼小坦克還是他送的。"

雖然歐陽大伯送那彈殼小坦克的時候這樊大姐不在,可是簡兒相信,依著前頭樊大姐表現出來的那種消息靈通勁兒,她絕對應該已經收到這訊息了。

"您就是歐陽司令吧,知道,知道,您快坐快坐!"果然,簡兒這話一出口,樊大姐立馬就反應過來歐陽大伯是誰了,"大明,大明,還不快給人司令員讓座,還有這,吃點水果。"

"大明,你知道吧,人司令員可是一大好人,就是咱科的那鳳娃子,就是人一直資助著治病的,造孽喲,如果不是人一直幫忙,鳳娃子早就看不起這病了..."樊大姐嘴一張叭啦叭啦地就開始數起來,"哎,還愣著幹嘛呢,還不快請人坐,給人拿水果去..."

"那個,嫂子,不用了..."歐陽大伯臉上浮現一片尷尬,對於這種熱情的媽極的人物,他向來是招架不住。

"要的,要的。"樊大姐一邊熱情地讓著,一邊還不忘順手從擺在閒頭的小櫃桶裡拿挑出一大大的紅蘋果就要給削皮。

"幾位,請坐,快請坐!"之前那開門的中年男子也跟著變得熱情起來,這態度一變,倒還真跟樊大姐看起來一模子打出來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一對母子兩。

"那個樊阿姨,真不用了..."簡兒急忙攔著,他們可不是來吃水果的,"那個,樊阿姨,我們來是想向你打聽點事..."

"啥事呢?"樊大姐有些奇怪地問。

"那個,我想問下您,知不知道方醫生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簡兒問道。這是簡兒所能找到的的,這所醫院裡的最快消息來源了。方醫生的事,除非歐陽大伯還有肖振國打出身份找上醫院領導,否則估計他們去問一般醫護人員是沒人會告訴他們的。可是這如果找領導,那事情可能就會捅得更大,而且還可能會讓人升起一種方醫生通知歐陽大伯他們是想借勢壓人的感覺,依她對方醫生表現出來的性情來看,這絕對會讓其不滿的。

"怎麼?你不知道?你不是跟著方醫生實習的嗎?"樊大姐滿臉疑惑。

"那個,我不是。"遲疑了一下,之前是別人誤認,她不否認罷了,現在人問起了,簡兒還是覺得不要騙人的好,"我這事說來話長,樊阿姨,我只是想問問您方醫生這到底怎麼了,我們好像聽說他,是...,出事兒了?"

本來樊大姐還想細問的,可是一聽到簡兒提起方醫生的事,瞬間,樊大姐就將其他所有事情都給丟腦後了,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給方醫生叫起了屈來。

"小宋醫生,你是不知道,方醫生這回的事可是鬧大了,連院長那都過來了,一個不好,方醫生都可能被逼著停職,你說,如果方醫生停職了,那咱們這些人可怎麼辦..."一說起這個樊大姐就是一臉的憂心忡忡。

"對啊,對啊!方醫生可是個好人,都那些頑固不化的傢伙沒事找事!"

"沒錯,就是!要我說啊,他們就是嫉妒,嫉妒人方醫生醫術好,人緣好,想踩人一腳!"

"就是,尤其是那個羅醫生,就屬他跳得最歡了!"

瞬間,病房裡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吵吵開了。看來方醫生的事大家夥都收到訊息了。

"對了,您不是司令員嗎?你能不能跟他們院領導說說,方醫生那可絕對是個好醫生。好醫術,好醫德,可不能讓他被那些真小人給害了!"突然,樊大姐望著歐陽大伯眼睛一亮,急忙道。

"對啊對啊,您可得幫方醫生好好說說。"

"就是就是,可不能讓這麼個好醫生被這麼不明不白地停職了,咱們這些病友可就指著他呢!"

"那可不!要是方醫生停職了,咱們可怎麼辦,我這毛病可一直是方醫生看的呢,他最瞭解情況,這要是換了個人,誰知道他醫術到底如何啊..."

"我說也是..."

這可是事關自己病情,甚至是小命的事,作為病人他們哪能不關心。

眼看著又要被繞回去了,歐陽大伯急忙叫停。

"嫂子,還有各位,這就是要說去說,也得讓我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再說了方醫生可也是咱鳳娃子的主治醫生呢,咱鳳娃子在醫院那可是多蒙他照顧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想冤枉他,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歐陽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這吵吵也得給他個重點,讓他知道是怎麼回事才對不是麼?

"各位看看,是哪位給咱說說,這大家一起說,我這都聽不清了..."歐陽大伯望望眾人,誠懇地道。

可不就是這樣嘛,這你一言我一語的,讓人司令員聽誰的啊?瞬間大家都收了口,將視線落到了樊大姐身上,畢竟他們的消息來源可都是靠著樊大姐,這要說誰這裡誰最瞭解情況,那自然非樊大姐莫屬了,而且樊大嘴嘴皮也最溜,不讓她說讓誰說。

"要不,嫂子您給我說說?"順著大家視線,歐陽大伯望向了樊大姐說道。

"成!那就由我來說。"樊大姐也不推脫,嘴一張,噼裡啪啦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倒了一個乾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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