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宋,好吧,我承認他們說的話確實是事實沒錯,但是難道你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你看,雖說我們尚不能稱得上是至交,但勉強也能算得上是好友了嗎?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你覺得我可能會做出無故與你結仇之事嗎?”亞瑟王一臉誠摯地道。

“我明白了,你現在是告訴我你有足夠的理由,或者說這是有足夠大的利益驅使與我結仇是嗎?”簡兒將雙臂往胸前一環,偏了偏腦袋朝亞瑟王問道。

“當然不是,我親愛的宋,你怎麼會這麼想?!”亞瑟王一副“我冤枉啊!”的表情。接著擺出了一副誠摯的表情,將話頭一轉,又繼續往下說道,“先別說莫名與您結仇對我有害無利,就是退一步說,就算當真像你說的那樣……,就我周圍這些人,可能拿得出能夠使現我背棄含義的嗎?畢竟你也看到了,這裡坐著的都跟我一樣是你們口中的毛子(簡兒汗:你知道毛子是啥意思嗎?),如果我想要什麼,憑我在‘暗世界’的實力,身份,地位,雖然可能會費點力,但是只要是我們那邊的資源,我還是有辦法拿得到的不是嗎?”

看到簡兒雖未說話,但是臉上似乎已經有所松,略微松了口氣後急忙乘勝追擊:“而你們這邊可就不同為,所以哪怕是為了保護我在Z國的新的既得利益,我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啊!比竟這再怎麼,我與……”

說到這裡,亞瑟王停了一下,抬了抬眼皮兒,掃了周圍那些個豎起耳朵偷聽的人群(眾人:什麼叫偷聽,咱們這是光明正大地聽好不好,其實吧以您二們的嗓門只要周圍人的人沒聾,也沒將耳朵給塞起來,這就算想裝做沒聽見那都難啊。),直接將後半句那涉及的字眼給含糊地帶了過去,然後才繼續往下說。

“我與那位的交情再怎麼也不可能比得上您啊,如果得罪了您,相信只要你開了口,那位並不會在意我這邊這個小小的交易者,如果他因您決定中止與我的交易,那麼我的損失將是巨大的。單就這一點,我也不敢輕易與您為難不是?”

“你很聰明。”簡兒收起了嘴角上那若隱隱現的譏笑,正視亞瑟王。

確實,不管別人信也好,不信也罷,如果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說服一個人,最好找切入角度恰是其自身,利益!這是最俗同時也是最現實的兩字,最卻也是最好的說服人的切入點。正如亞瑟王所說,如果單從其可能收穫的利益大小來看,她確實找不到亞瑟王舍自己這頭而就面前這些人的理由。

“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亞瑟王朝簡兒優雅欠身一禮。

“喲,我說……”這眼見亞瑟王與簡兒的談話似乎漸入佳境,這旁邊的人可就不爽了,這眼珠子一轉,就又想跳出來作妖。

“不管你想說什麼,最好過過腦子……”亞瑟王猛地抬起頭,雙眸有如得刃般直刺對方,一股磅礴的氣勢自亞瑟王身上迸發出來,對待這些人,尤其是這些人剛才還在簡兒面前給他使絆子,險些壞了他的大事,亞瑟王可遠沒有在面對簡兒的時候看起來那麼隨和。

“亞瑟王真是好‘威風’!”莫裡安好拍著巴掌,嘴裡“嘖嘖”有聲地讚美著,當然如果你能夠忽略掉他眼中的戲謔的話,那倒還能將他的話當成讚美來聽聽。

看到這位又跳出來,簡兒乾脆將那已經快要溜到舌尖處的話兒給咽了回去,既然他們願意窩裡反,自己人跟著自己人對掐,那她又何必去摻和這些人的“私人恩怨”呢。這話又說回來,簡兒倒沒想到自家這位親親男友的倒是真的挺有“實力”的嘛,沒看這位別說根本就沒做什麼,這位甚至連嘴皮兒都沒有動一下,就已經讓對方人馬自己人跟自己給槓上了。

“威風?我哪來的威風!像這回我聽收到各位來宋這裡‘做客’的訊息的時候,那可是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如果不是我趕到及時,按你們進這別墅的方式,估計宋就得換個大門了吧?還有宋家裡的這些人,如果不是我的人動的手,他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僅是被人看管著而已,全須全尾地好好呆上樓上?還這客廳……,宋,並不是我想邀功什麼的,而是,我想提醒一句,除了這地位上亂了點,其他的,這客廳不是還挺完整的不是嗎?”這前半段還是在像在反駁莫裡安的話,可這後半段則乾脆變成了向簡兒解釋的話語。

“真是有負歷代亞瑟王的盛名。”莫裡安直接朝亞瑟王丟去一個鄙視的小眼神兒。

“那是,在下哪裡及得上莫裡安先生的威風,有您在,就是那位……”亞瑟王若有所指地朝雷的方向望了一眼,“就是那位也該退避三舍不是嗎?”

莫裡安臉上一僵,讓雷退避三舍……,就是將三個他給捆起來都沒那本事做到吧。

“請原諒我措詞有誤,我只是感嘆亞瑟王您的‘紳士風度’而已。”莫裡安的話轉得那叫一個快,對一個女人低三下四,簡直當這大男人的臉面丟了個一乾二淨。

“那是當然,這是男士們應當具有的美德不是嗎?”像是聽不懂莫裡安話裡的諷刺一般,亞瑟王回答得那叫一個一本正經。

“你們,吵夠了沒有!需不需要我讓人給兩位端杯水過來潤潤再繼續?”就在這時,簡兒忍不住帶著一股子陰森開口了。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閒情欣賞一下這些位的表演什麼的,可是現在她不了,亞瑟王剛才提到的別墅裡那些暗隱之忍眾現在這情況正是簡兒最擔心之所在。她回到家已經這麼久了,居然沒有感覺到哪怕任何一個暗隱之忍的人出來問安,也沒見上頭有什麼動靜,如果只是被制住那倒還好說,可是瞅瞅這亞瑟王的意思,那些個留在自己別墅裡的暗隱之忍似乎頗吃了一番苦頭。

不知道良子他們情況到底怎麼樣了,簡兒暗暗擔心,也沒那興到再聽亞瑟王與這些傢伙在這裡你來我往地瞎扯了,乾脆自己主動出擊,她倒要看看這些個傢伙到底是為了什麼跑到她家“聚會”來了。

“喲,妞兒,我……”下一秒,莫裡安消了音,望了望雷將他將修長得如鋼琴家的大掌搭在簡兒肩上,然後兩道滿是警告之意的視線鎖在了莫裡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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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該死的,你要反應那麼大嗎?”莫裡安忍不住朝雷衝了那麼一句,自己沒說什麼吧?雷那家夥用得著拿那殺人的眼神來警告自己嗎?

“眾位光臨寒舍,鄙人真是不勝榮幸!”簡兒抬起手,輕輕將雷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拿了下來,環顧了周圍的人一圈,突然嘴角一翹,十分‘熱情’地開了口。沒錯,態度很熱情,就跟一個正常的好客的主人在歡迎來自遠方的貴客一般。

可正因為簡兒的態度實在是太正常了,反倒讓眾人有種鋒芒在刺的感覺。

“對了,看來各位對於我這裡的瓜果點心……,還有酒品還算滿意。”掃了一眼滿地的果皮,還有那已經疊得老高的點心盤,再挑眼望著雖然被嫌棄不夠勁,但是依舊被喝空了不少的酒瓶子,拖長了音調,似乎笑非笑地說道,“只不過,似乎我的僕人們的服務不夠貼心,招了各位貴客的眼,這倒顯得是我這個‘主人’的不是了,良子,你們在那裡愣著幹什麼,還不出來給各位‘貴客’賠罪!”

最後一句,簡兒並未故意將聲音抬高,可是那聲音卻響徹整個別墅。

該死,這個女人似乎跟他們調查到的並不一樣!其實別說其他人了,就是對簡兒有一定瞭解的亞瑟王眼中都忍不住閃過一抹異色,這個宋簡兒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

簡兒這一手他們知道,這是東方修行者慣會的一種傳音手段,雖說這手段並非玄奧,會,並且能施展出來的人比比皆是,但像簡兒做到的這麼自然,並且絲毫沒有煙火之氣那卻也不是每一個人能夠做得到的。這需要要施展這個術的人具有很強,並且很精準的控制力,而能夠擁有這樣的控制力,就絕對不可能是一個野路子出身的人。

這怎麼跟他們收到的調查不一樣?這個女人不是只交了一些個“暗世界”中的“朋友”而已嗎?而且他們按他們收到的情況,這位哪怕是用“戰、武渣”來形容那都是抬舉她了。這丫的根本就是一個有點運氣的普通人而已,像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有那些所謂的“朋友”撐著,她所擁有的這“運氣”讓她就有如一個手抱金磚裝在街頭的小娃娃一般,那塊珍貴的金磚對她而言並不是一種“運氣”而是一張“催命符”。

所以按大家夥原來的計劃(亞瑟王:別算上我,我是來打醬油的。),他們想辦法調開簡兒那幾個強力靠山“好友”,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起“殺”到簡兒面前來,在他們想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片子而已,只要唬個幾句,威脅兩下,沒了那些個“好友”在一旁撐著,能翻得出什麼浪來,到那是還不是他們讓她做什麼,她就得照著做什麼!

當然了,他們也預計過,要是簡兒是個不知好歹的傻大膽的話該怎麼辦。

這Z國有句話說得好啊,叫做殺雞敬猴。她別墅裡不是僱傭著不少人嗎,正好用他們來當那只威脅“猴”的雞,雖說若是不想不想將事情弄大,整得整個“暗世界”裡擁有此次崇元宗之行資格其他勢力對他們群起而攻之,他們就不能傷著簡兒。

可不能傷簡兒並不代表著他們不能傷了她周圍的人,這既然能跟在簡兒身邊,而且還跟著她有段時間了,想來也能處出點感情來。這可不就是最好的用來威脅簡兒的砝碼嗎?

他們耍手段,將簡兒的“靠山”給調走了沒問題,那是那些人傻,上了他們的當也怪不得別人。這守在別墅附近的各方勢力被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控制住更沒問題,反正他們也沒傷著人命,後事給點陪償就能將這事兒給抹了。

左右他們並未曾想自己將崇元宗那塊大蛋糕給一口吞了,跟著分杯羹而已,只要不踩不到他勢力的底限上,這邊只要簡兒點了頭,那一切就都好說了。

可是,簡兒那完全沒有按牌出招的表現倒叫眾人懵了圈,事情好像有點脫軌了。

不,不是現在才脫軌,只怕在亞瑟王硬摻和進他們這次行動之時事情就已經開始脫軌。不過,那時的他們只怕早已經被那即將到手的好處給迷了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亞瑟王當時的不對。

對了,還有,亞瑟王打從進入這別墅時的各種異常表現……,他們好像除了嗤笑外,根本就沒有引起絲毫的重視。

真到簡兒回來……

雷的存在,而且其表現出來的對簡兒的重視,讓心知肚明雷身份的人心中小鼓打個不停,而接下來亞瑟王對簡兒表現出來小意殷勤,但重要的是,他們眼不瞎,亞瑟王那股子殷勤勁兒並不看在雷的面子上,而是針對簡兒這個人本身!

如果單是這樣那倒還罷了,簡兒最後表現出來的這一手,那才是令所有人忍不住忌憚,因為,那代表簡兒是有師承的!有師承,那就意味著有師門,這有師門……,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東方“暗世界”最讓人不想惹的,莫過於是有門有派的人了,這惹了一個,那就跟捅了一馬蜂窩沒差別,此時不顯,可是後患卻可能無窮啊……

望著簡兒這叫人的動作,所有人都有種坐蠟的感覺,本來以為拿下了良子等人,那是抓到了一手好牌,可是現在看起來,這哪是一把好牌,那是一隻扎手的刺蝟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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