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看了孤鸞一眼,沒有說話,把胳膊一抱,歪靠在身邊的柱子上。

容潯是這次抓捕計劃的負責人,看見現場出現旁人,而且那人有弄死暮世昌的意思,他就不能裝作看不見了。

衝孤鸞道:“這人,我們得帶回去。”

孤鸞也看向容潯:“我不是你們人類,不受你們人家的約束。你們的事,和我沒有關係。但這個人,我得要。”

容潯笑了一下:“你這不是讓我們為難嗎?”

孤鸞:“那你打算和我公事公事,還是與我論私情,睜只眼閉只眼,我們就當今天沒見過。”

容潯舌頭抵著腮幫,長吐了口氣:“非要如此?”

孤鸞點了下頭,“玲瓏奉我為主,在我地宮一千年,我對那小魔雖然談不上有多少情義。但她終究陪了我一千年。她慘死,這仇我得為她報。”

對暮世昌,他不屑解釋,但對容潯和秦戩不同。

容潯深吸了口氣,用力吐出,“他欠下的人命何止玲瓏一條……”

孤鸞:“不錯,但那是你們人類的事,與我無關。”

容潯揚了揚眉,看向秦戩,秦戩卻淡看著孤鸞,沒有任何表示。

他生活在人類之中,但他也並非人類,他尊守著人類的法則的同時,他遵守著狼人一族的規則。

暮世昌捕殺他們大量的族人,手段殘忍。

以他們的族規,暮世昌必須死!

暮世昌落在他手上,也是不會交出去,等著官家慢慢取證,然後再一審二審的折騰。

漫長的時間等待下來,誰知道還會不會再有什麼節外生枝。

只不過他今天是奉命出來,不能公開違抗容老爺子的命令,這才暫時沒對暮世昌痛下殺手。

但他不會讓暮世昌活著上審判臺。

孤鸞現在雖然身為血魔,但終究是他們狼人一族的人,和他還是血親。

現在有孤攔道,他自然樂得順水推舟。

他只要暮世昌去死,至於怎麼死,不重要。

容潯和秦戩一起長大,對秦戩再瞭解不過。

看秦戩這時裝死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心裡想什麼。

秦戩表面上遵紀守法,心裡恐怕早恨不得就地弄死暮世昌,不過礙著秦氏還在這世上立足,才壓著殺心。

這會兒,有人動手,這小子是求之不得。

如果他為了保住暮世昌,而和孤鸞動手,暮世昌乘機逃跑了,那他們這麼多人,這麼多年的辛苦就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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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潯也不是人類,但他是軍人,按理他必須恪守軍紀國規。

可是他沒古板到為了完成任任務,不惜一切後果。

再說,以他私心,也是恨不得早點結果暮世昌的。

一看秦戩這副德性,當即兩眼望天,道:“秦戩,你看著,我去解個手。”

秦戩眉梢微挑,嘴角噙了一絲似笑非笑。

安音啞然,容少將軍這時候去解手,分明就是故意放手。

容潯說是解手,卻只是走開幾步,繞到牆外,並不走開,實際上和剛才所站的位置也就差了幾步,勉強用了塊破牆當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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