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你發燒在昏睡。”

“可是,我後來醒了呀。我醒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覺得沒必要。”

在島上的時候,風雨交加,而安音的情況又不好,如果告訴她了,她除了乾著急,什麼也做不了,索性不告訴她。

回來以後,和李洋取得聯系,知道暮瑾言手術已經結束,現在還在觀察期。

與其讓她著急不能休息,不如暫時瞞著她,等清楚了情況,再說。

這時,見她為了暮瑾言,和他彆扭,心裡說不出的煩躁。

“沒必要?”一股怒氣在安音胸膛裡湧了上來,“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你當他是朋友,他當你是什麼?聯姻對像,還是別的什麼?”秦戩淡看著她。

安音心猛地一沉,原本激動的泛紅的臉,瞬間慘白,“不說這些,就憑著和他的交情,你也應該告訴我。”

“我沒那義務。”秦戩臉色冷了下去,薄唇緊緊抿起,顯出剛毅的曲線,眉峰間又恢復了平時冷硬的凌人氣勢。

他推開面前的盤子,煩躁地扯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起身,毅然離開餐廳。

安音看著他頭也不回的筆挺背影,心裡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湧動著無以言喻的氣憤和急怒。

他惱暮家向秦家提親,但暮瑾言出車禍了,那是一條人命。

秦戩平時怎麼冷酷無情,她都能忍,但他漠視他人的性命,讓她不能忍。

“他在哪家醫院?”

秦戩不答,連頭都不回一下。

安音氣得手足冰冷,追上秦戩,拉住他,“你知道暮瑾言車禍,不可能不知道暮瑾言在哪家醫院。”

他緊緊抿著嘴,蹙眉看她。

她臉色慘白,只是盯著他:“告訴我,他在哪家醫院。”

秦戩心中積鬱萬分,終於冷冷開口:“不錯,我是知道他在哪家醫院,可是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他的生死與我何幹?”

“秦戩,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暮瑾言救過我,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他對有救命之恩,他現在出了事,我得去看他。”

“不要這樣?”秦戩嘴角勾出一抹譏誚,“他明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還向對你有那樣的心思。我沒滅了他,已經是對他客氣。安音,你在我面前為別的男人急得上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他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的話重了,看著她痛楚地看著自己,他心如刀絞,緊抿著嘴,一言不發。

安音強忍了淚,“好,我問錯了,我不該問你。”

她深吸了口氣,轉身走向洗衣房。

昨晚,她是裹著毯子被抱進來的,但她的衣服,他是帶回來了的。

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擱在洗衣房。

秦戩看著她纖弱的背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心亂如麻,想要走過去,可是腳上卻像綁了千斤的巨石,怎麼也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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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終在沙發上坐下,摸出睡袍口袋裡的煙和打火機,低頭點燃,頭仰靠向背後沙發靠背,說不出的心煩意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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