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岱依然是的成熟風韻的打扮。

杮黃的短絨風衣微微敞開,露出裡面淡紫色的緊身圓領羊絨衫,纖腰豐胸的曲線在身姿搖擺之間若隱若現,下身的藍磨白牛仔褲與棕色長靴襯得雙腿修長筆直,脖頸修長白皙,臉上卻佈滿了落寞。

“寧岱姐。”

熊白洲禮貌儒雅招呼一聲,誰能想到十五分鍾前這個人還在胡思亂想。

趙寧岱在熊白洲進來以後,臉上的欣喜是毫不掩飾的,其他人也都在觀察熊白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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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白洲也微笑著致意,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熟人。

會議室內共有七個人,除了趙寧岱外,其中一個從穿著打扮上判斷應該是香灣酒店的經理,剩下的五名股東中熊白洲認識兩個。

“陳老板,田會長,好久不見。”熊白洲主動走上去握手。

陳玉東是粵城另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股東,田振河則是粵城酒業協會的會長,也是粵城的政協委員之一。

大家都是粵城名利場中的人物,彼此都是有印象的熟面孔,只不過影響力有高有低。

陳玉東和田振河這兩人看到熊白洲走進會議室都有些詫異,以他們的資訊渠道自然知道熊白洲是何許人也。

甚至,田振河和四海在紅酒方面還有一些私下約定。

“熊老闆,怎麼有空來香灣酒店?”

田振河主動攀談道。

“怎麼,田會長不歡迎嗎?”熊白洲笑呵呵的反問。

“哪有,絕對歡迎。”

田振河矢口否認,然後轉移話題:“我給你介紹三位新朋友吧。”

“這位是香灣酒店的股東安立青先生,現在定居英國。”

安立青四十多歲,帶著一副眼鏡,西裝領結,看上去接受過良好的社會教育,剛才就是他出聲詢問熊白洲的。

熊白洲淡淡的握了握手,初次見面的態度不親不重。

“至於他們。”

田振河指著一對三十多歲的男女說道:“這兩位是夫妻關係,徐繼明先生和慄燕秋小姐。”

聽到“徐繼明”這個名字,熊白洲馬上想到趙寧岱的亡夫“徐繼盛”。

熊白洲一邊和他們握手,心裡在一邊思量,如果酒店股權涉及到徐繼盛那邊的親人,那趙寧岱之前一直攔著不讓我們插手就可以理解了。

現在尋找熊白洲幫助,或許是徐家的做法太刻薄了,也可能是趙寧岱終於覺得累了。

畢竟,不論趙寧岱的身份如何煊赫,但是在徐家看來終究只是寡婦。

熊白洲這次是來解決問題的,他在走進酒店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目的,所以態度和方式尤其重要。

最好以和為貴,好聚好散。

“那是酒店的經理舒陽。”

對於打工身份的酒店經理,田振河只是隨意一指。

熊白洲衝著舒陽溫和的點點頭。

田振河介紹完自己這邊人的身份,又虛指熊白洲說道:“這是周美電器、連通快遞、愛聲電子三家企業的幕後老闆熊白洲先生。”

在這三個修飾定語中,以愛聲電子的名氣相對最小,周美電器自不用說,連通快遞因為剛剛和郵政真刀真槍的公開對立,現在正是風口上的企業。

聽到周美電器和連通快遞的名字,就連定居英國的安立青都被嚇了一跳,徐繼明和慄燕秋夫婦更是警惕的看著熊白洲。

“白洲,你坐我這邊。”美熟婦趙寧岱再次呼喚。

······

熊白洲坐在趙寧岱身側,會議室裡稍顯沉寂。

在瞭解熊白洲的身份後,雖然大家對會議室裡多一個人都感到突兀,不過暫時還沒人挑頭質疑。

本來徐繼明想開口說些什麼,慄燕秋卻一把拉住了:“香灣酒店能有周美的一座旗艦店值錢嗎?熊白洲不會對酒店資產感興趣,他只是替你堂弟妹壓陣的。”

“我們既然選擇做生意,那就沒必要得罪熊白洲這種商場資源很豐富的人,傳聞路遠非就是被他趕出粵東的。”

慄燕秋最後還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熊白洲都敢和郵電部撕破臉,我們背後的政治關係對他也構不成威脅。”

徐繼明想了想:“你的意思,今年給趙寧岱的分紅要增加?”

“不是增加,只是按照她的正常標準分配。”

慄燕秋的思路非常清晰:“另外,還要推翻以前擬定的一些協議,先不要對付她了。”

由於熊白洲的貿然插入,會議室裡每個人都在精打細算,趙寧岱也悄悄講述這些人背後的關係,方便熊白洲做決策。

徐繼明和徐繼盛是表兄弟,徐繼盛在這些酒店的股份就是徐繼明贈予的,當然徐繼盛也用家庭背景促進了酒店的發展。

不過當徐繼盛車禍去世後,徐繼明也是最想收回這部分股份的人,徐家一直覺得趙寧岱要對徐繼盛的車禍負責。

徐趙兩家早已分道揚鑣,不再是親家關係了。

安立青和陳玉東同樣是燕京紅色子弟圈的,只不過一個定居國外,一個家道逐漸中落。

田振河則是徐繼明在粵城的合作伙伴,田振河本身既是酒廠的老闆,也是粵城酒業協會的會長,而且鑑於大量的合作關係,徐繼明將香灣酒店2%的股份出售給了田振河。

所以,現在香灣酒店的股權關係是徐繼明夫婦55%,趙寧岱18%,安立青15%,陳玉東10%,田振河2%。

趙寧岱一點不漏的透露給熊白洲,熊白洲面容平靜,鼻子裡嗅著趙寧岱身上幽深的香水味,看著趙寧岱說話時那飽滿挺立的胸部顫巍巍搖晃,性感又惹人心癢。

當然,他腦海裡的分析也沒有停下來。

其實當趙寧岱將股權分佈講出來的時候,熊白洲就知道趙熟婦這樣的身份很尷尬。

18%是上不上,下不下的中間位置,如果大股東有其他心思,小股東又預設,不要說削減分紅了,隨意都能踢出去。

這時,徐繼明準備宣佈香灣酒店的最終分紅,熊白洲靜觀其變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不要急。”熊白洲笑著安慰道。

趙寧岱搖搖頭,她在意的並不是金錢,而是徐家對自己的態度。

會議前她已經拿到了1995年酒店的財務報告,只不過在酒店總利潤率提高的情況下,分紅仍然沒變,這就是公然欺負人了。

不過好幾個股東都是燕京大院出來的,趙寧岱的關係對他們沒什麼震懾力,徐繼明雖然也不敢強行收回這些股份,卻能設定一些陷阱給趙寧岱。

可是,隨著徐繼明公佈最終的結果,趙寧岱分紅赫然比財務報告上的金額多了三十個百分點。

“白洲,你和徐繼明認識嗎?”趙寧岱忍不住問道,她還以為是熊白洲溝通的原因。

熊白洲搖搖頭,這些紅色子弟都很聰明,就算路遠非的心智也遠超普通人。

“徐繼明至少在傳遞一種善意的訊號,那我也成人之美,順便將趙寧岱和徐家在經濟上做個了斷,這層枷鎖總要斷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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