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卻沒有立即就答應薛天來,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張子楓,他可不知道一個舉薦名額的確切價值,可不能被薛天來隨隨便便就給蒙了。

看到秦真看來,張子楓自然知道秦真想問什麼,於是就衝著秦真微微點頭,示意這個價位可以,畢竟只是一個舉薦名額。

得到張子楓的確認後,秦真對那個舉薦名額的價值也是暗暗咂舌不已。

要知道當初金剛傭兵團那些產業三年的租金也不過才二百一十萬靈幣而已。

“好了沒有,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薛天來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了,只要薛副團長把靈幣拿來隨時都可以。”

秦真伸出手,就如同在說一件多麼平常的事情一般。

“靈幣,什麼靈幣?”

薛天來一臉不解的看著秦真,他發現他有些跟不上秦真的思路了。

“三百萬靈幣啊。”

秦真理所當然的道。

聽了秦真那理所當然的話,薛天來好懸被氣吐血。

“你贏了我才給你靈幣,比賽都還沒有比,我憑什麼給你靈幣。”

薛天來瞪著秦真,那張胖胖的臉都有些扭曲。

“我怕我贏了薛副團長不給我靈幣。”

秦真在那邊一臉認真的道。

“……”

薛天來氣得用手指著秦真,愣是沒有說出話來。

他堂堂一地級傭兵團的副團長,會賴賬。

看著秦真那一臉堅持的樣子,薛天來最終捏著鼻子認了,給秦真籌集了三百萬的不記名靈條。

薛天來身上當然沒有那麼多的靈幣,不過會議室裡坐著的可都是華鷹傭兵團的一干長老,一個個都非常富有,薛天來剛開口,他們就幫薛天來湊夠了三百萬靈幣,看得一旁的秦真雙眼直放光。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薛天來不陰不陽的道。

“隨時。”

……

幽靜的花園裡。

秦真和薛玉君相隔十米,相對而立。

華鷹的一干長老包括團長都在一旁站著,他們將作為這一戰的見證者,也是唯一一群觀眾。

薛天來一臉笑意,不枉他策劃這麼久,這一戰過後,那個舉薦名額就是他兒薛玉君的了。

只要薛玉君再獲得公子榜的名額,到時候他兩個兒子都能夠參加公子榜,肯定又是一段佳話。

兩個兒子中只要有一個在公子榜上取得成績,薛家都能因此而更進一步。

……

薛玉君沒有他父親想的那麼多。

自從得到訊息後,薛玉君就只有一個念頭,舉薦名額是他的了。

幽靜的花園,風景秀麗,薛玉君一身白衣,長身而立,手拿摺扇,配上那俊秀的面容,好一個翩翩佳公子,只是臉上那得意有些礙眼。

“比試開始。”

華長天宣佈道。

“秦真,舉薦名額是我的。”

唰。

薛玉君開啟手上摺扇,身上氣勢開始攀升,附近的花草低伏。

秦真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愕然,這麼愚蠢的傢伙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金光身法。

秦真身上金光湧動,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原地。

秦真出現在薛玉君面前,揮起拳頭對著薛玉君那張英俊的臉就是一拳砸了下去。

嘭。

薛玉君那好看的鼻樑當先塌陷,然後那張好看的臉就如同開了染坊一般,鮮血橫流。

薛玉君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乾脆利落的昏了過去。

一身白衣的薛玉君躺在一地的殘花落葉間,剛剛撐開的摺扇就掉落在一旁,看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悽婉。

安靜了,原本就幽靜的花園變得比之前更靜了,如同鬼蜮。

華鷹那些長老面面相覷,看著地上昏迷不醒,滿臉是血的薛玉君,他們很想問問他們自己,他們不久前那麼費心費力的到底是在做什麼,就是給這麼一個廢物爭取名額?

華長天看了看薛天來,又看了看地上那滿臉血的薛玉君,臉皮都是一陣劇烈抽搐,如果不是礙於身份,他現在都想上去在薛玉君的臉上再狠狠的踢上兩腳了,只有那樣才解氣。

他們配合著演了一齣戲,結果正主薛玉君被人家乾脆利落的一拳放倒了。

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啊。

看著趟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兒子,看著一地殘花間滿臉是血的兒子,薛天來那胖胖的臉都直抽搐,彷彿那一拳是打在他臉上一般。

薛天來看向了秦真,如果不是靈幣早就已經給了,他此時真他媽的想賴賬。

“哈哈哈……”

張子楓在此時笑了起來,當著華鷹傭兵團團長和一干長老們的面笑了起來,笑得肆無忌憚,笑得暢快淋漓,甚至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秦真,好樣的。”

張子楓來到秦真身旁,右手用力的拍了拍秦真肩膀道。

“剛剛那一拳打的好,打的解氣。”

張子楓每說一句,薛天來的胖臉都是一陣抽搐。

張子楓這是在打臉,而且是在打他的臉。

可是薛天來卻不得不受著,誰讓他兒子薛玉君輸了,而且還輸得那麼難看,讓團長和一干長老都臉上無光。

薛天來明白,他此時如果發難,恐怕團長和諸位長老都不會再幫他說一句話。

“小真,我們走。”

張子楓意氣風發的招呼秦真。

華鷹的長老自發的讓出路來,目送著張子楓和秦真一同離開。

華長天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看都沒有再看薛天來和地上的薛玉君一眼,直接離開。

要說這裡面最後悔的人是誰,恐怕就要數華長天了。

華長天是最早接觸秦真的人之一,在傭兵聯盟會議上他就見過了秦真,而且還對秦真十分欣賞,怎麼這一次就鬼迷心竅的聽信了薛天來的鬼話。

華長天懊惱不已,他知道經歷過這一次以後,他和張子楓原本親密的關係多了一道裂隙。

華長天離開後,幽靜的花園裡很快就只剩下了薛天來和地上昏迷不醒的薛玉君。

原本完美的計劃變得支離破碎,雞飛蛋打。

“秦真。”

薛天來從牙齒縫裡吐出了倆字,恨意如九幽之風,冰寒徹骨。

薛天來把一切罪責全都歸咎到了秦真身上,完全一點都沒有想到他自身的不是。

如果他不去算計張子楓和秦真,又豈會有這一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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