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爭鬥就意味著有好處。
秦真不由加快速度朝著沙漠中那處靈氣劇烈波動的地方趕了過去。
距離秦真大概二十裡遠的沙漠中,兩夥武修正在那裡激烈的廝殺著,雙方加在一起大概一共有六十多人,劇烈的廝殺捲起了大量的黃沙,勁風呼嘯,幾近形成了沙塵暴。
“地煞幫,你們太不要臉了,這裡是我們先發現的。”
“先發現的又怎麼樣,火府裡的東西都是無主之物,自然是誰搶到的就算誰的。”
……
雙方一邊廝殺,一邊互相指責,誰也不想退讓。
實在是因為這裡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
在雙方激戰的不遠處的沙漠裡生長著一株火紅色的植株,那株植物外形很奇特,只有一根成人手臂粗細的火紅色主幹,主幹約有三米多高,在主幹頂端生長著一圈手巴掌大小的肥厚火紅色葉片,葉片不多不少正好九片,九片火紅色葉子就如同眾星捧月般託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紅色果子。
那顆火紅色果子上遍佈著一道道玄妙的紋路,讓那顆火紅色果子透露著一股子玄妙的氣息。
縱然是不認識那顆果子的人看到那顆果子的瞬間都能夠感受到那顆果子的珍貴,也難怪那雙方都不肯退讓,彼此在一起廝殺,都快要殺紅眼了。
“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能夠遇到這樣的寶貝,九葉玄陽果,你們滾吧,它是我的了。”
就在那雙方彼此廝殺的紅了眼的時候,一個驚喜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正廝殺的雙方突然間停了下來,往那株植株那裡看了過去。
那株植物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位青年,青年身上穿著一身血色衣裳,此時正一臉驚喜的盯著那棵九葉玄陽果。
彼此廝殺的雙方此時臉色都陰沉了下去,他們不知道什麼是九葉玄陽果,不過有一點他們卻非常清楚,就是那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青年想要謀奪他們爭奪的那株植物。
這怎麼可能。
廝殺雙方對視了一眼就達成了默契,暫停爭奪,先一致對外。
“你是誰,這株靈株是我們先發現的。”
地煞幫的那位領頭人開口道。
“滾,或者死。”
九葉玄陽果旁邊,那位血衣青年頭都沒有抬,淡淡的道。
地煞幫那位領頭人臉色當即就是難看了,地煞幫好歹也是鄭都城裡有數的勢力,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小覷他們。
“閣下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我們大師兄可是煞刀張遠的。”
地煞幫那位領頭人臉色陰沉的道,搬出來了自己背後的大靠山。
興許是聽到了感興趣的名字,九葉玄陽果旁的那位血衣青年終於抬起了頭來。
地煞幫的那位領頭人心中一喜,覺得自己抬出大師兄張遠的名字來震懾人心是做對了。
“你們和張遠是一個幫派的?可惜就是張遠在這裡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的。”
血衣青年神色始終平淡,就如同在訴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般。
地煞幫那位領頭人看著血衣青年突然毫無預兆的大笑起來。
“血衣小子,少他媽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我們大師兄會怕你,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
地煞幫領頭人語速很快,準備好好教訓一番眼前的這個血衣小子,卻猛然發現對頭那些人竟然不說一句話的悄無聲息的跑了,而且臉上充滿了恐懼。
地煞幫領頭人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對對頭還是瞭解的,那就是一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能讓對頭如此灰溜溜的逃跑,就只有一種可能,那血衣青年確實是他們惹不起的主。
“終於有人認出我來了嗎,剛剛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想走卻晚了。”
血衣青年聲音很輕,可是落在那些逃跑的武修耳朵裡卻如同驚雷。
“血刀,饒命啊。”
“不要。”
……
那些人全都驚恐的大叫著,血衣青年卻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左手一揮,大量血紅色真氣撲出,如同一血色大網般把那些武修全都籠罩住了。
鮮血如柱般從那些武修身體中噴出,然後被那血紅色真氣裹夾著飛了回來。
撲通,撲通,撲通……
那一具具蒼白的屍體紛紛倒地。
一招。
僅僅就是一招就殺死了二三十位武修,徹底的彰顯了血衣青年的恐怖。
站在那裡的地煞幫的人,終於清楚了眼前這位血衣青年是誰了。
地煞幫的那位領頭人此時就只覺得滿嘴苦澀,如同滿嘴都是黃連一般。
血衣青年剛剛的話一點都沒有誇張,縱然是張遠在這裡也不敢和血衣青年如他之前那樣說話。
張遠在鄭都城年輕一代裡頂多能排到三流,而且還是屬於吊車尾的那種。
可是眼前的血衣青年卻是可以排到二流的,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
“血刀大人,剛剛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眼拙,我該死,我這臭嘴巴。”
啪!啪!啪。
地煞幫領頭人說著就狠狠的抽了自己三巴掌,那三巴掌是真用力了,三巴掌下去嘴裡的牙齒脫落大半,一張臉更是腫的如同豬頭般。
地煞幫領頭人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實力差距太大了,但凡有那麼一些希望,他也不會如此折辱自己,受些屈辱總比丟了性命要強吧。
血衣青年一直淡淡的看著,沒有阻攔,也沒有任何表示。
“你們走吧。”
在地煞幫領頭人抽了自己三巴掌後,血衣青年突然開口道。
地煞幫領頭人臉色本來越來越蒼白,眼睛裡都充滿了絕望,可是在此時卻被欣喜取代。
“謝謝,謝謝,謝謝血刀大人。”
地煞幫領頭人說話都不清楚了,依然連連彎腰致謝,同時迅速轉身離開。
剛剛才在地獄裡面走了一遭,他是再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一會了。
看著那離開的地煞幫眾人,血衣青年眼睛裡閃過一抹嘲諷,左手血色真氣再次如網般飛出。
噗噗噗噗噗。
鮮血如柱。
掠奪完那些武修鮮血後,真氣再次湧入血衣青年體內,血衣青年臉上湧上一抹淡紅。
“為……為什麼?”
地煞幫領頭人不甘心的道。
“我改主意了。”
血衣青年淡然的道,弱者什麼時候能把握自己命運了。
“朋友,看夠了嗎?”
秦真從一處沙堆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