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清河市靠海的岸邊,空曠如野,停著好幾輛路虎越野車。
一個面黃肌瘦的男子背負著雙手,站在沙灘上,看著遠處的江面,心急如焚。
在他旁邊有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老人,老人臉色陰沉,仿若冷水。除此之外,旁邊還有十幾個黑衣大漢,這些都是最精銳的打手,其中最兇悍的,曾經一打十而不落下風。
“這董成龍什麼時候來,我們都等了兩個時辰了。”
“勾安,我看著這江門也是虛有其名,前段時間派了一個姓孫的,才剛上岸就被人給殺了,還有一個掌壇了也跑了,現在連約定的時間都不遵守,我看著江門怕是永遠都難以殺進大陸了。”
面黃肌瘦的男子勾安轉身尷尬的笑了笑,沒敢搭茬。
洪大師可是通玄入道的人物,就是江門的人在他面前,也不敢多語。
勾安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轉頭看向手下。他那個專門負責聯絡的手下頓時說道:
“來了來了,那個負責開船的船老大訊息說,走私船已經到了離海岸線不到十公里的地方停下了。”
“訊息還說,董爺一個人過來了。”
“什麼意思?怎麼是董爺一個人,難不成他自己開快艇過來了?”勾安皺眉道。
勾安跟他手下常年跑海路,幹走私的勾當,自然知道現在的海況是不好的,不是老手根本不敢出海。
尤其是他們挑選的這片海域,礁石眾多,海況複雜,沒有什麼人走這裡,也才能夠躲避海警的巡查。
“這種天氣,他一個人開船過來,找死啊。”洪大師搖了搖頭。
此時海面上雖然光亮還足,但是已經有大風,特別是這片海域是進風口,大風大浪的再加上暗海礁石林立,一般的幾百噸的大船或許還能勉強停駐,普通的小艇開不了多遠就直接翻了。
勾安臉上也有擔憂的神情。
這董文成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人,可他娘的別還沒上岸就死在海里了。
勾安正打算讓他小弟打個電話過去,囑咐一聲,就聽到他的小弟指著海面大叫道:
“老大,你們看,來了。”
眾人聞言看去,就見波濤洶湧的海面上,有一道白痕浪花朝岸邊徑直而來。
“這快艇,速度也太快了吧。”洪大師皺眉。
其他人也詫異,此時海面上大風大浪,快艇這麼快的速度,應該沒開多遠就該翻了才對。
可是,轉眼眾人都愣住了,然後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隨著白痕越來越近,已經隱約可以看見,狂風海浪之中,一道人影在水面上賓士,踏著海浪而來。
“哇靠,這是什麼鬼!”
“一個人在海面上奔跑?”
“是我眼花了嗎?這也太不真實了吧!”
所有人都瞬間被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愣愣的看著那人在海面上行走,然後在臨近岸邊的時候,猛地一踏水面,整個人如同一支利箭般從海面上飛騰而起,然後在半空凌空兩步之後,輕鬆落地。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呼嘯的海風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目光之下,逐漸顯露此人的身影,他全身已溼,卻如同標槍一般站的筆直。
“董……董爺!”
勾安嘴唇都在哆嗦,被震撼的不輕。
“不錯,是我!”董文龍目光一掃。勾安好歹在清河市也是個人物,可被董文龍這目光一掃,連說話都開始有些不清楚。
“你就是勾安,看來我沒有走錯地方。”
董文龍然後目光掃視一圈,從那群精悍的手下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洪大師的身上。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一位道家入道之人。”董文龍淡然道。
“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一位宗師之上的人物,簡直神一般的手段,可敬可嘆。”
洪大師苦笑。
臉上原本的不耐,早已消失無蹤。
他本是江州有名的入道之人,可遇到了眼前這位人物,連半分傲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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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兄的徒弟是怎麼死的,有線索了嗎?”董文龍皺眉問道。
勾安勉強壓住了思緒回道:“查清楚了,是死在cbi的手上,那人名叫林炎,大約二十歲的樣子。”
“不可能!”董文龍斷然道。
“孫涼已經半步宗師,尋常子彈都可以躲過,而且在傭兵圈子裡摸爬滾打幾十年,即便不敵,逃命也不是問題,怎麼可能死在一個二十歲年輕人的手上?”
董文龍質問道:“你在哄騙我?”
“不敢,不敢!”勾安被這一聲質問直接驚出了冷汗,連忙解釋道:“確切無疑,這個林炎是達寧林家的人,他還有一個身份,是cbi江南分部的古武宗師。”
“宗師顧問?”一直雲淡風輕的董文龍,終於臉色有了一些變化,“二十歲的古武宗師,原本我以為華國的武道已經傳承的不多,沒想到還有這麼年輕的古武宗師?”
勾安道:“這個林家倒是沒什麼來頭,只是在官商兩界有些名頭罷了,不足畏懼。”
“哼,有來頭又怎樣?”董文龍冷哼一聲,眼中迸射出兇狠的光芒,“即便是古武宗師,他這麼年輕,頂多也就是剛入境而已,三招之內,我殺他如宰豬屠狗般罷了。”
他話一出,周圍殺意肆虐,眾人心中生寒。
洪大師心中的感覺尤為壓抑,他有一種感覺,自己的法術才剛剛施展,董文龍就能夠立即扭斷他的脖子。
“難怪這些年道家沒落,武道興盛,道家不成真人,終究在宗師之上的武道人面前無一絲反抗之力。”
洪大師心中黯然。
“董爺,你現在就要去林江報仇?”勾安問道。
這林家雖說不算超級有底蘊的家族,但是在官商兩界都是有人脈的,勾安作為江州的一員,是不能輕易插手的。
“不著急。”董文龍卻出人意料的搖了搖頭,“我江門在江州的一位掌壇人叛門,我第一是清理門戶,第二是整合江州的所有勢力,將在江州開兩座分壇,同時會一會故人。”
勾安聞言一震,道:“開兩座祭壇,江門這是要把江州的地界當做橋頭堡了?”
“不錯!”
董文龍哈哈一笑。
勾安心中大喜,他與江門的交情跟利益掛鉤最多,如今江門進入內地,自然需要他的時候極多,對自己也將會有很大的益處。
董文龍不在看勾安,而是看向了旁邊的洪大師,“這位大師在大陸多年,可有分壇的掌壇人推薦?”
“這個……”
說道這裡,洪大師看向旁邊的勾安,淡然一笑。
“不瞞董爺,洪大師有一位弟子,可是一個狠角色。”勾安也會心一笑,然後笑道:“他可是掌壇人可是不二人選。”
“怎麼個狠法?”董文龍瞪眼。
若說狠,能有比他更狠的?
“他在江州已經製造了二十起殺人案,且還不止,他還需要三十具的屍體來鍛鍊自己的道心。”
勾安毫無隱瞞道:“而且,此人的身體有些變異。”
“哦?”
聞言,董文龍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