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軒現在的胸部爛的就和一鍋粥一樣，但他不會死……沒什麼特別的原因，這種沒辦法解決的時候交給直覺就行了……他覺得自己今晚應該不會死，那就不會死。
系統已經徹底懵了……他感覺坐在小隔間裡的兩個人都是猛人，一個胸膛給人打的稀爛，手裡握著紗布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另外一邊的人，先不說他是從那裡掏出來的槍，紗布，酒……就他現在這個喜當爹的狀態，就很不對。
“有點疼……下不了手，你那個什麼致幻劑還有沒有，給我整一點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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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尼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這算是對剛剛的補償了。”
羅軒的臉直抽抽，他發現自己被霧尼射了之後……先前那些敬詞好像都沒了，什麼布魯諾大人這種話已經不會再出現了。
“有用麼?”
他有點懷疑，不是剛剛才有人吃一包麼……不是說一點用都沒有？
霧尼豎起大拇指，“相信我，全曼徹斯特的卡洛曼都是我手裡流出去的……除了我，你再吃不到更加正宗的卡洛曼了，這可比他們的純多了。”
“親愛的醫生……這是您的副業麼？”
霧尼表示無所謂，“這說是我的主業也不奇怪……醫生的職責就是為患者除去病痛，但是除去病痛的方法太多了……”
“來自我親手提取製造的卡洛曼……可以讓病人最起碼瘋一個星期，還能讓他們體驗一把當神仙的快感。”
“當然……女患者例外，我有別的方法讓他們忘記病痛……我可是曼徹斯特的一流高手，感受過的都說棒！”
羅軒感覺霧尼好像有點亢奮，倒像是他自己吃了卡洛曼現在嗨的不行……難道女兒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種精神毒藥麼？
“除此之外我還有最好的方法……幾乎是百試不爽藥到病除的治病方式，那就是用子彈打爆他們的頭，幾乎開槍的瞬間他們就脫離病痛的折磨了。”
……
“那你真是個良醫……”羅軒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然後幹吞了那包粉末狀的藥粉，就和它溶解在玻璃杯一樣……幾乎是在入口的一瞬間就化為烏有，就像是化作一團幽靈入了羅軒的身體。
順著喉嚨佔據全身……
藥效起的很快……身上的那股劇痛幾乎瞬間就消失了，現在的羅軒甚至想肢解了自己，甚至連系統都喪失了聯絡……
這麼猛的麼？
羅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用紗布粗暴的一圈一圈裹住自己的胸膛，力度大小完全沒辦法控制，但他現在能纏上上去已經用了最大的剋制力，也是羅軒的精神夠強，正常人此時應該敲碎玻璃杯開始吃玻璃碎冰了……不少人是這樣死的。
霧尼笑了起來……看著羅軒好像是說了什麼，嘴巴張張合合，但羅軒好像是置身深海，身邊的一切聲音都變成了水流聲，說不好……但就是有一種置身深海的感覺。
他甚至感覺自己開啟小隔間的門，就會有洶湧的海水從外面瘋狂的倒灌進來……
所以，羅軒沒道理不去開這個門，在他看門的瞬間……入目的不再是聲色犬馬的人們，沒有到處送酒隨處亂走的使者和逐漸喝紅臉，聲音越來越大的富人……
入目的是一片血紅……就像科林的那個山洞一樣，滿地都是開腸破肚的屍體，他們都露出了白花花的肉……這些富人的皮膚彷彿不會輕易暴露在陽光下，在曼徹斯特應該少有曬太陽的機會，但也有皮膚黝黑的人……估計是早先出海的人，給曬成了這樣。
搞什麼？
羅軒混混沌沌的腦子一下子像是被不知從何處吹來的冷風……吹醒了，是那種徹骨的冷，滿目猩紅的他四處張望了……什麼情況，他知道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畢竟吃了醫生給的卡洛曼致幻劑，但這幻覺怎麼給人一種假寐的感覺。
他有些艱難的在屍體之間行走……看了看周圍剩下的佈置，吧檯……一個個隔間，看上去和自己剛剛進入的地方確實是一樣，羅軒幾乎在深思……這就是假寐還是幻覺？這是假寐的話……這個假寐是真是假？
與此同時，刮來的冷風開始帶上了一股溼膩的海腥味，摻雜著血腥味一起向羅軒襲去，就像是圍繞他颳起了一陣颶風……
……
一陣恍惚之後，頭疼欲裂的羅軒倒在人群之中，霧尼賠著笑把他帶回隔間中……侍者開門的瞬間看見滿地的鮮血給嚇的不輕，但霧尼馬上就解釋過去了。
“剛剛動了個小手術，問題不大。”
有著霧尼的解釋，侍者也沒多想，就慢慢的退出隔間了，他幾次問霧尼需不需要幫忙打掃，但霧尼都拒絕了。
“可以再來幾杯苦艾酒。”
霧尼說完侍者就再沒停留了……他收起來一貫的笑容，他在想莉莉絲的問題……莉莉絲的名聲還是很大的，霧尼不是沒聽過她的美名，但不知為何，霧尼到目前都沒和莉莉絲見過任何一面。
他猜想……如果羅軒說的都是真的，那莉莉絲還真有可能有那麼點關係，他想到這裡笑了笑，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其實是趴在血汙上羅軒。
整個莊園區，幾乎有一半的女人都被霧尼染指，剩下的那一半……毫無疑問是霧尼看不上，只要他想，這個世界上好像還沒攔得住他的人，說是這樣說……但那樣的人還是出現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帕德裡奇家族的家主，霧尼想到自己年輕時做過的一些事情就忍不住的笑出聲，但他沒辦法落淚……即使他現在很想哭。
羅軒還在昏睡，侍者送來了苦艾酒，他一口飲盡……霧尼按了按自己的胸部，還是挺疼的，看來還沒癒合，想著霧尼又喝了一杯苦艾酒。
如果莉莉絲的事情是假的，霧尼在想自己該怎麼結束羅軒的生命，這位鼠神教的狂信徒雖然看上去也有幾分本事……但在他面前顯然不太夠看。
但如果是真的……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呢？
狂喜之後是一陣無法排解的失落感……想著想著，霧尼又舉杯……
但怎麼又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