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曼像一隻鴨子，伸出了長長的脖子，且脖子彷彿被憑空中伸出的一隻手掐著，已經無法呼吸了。
理查德曼不確定自己用雙手能不能彈出這樣的水平，剛才還想收人家做學生，如今看來對方的水平完全可以做他的老師了。
這是他有生以來看過的最震撼的表演，沒有之一。即便是在電影當中，也沒有見到這樣的鏡頭。
這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剛才還顯得自己像個棒槌，如今把世界鋼琴大家理查德曼先生成了一隻鴨子，不能呼吸，馬上就要窒息了，這是什麼水平？
如果說鋼琴的考核分為10級的話，這小子的等級最少是1級，超過專業兩個等級。
隨著最後一個無名指的落下，兩隻老虎彈奏結束。
靜！
極靜！
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在房間裡一點聲音沒有。
“完了？”音樂水平最差的馮大剛說了一句，他不相信啊，這首曲目已經演奏完了，彷彿剛剛到了高潮，就已經結束了似的，讓人意猶未盡。
“crazying，impossible！”理查德曼終於上來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詞語。
他對於葉子恆的評價是onderful，對於吳凡的演奏評價是crazysping，impossible(瘋狂的，不可能的)。
這顯然是兩個不同級別的評價。
我說葉子恆演奏的樂章是經典，那麼無法演奏的樂章就是神曲了，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太讓人震撼了，太瘋狂了，太不可思議了。
“啪啪啪啪啪…”克萊德曼開始鼓掌，其他的7八個人也附和著鼓起了掌，整個包廂之內掌聲瀰漫，慶祝這成功的演奏，一個個興奮的不能自已。
吳凡擺了擺手，眾人停下來。
“不好意思，獻醜了，我會的，歌也沒幾首，就這首我記得還是比較清楚的！”吳凡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吳凡並沒有說謊，他使用了龍族的鋼琴王子郎朗，加上他自身的修為，尤其是他曾經修煉過天洋波羅針，食指輕彈腕微攏，無勁之勁造化功的法決，完美的契合鋼琴指法。
就算是朗朗在世，也彈不出他的水平，起碼手速不可能有吳凡快，一隻手彈不到這種程度。
吳凡使用了牛人，現在切換回了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演奏到底是否成功，看眾人的表情和舉動，應該沒有失敗吧。
“烏先生，您太謙虛了，有生之年能欣賞到您的魔幻般的表演，就明天死了也值，請原諒我剛才對您的輕慢！”理查德曼深深的鞠了一躬，標準的90度大鞠躬。
這是理查德曼有生來，第1次給人行如此大的禮，即便是他對他的老師都沒有這麼隆重過。
朝聞道夕死可矣。
作為世界鋼琴大師，欣賞過的經典太多太多，真正能打動他的表演已經很少很少了。當世最驚豔絕絕的幾個鋼琴師，加在一起，彈奏技巧也不及這個少年，甚至可以說，他用一隻手就可以挑戰鋼琴屆，能把一首耳熟能詳的兒童歌曲編排演繹到這種程度，而且是即興發揮的，沒有經過任何彩排，他真的懷疑是上帝換了一身衣服坐在這裡演奏的。
眾人也徹底被驚呆了，本來還想著繼續踩乎這個少年，德高望重的理查德曼都對他行如此大禮，那這個少年一定是有真材實料的了，傻子才會去繼續做踩他的事情。
如果說葉子恆的演奏，讓理查德曼眼前一亮，那麼吳凡的演繹，已經使他陷入了癲狂。
“凡哥厲害，見識了！”田野豎起了大拇指，本來還叫子凡弟弟，此刻竟然改了稱呼。
“凡大師，佩服之至！”馮大剛也舉起了大拇指。
其他人也舉起了大拇指。
“呃呃呃，那啥，抱歉，我彈奏的曲目太俗了…有辱高雅藝術的名頭，那個啥，有機會給大家彈一首高雅的樂曲小蘋果，現在累了，歇會兒！”吳凡紅著臉說到說到。
“大俗大雅，藝術來源於生活，烏大師把如此普通的樂譜演奏成了神曲，已經雅到了極致，若有幸能在聽道先生的小蘋果，那是何等幸事。剛好明天我有一個演奏會，請您大軸出場，切勿推辭！”理查德曼再次來了一個90度大鞠躬。
“不行，不行…”吳凡支支吾吾，有難言之隱。
“烏大師，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明天晚上的演出還請不要推辭！”查德曼懇切的說道。
“理查德曼先生，請您不要誤會，我沒有什麼要求，只是覺得我是下流社會的人，只會顛大勺，狗肉上不了大席。明天您的演奏會，必定是高朋滿座，名流雲集，來的可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我一個土包子，去湊什麼熱鬧，怕給您添麻煩！”吳凡羞澀的說道。
“什麼？你只會顛大勺？你是下流社會的人？這是誰說的，誰敢這樣說，明天見到嵇天寧的時候，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理查德曼勃然大怒。
嵇天寧？難道說當朝皇帝明天也要來聽這個演奏會？吳凡神色一動，有了計較。方才理查德曼太過激動才會洩露出這個驚天秘密，如果正常的飯局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算了算了，我已經被別人踩乎慣了，俺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吳凡笑呵呵的說道。
“不行，您一定得說出來，不能任由這種風氣發展下去，這簡直是對高雅藝術的褻瀆，今天有人踩乎烏大師，明天就有人侮辱烏大師，像您這種世界級的瑰寶，我有義務保護您，所有人都有義務保護您。”理查德曼義正詞嚴，雙目炯炯。
“您千萬別生氣，是您的得意弟子的朋友說的，就他們幾個，也沒什麼了，剛才他們還為我喝彩呢，算了算了！”吳凡小心翼翼的，指了下在坐的幾個人。
“葉子恆，你好大膽子，是誰給你的勇氣，夥同你的這些狐朋狗友褻瀆高雅藝術，侮辱藝術大師，從今後，你不是我的學生。”克萊德曼氣憤異常，萬萬沒有想到是他的得意弟子，故意安排這個飯局，你的就是踩乎眼前這個少年，如果這只是一個一般人也就算了，但他是藝術屆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註定光燦奪目，歷史的天空中像太陽一樣，任何鋼筋是跟它比起來，都如螢火之於太陽，井水之於大海，無法相提並論，這種輕慢簡直是不可饒恕的。
“烏大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諒解！”此時的葉子恆也懵逼了，沒想到踩到釘子上了，不但扎了自己的腳，還失去了一位世界級的名師。
“算了，知錯能改，騸你大爺，誰讓我就是一個土包子的形象呢。”吳凡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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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德曼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葉子恆也是一塊璞玉，仔細打磨也會成為耀眼的明星，希望您給他這次機會。”吳凡說道。
“謹聽大師吩咐。”理查德曼用龍族的禮儀下拜，很不規範，但是誠意足夠。
“烏大師，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您的技藝超群，放眼龍族，無出其右，這是龍族，在世界上達到您這種水準的應該也不多，而且您有博大的胸襟，不記前嫌，原諒我無知的舉動，我現在感覺自己與小人無異，真誠的跟您說聲道歉，對不起，烏大師！”葉子恆也隨著師傅鞠了一個90度的大躬。
“這位女孩兒叫做柳飄飄，基本功不錯，您如果不嫌棄，也收為學生吧！”吳凡繼續道。
“遵命！”理查德曼說道。
哎，本來應該是自己討好柳飄飄該做的事情，結果卻被這個少年搶去了風頭，沒辦法，對手太過強大了，葉子恆雖然心裡頭不好受，但確實很服氣。
“不行，理查德曼先生，我已經有老師的人選了，抱歉！”柳飄飄歉意的理查德曼。
什麼？有了老師人選了？還有比理查德曼更適合的嗎？柳飄飄，你不是要找一個世界級的鋼琴是做老師嗎？居然當場給拒絕了。
眾人驚訝不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