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人已經離開那石屋有一定距離,數百丈遠是不缺的。

古少陽的呆立不動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在三人回頭之時,那石屋已經開始變化起來。雖然看起來那石屋有嬰兒拳頭大小,也仍然能有些感覺。此時那石屋朦朧的白色與隱隱的幽暗混合到一起,彰顯出一種神秘。

這幽暗色似乎還不止於那石屋,反而開始在變化,白色已經漸漸隱去,在變化成灰色和幽暗色的集合。並且這色澤還包括那實體的變化,似乎在開始變小。這變化讓三人差異,似乎以前所感覺到的恐懼已經不再存在。

“我們還是趕快走的好!”

諾允衣卻道:“少爺,這一方世界我們所知道的也就是這幾個石屋,而對這裡最瞭解的莫過於瑤蘭姑娘。”

“這事別問我,我對這方面也不瞭解,數百年來,沒有發生過這類的變化,我看我們還是聽少爺的比較好!”

以前瑤蘭和蘭蘭在一起,作為花草自是無憂無慮無識的在那花盆中存在。雖然從須神醫哪裡聽到很多的事情,但對於各類的事情,自然也是少之又少。

而今天卻沒有這樣簡單,是面臨眾人生死的事情,又怎會不知輕重。

包圍石屋的幽暗色已經越來越小,三人已經看到那輪廓,那不是將房子變成幽暗之色,而是這幽暗之色正在掙脫屋子出來,在屋子的上方延伸出去形成一個幽暗色的圓球,兩者之間似乎拖著一條手臂粗細的管道,管道的下方相連的正是那石屋。

這圓球不是往大裡擴,而是在凝縮變小。最初看到時和那石屋大小相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石屋頂部上幽暗色的圓球卻只有石屋一半的大小,如同在那石屋頂部在向四方張望一般。

很明顯,這幽暗色的圓球在斜向自己這一方向。

諾允衣用手指著道:“這是......”

寶丫頭一臉茫然道:“這是那空間蟲洞!”

“空間蟲洞”,瑤蘭自言自語的看著,忽然面露驚慌之色。“少爺,我們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吧!”

諾允衣看到瑤蘭緊張的樣子,忽然笑道:“你見過此物?”

“沒有,此物中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但絕沒有見過。我能感覺到這東西是不好的東西!”

看到身邊幾人沒有驚慌之色,古少陽心中的惶恐也慢慢淡了下來,他的意識在這圓球,在這空間蟲洞,在魂魄守護者所提到的武技,還有那四面封閉的石洞,須神醫的血液之間來回跳動。在那機緣,在那傳承,在那危險之中來回更替。自己是要是否是逃離觀念之間來回移動。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要麼是石頭,將自己砸死。要麼真是餡餅,那餡餅被颶風捲到空中不知道存在了多久,能不能兩吃還另說。要麼是陷阱在等待自己進入。

魂魄守護者得到了這份傳承,但他遊走於世界各方,卻沒有深入修行,甚至採用作惡的方法,來吸取女子的魂魄,為害世間,來洩他心中的怨恨。最終功力太淺,無法發揮這傳承之一二,隕落於自己的所弄出來的這空間蟲洞。

每個人的時間都是寶貴的,而對於逃命之人,做選擇之人,更是珍貴無比。目前古少陽,不但是逃命之人,更是作選擇之人,那時間自然是萬分的珍貴。可這珍貴歸珍貴,心中無法抉擇,這世間自然也就搓了過去。自己三人在這裡站立的同時,那石屋的幽暗球影已經幾乎看不到了。

雖然眼睛看不到,可那對自身性命攸關的感覺卻能感覺到,四人幾乎同時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來臨。

這氣息如同風馳電掣一般,而自己只有瞬間的感覺存在,從那微不足道的感覺,瞬間恐怖氣息凝重壓在心頭一般,就在四人一愣神的功夫,古少陽已然倒地,如同被什麼擊中一般。

站著的三位女子無不大驚失色。

此時她們卻看到,有一條龍眼粗細幽暗色的痕跡,連線著古少陽原來站立的地方和那石屋。

而古少陽倒地之後那有暗色的蹤跡卻蹤跡皆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的存在擊倒了古少陽,但可以確定是擊中了,一定有什麼東西進入古少陽的體內。

再說古少陽,似乎正在沉浸在選擇之中。他似乎還沒從這選擇之中回過神來,那速度太快,那時間也太過短暫。短暫到沒有任何的反應。突然憑空倒地,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任何跡象。

三位女子甚至感覺到他身體的移位,無意識的伸手一拉,三人的手卻全然走空。

“很顯然,少俠已然著道了。我們怎麼辦,你們誰能救他?”諾允衣在大驚失色的同時就做出了這個判斷,判斷之快,反映之靈敏似乎讓另兩位女子讚歎不已。

那兩位都是花草的存在,自然沒有經歷過這等事情。頭腦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已經被諾允衣說了出來。

寶丫頭卻忽然對諾允衣好感大生,她走到古少陽身前蹲下來,但見古少陽緊閉雙眼,面部表情凝重,一動不動。

她將手伸到古少陽的鼻前,似乎呼吸正常。神情怪異的輕輕搖了搖頭!幾人都知道寶丫頭和古少陽走的最近,甚至是貼身的存在。見她如此表情,這心情一下沉了下去。頓時,這人人面色凝重。尤其是這諾允衣,那眼神在潮溼的眼裡,似乎那眼光都溼潤了,彷彿一下變了一個人。

瑤蘭卻輕輕地說道:“還有救麼?我們不聽少爺的,此時出問題是少爺,我們自然是救治,還用考慮麼?”

諾允衣卻蹲下來神情安詳的說道:“雖然我很看好你,但你有些優柔寡斷。該跑時自然是跑,都是你的女人了,難道還不聽你的麼!修仙修神太過飄渺,人世間慘痛之事不知道有多少,千千萬,萬萬千。這人間的疾苦也不是你一個少爺所能瞭解的。

我一路走來,不僅僅是自己,還看到過很多的人都處於生死之間,而這裡面卻又有很多人是處於一念生死之間。生與死只是一瞬間的差別。

我知道你在選擇什麼,可憐那神魂掌管者,可憐那被神魂掌管者害死的五百百裡挑一的好女子。在選擇如何救治那須神醫,那你可知道,倘若你連小命都沒了,拿什麼去救?

我身為女子,和你一路走來,這時間雖然不長。但卻有幾次讓我有刻骨銘心的感動以身相許。這時間卻也不短,不短到足夠我走到你身邊。

我不否認你體內的鳳族血脈讓我有親近的感覺,你體內的龍魂卻讓我有與你在一起的衝動。我想不只是我,這世間任何一個女子都會有這種感覺,這是一種血脈上與生俱來的敬重,也是一種意識裡混然的相依。你這傢伙雖然沒有別的本事,就憑這龍魂鳳血的天賦異稟,這天下的女子遲早都是你的!

而你卻不知拒絕,來到這世間月餘,卻已獲得眾多女子的芳心!跟著你是一種無奈,跟著你是一種隨心,是聽從心靈的召喚。

可你如此下去,這世間千千萬的女子都會在無識之間成為你的俘虜,你享受的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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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一種責難,是一種怨言,是一種心底想說而無法面對他所說之話,就見諾允衣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滴到古少陽的手上。

在看那寶丫頭和瑤蘭,寶丫頭陷入沉思,那瑤蘭也陷入沉思,似乎這諾允衣說的和自己的經歷很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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