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龍吟,均同一時間震驚地看向天空,可是烏雲太厚,他們根本看不到什麼,而他們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又是一聲響徹天地的鳳鳴。啾……

張解放驚得張開了嘴,他做警察幾十年,見過無數奇異的事,可是眼前的一切讓他找不到任何解釋,客廳中的寒雪衣和林天居然出現在一團燃燒著的火焰中,甚至炙烤得他的臉有些生疼。這是烈火,可是張解放不明白為什麼兩人一點事都沒有。

張可愛的雙眼依舊緊緊盯著陰陽鏡,兩道細線從她眼中射出,勾引著另一頭的張可以,她的眼睛不能閉上,否則張可以就會迷失在三界中,永遠找不到輪迴的方向。

雖然張可愛看不見,但她卻聽得見,感受得到,周圍環境很少讓她的情緒出現變化,但這一刻,她的小臉慢慢羞紅。張可愛的腦海中,再次多出一個詞:雙修。

張可愛不明白雙修是什麼意思,可是她本能地覺得羞澀。

這個詞是突兀地出現在她腦海裡,沒有一點解釋,如同以前出現的東西一樣,好像原本就隱藏在她腦海裡,只是她忘了。

烏雲遮蓋的範圍不止金山,囊括了周圍幾個市縣,範圍極大,突兀不合常理的天氣變化讓一些氣象站立刻雞飛狗跳,許多氣象專家在夢中被電話吵醒,聽到電上的熱度,並沒有燒掉任何物品。

今晚所有的一切都讓張解放不解,但他已經要走了,時間所剩無幾,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

起身,不再那麼費力,張解放上前關住了窗戶,外面大風大雨,但沒有一滴雨落進來,窗戶像有一種魔力一樣,擋住了每一滴雨,每一股狂風。

轟,林天和寒雪衣身上的火焰突然間燃燒得更旺,就像火上澆油一樣,而火焰之內,寒雪衣的臉已經紅得吹彈可破,嬌嬌欲滴。

林天渾身充滿了真氣,這些真氣充斥著他筋脈的各處,致使天地靈氣不能再進分毫。

忽然,林天緊咬的牙關突然大張,頭在同一時刻昂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再一次突破了。

從四重天後期突破到五重天初期。雨,還在下,風,還在刮,這雨,每一滴都有玻璃珠大小,風吹得街道兩旁的大樹搖搖欲墜。

嗷,一聲聲龍吟從烏雲之上傳來,一聲聲鳳鳴緊隨龍吟出現。

整個金山,已經沒有多少人在睡了,無數人惶恐地透過窗戶看向黑壓壓的天空,那聲聲龍吟鳳鳴讓他們恐慌,一些人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使勁地揪了揪臉上的肉,劇烈的痛感讓他們知道這不是夢。

這些人拿出手機想把天地出現異狀的訊息傳出去,但拿出的手機上沒有一點用訊號。

烏雲之上,一架波音客機正好從這裡飛過,烏雲來的太突然,飛機來不及改變方向,不過好在烏雲很低而飛機的高度足夠,所以飛機並沒有一頭扎進烏雲內部。

龍吟鳳鳴自然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乘客,所有人睜開惺忪地睡眼看向弦窗之外,瞬間臉上就出現了震驚。

飛機之下是濃厚的烏雲,看起來有幾分嚇人,而飛機側面之上,無垠的星辰之下居然出現兩團巨大的燃燒著的火焰,火焰之內,似乎有東“快,拍下來!”不知是誰大吼一聲,所有人隨後都從震驚中驚醒過來,慌忙拿出手機開機。這一刻,所有人都恨手機開機太慢。

一個靠近弦窗的乘客想起自己正好帶了一個望遠鏡,急忙扔下手機在包裡翻找,幾秒鐘後一個望遠鏡被他掏了出來,物鏡對向了窗戶之外。

震驚,無邊的震驚在這個人臉上出現,但隨即又是驚喜,嘴中大聲說道:“龍,那是龍,還有鳳凰,天吶,我居然看見龍和鳳凰了。”什麼?

龍和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離開了自己的手機,震驚地看向那個舉著望遠鏡正在狂叫龍和鳳凰的人,幾個離得近的人震驚過後就清醒過來了,連忙伸手去奪那個人的望遠鏡,同時說道:“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另一邊弦窗的乘客見狀也都紛紛向這邊移過來,此時正好有一名空姐聽見聲音走進客艙,看到所有乘客都失控地往一邊移動,頓時花容失色大喊道:“危險,快停下來,坐回原位。”

空姐一邊大喊一邊去拉最近的兩個人,但所有人都陷入了瘋狂中,根本不理會空姐的話,那兩團火焰離得比較遠,坐在原來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楚,現在有人說是龍和鳳凰,瞬間刺激到了駕駛室裡,機長是個中年男人,此時正拿著耳麥不停地呼叫,他旁邊的副機長是個白人,看到機長一本正經的模樣,攤攤手就無奈說道:“李,輕鬆些,你都呼叫兩分鍾了,我在北美航空的時候經常遇到這樣的狀況,相信我,一會兒就會好的,可能是天氣變化太……”

話說到這裡,白人的目光正好瞥到了機長那邊,也就是飛機的側面,隨即,震驚就出現在這個白人臉上,只見他一隻手哆哆嗦嗦地伸了出去:“李,今天體檢的時候我的眼睛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姓李的機長回一了一句便向白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飛機駕駛員的視力都是出類拔萃的,機長幾乎是片刻間就看到了兩團火焰,同時火焰裡的東西被他看見了,嘴巴微微張開,自言自語道:“龍?鳳凰?”

“上帝”,白人一聲驚呼,當即大聲道:“李,我們居然看見UFO了,你說我們是不是飛進蟲洞了?見鬼,我看不到小傑克了。”

白人副機長叫傑克,他稱呼兒子為小傑克,雖然他的話聽起來似乎非常遺憾,可是他的臉上根本沒有半點遺憾的表情,全是驚喜,似乎進蟲洞是他的夢想。

“傑克,聽我說”,機長震驚過後瞬間冷靜了下來,“我們可能遇到麻煩了,不能再用以前的航線,得趕緊飛出烏雲的範圍。”

機長雖然很想過去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龍和鳳,但出於職責,他還是決定改變航線飛到安全區,這裡出現異狀,甚至有兩團火焰出現在高空中,鬼知道發生。

聽到機長的話,傑克大驚,隨後就失聲叫道:“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們進入蟲洞了,你居然還想轉彎?哦上帝,這會把我們變成宇宙塵埃的,我們必須保持直線。”

“這不是蟲洞”,機長有些無奈,傑克總喜歡看一些飛機神秘消失的新聞,並且夢想自己有一天能駕駛飛機飛進蟲洞,這種狂躁症現在又犯了,“這可能是某種天氣現象。”

傑克非常不爽,一本正經辯解道:“你這是對科學的侮辱,你這是在扼殺偉大的科學家傑克。”

“行了傑克,我想我應該給你幾顆安眠藥。”

……

客廳之內,林天和寒雪衣的氣勢在節節攀升,這不是四重天後期的氣勢,但兩人又是四重天後期的修為。

迴旋在兩人體內的真氣忽然遲滯下來,像遇到了阻礙一樣。

“嗯”,寒雪衣發出一聲痛苦的鼻音,好像那一刻她承受了無盡的疼痛,林天的氣勢陡然間再一次攀升,而這也調動了寒雪衣的氣勢。

轟,一聲沉悶的響聲從兩人體內同時傳出,寒雪衣皺起了眉頭,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臉色通紅,牙齒緊咬著下唇,讓人不禁心動。

林天緊咬牙關,似乎在發起衝鋒,每一次都用盡全身

“我不知道。”

張可愛依舊在大哭,哭的很傷心,她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張可以沒死之前,她還不會走路,甚至沒有任何記憶,可是張可以死後,她被抱著出現在靈堂的時候,她有了記憶。

張可以送葬的那一天,她哭得一刻沒停,她只是想大喊“爸爸,不要離開我”,可是她不會說話,她還沒學會說話,只能用大哭來替代。

有些人並不同情她爸爸的死,看見她在送葬的路上一路大哭,還誇她懂事有孝心,但她只想大聲讓這些誇讚她的人都離開,不要她們送。

爸爸死後,媽媽對她的態度一天天變化,幾個月後就不再抱她,甚至離她遠遠的,半年後,媽媽就再也沒回來,她從爺爺的自言自語中聽到媽媽已經嫁給了別人。

“啊!”林天抬頭張嘴吐出一口濁氣的時候,寒雪衣痛苦地叫出了聲,不再是輕輕的鼻音,也不再是極力壓制著的緊皺的眉頭。

這一刻,寒雪衣彷彿承受了無邊的痛苦,這是林天帶給她的,她像一根浮萍,在大海中漂泊,承受著林天驚濤駭浪般的一次次衝鋒。

一聲痛苦地叫喊過後,寒雪衣身上的氣勢也突然間強大起來,像跨過了一個鴻溝,修為直接從四重天後期來到五重天初期。

剛一突破,寒雪衣又發出一聲舒徹的嚶嚀,像林天突然間溫柔下來了一樣,而這時,她帶霧的眼睛睜開了。

睜開的一剎那,寒雪衣眼中突然又模糊起來,似乎要重新陷入幻境。

這一刻,寒雪衣心裡大怒,她想離開,林天居然又來拉她,上一次她沒有防備,剛一清醒就被昏了腦袋的林天重新拉進幻境,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能再讓他拉進去,當即在意識徹底模糊的前一刻,一掌拍出。

砰,林天的身體飛了出去,而寒雪衣則突然間雙張嘴向外快速吐氣,像突然間擺脫了什麼一樣,運轉功法平息體內的真氣,抬頭看向了林天。……

“李,你這是在犯罪,你徹底抹殺了一名要改變人類科技的偉大科學家——你身前的傑克。”火焰突然消失,副機長傑克頹廢地坐到了椅子上。

機長聳聳肩,做出無奈狀道:“我對此表示遺憾,稍後我會去向聯合國秘書長道歉,不過傑克,你也看見了,這或許只是天氣原因。”

“哼”,傑克一聲冷哼,顯然很不高興,低頭操作起了飛機。

客廳之內,寒雪衣臉上一愣,隨後一聲驚呼向林天跑去。

此時的林天,渾身的氣息極度凌亂,那股強大的氣息開始凌亂起來,客廳中颳起了一股微風。

這是走火入魔的徵兆。

寒雪衣來不及思考林天為什麼突然間即將走火入魔,焦急再一次佔據她的內心,手再一次抓住林天,意識忽然間再次模糊起來,一瞬間她想反抗,但左手剛剛化掌,卻沒有打出去。寒雪衣放棄了。

時間走到了十一點半,張可愛目光看向陰陽鏡,兩道細線從她的眼中射出,勾引著遠方的張可

鏡中已經看不見冥界,只有張可以的身影,做來越大,他似乎在從鏡子的深處向外面飛來。

幾個呼吸後,張可以的身影已經非常大了,張可愛忽然一閉雙眼,張可以的身影便從鏡中消失。

客廳中,多出了一個人,那是張可以,只有一道影子。

他,只是一個魂魄,或者說,是鬼。

張可以的目光有些呆滯,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了家,曾經他無數次夢想過回家,可是冥界的路,只能向前,後方永遠是懸崖,後退一步,便會掉下懸崖。

張解放平靜的臉終於動容,手有些顫抖,想要抬起,但他似乎再一次油盡燈枯起來,“可,可以,是,是你嗎?”

聞聲,張可以呆滯的雙眼中出現了神采,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老人坐在沙發上,激動地看著自己,一瞬間,淚水從張可以眼中衝出,但這眼淚並非真實的眼淚,每一滴都漂浮在空中。

“爸,爸!”

“可以”,張解放一聲驚呼便想起身,可是他的腳上無力,剛剛起來一點就跌落回去。

“爸”,張可以一聲驚呼就跑出去準備扶住老人,可是他的手從老人的身體中穿過,沒有遇到絲毫阻擋。

兩人都愣住了,互相看他是鬼,他是人,人鬼殊途。

“爸爸”,這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語氣中帶著無邊的想念,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懸浮在天空上的鏡子已經消失,或者,是再次沒入了小女孩的體內。

張可以轉過了頭,看向張可愛,此時小女孩正在跑過來,張可以下意識地蹲下身體伸出雙手,同時嘴中叫喚道:“可愛。”

小女孩被輕輕抱了起來,將小女孩抱起來後,張可以才陷入震驚,目光看向張可愛的眼,不可思議地喃喃道:“可,可愛,你怎麼會?”

小女孩一把抱住張可以的脖子,行動勝過萬千言語,張可愛開始大哭,這是她這些天第一次哭出聲。她不是人,但有人的情感。

張解放想從沙發上爬起來,但每一次都會跌落回去,最後他放棄了,看著被張可以抱在懷裡的張可愛,問道:“可愛,你,你死了?”

這一刻,張解放的臉色迅速暗淡下去,死灰再一次佔據了他的面容,他的生機,在極速消耗。

如果不是心情所致,張解放的生機不會消耗得這麼快,想到張可愛死了,張解放頓時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念想。

感受到張解放的生機在快速消失,張可愛急忙從張可以的懷中掙脫下來,又跑過去抱住張解放,失用秒來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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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分鐘,張可愛站在了一片湖邊,望著遠方的天空發呆,玩到最後,還是只剩下她一個人,從此以後,她都沒有了親人。“我叫張可愛,我叫張可愛……”

張可愛忽然衝湖面聲嘶力竭地大喊,眼淚再次佈滿了她稚嫩的臉,雨水突然間落在她的身上,幾秒鐘就將她的衣服淋透。張解放走了,張可以走了,十二點鍾一到來,他們就走了,那時的他們正牽著張可愛在湖邊欣賞對岸零星的燈火,當張可愛再次轉頭的時候,他們都消失了,消失得很安靜,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叫張可愛……”張可愛還在聲嘶力竭的大喊,雨在滂沱,她幼小的身體像隨時會被風吹到湖裡一樣。

“嗚嗚嗚……”似乎是累了,張可愛蹲到了地上無助地哭泣,夜空下的湖邊只有她一個人,瘦小的身體想要改變天地,但是那麼無力。

也不知過去多久,也許一分鐘,也許一個小時,時間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張可愛站了起來,臉上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看不出一點心理變化。她回去了,矮小的身體不及成人的腰,在風雨中如此憐弱,如張可以走了過來,一顆顆眼淚漂浮到空中,他的手撫摸到了張可愛的頭。

兩年多來,他在望鄉臺每一次眺望故鄉,都會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剛開始,張可愛還不會說話,幾個月後,她就學會了說話,而那個時候,每到夜間十二點,她就會醒過來,對著天花板說話。

那是在跟自己說話,可是他卻聽不見。

但是時間不長,一點鐘,故鄉的場景就會消失,他要再次看到,就要等到第二天。

人鬼殊途,張可以多次想回到人間,可每次升起這種想法,天雷就會轟響,這是天道在警告他。

在冥界,他是孤獨的,冥

界有其他魂魄,但相互間看不見,也觸控不到。時隔兩年多,他終於回到了人間,並且,撫摸到了已經長大幾分鐘後,張可愛的情緒冷靜了下來,期間張可以和張解放都沒有說話,這個小女孩,是他們在人間最後的留戀。

張解放死了,呼吸已經消失,心跳停了下來,如果剛剛他不著急,或許他可以支撐到十二點,現在的他,成了一道暗淡的影子,看著仍然在抱著他屍體的張可愛。

他並不後悔,只要能確認張可愛沒死,他寧願少活些時間。

張可愛慢慢從張解放的遺體裡出來,回頭看向了兩道暗淡的影子,這是兩個魂魄,她卻可以觸控得到,小小的手,各牽住了一個魂魄。

“爺爺,爸爸,我們還能不能再見?”

張解放搖了搖頭,死亡的瞬間,他就明白了冥界的天道,他可以輪迴,但不會回到張可愛身邊,因為爺孫之間的緣分已盡。

張可愛抽泣了一下,低下頭說道:“現在離十二點還有二十分鍾,爺爺爸爸,我們出去玩吧,爸爸,你從沒有帶可愛出去玩。”

窗戶被一陣陰風吹開,張解放回頭看了一眼林天和寒雪衣,眼中帶著感激,而後和張可以牽著張可愛飛出窗外,窗外風雨萋萋驚雷滾滾,但沒有一滴雨水落到三人身上。

窗戶輕輕關上,客廳裡只剩下了林天和寒雪衣。

此時,寒雪衣的臉頰再一次紅得嬌可破,而林天身上凌亂的真氣平靜了下來,兩人的真氣再次合成一股,在筋脈裡來回,從一個人的體內流進另一個

人體內。

兩人的身體,構成了天地,真氣能在其中自由流轉。……

這裡是林天當初遊玩過的遊樂場,一輛過山車突兀地啟動,上面坐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活人所看不見的暗淡影子。

另一個暗淡的影子坐在控制室裡,微笑地看著過山車上的一人一影,手上做出一個出發的姿勢,過山車瞬間飛出。

遊樂場內,所有監控都失去了效果,一個保安蜷縮在保安室的床上,不停詛咒著這多變的鬼天氣。

忽然,保安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風雨中,他聽到了過山車震動軌道的聲音,因為每天都聽到,所以這種聲音他很熟悉,所以即使很細微他也能聽出來。

咒罵一句‘見鬼了’,保安便從床上爬起來,摸索出一個手電筒,便打開門向過山車的方向照去,瞬間,保安的嘴巴張大了,過山車居然真的啟動了。

張可愛因為只有三四歲,身體很小,而過山車又高,張可愛又縮著身體,所以保安沒有看到她。

再次大罵一聲‘見鬼了’,保安回頭就去給上司打電話,過山車在晚上突然自己啟動,這可是不小的事故,要是放在開園乘客還沒有壓下安全壓肩的時候,這樣的事故絕對會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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