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進去你就可以進去了”

張可愛沒有回頭,已經消失在了石門的出口,此時傳來了她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救。”

“站住”,林天一聲大吼,不知道怎麼救還讓自己進去,到時候被一起困住出不來了怎麼辦?幾步跑到石門外,空蕩的山洞裡早已經沒了張可愛的影子。

鬼?

林天這次認為張可愛是鬼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個山洞可是筆直延伸的,如果是人,張可愛不可能走出很遠,即使跑也一樣。

“姐姐”,林天再次一聲大吼,這個時候顧不得有沒有鬼了,寒雪衣被困在鏡子裡,不管張可愛說的話是不是真話,他都必須去救她,因為他只相信自己和寒雪衣。

抽出插在地面上張可愛指的那面鏡子,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這是在古墓中塵封多年的緣故。林天的目光落在了鏡子照向石門的一面,上面出現了寒雪衣的身影,鏡子不大,她很小。

鏡子中的寒雪衣正在和一群蛇打鬥,這是一條大蛇帶領,無數小蛇前仆後繼的蛇群,每條蛇的蛇頭都有一個肉紅色的雞冠,一條紅色的帶狀鱗片從頭部延伸到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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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衣對付這群蛇很輕鬆,但她的臉上盡是著急,也許她正在擔心林天的安危。

真的看到寒雪衣出現在鏡子中,林天沒有片刻的猶豫手掌就向鏡子中伸去。

他的手居然真的伸進去了,那面鏡子好像真的有一方空間一樣。

時候,一股巨大的拉力突然傳到他的手上,林天大驚,但還沒來及做出反應身體已經被拉進了鏡子中。

如果旁邊有人,可以看到林天的身體突然縮小,像是收縮然後鑽進鏡子中。

這是一方空蕩蕩的世界,地面沒有石頭,全是一片平滑得有幾分離譜的鍍銀鏡面,一眼望不到頭,天空,沒有天空,天空就是一面鏡子。“

小天”,寒雪衣驚喜的聲音傳進腦袋,林天清醒了幾分,這才發現這個世界並非真的一望無際,事實上它這是一個邊。

長兩百米的正方體內部,只不過因為六面都是鏡子,給人一種一眼望不到頭的錯覺。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腰。

林天沒有反抗,因為這是寒雪衣,他是砸到了地面,猝不及防,腦袋被砸後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你怎麼樣了?”

寒雪衣說話的時候一劍劈出,撲過來的上百條蛇被她削成了空氣。

這些蛇好像不是真正的蛇,而是天地精氣所化,因為它們被劈中後沒有一滴鮮血留下來,都和屍體一起化成了空氣。

幾秒鐘後,林天的腦袋徹底亮堂了下來,開始重新打量起這個鏡中世界,和他之前所處的鏡中世界不同,這裡真的六面都是鏡子,鏡面是鍍銀的,銀白無暇,但最奇怪的是他和寒雪衣在鏡子上居然沒有自己的影像。

咻,林天一劍劈出,再次有上百條蛇化成了空氣,“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看到真的是林天,寒雪衣徹底放心下來,問道:“之前你去哪了,為什麼我看不到你。”

寒雪衣的臉上盡是驚訝之色,她居然在鏡子裡,林天還跟著進來了?

之前走進青銅門的時候,她腦袋突然間暈眩,然後就出現在了這個沒有出路的地方,她還以為這是一個幻陣,準備殺死這些蛇打破幻陣後再去找林天,卻沒想到這是在鏡子裡。

什麼時候進的鏡子?難道是進青銅門的那一刻?

“你怎麼知道的?怎麼出去?”驚訝過後,寒雪衣並沒有多大擔心,林天沒事就好,她擔心的是林天出事,而且,林天能從另一面鏡子中出來再來到自己這面鏡子裡,出去應該不難。

“張可愛告訴我的。”又是幾劍,那些包圍著他和寒雪衣的蛇又死了許多,不過和蛇群比起來,這點損失微不足道。“

那個小女孩?”寒雪衣剛剛消淡的驚訝再一次出現在臉上,而且比之前更濃。她記得張可愛,就是跟林天去墓地祭拜張可以的時候見到的,可是張可愛明明是個普通的小女孩,還非常膽小,她是怎麼進來這個古墓的?而且,張可愛居然還告訴林天自己兩人在鏡子裡?一瞬間,無數的謎團在寒雪衣心底出現,可是她又想不出答案,目光不禁停留在了林天的臉上。愛是怎麼進來古墓的,又比如張可愛是怎麼知道他和寒雪衣在鏡子裡的,又是如何把他從鏡子中救出來的,最為關鍵的,那就是張可愛究竟是什麼人,普通人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就是那個小女孩,她是突然出現在古墓裡,後來爬上了祭壇,但中間我莫名其妙暈倒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捧著一面鏡子站在了我身前,然後告訴我你在鏡子裡。”“祭壇,什麼祭壇?”林天的目光看向了寒雪衣,問道:“姐姐,你沒看到那個祭壇?”林天覺得不可思議,墓室中那個祭壇這麼大,怎麼可能看不見,但隨即林天就閉上了嘴,因為在這個鏡中世界,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大群雞公蛇,那個祭壇連影子都沒有。那個祭壇是確實存在的,可是自己為什麼又能看到祭壇?“姐姐,鏡子外面有一個很高大的祭壇,可能你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被吸進了鏡子裡,所以沒有看到。”“怎麼出去?”有疑問可以出去再問,寒雪衣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出去。聽到這個問題,林天的劍停了下來,不過看到蛇群撲過來,他又是幾劍劈出。出去,林天也不知道怎麼出去,張可愛並沒有告訴他應該怎麼救寒雪衣出去,不過卻說了寒雪衣可以自己出去,那可是這究竟要怎麼出去?“我不知道,張可愛沒有說”,林天看向寒雪衣,手中的劍卻沒有停,因為那些蛇無時無刻不向他和寒雪衣撲來,“應該是張可愛救我出去的,不過她已經走了,她說自己離們就可以出去。”之前張可愛說自己不告訴她夢中的事,她就不會幫自己,那反著就是自己告訴她了,她就會幫自己救寒雪衣出來,可是夢裡那樣的事林天還真沒膽子說出去。寒雪衣愣了一下,但隨即知道林天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出去,於是沒再問問題,專心殺起了那些雞公蛇。林天出手當然沒有客氣,都是一群畜生而已,他不會有半分憐憫,可是幾分鐘後林天就發現了異樣,那就是他殺了無數的蛇,但是蛇的數量並沒有減少很多,或者說是他剛剛殺了一些蛇,又忽然間出現另一些蛇。“姐姐,這些畜生怎麼殺不完?”寒雪衣早來這個鏡中世界很多,她比林天明白得多一些,於是解釋道:“這些蛇似乎殺掉一批就會再出現一批,不過出現的總是比死的少,我們只要堅持殺下去,最終應該會殺光它們。”林天點點頭,但幾分鐘後他就失去了耐心,因為減少的蛇連蛇群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這要殺上多久?“姐姐,用天玄雙劍吧。”這些蛇雖然多,林天數不清,但他還真不信有天玄雙劍的幻劍多,幻劍的威力雖然抵不上隱藏的主劍,但殺一條蛇,用宰牛刀殺雞來形容都過分了。寒雪衣點點頭,一劍劈出後天雪劍揚上了頭頂,而同一時間,林天的天衣劍也飛到上方,天地精氣開始聚集而來,寒雪衣的天雪劍開始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速度很快,片刻間就沒有了幻化的影子,無數的劍就像憑空出現一樣。鏡中世界的空間不大,前後上下左右六方世界都不樣,事實上,這個世界並沒有變大,而是一種心理上的錯覺。鏡中世界的六方鏡面上出現了第一抹亮光,就像在這些鏡面深處的天邊射來一樣,速度極快,肉眼無法看清這是什麼,而當這抹亮光來到眼前足以看清的時候,不經意間,這抹亮光的後面,已經有無數同樣的亮光射來。百萬?千萬?亮光不停,根本無法數清。近了,這是劍,每一抹亮光都是散發著寒冷氣息的劍,都是同樣的外表,和盤旋在林天頭上的天衣劍一模一樣。寒雪衣的四周六方,出現了千萬柄幻劍,密密麻麻,每一把都和她頭頂的天雪劍相同,這些突然出現的幻劍像光影一樣在晃動,上一秒還閃爍著出現在她的左邊,眨眼過後就出現在了她的右邊。蛇群被密密麻麻的劍雨隔離到了外圍,這些畜生像感受到了威脅一樣紛紛後退,但鏡中的空間就那麼大,它們的數量又多,不一會就來到了這個世界的邊緣,退無可退。一條大蛇,足有二十米長,盤起了蛇頭血盆大口張開,不停地衝劍雨中的林天和寒雪衣吐信,黑色剪刀狀的蛇信看起來有幾分慘人,而在蛇信上,不時還流下一些粘稠的液體,低落到地面上就會化為空氣。林天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的天玄雙劍被擋住了,被這個世界的六方鏡面給擋在了外面,難進分毫。墓室中,一塊鏡子掉在地上,鏡子的背面朝上,裡面出現一副奇怪的場景:一群有紅色帶狀鱗片的雞公蛇在不停地後退,但它們似乎被身後的東西擋住了,退無可退,而在鏡子的中心,出現無數密密麻麻閃爍著的劍,這些劍速度很快,不停地在各處轉換。無數天地精氣湧來,擠壓在鏡子上,似乎想要鑽進去,可是這是鏡子,這些天地精氣被擋住了。一股劍氣籠罩開來,掉落在地上的鏡子被這股強烈的劍氣籠罩,顯得有些不真實。劍氣越來越濃,鏡子像承受不住這種氣息一樣,開始抖動,越來越劇烈,而鏡子的表面居然開始燒紅,不一會兒,在劇烈的抖動中,鏡子就像一塊燒紅的烙鐵。鏡中世界,林天將天玄雙劍的功法運轉到極致,他已經知道是六方鏡面擋住了他的劍,心裡大喝一聲,道:既然被擋住,那我就破掉你。喝,滾滾真氣在林天的體內運轉,像洪流一樣,翻滾著從一個穴位到達另一個穴位。墓室之中,原本就已經燒紅的的鏡子更加明亮起來,甚至有些耀眼。砰,一聲輕微的細響傳來,平滑的鏡子上出現一條髮絲般細小的裂紋。鏡中世界,寒雪衣看到林天的劍被擋住就立刻運轉起了功法,想要助林天一臂之力,可是林天像陷入瓶頸一樣,那些被擋住的劍依舊難動分毫。六方鏡面,一群大蛇帶著無數小蛇退到了世界的邊緣,原本看到突然出現無數把劍的時候它們都很恐懼,但過了這麼久這些劍都沒有攻擊讓它們的膽子又打了起來,幾條小蛇試探性地攻擊,但立刻被一把劍削成空氣。大蛇張開血盆大口,衝劍雨風暴的中心大吼一聲,蛇信長長地外露,可是劍雨中的人沒有半分反應,這讓它的信心也跟著大了起來。再次一聲怒吼,大蛇盤起身體,突然向風暴的中心彈跳而去,無數小蛇見狀,也跟著一起彈跳過去。這樣的場面很壯觀宏大,就像無數盤旋在天空之上的海鳥突然一齊俯衝進海里捕魚。寒雪衣等不及了,林天的劍發不出來,那她先出手好了,一聲輕喝從她嘴裡發出,原本圍繞著她和林天盤旋纏繞的千萬柄幻劍忽然向六方天地衝去,就像一齊接到命令一樣。林天的臉色有些脹紅,他真氣和功法運轉的速度已經接近極致,但是那些被擋住的劍還是沒能衝破阻礙殺進來,為此,他再次加快了功法的運轉,隨後那些充斥在筋脈裡的狂暴真氣像會隨時爆炸一樣。喝,鏡中世界的林天一聲大喝,鏡外,墓室之中,掉落在地上的那面鏡子再次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音,上面多了第二條裂紋,而此時第一條裂紋的長度伸長了很多,幾乎要從一端延伸到另一端。鏡中,無數雞公蛇剛剛撲到半空,就有更多的劍殺向它們,像劍的風暴,劍的海洋,它們在這樣的風暴海洋中,似乎一個波浪就能將它們全部打落下來。一些蛇的眼中出現了恐懼,但風暴的海洋並沒有因為它們的恐懼而平靜下來,反而像掙脫了束縛一樣,更加猛烈,更加洶湧。終於,一把劍接觸到了最靠前的一條小蛇,而這條小蛇在這把劍面前,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面對一個成年的壯漢,頃刻間就被劈化為空氣。接著,是第二把,第三把……一條條小蛇在前進中被劍削成空氣,不過一秒,所有蛇都被風暴覆蓋了,被這茫茫的劍雨遮掩了,鏡中的世界,沒有蛇,沒有寒雪衣和林天的影子,只有劍。這是劍的世界。林天的身影還在,只不過是被劍雨遮擋了,劍雨風暴的中心反而非常平靜,就像龍捲風的風眼一樣,不管外面的風如何狂暴,裡面就是平靜,也只有平靜。平靜中,林天的臉漲成了青紫色,那些劍被擋住,他的真氣已經運轉到了最快的速度,如果再加快功法的運轉速度,那他或許就會爆體而亡。寒雪衣臉上充滿了擔憂,那些飛舞中的劍沒有對她造成半分影響,好像這些劍並不是她出手的,她只是一個出現在劍雨中的紅塵仙子,在擔憂一個人。“小天,算了吧。”林天沒有放棄,他的劍被擋住了,是被一面鏡子擋住的,這讓他不甘,一聲怒吼響徹心底,充徹靈魂。墓室中,那面耀眼的鏡子忽然再次爆發出更為明亮的光芒,極其耀眼,如果直視或許就會被灼瞎眼睛。耀眼的光芒中,傳出了細微的聲響,像是玻璃破碎,起初是一聲,而後是第二聲,第三聲……聲音的間隔起初比較長,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就像樂者在演奏一聲音調越來越高的曲子。終於,曲子到了高潮,而樂者像技藝不精無法掌控音調一樣,耀眼的光芒中傳出一聲碎響,像是玻璃杯掉在地上砸的粉碎的聲音。轟,白色耀眼的光芒中像有一顆炸彈一樣,突然炸響,墓室中突然籠罩著兩股無邊的劍氣,這兩種劍氣很相似,但又有不同的地方,第一種劍氣像一個陽剛的劍客所發,而第二種劍氣像一個溫婉的女子所散。鏡中世界,六方鏡面突然出現無數裂紋,世界像處在毀滅的邊緣,寒雪衣見狀立刻拉住了林天的手。如果這個世界破碎,算是天地合攏嗎?她要不要和林天訣別?寒雪衣還沒有見到無陵的山,沒有見到枯竭的江水,也未見驚雷在冬天炸響,如果白雪洞天上四季如春的飛雪可以算得上夏雨雪,而這個鏡中世界的破碎算得上天地合,那當初言說的五個訣別條件,已經有兩個實現了。當初言說的五個條件,在天地間不可能全部實現,寒雪衣搖了搖頭,揮散心中突然升起的這些雜念,這不是天地合龍,真正的天地在外面,是那個她和林天生活的世界。隱沒在劍雨中的天雪劍削斷了大蛇的脖子,而鏡中世界,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墓室中,那團耀眼的白光炸裂之後,除了兩個人的身影,那是兩個牽在一起的人,林天和寒雪衣。最後一刻,林天覺得自己的劍衝破了六方鏡面的阻擋,六方鏡面破碎後,他和寒雪衣居然出來了。看到腳下有一塊碎裂成無數小碎片的鏡子,這一刻,林天明白寒雪衣之前為什麼出不來了,想要出來,只能從外面打破,在裡面,無論如何是出不來的。“終於出來了”,寒雪長舒了一口氣道:“張可愛是怎麼進來的?”林天搖搖頭,他根本不知道張可愛是怎麼突然出現的,甚至連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們出去後去看看張可愛,剛剛出現在墓室裡的張可愛,並不一定真的是張可愛,說不定是個鬼化的。”寒雪衣點點頭,即使真不是張可愛,真正的張可愛生活得好好的,他們也要過去確認她的安全,畢竟張可愛的父親張可以,那個年輕的警察是為了查林天家的案子才被人害死的。……“爺爺,我回來了”,張可愛推開家門,正好看到爺爺在找她。“你去哪了?”張可愛的爺爺叫張解放,出現在崑崙山時,他的頭髮還只是半白,但閒雜卻已經接近全白了。看到張解放頭上近乎全白的髮絲,張可愛雙眼紅了一些,強迫自己做出高興的樣子說道:“我去找爸爸說話了,爸爸說他今晚要回來看爺爺。”“小孩子亂說話”,張解放已經走上來將張可愛抱在了懷裡,臉上盡顯慈祥,“你爸爸在一個很遠的地方,暫時回不來,以後爺爺去找他回來。”“不是”,張可愛雙手抱住了張解放的頭,強讓他看向自己:“真的爺爺,爸爸說晚上回來看你,你現在去睡覺好不好,這樣晚上爸爸來你就不會困了。”“傻瓜”,張解放在小女孩臉頰上親了一口,慈愛說道:“現在才是上午,這麼早睡覺誰煮飯給你吃?”“我不餓。”“好了,不要亂說話了”,張解放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神色,目光憂傷地盯著張可愛的臉,好像要把她的樣子永遠銘記在心裡,許久才說道:“過幾天爺爺送你去外婆那裡,以後你和外婆一起生活好不好?”“不要”,張可愛快速搖頭,說道:“我不要去那裡,我不要見到媽媽,我要和爺爺在一起。”“可是爺爺要去找你爸爸啊”,張解放的眼眶紅了起來,小女孩很聰明,他知道小女孩知道了什麼。“我帶你去找爸爸”,張可愛低下了頭,說道:“就今晚,我帶你去找爸爸。”“你爸爸在很遠的……”“不”,張可愛的頭再次抬了起來,說道:“爸爸一直身邊,我看得見他。”……想不出來張可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林天決定暫時不去想了,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古墓中的張可愛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張可愛了。冷靜下來,林天這才重新打量起墓室,祭壇還在,石棺還在,背後的青銅門還是青銅門,和之前見到的沒什麼兩樣,唯一的不同就是,空氣中的詭異似乎減弱了幾分。這是一種感覺,林天無法述說出來,寒雪衣同樣有這種感覺,如果硬要說清楚這種感覺是什麼,那就是墓室裡好像有了什麼東西。“砰砰……”接連的炸響傳來,林天拉著寒雪衣立刻退到青銅門邊上,如果再出現異狀,他們可以隨時退出去。二十多個人憑空出現在墓室中,有黃種人,有白種人,甚至還有黑人,臉上有驚恐,有迷茫,甚至有些人一出來就端起槍口對準了其他人,而這些人的腳下,無一例外的都有一塊碎裂的鏡子。地上還躺著十幾具屍體,外國人居多,死亡的方式千奇百怪。之前在鏡子裡的時候,林天看到了那個資歷高深的掌眼和胖子以及校尉,現在他們也出現在這些人中,而火鳥也一臉迷茫地站在其中一塊碎鏡子上。林天不知道火鳥是怎麼來到這個墓室的,但他心底不爽的是火鳥下到天坑後居然都不等他,不過這個時候林天已經來不及詢問了,因為人群分成了兩撥,一波是以白人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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