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從楊棟他們身上察覺出來。天香蘭被李蓮青揉成了汁液,六根銀針泡在這些汁液裡。

地香蘭聞到花香就會中毒,但是解毒的卻是天香蘭的汁液,需要銀針把天香蘭汁液裡的藥性吸收,然後把藥性送進中毒人的經脈裡,從經脈部分開始解毒。

一刻鍾後,李蓮青丟掉了那些汁液,將寒雪衣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只留下最裡面的褻衣。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神鷹到來的動靜很大,白雪洞天現在人又多,不一會兒竹林外就圍了一圈人,只不過沒人敢進來,因為竹林的入口處掛著一個牌子,上面用紅墨水寫著四個大字:越界者死。

這是李蓮青親自寫的,除了其他六位洞主,還沒人敢不經同意進入竹林,而來白雪洞天佈陣的離虛洞天弟子和長老更是被衛御警告,不得踏入竹林半步,否則,殺無赦。

院外的竹林很密,範圍很大,從外面根本看不見裡面,所以這些弟子只是對著竹林裡面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剛剛那只飛進去的神鷹。

六個人影突然降臨在院外,看見來人,楊棟立刻站了起來,李存俊也站直了身體,曲音偷偷擦了下眼,而後也站直了身體,至於風雅,依舊哭得梨花帶雨,懷中的腐屍早已經將她的衣服弄得骯髒不堪。

伏成也沒理會進來的六人,甚至頭都沒有抬一下,眼睛紅紅地看著風雅懷中的屍體,嘴角喃喃著"師弟,師弟..."

"掌門師伯",楊棟,李存俊和曲音一齊恭謹地叫道。

進到院子裡面的沈一劍點點頭,目光落在了風雅懷中的林天身上。

"這是?"沈一劍也看出來了這是林天,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心裡卻已經承認了這個事實。"這是小師弟。"

楊棟紅著眼說道。

剛剛沈一劍是聽說一隻巨大的神鷹飛到了白雪洞天,怕李蓮青一個人對付不過來,所以才帶著其餘五名洞主一齊趕了過來,沒想到過來看到的卻是這般場景。

沈一劍心裡嘆息,林天死了他也心痛,這個弟子如此出色,成長起來後絕對能左右平州的不利地位。

"小弟子是如何回來的?"其實沈一劍已經猜到了,那只神鷹降落在院子裡,眼帶憂傷,應該是它把林天送回來的。

其他洞主看到林天悽慘的死狀,不禁側目,這樣的死狀,是經歷了多大的痛苦?

楊棟看向了神鷹,眼中帶有一絲感激,只是依舊難掩悲傷,說道:"是這只神鷹送小師弟回來的,天香蘭也是它帶回來的。"

包括沈一劍,幾位洞主一齊把目光看向了匍匐在地上神鷹,都沒想到是這只神鷹把林天帶回來的,而且還帶回來了天香蘭,怪不得他們都出現了,還不見李蓮青的身影。

也對,林天現在都已經成了一具腐屍,根本不可能自己回來,只不過幾位洞主都不知道這只神鷹為什麼不吃了林天,反而還把他送了回來。

不過聽到天香蘭被帶回來,幾位洞主心裡的沉重總算減輕了一些,之前就做好過林天和寒雪衣都身死的心裡準備,能救活一個寒雪衣,已經是幸事。"李師妹在給寒師侄解毒?"沈一劍問道。

現在是第三十天,寒雪衣隨時有亡命的危險,也難怪李蓮青連已經死了的小弟子都顧不上,要是再拖沓下去,連寒雪衣都有丟命的可能。

楊棟點點頭,說道:"是的,師父在為師妹解毒。"

再次嘆息一聲,沈一劍低聲道:"把小弟子的屍體安頓一番,找個好地方厚葬吧。"其他幾位洞主聞言也沒有反對,他們活了一百多歲。

是看穿了生死的人,林天的死只是讓他們有一時的悲哀而已,更多的是感嘆林天的有情有義,寒雪衣並非他姐姐,他卻有勇氣為她捨命。

楊棟的心裡忽然有一股怒火,沈一劍的話刺痛了他的心,就連風雅也立刻用憤怒的目光看向沈一劍,寒雪衣沒有醒來,他們根本無法對林天的屍體動手動腳,更別說埋了他。

王靈知道沈一劍的話讓白雪洞天幾名弟子不高興了,白雪洞天因為弟子少,競爭不大,所以師兄弟之間的感情是其他洞天不能比的,他並不知道沈一劍為什麼會。

毫無顧忌地這樣說。把小弟子的面容整理一番,以免寒師侄醒來後看到太過傷心。"楊棟心裡有火,但沒有說話,沉默著點點頭,而後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

林天身上,直接在院子裡祭出飛劍,帶著林天的屍體和風雅沖天而去。以前每次都在竹林外面降落然後走進來,那是為了尊重寒雪衣這個主人,即使是師兄妹。

該有的尊重還是應該有的,現在竹林外面圍了這麼多人,楊棟不再考慮這麼多了。看了一眼楊棟離去的背影,沈一劍心裡嘆息,他剛剛只是一時失言,想。

要厚葬林天卻在不合適的場合說了出來,心裡想到,也許是被林天的真情感動,一時傷懷所以才失了口。

林外,看到竹林裡面突然飛出了兩個人,懷中似乎還抱著另一個人,有些弟子立刻想追上去看看,但都。

被一些長老給制止了。楊棟的住處,風雅流著眼淚給林天已經分不清前後的臉擦拭著,上面一些淡黃色的小。

石塊一個一個被她小心弄下來,但是更多的是跟著一起被擦掉腐肉。風雅終於抑制不住了,大聲哭了出來。

她第一次哭得這麼痛心,第一次哭得這麼撕心裂肺。楊棟的頭仰著,盡力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掉下來,他一個大男人,哭得夠多了,但是此刻卻仍然無法做到不。

讓眼淚流下來。當日像一個小書童般清秀稚嫩的小師弟,如今成了這個樣子,楊棟不用猜也知道,死前林天。

肯定遭受了萬般折磨,這一刻,他甚至希望躺在床上死的是自己,而不是這個最小的師弟。不要哭了,小師弟在下面也一定不希望我們這樣,我去找件好一。

點的衣服給小師弟穿上。"林天連皮膚都爛到一塊不剩,一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骨頭,身上自然不可能還有。

一塊布。風雅搖搖肩膀,甩開楊棟的手,依舊痛苦不停。

...

這是一片黑暗的世界,沒有一點亮光,沒。

有一粒塵埃,整個空間都很清明,像九天神土一樣。林天奇怪地望著天空,在這不見光線的世界中,他能看得見,而且還看得清清楚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

到這裡的,他只記得自己被巨蛇吞進了肚子,而後他才知道自己太無知太狂妄了。蛇的肚子裡沒有一點空氣。

,他一進去就憋得難受,還好及時閉上了口鼻,但是下一刻,就有很多液體流向了他,原本他以為自己失去知覺不會再怕痛了,但是那一刻,他的知覺似乎恢。

復了,他又感覺到了痛,全身都在痛。這種痛遍及全身,皮膚發出滋滋的聲音,像被烤的髮油的烤鴨發出的。

聲音,林天感覺自己在被什麼東西腐蝕。在蛇的肚子裡。

他看不見,但是他能感覺到,皮膚似乎在消失,露出了下面的皮肉,他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這種。

痛讓他差點選擇了自殺。姐姐在等我。在巨蛇肚子裡,林天發出最後一聲怒吼,他能感覺到痛,但是他忘記了痛,他不再當自己是一個人,手中的劍奮力刺了。

出去。林天以為自己死了,他恨,恨自己實力低微,救不。

了寒雪衣,可是,他真的盡力了。但當他閉上眼,腦海中慢慢黑暗下去,他來到了這個地方。這裡沒有一絲亮光,黑暗,無邊的黑暗是這個世界的主題。

這個黑暗的空間裡,林天走著,走了許久,也許是一天,也。

許是一年,甚至是一百年,因為他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但他依舊走著。前方無路,但路是被人踩出來的,林天正在踐行這個真理。但是,林天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但是。

卻能感覺到時間不短,為什麼還是沒有東西?難道自。

己要在這裡一直走下去,走過一生,直到自己死亡?一生?死亡?林天的腳步停了下來,抬頭疑惑地看著。

天空,這裡沒有天空,但他把頭上的部分當成了天空。"我已經死了。"林天低下了頭,眼中充滿了哀傷,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死了,而且沒有救活。

寒雪衣。也好,就在地獄再見。林天的確死了,但是,他又沒死。死的是軀體,不滅的是靈魂。突然,一真淒厲的哭聲充滿整個世界,林天原本憂傷的神色立刻愣住了。這聲音他很熟悉。小師姐?林天的目。

光立刻向四周望去,但空間依舊黑暗,依舊清明,沒有一粒灰塵,就像鏡中的世界。"小師姐?"林天將雙。

手捧在嘴邊做出放聲桶狀,然後大聲喊了出來,沒有人回應他,但那悲痛的哭聲依舊在充斥著整個空間。

一次比一次大。"小師姐,小師姐,你在哪裡?"林天再一次大聲喊了出來,可是依舊沒有人回應他。

林天急了,怎麼能聽到聲音就是看不到人?著急之下,林天忍不住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喊,喊到最後是罵出來的,"瘋婆娘,你在哪裡,快點出來,我已經看。

見你了。"這樣的話如果是直面風雅,就算給林天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來,但是這一刻他沒有顧忌多少,如果能看見風雅,讓她揍一頓他也願意。但是。

下一刻,林天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驚喜瞬間變成了哀傷。"我已經死了。"林天的嘴角輕輕喃著,"可。

是小師姐怎麼就知道我已經死了,難道她也去了雲霧仙境!"這一刻,林天急了,風雅的性格他瞭解一些。

或許瞭解很多,為了寒雪衣,也許她還真有這個膽子去雲霧仙境。"混蛋,放我出去。"林天吼了出來,他想離開這個沒有盡頭的世界,想要從這裡脫離。

但卻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

白雪洞天,竹林。李蓮青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寒雪衣經脈很阻滯,她耗費了很大的真氣,但最讓。

她痛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寒雪衣的修為落了下來,只剩下四重天初期。也就是說,她封住寒雪衣的經脈晚。

了或者是解毒的時間太晚了,寒雪衣的根基已經毀了。一看到李蓮青走出房間,沈一劍急忙站起,焦。

急問道:"李師妹,寒師侄如何了?"林天已經死了,他真不願意寒雪衣再出事,但李蓮青的表情讓他彷彿明白了什麼。李蓮青沒有回答寒雪衣的事,只寒聲說道:"掌門,把全助那孽障交給我。"這個時候。

李蓮青連師兄都不再稱呼了。沈一劍的有點猶豫,如果是之前,即使全真人在幻劍門,寒雪衣或者林天出。

事,把全助交給李蓮青他不會反對分毫,但是現在卻不能,因為蜀山掌門正元子過幾天會來幻劍門,應該是為了全助的事,只不過這件事他還沒有和幾位。

洞主說。李蓮青看到了沈一劍的猶豫,臉色瞬間寒了下來,像鋪了一層冰霜一樣,冷冷問道:"難道掌。

門在這個時候還要維護蜀山嗎?"李蓮青如此說話,沈一劍聽到心裡有點不高興,他是幻劍門的掌門,即使為了平州團結,不插手門中副洞天洞主和其他宗門的爭端,但也不可能損失幻劍門的利益去維護其。

他宗門。"正元子師兄過幾天會過來。"李蓮青的臉沉了下來,她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如果幻劍門知道正元子要過來,還在他來之前殺了蜀山的人,那。

無疑就是不給正元子面子,就算是殺也要等到正元子來了之後。心中掙扎一番,李蓮青沒有再糾纏這件。

事,因為她已經決定,現在不殺全助,也不過是讓全助多活幾天而已,即使正元子來了,自己要殺全助。

他也沒有理由阻攔。自己的弟子一個慘死一個毀了根基,不殺掉全助,她不甘心。"雪衣毀了根基。"李蓮青回答了沈一劍的話,隨後卻看向曲音,說道:"

曲音,去幫雪衣穿上衣服。"曲音聽到寒雪衣毀了根基,臉上頓時發白,直到聽到李蓮青的吩咐,這才清醒過來,連忙走進房間。雖然已經從李蓮青的臉色中猜到了什麼,但真正從她口中聽到寒雪衣毀了根基。

還是讓幾名洞主心裡憤恨不已,如果不是沈一劍不許,他們都會去殺了全助。李蓮青沒有留下來多說話,走出屋子祭出飛劍離去。楊棟的住處,風雅的。

眼淚已經哭幹了,眼睛紅腫,雙頰的淚痕清晰可見。

林天穿上了楊棟的衣服,只不過顯得有點大,頭被衣服蓋了起來,楊棟實在不願意相信這是往日那個清秀的小師弟。李蓮青走了進來,其實她第一眼看。

到林天的模樣一天後,白雪洞天竹林。院中已經沒有。

了神鷹的身影,身影在楊棟把林天的屍體帶走後就走了,沒有人阻攔它。金石走了,沒人知道它走了,也許現在照看它的曲音,會以為調皮的它又跑到。

哪裡去野了,它在把林天的屍體送回來後不久就走了,它留下來是因為林天,可是林天已經死了,它沒有。

及時救他,它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已是亥時,夜空清澈,天月地月在星空中遙遙相望。寒雪衣的房間內,白雪洞天剩下的五名弟子都在,李蓮青坐在一邊默默不語,這個時候,寒雪衣應該差不多快要醒了。

房間內靜悄悄地,只有院外蟲子的嘶鳴和竹葉的沙沙聲傳來。寒雪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但寧靜中有幾分安詳,似乎在做一個美麗的夢,讓人不忍心出聲打擾。她的臉上已經瘦了一大圈,雙頰的骨頭微微凸了出來,讓人覺得她幾乎弱不禁風。

許久,寒雪衣的眉頭皺了皺眉,安詳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兩滴眼淚從眼縫中擠了出來。輕輕動著。

似乎害怕睜開眼,看到房中的燭光。風雅的眼一下子紅了起來,眼淚再一次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楊棟一個。

大男人也紅了眼。房間中很安靜,慢慢地卻出現了哭聲,寒雪衣終於睜開了眼,目光有些呆滯,隨後向這邊看。

了過來。"小天呢?"寒雪衣的眼中恢復了一絲神采,但她突然有種心慌的感覺。"師姐",風雅哭著叫了一句,但是卻沒有了下文。寒雪衣支撐著想從床上。

拍起來,但也許是躺的太久了,手上沒有力氣,一下子又倒回到床上。"師姐。"風雅離得最近,立刻上前扶住了寒雪衣,沒有讓她摔得太重,寒雪衣看著她的眼,讓她不敢直視。

"小雅,小天呢?"寒雪衣的。

眼直視著風雅,有迷茫,有慌亂,更多的,是絕望。"師弟,師弟,師弟他..."風雅哽咽著,話都說不出來。寒雪衣的目光轉了過來,看著房頂,滿是呆滯,"小天到底怎麼了?"說出這句話的寒雪衣似乎沒有了。

力氣,徹底躺在了床上。"他死了。"風雅頭一轉,不敢再看寒雪衣,含淚咬著牙說了出來。"他在哪?告訴我。"寒雪衣說話的時候很安靜,但突然有兩行眼淚從臉上滑落。風雅抽泣著,哽咽著,很難說出話。

"在偏房,他是去幫你找解藥,所以才..."李存去了,緩緩吐出幾個字,只不過到了後面,他也不忍心再說下去。寒雪衣閉上了眼睛,也許是這個動作太劇。

烈,她眼中有更多的淚水流下來了一些,"你們都出去。"

"師姐。"寒雪衣的聲音帶著決絕,風雅哭著叫喚一聲便轉過頭看向了寒雪衣,可是寒雪衣沒有看她,依舊緊閉著眼,胸口慢慢起伏起來。"回去。"李蓮。

青沉著臉說道,而後率先走了出去。風雅不願意走,但還是被楊棟拉了出去。待所有人離開,房中安靜下來,寒雪衣這才睜開了眼,眼淚從兩邊滑落下來,再也止不住。"小天。"寒雪衣痛苦地低喃了一句,而。

後再次起身,只不過依舊艱難。寒雪衣的腳步很輕,也許是身上沒有力氣,也許是怕驚醒房中熟睡的人。偏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股濃重的藥味立刻撲了過來,藥味中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臭味,那。

是屍體腐爛的味道。寒雪衣手裡託著一盞燭臺,腳步聲很輕,一步步向床邊走去,地上出現一個個水痕,還有水滴滴落的聲音。床上,一個人躺在上面,全身被裹在一件大號的衣服裡,頭上被蓋住,一動不動。

寒雪衣感覺心在絞痛,像被刀割了一樣,一刀一刀,割得她體無完膚,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越近身體顫抖得越厲害,眼中是不敢相信,是絕望,是無採,嘴。

中喃喃著,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床近了,那個衣服中的人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燭光很暗淡,寒雪衣卻可。

以從衣服底下感受到一陣熟悉感。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是心心相惜。寒雪衣顫抖的手慢慢伸了出去,觸到了林天頭上的衣服。

砰';,燭臺砰地一聲從她手中掉落,而後砸在地上熄滅,也許是她顫抖的手沒有拿穩。房間頓時暗淡了不少,只有窗外幽幽地月光灑進來。今晚的天月地月格外地近,從窗戶裡面可以同時看到。也許它們也。

不忍,但是卻想目睹房內的傷感,或者讓房中的人看到它們,為它們祝福,祝福它們有一天可以相遇。寒雪衣跌在床邊,她太虛弱了,如果不是一股信念支撐著她,也許她都無法站起來,她的額頭被床邊。

的一塊尖角割破,一張絕美的臉上出現這樣一個痕跡,讓人看著於心不忍。寒雪衣抬起頭,手再一次向床上的那個人探去,藉著月光,她的臉似乎沒有了。

血色。衣服漸漸被拉開,一具已經爛得有幾分發黑的腐屍出現,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的身形,如果不是用了草藥,也許他的屍體上面已經生了蛆蟲。

雪衣的眼淚大股大股地流下來,不可遏制,她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直視著床上的人,盡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她的哭聲沒有被。

遮掩住,終於,她不再捂住嘴巴,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站了起來,撲倒床上的人的身上。(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