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忘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又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撒了個慌說道:“我本來是一個普通人,在山中砍柴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出現在了這裡,而且做了一個夢,夢中說黑風峽會在司國四十四年被夷為平地……”

步俊眉頭一挑:“荒唐,這才司國三十三年,你說你是去山中砍柴,可有什麼證據?”百無忘心中大驚:“三十三年?那豈不是自己回到了十一年以前?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的父親……?”

想到這裡,百無忘猛然直起腰,怒睜雙眼,看著步俊,從懷中緩緩摸出那把砍柴刀,放在手中,雙手託舉著砍柴刀。

俊皺了皺眉頭:“你可知道,你夢中所說的黑風峽就在此處?而且,這裡是戰區?”百無忘裝著不知情的搖了搖頭:“我本是司國的一位普通人,雖然聽說過司國每年都會大量徵兵去戰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我想回家……”

步俊嘆了嘆氣:“你想回家可以,但是我們沒有多餘的兵力來送你回家,而且,你身為普通人,不知道你是怎麼穿越霧林來到這裡的,我給你寫個證明和一份簡易地圖,待會兒會給你一點口糧,你先去石林,如果運氣好的話,那裡有回國的軍隊帶你過霧林,希望你不會死在這妖海之中……”百無忘裝著有些激動的模樣點了點頭。

步俊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他感覺不出百無忘身上有任何修煉的氣息,即使修煉,誰又會把一把砍柴刀隨身攜帶呢?口糧是幾個硬得不像話的麵餅,和一紙證明還有一封簡易的地圖,地圖上面也就只標註了去長生海營地的路線,還有就是去石林的路線。

此時,天色正直中午,百無忘依舊在軍道上走著,從天氣炎熱的程度可以推算出,此刻,正是夏天。百無忘手中拿著一塊麵餅,艱難的咬下一塊,使勁的咀嚼著,從地圖上看和百無忘印象中的情況,距離石林還要走上半天的距離。百無忘此時可是一直都沒有閒著,心中一直在理他知道的一些線索。

“聽步俊所說,現在是司國三十三年,也就意味著這個時候的我才十歲。”十歲的百無忘家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白風揚把魚人公主娶回家的日子。

算算時間,正好就是這個時候。待會兒去石林,如果能夠見到自己父親當年的模樣,會是怎樣一個情景?即使是父親已經在這個時候回到了家中,在那裡駐紮的,好像也是司空叔叔,我也有辦法讓司空叔叔相信我的身份。但是,如何讓現在自己這個普通樵夫的身份接近將軍職位的大人物,這讓百無忘傷透了腦筋。

“算了,隨機應變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不信我見不來到石林,已經到了黃昏,把步俊寫的證明交給了守將的時候,他們態度平平的把他安排在了一個最靠外的一間帳篷之中,百無忘走進帳篷一看,原來這個帳篷只是一個供守將們休息的帳篷,還好裡面有一缸水可以飲用。哽了半天的硬麵餅,百無忘著實有些口乾了,連忙喝了一大瓢涼水,舒服許多。

百無忘懷著忐忑的心情在軍帳中等著,忽然聽到外面馬蹄聲雜亂,後聽到一句:“白大將軍回來了……”百無忘一驚,連忙跑出帳篷,卻被兩名守將用眼神制止了。

“這位大哥,我只是想看看威名遠揚的白大將軍的英姿,別無其他想法。”那位守將一聽,臉上浮現出了自豪的神色。“看倒是可以看,但是你不要亂說話。”百無忘點了點頭,看向軍營外面。果然,是那張熟悉的面孔,那個時候的白大將軍,看上去年輕威武許多。

白風揚騎著血龍馬,血龍馬身上也是披掛著金色的馬甲,看上去頗為威風,來到軍帳外面的時候,白風揚下了馬,隨手把手中的韁繩扔給了他身旁的一位副將,百無忘定睛一看,認出了那位副將:“王軍。”而這行隊伍之中,後方罕見的多了一輛馬車,白風揚連忙來到馬車前,對著車中說了一句。“夫人,我們到了。

”寒沫沫一身炫彩長裙,一雙眼睛晶瑩剔透,所有人都沒有因為她那手間獨特的鰭膜而送去獨特的眼光。白風揚把寒沫沫迎下馬車之後,對著眾軍大聲說道:“這位,就是我的夫人。”只簡單的這麼一句話,便引來眾軍異口同聲的大吼:“見過夫人,恭喜將軍!”

聲音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寒沫沫瞥了一眼白風揚,輕聲說道:“你那麼張揚幹什麼?我是妖族,你不怕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白風揚微微一笑:“不用怕,你是我的妻子,管你是妖族還是什麼族,只要我願意就好。”白風揚牽著寒沫沫的手走進軍帳之中,忽然視線落在了人群中眼中含淚的百無忘臉上,停了下來。

“你是何人?為何這身打扮?”一位知情的守將連忙跪下,送上一封證明信,彙報道:“回大將軍,他是蒼雲小隊隊長在黑風峽救回的一位樵夫,來這裡是想看能否跟隨軍隊穿越霧林回去。”白風揚看了看信,又看了看百無忘,點了點頭:“明天就讓他跟隨我們的隊伍回去吧。”

“是……”百無忘本來想著就現在找個機會接觸白風揚,聽到白風揚說的話,百無忘便冷靜下來,此時,軍中眼目眾多,或許在明天會有機會說上兩句。忘也聽到了一個訊息,今晚犒勞三軍,共同慶祝一番。到了夜晚,整個石林籠罩在一片喜氣洋洋之中,軍營之中,隨處可見篝火,架上烤著肥美的美味,且每位軍士手中都端著一碗米酒,這種酒並沒有什麼酒味,身為軍士的他們,飲上五六碗都不會有什麼醉意,但是白風揚卻下令每人不得超過三碗。

對於很久沒有聞到酒味的軍士們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百無忘也有幸混進隊伍之中,聽周圍軍士胡吹亂侃白大將軍的往事,一聽,便入了神。原來,自己的父親也耍過混、不按常理出牌;也言而無信過,但那是對待敵人;也流過眼淚,那是他一位看好的副將被敵軍殺死後的情景。原來,他的父親也只是一位人,一位有感情的人。

一碗米酒下肚,百無忘竟然感覺有些醉意,在周圍幾位軍士的嘲笑當中,一歪一扭的走回了軍帳之中。

回到供他休息的軍帳中後,百無忘軟癱的靠在低矮的案桌上,隔著軍帳遙遙看著自己父親軍帳所在的方向,喃喃道:“我該不該說出我的身份?還是我在明天回到司國之後就與他分道揚鑣,從此兩不相見,在暗中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但是如今的我,仙道不存、鬼冥也散,只剩下一顆仙丹在體內,沒有那些實力作為基礎怎麼煉化?我

的實力如何才能夠增長起來?如何才能夠阻止白家血案的發生?”“如今的我,拿什麼和暗宇鬥?”喃喃之間,百無忘陷入了沉睡,而在他沉睡的時候,體百無忘一點都沒有覺察到。

已經快要到半夜的時候,慶祝才結束,白風揚今晚也只飲了三碗米酒,很清醒,帶著寒沫沫準備回軍帳的時候,忽然看向了軍營的大門口方向,輕輕皺了皺眉。“剛剛那道氣息,怎麼那麼像仙書的氣息?”

白風揚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搖了搖頭,和寒沫沫攜手走進了軍帳之中,一夜平安度過。翌日,百無忘被守將粗魯的叫醒。“喂,醒醒,你該上路了!”百無忘迷糊的醒來,跟著守將走出了帳外,發現白風揚已經在外面等著他,百無忘受寵若驚的走了過去。

白風揚靜靜的瞥了一眼百無忘,並沒有什麼反應,然後對著眾軍說道:“我回去之後,司空樂將軍會接替我的位子,辛苦各位了。”白風揚回去的隊伍並不龐大,只帶了王軍和另外一位不認識的隨從和幾位騎著馬的軍士,那幾名軍士分佈在寒沫沫的馬車周圍,顯然是為了保護寒沫沫。

王軍看了一眼百無忘:“既然答應帶你回去,你就充當馬伕吧。”百無忘自然沒有意見,坐上了馬車,充當起馬伕。當走出一段距離的時候,白風揚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不簡單,為什麼你身上,有我兒子的氣息?”

白風揚停了下來,轉過馬身,平靜的看著坐在馬車上充白風揚看著愣住的百無忘,對著王軍示意了一個眼神。王軍並不想和百無忘講道理,驅馬來到百無忘的身邊,一隻究竟沙場的大手猛的抓著百無忘的衣領,竟然就這樣憑空提了起來,然後一把丟在一旁。百無忘在地面上滾了兩滾,別在衣服裡面的砍柴刀也趁機滑了出來。白風揚看著那把刀,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視線像看著敵人一樣盯著百無忘:“這把刀從何而來?”

百無忘看著白風揚的模樣,心中有了猜想。他從司國四十四年回到三十三年前,這個時候的白風揚很有可能已經得知了那兩本書籍中記載的幽冥一事,雖然說百無忘沒有了鬼冥之氣,但是他的這把刀卻是幽冥刀,刀上面的氣息自然有鬼冥之氣,所以白風揚才會覺得十分驚訝。

“看來,果真是應了那兩本書的緣故。”百無忘緩緩說出這句話,騎在馬上的白風揚身體一震:“你,究竟是誰?”這個嚴厲到極致的聲音讓馬車內的寒沫沫都覺得驚訝,把車窗的窗簾掀開,靜靜的看著百無忘。王軍還想施展一下大力氣的手段,卻被白風揚制止了。

百無忘撿起刀,緩慢的爬起身來,看著白風揚:“白大將軍,是否借一步說話?”雖然感受不出百無忘身上有一丁點的實力,但是百無忘此時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不是一個樵夫能夠擁有的,所以白風揚點了點頭。

“保護好夫人。”白風揚走之前對王軍幾人吩咐道。百無忘跟著白風揚的馬,白風揚在前頭威脅道:“如果你把我調離開是有什麼想要針對她的計劃,到時候就別怪我心狠了,還有一點,我現在不是什麼大將軍,而是將軍。”

百無忘心中感嘆,自己的父親,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考慮很多。“白將軍,你想多了,我之所以想單獨與你聊聊,是因為我要說的事情,你很有可能會接受不了……”白風揚沒有說話,兩人所在的地方確保不會有第三個人的時候,白風揚靜靜的看著百無忘,沒有說話,但是所表達的也十分明確了。百無忘想著自己父親的身份,這才忘記了,大將軍的稱號,是這次回去的時候才封的,而他的司空叔叔,卻在這個時候被調離來到了妖海。“如果我記得不錯,白將軍你這一次回去不久,便會被司皇加封大將軍稱號。”

白風揚很準確的抓住了百無忘話中的關鍵:“什麼叫你記得不錯?難道你知道這些事情?呵呵,荒唐。”百無忘沒有反駁:“但是,這件事情卻是一件有關白家全族的大事……”說到此處,百無忘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百無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一次我回來,就是為了改變那件事情,如果改變不了那件事情,兩年後的夏天,你便會知道,我今天指的這件事情是什麼。”

“真是無稽之談!”白風揚氣憤的下了馬,來到百無忘身前,又想王軍那樣,提著百無忘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懸浮在空中。“先前你說的那兩本書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不知道你和你夫人寒沫沫在哪裡得到的那本書,即使你們知道了幽冥界一事,我還是奉勸你,能活著,就不要死,不要信什麼要先成仙必先成幽冥這種鬼話!”百無忘越說越激動,從腰間把砍柴刀一抽,猛然擲在地上。

白風揚愣住了,鬆開百無忘的手:“你怎麼知道這些?你怎麼知道這些?”白風揚很確定這件事情只有他和寒沫沫知道,眼中的不可思議看向百無忘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恐懼。“難道,你是司皇的人?”百無忘明白過來那抹恐懼來自於哪裡。這個時候,天上開始烏雲密閉,百無忘身體一緊,因為他感受到有一種來自天邊的力量正死死的鎖定著他。白風揚抬頭看了看天,已經元神中境的他自然覺察出了一點味道,皺了皺眉。

“難道,你來自未來?”丹,把我帶出霧林我就要去提升自己的實力,不然,我無法改變任何事情……”“仙丹?”白風揚眉頭輕皺。百無忘緩緩起身:“對,仙書的丹,仙丹。”

說到此處,上天似乎在責怪百無忘說的太多,一道天雷劈下,白風揚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身體出現在高空,一拳迎向那到天雷,但是天雷的威力似乎比白風揚想的要強很多,他微微皺了皺眉,就在這個時候,插在地面上的砍柴刀也來到了空中,直直向著天雷衝去。

“砰……”天雷率先劈在砍柴刀上,砍柴刀並沒有因此受損,在因為天雷,感覺刀鋒更為明亮鋒利一些了。看著被砍柴刀分擔了一部分力量的天雷,白風揚也沒有懼意,一拳便把天雷轟散,轟散過後,白風揚落回地面,雙眼大驚,臉龐盤腿而坐,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睜開過後,看向百無忘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因為這道天雷,晉升到了元神上境。就在這個時候,天空陡然一黑,太陽像是被什麼東西遮擋了一樣。日無光,天地淒涼。可是就那麼兩息便恢復了正常,但是就是這麼一黑,讓很多人都緊張起來。百無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冥冥中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

白風揚把百無忘放在馬背上,然後走回了隊伍之中。王軍連忙跑來:“將軍,發生了什麼?”“沒事兒,剛才天黑的時候你們這裡沒有發生什麼吧?”王軍笑笑:“沒有,只是這大白天的天黑,我還第一次見,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白風揚示意王軍把昏迷的百無忘放在馬車上,然後又對著寒沫沫說道:“夫人,待會兒你喂他喝點水,看他能不能醒過來。”

寒沫沫沒有多問,點了點頭。白風揚又騎上了馬,抬起頭看了看空中高高掛著的太陽,皺了皺眉,向著司國方向走去。他們行進的速度不慢,但是穿過霧林後也到了夜晚。其實百無忘在太陽剛落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馬車中,並且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的時候,百無忘又裝著昏迷的模樣,直到寒沫沫在他耳邊說道:“現在已經過了霧林了,你可以離開了,難道你還要繼續再裝下去?”百無忘連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對著寒沫沫乾笑兩聲,走出了馬車,準備離開。

“路上小心。”白風揚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竟然對百無忘說白風揚一愣。

王軍皺眉道:“沒想到這小子還參過軍,不然不可能行這麼標準的軍禮,那麼他樵夫的身份……將軍,要不要我抓回來審審?”白風揚瞥了一眼王軍,搖了搖頭,起身走向自己夫人身邊。百無忘不敢在繼續逗留,哪怕是他很想在自己父母身邊多呆一段時間,但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十一年後崑崙界所在的地方,既然崑崙界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那裡,說不定就埋藏在地下,如果在那裡能夠發現崑崙界中的閻王殿,說不定會得到一些東西。

從妖海直接回到崑崙界地界,只需要順著橫斷山脈過去便能夠達到,但是按照百無忘現在的速度,花費的時間將會很多。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他有想過跟隨白風揚的隊伍直接先回到北城,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人多眼雜的地方,百無忘不敢去賭他的事情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或者說他的敵人會不會也透過那道神光回到了現在,然後來殺自己,所以他只能走人煙稀少的地方。但是百無忘的生存技術還在。利用手中砍刀,製作了一把簡易的長矛和一把弓,弓弦是用一種堅韌的莖類植物搓成,在百無忘的手中,依舊能夠發揮出不弱的威力。

橫斷山脈中,或許是因為目前還在司國的範圍之內,山脈兩方都沒有所謂的魔界軍團和司國軍士,所以山上的野味非常多。餓了便打兩隻野兔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東西填報肚子,除此之外,一直在趕路。

趕路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以前在天下觀劈材背誦各種書籍的日子,不禁朗朗背誦起來。當時的百無忘在背誦這些的時候,雖然天一在旁,但是從來沒有給他講解,所以他也不明其意,但是現在百無忘卻發現那些東西每一言每一句,都包含著深刻的道理,仙道和鬼冥之氣消散殆盡的他,竟然又摸到了仙道的門檻。

百無忘知道,仙道有種根、通海、頂慧、道融、元神、靈丹、聖身、神引、天泉九個境界,他在後來最強的時候到達了道融中境。雖然現在仙道盡失,可是,他就在剛剛背誦書籍的時候,卻意外發現自己又踏進了仙道的門檻之中,而且對仙道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從天下觀出來,那個時候的百無忘才十五歲,對仙道的認識只停留在知道境界的層面,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是什麼程度,直到後來在後備軍營中斬殺兩名所謂的此刻之後,便被人告知自己的實力已經到了道融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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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來,從天下觀出來,十五歲的他,花了兩個月時間回到將軍府,又守孝三年,參軍也只花費了半年多的時間,去到妖海過後莫名其妙死亡,後來又在地獄塔中待了三年,這三年又三年,似乎是上天故意安排的,故意為回到司國三十三年的百無忘安排的。

那短短的九年多時間之中,彷彿就是一個夢,夢中的節至。不央宮、天下觀、光明頂、暗宇、多佛寺、妖海、魔界他又瞭解多少?現在這一想,他發現自己完全不瞭解,就在茫然之中變成了閻王殿中很重要的一個人物,並且就開始代表閻王殿與暗宇對抗。

“我有什麼資本和暗宇對抗?”盤腿坐在地上的百無忘問了自己這麼一句。“我到底是從未來回到現在,還是只是去了未來做了那樣一個夢?”百無忘在這一刻對自己產生了太多太多的疑問。為什麼在天下觀中,天一僅僅見了他一面就被收為弟子?司朗月的資質並不比他差。

為什麼他的老師會苦心積慮的為他凝鍊天刀?為什麼古月泊古老會盡心的教導他符?為什麼他會在三天時間就悟透天地符?為什麼他會成為這一切的一切的主角?

天下觀觀主圍著他轉,不央宮司皇又賜給他揚風小隊,七星殿古月泊教導他符,暗宇的罪無空想要和他成為知己,妖海的寒悠自餡石牢只為見他,念善也出面救他的揚風小隊,到後來出地獄塔的時候白羊又對他隱晦的指明道路,仙書自願讓他翻閱,神光又降臨在他的身上……百無忘很難想想,這些事情會在短短的時間之內發生在他的身上。給我重新找一位母親……”白裡傲也算機敏,眼神瞬間落在了一旁的寒沫沫身上。

“父親,難道這位就是我的繼母嗎?”寒沫沫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白風揚,白風揚點了點頭:“是,她就是你的繼母,她給你帶了好東西回來……”白裡傲有些怯生的來到寒沫沫身邊,上下打量著寒沫沫,良久,小臉微微一笑:“繼母你好漂亮噢……而且你的手好好看,上面還有五彩斑斕的東西……”

寒沫沫瞬間放下心來,從懷中掏出一根項鍊,項鍊上面有一顆黑色的珠子,散發著不同尋常的光芒。“這顆珠子名叫夜明珠,在夜晚會散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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