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心翼翼,唯恐遭遇埋伏。但這裡本身就是埋伏。而且埋伏的是一群來自地下世界的王牌殺手。他們被稱為雲層殺手。有高坐雲端之上的頂尖殺手之意,又有殺人手法的特徵。

這殺人的特徵便是天空中會飄過一朵烏雲,烏雲過後他們完成了獵殺人物。他們從來沒有失過手,在地下殺手界威名赫赫,令人聞風喪膽。鄭浩抬起頭,看見了遠處一朵慢慢飄來的烏雲,它將小樹林全部覆蓋了,形成了陰影地帶。鄭浩道:“陰暗而滋生的殺手最是恐怖。”

話音剛落,那些雲層殺手便動了。鄭浩再次將鄭婷婷護住,只覺眼前突然襲來許多刀劍風暴,以密不透風的陣勢突然發難。鄭浩將軍刺拿起,那是華夏村中一個老頭幫他重新打造的,在於傻憨的巨斧碰撞中初露鋒芒。

鄭浩道:“就看你的了。”說著便是一刺刺出,並沒有過多的花俏把式,簡簡單單的一招,卻是雷霆般手段,在陰影覆蓋的地方如一道閃電快速劃過天際,一刺之下便是耀眼的璀璨。砰的一聲,那些刀劍風暴迅速瓦解,鄭浩看去,除了零星的幾人還站著外,其餘的都死在這一刺之下,地上更是多了許多把殘刀斷劍。

這時鄭婷婷突然從鄭浩身上出來,她拔出了手槍,果斷的勾動了扳機,一一對著那些還在喘氣的殺手點射而去。鄭浩正走著,突然一把巨斧橫來,不過被他快速躲了過去,只見那巨斧直直的插在了離他不遠的前面的你泥土上。所幸他躲了過去,不然這一板斧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鄭浩認出了那把巨斧,跟傻憨的一模一樣,但傻憨已經在他一拳之下掛了,那這人是誰呢?這時那人走了出來,發出桀桀的怪笑聲,道:“不錯,不愧是殺了我孫子的人,這樣都讓你躲了過去。”鄭浩道:“你孫子?傻憨?”那人道:“沒錯,正是我的孫子傻憨。

我是他爺爺雷天嘯。”雷天嘯緩步走來,氣勢強大,令人看了覺得深藏不露。鄭浩恍然大悟般,道:“哦,他是死在我一拳之下。所以你來尋仇了?”雷天嘯道:“那是自然。今天你必須死。”說著他從背後拉出了一個箱子,箱子不大不小,應該也裝了不少的東西。

他拍了拍自家的箱子,道:“能死在這上面算是你的榮幸呢。”鄭浩問道:“哦?為什麼?”雷天嘯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道:“因為這是我的得意之作,所以你可以死而無憾了。”說著他將箱子緩緩開啟,就在箱子蓋開啟的瞬間,一道電光閃過,便是射出了一把利箭,對著鄭浩襲去。

那箭頭呼嘯,引得空氣中的風獵獵作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劃過了兩人的距離,一箭飛刺鄭浩的腦袋上。雷天嘯搖了搖頭,想要在合上蓋子,道:“可惜這樣就死了。不夠看呢。”卻突然發現鄭浩完好的站在他的對面,手裡握著那利箭。鄭浩冷笑道:“得此賜教還真是榮幸之至呢。”於是他拿出了軍刺,軍刺在陽光下竟一點光也不反射,全身看去樸實無華,實則鋒利無比。

不但可以刺殺,還可以橫劈,是華夏村墨老頭的又一手筆。自鄭浩拿出軍刺那刻起,便像遭了賊一般,雷天嘯一雙枯老的小眼睛就緊盯不放。他估摸著認出了這軍刺的手筆為誰所作,一口氣更是氣的鬍子直直而豎。

他語氣略微顫抖,道:“你……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宛如鄭浩不應該拿著這軍刺,拿著似乎便是玷汙了一般。雷天嘯此刻如護犢的老牛,對那軍刺心疼的不行,惹的鄭浩一臉奇怪,莫非這老頭瘋了不成,還是又打算暗算一二?其中不得解。鄭浩把玩了下軍刺,然後作一臉嫌棄狀,道:“這軍刺拿著不甚稱手,估計是那老頭的劣質作品吧。”

雷天嘯氣炸了,他孫子傻憨死了尚且只是怪笑連連罷了,卻怎的不能忍受這鄭浩對軍刺的侮辱,道:“黃口小兒,乳臭未乾,你找死。將軍刺拿來,不,雙手奉上,我留你個全屍。”鄭浩道:“那就沒得商量了。”雷天嘯再次開啟那箱子,道:“沒商量好啊,等你死了,軍刺就歸我。

反正你都會死。”那口箱子也不知裝了些什麼東西,抬眼望去漆黑一片,倒像個無底洞,估摸著雷老頭的全部家底都在這了。但他還死死地眼饞鄭浩手中的軍刺,這不禁讓鄭浩對華夏村的墨老頭感興趣了,更對華夏村興趣大增。

雷天嘯從箱子裡拿出一節竹子,只見其青黃青黃,煞是好看。他拿到唇邊,老嘴往裡一吹,便魔音繞樑,不絕於耳。鄭浩與鄭婷婷兩人聽得頭腦欲裂,這竟是一把音波進攻的笛子,只是形狀有些怪異,比起一般的笛子大上不少。鄭浩為了不將自個交代在這,便一躍而起,手中的軍刺刺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他進攻了。

雷老頭依然不管不顧,哪怕那軍刺就要逼近他的喉嚨,他只管吹著笛子,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砰的一聲,一股無形的音波突然攻擊而來,重重的砸向了鄭浩的身體,他本就躍在空中,卻遭到重擊,倒飛了出去。倒飛之時,手中的軍刺被他擲出,一扔而無前的往向雷老頭,雷老頭大喜過望,棄了手中的笛子,就要藉助那軍刺。

這可是寶貝,他心疼之至,竟忘了要置鄭浩於死地。音波就此停歇。趁著空隙時間,鄭浩迅速從地上爬起,功力遊走,體內氣息層層波動,全部集中到了他的右拳之上。但見他一拳轟出,狠狠地砸向了雷天嘯。雷天嘯也是老來精,看出了鄭浩的企圖,軍刺剛拿到手中,不等握穩,便又撿起笛子往嘴邊一送,輕輕便吹出了激盪的音波攻擊。而這時鄭浩的一拳已經送達,無形的音波與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一起,砰的一聲巨響,那竹子竟然破裂了一些。鄭浩的拳頭頓時鮮血淋淋,看上去顯得很是恐怖。只聽得他一聲大喝,道:“回來。軍刺。”那軍刺便像聽話的孩子嗖的一聲飛回了鄭浩手中,且還沾了雷天嘯的血。

雷天嘯大怒,這得而復失的感覺最是難忍,同時他的眼中更是炙熱。這軍刺竟主動回去了。雖說不知道是何手段,但絕對稱奇。這不正是能工巧匠的最愛嘛,雷天嘯直接是受不了了,不顧手上被軍刺劃開了個口子,又伸手往箱子裡掏東西。那簡直就是個無底洞般的存在,東西太多,雷老頭掏了好久,終於拿出了一件東西。

竟是一口寶刀。只見其琉璃全身,似乎年代久遠已無從考察一般。雷天嘯拿在手裡掂量了下,道:“小子,這下你還不死?!”鄭浩淡然道:“恩,不錯的一口刀。”

雷天嘯氣道:“你就給我嘴硬,待會看我怎麼收拾你。”他將寶刀拿起,便似有虎嘯聲傳出,在風中威風凜凜。鄭浩道:“好刀。且讓我試上一試吧。”說著提起軍刺便往前走去。這一走便是虎躍十步,一往無前,一刺如流星墜落,閃過耀眼的光芒,令人稱奇。雷天嘯也不示弱,刀從腰間過,一劈便是滔天殺氣,如猛虎出山,霸氣側漏。兩人手中的武器竟不分上下,較得你死我活。

鄭浩一刺過去,便耍了個刁鑽到了極點的角度,卻也見那口寶刀橫向對著鄭浩劃弧,也是個刁鑽的角度。兩人同時出手,出手之際便已是換了幾種方式,最後更是砰的一聲碰到了一處,令得火花四濺。雷天嘯讚歎道:“能刺能劈,果然出自墨老前輩之手啊。”他一語道破了這軍刺的由來。鄭浩道:“沒錯,是墨老頭的手筆。”

雷天嘯好奇的問道:“我這口寶刀歷時九九八十一天錘鍊而成,只是不知道墨老前輩所打造的神兵利器用時多久?”鄭浩如實回答,道:“三天吧。”算起在華夏村的時間也確實不多,總來算去也就三天時間。這下令得雷天嘯氣悶非常,手裡的刀也不知是拿不穩當,還是不捨扔去,久久留在手中不知如何安放。

鄭浩對此表示無奈,墨老頭確實鍛造手段鬼斧神工,也配得上雷天嘯的一聲前輩。雖說年齡上兩人相差無幾,但匠人的心思卻最難琢磨,很是較真。雷天嘯早已恍惚間失神,似乎一語之間便碎了他多年的夢,這口刀絕不是他最上乘之作,那漆黑無底的箱子裡定有更至臻的佳作。只是他已無再顯擺的心思。

一時百感交集,多年的夢如竹籃打水,雷天嘯這一刻顯得格外蒼老。寶刀還在手,鋒利依舊,他已雄心不起。鄭浩道:“有些事情勉強不來,我要前去華夏村,不知老前輩還攔我不攔?”雷天嘯喃喃道:“你認識墨老前輩,唉,我又該如何呢?”雷天嘯此番前面本是要了斷了鄭浩的性命,為報孫兒死去之仇。但同時他又是如此的興奮,因為地點竟是在華夏村。

在工匠手藝鍛造之術上,他是個痴兒,有著本能的羨慕與敬仰那處在華夏村中的鍛造大師墨老前輩。那是一位真正的大師,雷天嘯早已久仰大名。這次,說是要來殺了鄭浩報仇,但雷天嘯卻不知是要報仇興奮還是要一睹墨老前輩的風采更興奮了。而仇人竟是得了墨老前輩贈送的一把軍刺。

這著實令得雷天嘯為難。匠人的心思最是難猜,對自身作品更是痴狂,如若不是欣賞鄭浩,墨老前輩怎會贈他一柄軍刺?一個是已故的孫兒,雖說痴傻,但也撿回抱養多年,怎的感情不少。一個是年輕時便久仰的大師。

雷天嘯早就已經將一生奉獻給了鍛造手藝,宛如第二生命般。兩邊都是生命。鄭浩知道雷天嘯的痛處,但依然腳踩踏著竹葉向華夏村走去,人已死便不能復生,沒錯,傻憨確實死在鄭浩的手上,他也不曾後悔半分。

是戰,是不戰,都交給雷老爺子作決斷。他只知道,前面便是華夏村,他要前去一探究竟。終於鄭浩來到了雷天嘯的跟前,他未曾停頓一秒,仍舊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最終別過了雷天嘯。雷天嘯老淚縱橫,一口寶刀在他手中收去,哐當一聲沒入了那不見底的箱子中。

他道:“現在不殺你,以後你的命我會代我那孫子收去的。算是給墨老前輩一個面子。記住了。”說完長嘆一聲,便是離去,不曾留戀。鄭浩不回頭,道:“好,我等著。此番先是謝過了。”前面的村子共落了一百零八處房,正是華夏村,此刻抬眼望去也是平靜出奇,除了飄蕩於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竟錯覺是個安靜的鄉間小村。

風緊來,夕陽漸落,這個鄉間小村更孤單,更無所依了。鄭浩踏步向前,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是第二次來這華夏村了,似乎更多些親近與熟悉。村口處,那上了年齡的大榕樹依然聳立,即使西風拂來,也滄桑不了它的絲毫,它就靜靜的守護在華夏村的村口。

只是,此際已無樹下乘涼的老頭老太,那閒聊扯淡的家長裡短也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了。嗖的一聲,一柄利箭穿過了空寂村落,直達鄭浩的前方,他伸手輕捏一下,那利箭被折了去。啪,掉落在地上。周圍陷入安靜中,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緊跟其後的是突然而至的暴雨般的箭頭,將這一片地區全部插了個遍,不留半點的空隙。鄭浩正處在這片地區之中,他逃無可逃。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於是手中握起軍刺舞動起來,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竟折去了多數的頭,令得自身毫髮無損。只是這軍刺的揮舞太快,太耗體力,並不見得是長久之計,於是他緩緩冒著箭雨前行。他一躍而起,躲藏在了大榕樹的身後,暫時沒了這箭雨的煩惱。直到這地上再無一塊完整的地,直到大榕樹插滿了箭頭,敵人才停了下來,鄭浩才走了出去。前方依然沒人,但剛才的箭雨已經說明一切。

前方有人,又是什麼人,鄭浩無從得知,唯有前行。這時,一個瘦瘦的人影緩緩走出,正是那瘦老頭,只瞧他咧嘴笑了,道:“躲在榕樹後面的滋味可好受?”鄭浩道:“總比見著了你好受些。”瘦老頭不怒反笑,“哈哈哈,在理,見著我確實沒什麼好事。”

鄭浩走去,道:“只是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不好的事了,你可否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準備準備。”瘦老頭哈哈大笑,道:“有趣,可我憑什麼告訴你呢。”鄭浩冷聲道:“看來你喜歡另外一種問話方式呢。也罷,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突然間,鄭浩以雷霆般的速度搞了個偷襲,一層雄厚無比的波動聚於右拳之上,頃刻間便被他釋放了出來。因為太快,只得一層波動,卻也威力強大,令人嘆服。

瘦老頭眼珠茲裂,從鄭浩的右拳上感到一絲威脅,原來這人竟又增強不少功力,只這一拳,便讓瘦老頭吃驚不少。於是瘦老頭敗退,趕緊撤離了出去,遠躲在個安全的範圍,他驚訝的問道:“你不但沒死,實力也增強不少。”轟隆隆的聲響震了一下地面,連同瘦老頭的心都晃動了。

他舍了鄭浩朝裡跑去,眼裡盡是不敢相信的眼神。鄭浩緊跟其後,鄭婷婷從遠處跟上,三人便是這般闖了進去。剛一進去,當即映入鄭浩眼中的是,一群被捆綁住了的語家護衛,他們本是訓練有素的保鏢,此刻卻全部成了階下囚。消失一空的語家人竟全部在此,鄭浩還發現了語家老爺子,他正發著脾氣,他的身邊跟著的是沈姨。語家老爺子道:“孽畜,你還不知悔改嗎?

”回答他的是冷詩苒,只見冷詩苒臉上異常冰冷,語氣生硬道:“悔改?那人該是你吧。”又轉過視線朝著毒王狠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原來,這時的冷詩苒已然受了傷。正是遭那毒王之手。毒王移步向前,朝著語家老爺子施了個禮,道:“父親,這人留不得,還是要斬草除根為好。”

語家老爺子怒道:“夠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原來語家老爺子竟是毒王的父親。毒王本命喚作語獨,與那語詩卿的父親是骨肉同胞手足親兄弟。語詩卿的父親名叫語長天,而冷詩苒也是語長天的女兒。

毒王道:“當年,也就是二十年前,我大哥語長天生了個女兒,叫語詩苒,卻可不是現在這個冷詩苒,她既然已經改作母親姓氏,那就別怪我不認親情。我是絕沒有這般心狠手辣的侄女的。”冷詩苒冷冷發笑,似乎毒王所言是個天大的笑話,她道:“論起心狠手辣,我可比不過你語獨。當年這毒王秘籍本就我母親冷霜所得,你卻賊心一起,殺害了她。

你可真是泯滅人性,豬狗不如的東西。”被罵了一通後的毒王哈哈一笑,也似乎聽到的是一個笑話,道:“這毒王秘籍有能者居之,你母親冷霜可沒有這個能耐擁有它。再者,你母親是個蕩婦,為奪毒王秘籍竟然幹出這等勾當,難怪當年我大哥另娶他人。”冷詩苒氣急,顧不上溫雅,道:“放屁。這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也怪語長天愚蠢竟然相信了你的話。”

毒王冷聲道:“廢話少說,交出詩卿,然後你自盡吧,我也不想弄髒了手。”瘦老頭護主心切,罵道:“老賊,你敢。”冷詩苒哈哈一笑,道:“語詩卿既然是那賤人所生,就該死,我已經殺了她了。給你一具屍體倒是可以。”

毒王厲聲道:“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放了語家的人,我給你個全屍。”說著毒教的一眾子弟紛紛向前,手裡也不知拿了些什麼毒藥,還有隨性那些滿地滾爬的毒物。冷詩苒很是生氣,對瘦老頭下了命令,怒道:“給我殺光這些保鏢,一個不留。”瘦老頭硬氣道:“好,我這就殺光他們。給語家一個教訓。”

事態一發不可收拾,語家老爺子坐不住了,他本就受了些傷,氣道:“你們都給我住手,一家人至於這般你死我活嗎?”“誰跟你一家人”“誰跟她一家人。”冷詩苒與毒王竟同時說道,可謂恨對方入骨。語家老爺子這一瞬間蒼老了不少,竟流出老淚來,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管不了了。

”一旁的沈姨不知從何安慰,只是拾起手帕將眼淚擦了一遍又一遍。冷詩苒冰冷的臉上盡是不屑的神情,道:“語老爺子,你可知道當年你就是這個態度,縱容語獨為禍,你可真是好的很啊。”聞言,語家老爺子更老了。

瘦老頭受了冷詩苒的命令便不再耽擱,手中的短刀劃出,對著語家保鏢的脖子一閃而過,咣噹一聲便掉落了一個上好的頭顱。他開始殺人了,語家的人在他眼中都該死。

毒王怒道:“給我上,殺光他們。”毒王這一怒無非火上澆油,將局面更往深淵推進了一步,使的也是夠歹毒的心思。

鄭浩看到這裡全明白了,原來語家竟有這段不堪回首的歷史,實在令人唏噓不已。他此刻心情複雜,卻正眼瞧見瘦老頭短刀再度劃出,又是一聲咣噹作響,地上就又多了一個血淋淋的腦袋,瞪大了眼睛,滿是驚恐。即使驚恐,也了去性命,徒做刀下亡魂。瘦老頭此際殺紅了眼,出刀已是快到極盡,短短幾分鐘,短刀上沾滿了鮮血,冒著熱氣,看去正煞氣凌然,一副鬼神莫近模樣。

鄭浩不忍語家受此一難,留下道殘影,手中的軍刺往前無敵而去,鐺的一聲,攔下了瘋狂的瘦老頭。軍刺在短刀上流出短暫的火花,那語家保鏢的腦袋就保住了,他未能從驚恐中醒來,連謝謝也不知道說,身子硬生生的縮在一起,受驚極了。瘦老頭抽刀回放,一臉的狠厲,道:“小子,你找死?”鄭浩搖頭嘆息道:“這又是何必呢?”

瘦老頭不再搭話,用手中的短刀刻了一記,只見刀光閃現,又極快的沒入陽光之中消失,那短刀竟失去了蹤跡,無從尋覓。無從發現的短刀攻擊,令得鄭浩冷汗直冒,移步向後撤去,卻見一處衣角開了個口,所幸他反應快,躲去了這致命一記。隨後短刀再現眼瞭,卻已是一刀橫切了那緊縮著身體的保鏢腦袋。

鄭浩雖攔將在前,卻也阻止不了瘦老頭的奪命一擊,那人照樣失了腦袋,一命嗚呼。瘦老頭嘴角冷笑,頗為玩味的瞧著鄭浩。這一記攻擊著實嚇人,短刀竟然於空中消失,如沒入陽光中了一般。此時夕陽已斜,只有淡淡的餘暉擱淺在世間,很快它就要入夜了。

此間二人的格鬥卻只是這混亂中的一瞥,大部分人陷入了混戰之中,圍在冷詩苒左右的是一群厲害的高手,他們將冷詩苒瞧見了方才鄭浩的那幕,知他險些喪命於瘦老頭之手,出言嘲諷道:“當初毒王要殺你,是我救的你,如今你卻要與我為敵,真是狼心狗肺。

”鄭浩反笑回敬道:“我要沒記錯的話,如果不是我拖延毒王,你可沒那麼容易順利逃出。”那日鄭浩擋在前面,毒王一眾人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冷詩苒遠走而去。

冷詩苒臉上不知是何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冷聲道:“這麼說你是一定要救這些人了?”鄭浩道:“我只問你一句,當初你救我是不是因為詩卿?”冷詩苒哈哈一笑,道:“因為語詩卿?她已經死在我手中,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死人救你?”

鄭浩嘆息道:“詩卿並沒有死,說吧,你將她藏身在哪裡了?”冷詩苒不再理會鄭浩,轉身吩咐瘦老頭,道:“殺光這些人,誰要阻攔也殺了。”瘦老頭嘿嘿一笑,道:“小子,你要不要再試試阻攔我呢?下次這刀可就真的插進你的身體了。”

剛才那一消失的刀確實驚豔,鄭浩卻沒有半點猶豫,道:“我倒是再願意討教一二呢。”瘦老頭冷哼道:“冥頑不靈。”手中的短刀輕輕劃出,鄭浩。(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