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沒有一人能攔住這都耿虎,眼下的殺手與護衛已經讓他們捉襟見肘了。

都耿虎殺來,有人當即被轟飛出去,片刻時間在不大的都耿府已然來到了都耿澄面前不遠處。

而此刻徐炯抓著都耿澄,整個人都被提在那邊,一把劍放在都耿澄的脖子上,幾乎就要殺掉。

但遲遲下不去手,周邊熟悉的巡捕都在說趕緊殺了,這時一人到來,徐炯當即將此人當作了人質。

都耿虎怒喝一聲,幾乎有股氣在胸口中狂亂的湧動,道:“居然是你。你竟敢,速速放了我兒,否則我要將你家人全部滅殺光。”

短短時間內,還未十分鐘時間,整個都耿府戰場就剩下百人不到,雙方的損失都很大。

但都耿府的那些高手實在過於難纏,鄺軒被兩人攔住,斐蒼被一人攔下,其餘之人互相爭戰,居然一時之間沒有人來管都耿虎了。

此刻斐蒼更近,望了過去,心中都是焦急。

但剛才與兩人對戰,一人被殺,但也重創了他,他還是大意了,完全想不到這裡面的高手有不少很強。甚至眼前之人是一流高手,要不是憑藉多年的修煉,興許早已被殺。

這場戰竟是變得這般艱難,在都耿府外的厚紹辰望去,目光中都是震驚與害怕,只聽各處都有聲響傳來,他覺得絕望就在眼前。

想不到這麼多的高手都無法拿下,一下子幾乎站不住,一人扶住,厚紹辰當即道:“走,必須逃了,否則明日我的頭就掛在城牆上了。”

此刻鄺軒面對的兩人都是一流高手,極其艱難,兩人手段乾脆,每一劍都是直刺要害。

望著身邊之人一個個的倒下,真是心中都覺得無力。

要是他一人來救兩女,或許命喪在此了。

昆黎的眼光閃動,不時的找著破綻,這時趁鄺軒短短的一瞬分神之際,一掌打了出去,速度飛快。直接按在了與兩人對戰的鄺軒背後,鄺軒口噴鮮血而出,三人都是殺了過來。

鏗的一聲大響,內力之罩閃現,三人的劍都是砍在其上,幾乎瞬間鄺軒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整個縣城都處在哀嚎之中,無數的人出手將與都耿虎有關係的斬殺乾淨,手段之狠真是連梟雄都為之汗顏而動容。

厚紹辰以為是都耿虎聯絡密切之人來此,但與想像中的不同,一群穿著統一服飾,都不是一般之人,幾乎都是錦衣而改的黑衣,黑衣的材質非常之好。

厚紹辰大驚失色,眼看那些人閃爍而來,以為要殺了他們,但轉瞬晃過,俱是殺向都耿府。

厚紹辰幾乎怔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想要都耿虎死?

他怎麼想都想不通,沒道理啊,這縣城內還有誰能有這樣龐大的勢力,而且穿著都是高貴華麗之人,一般人哪裡能讓手下都享受到如此之好的待遇。

在整個都耿府內的所有人都覺得要失敗之時,斐蒼更是大聲說道:“鄺軒、小炯,還有其餘之人,我們撤,已經擋不住了,這場戰敗了。”

都耿虎望著眼前的徐炯滿臉都是得意,一聽就知道結果,更是大喜,道:“你放下我兒,今後我依然視你為我的手下,斐蒼的位置就是你的,縣丞之位我答應了,今後你就是。”

但這時劉馨蕊與佘芙從中而出,看到這個場面,劉馨蕊眼中有恨,大聲叫道:“徐炯,還不快將那人殺了。”

徐炯的目光望去,心中真是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此刻更是不能殺了。

可是瞬間一聲聲的慘叫聲響起,都耿虎笑道:“現在庭院內的人都被我方殺了,識相點,要不然你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下一刻,一群人閃爍而至,都耿虎嚇了一跳,幾乎瞬間衝向了劉馨蕊那邊,劉馨蕊吃了一驚,幾乎就要旁邊躲去。

但遲了,都耿虎直接抓住一女,而劉馨蕊則順勢倒在了一邊。

徐炯大驚望去,但更是看向佘芙那邊,當即抓著都耿澄走去,大聲道:“不要衝動。”

佘芙臉上都是淚水,一雙眼睛中都是絕望,對著徐炯道:“徐炯哥哥,來世做你的妻子。”

她拗不過自己的心,最終居然選擇死亡,但都耿虎豈能讓她死去,一掌直接拍暈過去。

都耿虎望向那些從來未見過之人,怒喝道:“你們到底是誰?”

其中一人走出,眼睛中閃爍出殺意,一股強悍的氣息徘徊在周身,年輕的臉上更是陰狠,冷笑一聲道:“殺你之人,死吧。”在那一個瞬間就動了,徐炯口中大聲喊出,都耿虎更是大驚。

“不要,不要動……”話都未說完,一股鮮血噴出,都耿虎竟是直接倒地而死,而佘芙則倒在地面。

速度之快幾乎一眨眼就完成了,實力之強,讓徐炯真心的感受到強悍,無比強悍。

徐炯望向求饒的都耿澄,他的眼睛有淚,但徐炯心一狠,道:“你害了我妹妹,那麼就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手中之劍劃過,心變得更硬,最終還是將此人殺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倒下,想不到最後還是殺人了。

但心中更多的是悲傷,而不是那種殺人後的不舒服。

徐炯連忙跑過,將佘芙抱起,看向那些人道:“你們是誰?為何救我們?”

那人作為首領的年輕人冷眼掃過,多看了幾眼徐炯,最終道:“想不到會是你這樣之人。你難道還不清楚我是誰嗎?”

說著轉身而去,一群人跟隨消失在此,幾乎片刻整個縣城恢復了以往的寧靜。

這血腥卻擋不住,夜根本無法清理這濃重的血色,月光只會更加的凸顯出血。

徐炯抱著佘芙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活著就好,活著就會有明天,不要死了。”

他將佘芙抱起,看向周遭,一步步的往外而去,一群人在房間內都是被殺的乾乾淨淨,不管是婢女、僕人等全部都死了。

他的心很震動,現實的讓人害怕,這些人連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全部斬殺,這厚紹辰真不是表面上看得那般軟弱,甚至心更狠。

而跟隨在後的巡捕都是面色難看,有的人則跑到一邊嘔吐,哪怕就是他們也承受不住。

他走過,看著腳下的屍體,有人還見過一面,都耿澄的手下,身材高大之人與數人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被殺的就死了。其餘之人都不認識,但心中異常難受,可這就是必須要面對的。

這世界不是文明強悍的地球,哪怕就是地球,曾經也是戰亂不斷。

走出內堂來到庭院之處時,就能看到不少人受傷倒地,大多人都是已經死透。

鄺軒捂著胸口而來,要不是能凝聚內力之罩,恐怕這一次必死無疑。這可是兩次救了他,而以前無法施展,現在更是看重。

徐炯走上前道:“師兄,沒事吧?”

“無礙,就是受了內傷。那些人要是遲點,或許會被那幾人聯合滅殺。”說著望向那邊倒地不起的人,一人還有意識,他就是昆黎,徐炯掃過,似乎眼熟,但還是轉過頭去不再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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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黎在這一刻凝神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群活下來的人都站在徐炯身邊,這才知道誰到底是主要之人。沒想到是一個內力這麼低的人,而這人似乎見過,深深地嘆了口氣,最終閉上了眼。

能跟隨都耿虎都是為錢而已,但後來卻無法脫身,越是在這,越是能瞭解到錢的魅力,一家人確實都變得越來越好,可他卻無論如何都走不了了。

半輩子為都耿虎做事,現在就這麼沒了,就在剛剛,要是能形成防禦,那麼也許不會敗得這麼慘。

這時厚紹辰進來,臉上都是笑意,哈哈大笑道:“我們做到了,做到了,都死了,哈哈哈……”

他的眼神看向四周,極其滿意,最終望向徐炯,滿意的直點頭,真是有點佩服,要不是最後出現的那些人,說不定早已敗退回去。

徐炯不說話,只是抱著佘芙離去,身邊跟隨著鄺軒、斐蒼等人,厚紹辰則變得陰寒道:“處理乾淨,那些受傷的還未死透的全部殺了。”

這一聲話語讓徐炯全身一震,不知道哪裡覺得不舒服,總覺得心臟難受,那種難受彷彿是什麼東西在切割著,極其不自在。

一切隨著這場戰鬥的勝利而結束,在民屋內,一個個被吵醒,但誰也不敢出去觀望。

有的人更是害怕的與家人抱在一起,有些人則抱著自己愛的人等死一樣,有的人則抱著孩子躲在陰暗處,不管是誰,整個縣城內很多人都被影響而無法睡著。

當回到家裡,眾人都是散去,一臉的疲憊,孫寧在其中點著燈怎樣都無法睡著,這一日沒看到徐炯回來。

看到徐炯與鄺軒還有兩女進來,震驚的發現身上帶血,他走出一步,大喝一聲道:“徐炯、師兄,你們都怎麼了?”

這一聲叫喊倒是不大,更多的是驚訝而震動,看著心驚膽戰,但這麼久的遊戲時間,有些東西漸漸地淡化了。

徐炯疲憊的道:“沒什麼,你還沒睡嗎?那就一起照顧下,這位就是我提過的女玩家。”

孫寧望去,看她面色蒼白而帶著不舒服,趕緊走出扶住,可是卻被拒絕,他趕緊道:“你進來,身上有什麼不適嗎?或者肚子餓了,或者其他的,你跟我說,我來做。”

可是說著說著劉馨蕊眼淚湧出,在那邊一個人安靜的哭著,身上還是被摸了,那種感覺無法言語,她只能自己承受。

孫寧在一邊真是完全傻了,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一眼望去,徐炯帶著佘芙往樓上而去。

鄺軒則坐在其內,處理傷口。

徐炯將佘芙放在床上,看她的面容有些憔悴,好似做了什麼夢,口中道:“會沒事的。”

見她睡的安穩,當即走出往樓下而去,看了一眼那邊的劉馨蕊,走進了屋內。

走了過去,將紗布拿起幫助鄺軒包紮傷口,鄺軒只道:“不會別亂來,我自己來。這些年受傷很多次,都是自己處理的。”

徐炯不多說,只是看著他好好的用藥與水處理傷口。

想起這場戰,心中莫名的覺得難受,這種難受讓他渾身不舒服,總有什麼彷彿堵在了心口。

但之前釐山除妖,這段時間的經歷,一切似乎都不是那般好承受的。

這一刻的他的心才漸漸地明白這異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要想有話語權,要想不讓人被欺負,尤其周遭之人,那麼就必須變強。

望著門口的黑暗,更加的嚮往霖仙宗,那裡到底會讓他得到什麼。

都耿府被滅數日時間,整個縣城都變了模樣,很多百姓都是知曉此事,一下子幾乎傳遍了。

而厚紹辰則將罪行公佈出來,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加的爽,那種爽幾乎每一天都讓他笑出聲來,好似一個瘋子。他的妻子看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以為自己的男人哪裡出問題,並叫來了大夫問診。

百姓中只是奇怪,於是這件事變成了一樁茶餘飯後的聊天資本。

整個縣城前所未有的安寧,都耿虎家總算是死去,再也看不到都耿澄在大街上或煙花之地,一切都變得格外的不一樣。

百姓幾乎每日帶著笑意而過,總算是看不到討厭至極的人了。

而徐炯則從那夜過後真是頭疼至極,為了安慰心靈受傷的佘芙,幾乎將能用的手段都用了。

眼看就要出發了,可是佘芙還是那樣,真是不忍心說他當初說的話只是謊言。

這一日天氣晴朗,空氣新鮮,坐在椅子上的徐炯看向兩人道:“我明天就要離開此地。師兄、斐巡捕頭,你們有何打算?”

斐蒼與鄺軒都是互視一眼,沉默了。

片刻,鄺軒道:“師弟去尋找仙門,而我這些年來已經看夠了這個紅塵,是時候回去與師傅稟報。我想要靜心修煉,學習師傅的上乘法門,爭取變得更強。”

斐蒼則道:“我還是留下……”

“不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牽掛著那一處金玉之地,但我不想看到你依然變回原樣。都耿虎已死,誰也無法奈何你,但這個厚縣令不是一個好對付之人。看似軟弱可欺,一直忍著,現在忽然爆發,我卻看到此人的真正模樣,萬一你哪天被控制,變回了都耿虎那時候那樣,你一家人就來不及了。”

徐炯當即說道,將自己的心思全盤說出,斐蒼倒是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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