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寧走到徐炯身邊,道:“我怎麼看此人慷慨赴義一樣,也不知道救的誰,這份膽識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定是正道之人。要不,救下此人如何?之後要是此人亂說,那麼就斬了?”

這偷盜之人眼睛中閃爍出一絲希望,幾乎都要露出笑意,還是有一人能懂他心意。

但,徐炯則冷笑一聲,冷喝道:“竟敢這樣欺騙我,我是那麼好騙的嗎?利用我還說得這麼好,想死是嗎?那就去死吧。”

這一聲爆喝而出,在場的人都覺得耳朵好似被什麼震響,幾乎覺得耳朵都要失聰了,所有人都捂著耳朵喊不適。

而那偷盜之人大驚,幾乎覺得完了,徐炯一掌蘊藏著極強之真氣,直接拍了過去。

可是此人卻沒絲毫辦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刻他不禁閉上眼睛等死,只能期待仙人能夠將他的事辦好,今日算是栽在這淼薰閣那裡,此刻死在仙人手中總比死在淼薰閣手裡要強。

徐炯一掌拍過去,威勢極為大,只聽轟的一聲大響,一股勁氣直接打穿而過,半個視窗全部都是被轟成碎片,在場之人全部看到,巡捕之首看到更是幾乎要大喊,可是遲了。

這偷盜之人呃的一聲悶響好似死過去一樣,幾乎死透一樣,瞬間樹根全部消失,他倒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孫寧看在眼中,眉頭微微一皺,這人就算死了,真是為他覺得可惜的,這什麼時間不好,偏偏趁徐炯心情不穩的時刻來,這不是找死嗎?

要是以往,只要不是大惡之人,能放還是放過的,更多的還是不想管。

只是現在卻只能看著此人死,江湖之事看過不少,對此他覺得沒什麼,死了也好。

徐炯這時手中執劍飄出視窗,冷眼看著這些人,冷聲道:“這物品現在是我的。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現在該滾的給我滾,要不然下一刻我就讓你們躺在這裡。”

“作為巡捕,不好好的巡邏,夜晚時刻出動這麼多的人馬。怎麼?是怕沒人發現你們查淼薰閣嗎?淼薰閣到底暗藏什麼,或者害死何人,有人撐著就給我死查到底,用上你們的手段。”

“而不是用手段針對這種小都要大舉而出,能抓一兩個又能如何?將淼薰閣幹倒嗎?”

“滾,都給我滾,要是我發現離著這裡一里地還有你們,我就全部都殺了。”

一股股的氣息越來越強,不少殺手都是在擊殺這偷盜之人時刻有了喘息時間後撤,益監看到徐炯出手將眼前之人殺了,頓時間就手中一揮,幾乎徐炯言語還未說完,人就瞬間閃爍而去。

這樣下去豈不是找死嗎?

這眼前人怎麼看都是有些正道,一言兩語之間就殺了,他豈能不怕?

正道之人一直給人感覺是那種不管如何都不會出手,或說寧願放過、不錯殺的態度,甚至出手幫忙這看似可憐的偷盜之人,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可是現在卻直接打破益監對仙人的觀感。

他哪裡能不懼,逃得越遠越好,這樣才有命享受,要不然下一刻必然死。

而一群巡捕都是有些驚懼,也只有這巡捕之首還能強撐,這殺氣太過強悍,他有著超一流高手級別,可是還是差距甚大,他的目光望著徐炯,真是看不透眼前仙人。

徐炯只道:“怎麼?你想試試我的手段,還不給我滾?是否都想死?”

說著執劍飛出,越來越是接近這巡捕之首,劍上閃爍出越來越強的劍氣,一道道的真氣實質而出,蘊藏著無比強悍的力量,當指向巡捕之首時,瞬間壓力大增。

巡捕之首心中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在猜測著眼前到底是何人,來自哪個仙宗的,可是看這手段還是必須要避其鋒芒,最終只能妥協而去,他強忍心中不適,大聲喝道:“走。”

片刻間,巡捕們都是閃爍而去,整個客棧與周遭都是變得安靜。

可是還是能聽到這客棧之外的房屋內有人懼怕的喘息之聲,對於沒武功之人,幾乎覺得要死了一樣。更是有人害怕大叫,竟是跑出房屋而去,口中大喊妖怪之類的,還有的更多的躲藏在屋內,誰都不敢出聲。

一瞬間氣息消失乾淨,並不是針對他們的,可是心中猛地好似有什麼消失無蹤,總算是可以安心下來,這說話之仙人必定是離去了吧,或是消氣了,這氣息真是覺得恐怖至極。

當徐炯回到屋內時,掃了一眼道:“現在就走吧,帶著此人我們速速離去。”

這時客棧之內所有人原本還想上來斥責,可是他們都怕死了,這時客棧掌櫃硬著頭皮上來,大聲說道:“你們將我的客棧砸了,要賠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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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炯一雙眼睛掃去,掌櫃幾乎覺得無法呼吸了,根本不敢再說話。

孫寧則看向這屍體道:“死了,我帶著幹嘛?”

徐炯掃了一眼,直接放在孫寧手中,並未說話,而是再次說了一聲帶上,孫寧不解最終還是扛上就走。

徐炯執劍飛出,大喝一聲道:“淼薰閣,現在立即帶著錢過來,賠償這客棧損失。”

“否則下一刻我就將淼薰閣都毀了,聽懂了嗎?”這一聲好似迴音一樣在這個城裡飄蕩。

遠處淼薰閣內,難得的覺得命自己救回來了,大舒口氣,可是這時一聽,大驚道:“這仙人是不是有病?這又不是我砸的,竟是要我賠錢。他破壞掉,走了就是,算了……”

“來人啊,立即給我送錢過去。”真是覺得丟臉至極,可是不能不做,這就是徐炯此刻帶來的威勢,更是讓益監心有餘悸,不敢不做。

而淼薰閣閣主聽到此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在遠處的巡捕之首望著仙人趁黑暗離去,可是注意著的人卻奇怪了,將他們看到的報告給巡捕之首後,他沉思半晌,汗顏了,道:“這仙人救了那人嗎?這手段,真是……”

死人還需要帶走嗎?

忽的想起剛才,一個活人還在,說什麼話都有些艱難,可是人死了也就沒那麼多話了。

眾人都以為人死了,最終在這種壓力下不得不走,可是仔細一想這仙人話裡有話,他確實該重新審視這辦案的細節了。一直以來都是明爭暗鬥,而他們在明,淼薰閣在暗,敵人的優勢太過明顯,抓一些手下又能如何?

只能將一些事往暗處走,看看能否破解眼前局面?

這一個瞬間巡捕之首想清,頓時間大驚失色,道:“我,一直以來都做錯了嗎?仙人,他,難道是為我說話?”

太過驚奇了,怎麼看徐炯更像是亦正亦邪之人,剛才怎麼就忽略了。

也幸虧眼前的巡捕之首智慧很高,短暫的時間內記下徐炯之言,還想著話語之意思,換做一人來,也許都聽不懂其中含義。

徐炯說道此,能聽懂就懂,不懂就算了,他曾經做過巡捕,自然還是有些親切,他不能管的過多了,一人精力有限,點到為止即可,能不能理解是別人的事。

御劍遠離澈城,這個城算是恢復了以往,可是不久之後巡捕之首就下令,一切似乎變了樣。

而徐炯與孫寧御劍在黑暗之中,今日並無任何的月光,漆黑一片,但久而久之還是能看清眼前天地,帶著一絲灰芒。

孫寧這時看向肩膀上之人,轉而對著徐炯道:“這人不是死了嗎?”

“我帶著屍體,莫非你要好生的安葬此人?不會吧,殺人了,我還要與你葬了這人?我看倒不如直接扔了,誰知道這人安的是什麼心,偷搶別人物品,不是什麼好人。”

徐炯則是一掌按在此人身上,真氣猛地打進,此人身上猛地一顫,一口氣似乎回來了。

他啊的一聲大口的呼吸而起,雙眼都是大睜,更是震驚無比,這一望下方黑暗無比,下方似乎還有點點光芒,他一瞬間就想到他是被扛著在高空之中,幾乎嚇的腳都要軟了。

徐炯倒是笑了笑,要不是此人臨死之前還念及這紹縣的洪家之人,更是束手待斃,用他的死來換取別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此人,換句別的言語也成,可偏偏他就這麼說。

要是換做他來,他估計還是求饒的,有些佩服此人的品格,他是做不出來的。

哪怕就是瞎編瞎說,都要讓人信他所言,之後要是實在不成,那只能拼盡一切試試。

話是必須要說清的,也許有人會有些邪性,可是還是會隨機應變,不至於將命用來換。

孫寧這時大驚,直接將此人放在眼前,驚聲道:“你沒死嗎?”

“你怎麼做到的,我可是看著你將真氣打在此人身上的。怎麼沒死,他真的活過來了,到底怎麼做的,我也想學。”

這偷盜之人望著眼前孫寧,只覺得有些頭昏目眩,這高空的感覺真是糟糕至極。

不過半晌穩住自身,望向身旁的徐炯道:“謝謝仙人相救,你不是殺了我嗎?我,難不成仙人真的有起死回生之術,太過神奇了。”

徐炯懶得解釋,只道:“帶我們去那誰的家,要是假的,你就真必須死了。”

當時淼薰閣的益監與巡捕們都在,要是此人不死,話定是很多,事情亦是很多,巡捕們必定要抓著這個不放,只有他在,那麼就可以趁機對淼薰閣動手,而且可以讓淼薰閣不得不承受這人所說的一切。

整個場面隨時都要大打出手,但言語與行為下益監害怕了先撤離,這人一死,有些東西也就不用言語來解決,行為已經做出,少了很多麻煩。

可以說先做壞人,讓人覺得徐炯並不是什麼好仙人,甚至可能是魔道之人一樣。

而這偷盜之人一掌拍過去,千鈞殺是可以打破光罩而入,內勁才是最主要的手段。

不過用在人身上,還是沒光罩之人,差異性是有的,真氣必然會打進這人體內,可是力道的控制都在徐炯手中,看似很響,看似很強,可是轉眼間將內勁全部打出體內,而轟在視窗之上。

其實一切的控制都極為精巧,看似招數強悍無比,可是真氣卻並未有很多潛藏在這人身體內,大多還是隨著內勁而去,這就是千鈞殺另外一種功用,還是使用多次領悟而出的。

這人還是承受不住吐血而昏死過去,氣息變得微弱,不管怎麼看都是有點呼吸,眼看就要立即死掉,那巡捕之首一時之間並未察覺到其他異樣,說話中注意力都到了徐炯身上。

長時間要是待下去,徐炯知道必定會被發現,氣息一直存在,這就是個大問題。

只能更狠一些讓這些人害怕而去,看似陰狠,可是必須這麼做。事情總算是按照他的想法做成,現在沒了任何的壓力,一切都消失了,不過卻被此人打擾了修煉而已。

實力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一切都無法做成,就好似當初的在漪縣中與都耿家一戰。

又,救這些人還是有些不情願,江湖之事太多太多了,沒御劍飛行路上遇到太多事,可是實在是碰到了,又覺得可救,徐炯也只能這麼做了。不想參與其內,而是被迫還是參與。

不過這種事還是較少發生,要不然打著打著都會有氣,就好似祝啟孝之事一樣憋著一口氣。

紹縣,不出多久就到了,來到一個府邸之內,這裡不大,可是很明顯可以看到這裡的人都是有些緊張,這些人都是接應之人,可是聽到城裡的動靜就知道完了。

此刻看到徐炯他們,都是舉劍警惕著,這偷盜之人則大聲道:“仙人救了我,現在將融生蟲草拿去煎了,給他服下。”

這裡就是唯一一家洪家,在這縣城內還是有些威望,在介紹中,徐炯得知此人喚作“洪弦”。

雖都姓洪,可是並未有血緣關係,但江湖之間的關係卻很緊密,這被救之人算是他的大哥一樣,喚作“洪索載”,兩人曾經在江湖中行走互相照顧才有了這生死情誼。

孫寧聽完洪弦的言語,不禁讚歎一聲道:“你們的關係真是好啊,竟然會為了他寧願去死。”

“要是我,我也許無法做到,真是羨慕有你這樣的兄弟。徐炯,你能做到嗎?”

徐炯當即搖頭道:“看情況而定,不一定非要死。真要做,我或許理智居先,不過我卻很佩服你這樣的人。”

像這種兄弟情誼在曾經很久歷史中的影視劇中存在過,現在的太陽系這種型別較少,而且外國人大多看不懂,以為是另外一種情感。

徐炯的經驗大多從地球而來,平時大多碰不到這種情況,更多的還是從這些劇而來,這也是沒辦法之事。

和平太久了,根本無法感受到真正廝殺的江湖,當然和平可貴,只是相對而言。

戰爭中也許會更加的真切,看得清身邊之人到底為何人,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現在看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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