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炯不知道他的手段是否一定能將這手打得鬆開,這時才開口叫喊有琴甯,兩人配合作戰。

他不知道她有什麼強大的神通,可是至少吸引妖怪的注意,或者說以難以理解的實力來打斷此妖反應過來。

此刻豁出一切,要不然此妖必然逃遁,到時候哪裡找,身為仙門之人,還是有所責任。

但別人的眼裡,卻是大驚出聲,這是要樊笙死,而有琴甯在叫喊的一瞬已然爆發出絕強的雷力,迅雷間閃爍而去,身旁的向裘與牛浦商都是大驚失色,眼看樊笙就要被抓成肉醬。

夫諸卻是吃了一驚,眼前的仙人竟是真的來了,不過他的目光都在眼前威脅之人身上。

徐炯的力量爆發而出,與有琴甯的爆發就差那麼一點點,她的目光可不時的望去,當真是心有靈犀,可誰都不曾想到兩個師徒居然都這樣做,這是拿樊笙的命賭嗎?

速度是非常快,徐炯的千鈞殺直接打了過去,夫諸幾乎要捏爆手中之仙人,要使出最強力量抵擋眼前有琴甯,可是啪的一聲大響,打在這夫諸的手上,原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可是內勁猛地轟進,這幾乎好似本能一樣被火燙著了松了一下。

夫諸很龐大,只是稍稍的松一下,樊笙就掉落而下,沈仕璜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果然這徐炯不是一般人,他一直疑惑不解,現在看懂了,先不說這力量是否能開啟此妖的手,可是心思卻細膩的很。而且有琴甯作為師尊亦是出手,當真是詫異至極。

徐炯看到樊笙掉落的一瞬,心中的大石落下,身子一晃幾乎要倒下,連忙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抓穩了手中的覓鈥仙劍,輕飄飄的向下落去。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只見眼前雷電狂閃,有琴甯術法迅雷間打中夫諸,而瞬間火焰、樹木、金屬都是暴衝而起,樹木瞬間呼嘯而去幾乎要將夫諸都圍住纏繞在其內,金屬更是轟轟而下,砸在夫諸的背上,火焰將所有的樹木燒著。

有琴甯還想萬一徐炯的力量沒開啟手掌,就要使出隱藏的手段切了這隻手,但傷害很大。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很多人都掌握的,就好似徐炯的千鈞殺,會力竭的,到時就糟糕了。

向裘與牛浦商的實力相對不強,雖然消耗了夫諸的力量,可是要是此妖抓著不放,所有人都得死。

雷電的速度是很快的,而且哪怕就是雷聲的傳播的速度亦是很快,每秒三百多米,有琴甯得有琴輾真傳,速度亦是非常之快,幾乎隔著這不遠的距離,也就是眨眼就到,甚至更快一些。

人眨眼的速度是有一兩秒的,而現在有琴甯的速度至少在一秒之內吧。

要是有琴輾親自在此,力量先不談,只是瞬間就能將夫諸的手中之人救下,而夫諸察覺不到。

恐怖的速度感是有些時候人所難以察覺的,在閃爍中,已然做出很多事情,而人眼所看,也許只是從這裡飛到遠處,好似一條直線而已,其實做了很多曲線運動。

這一刻有琴甯幾乎拼盡全力要將夫諸殺死,向裘與牛浦商見樊笙無礙,亦是一樣使出全力。

夫諸則怒喝一聲道:“該死的人類,簡直就是奸詐至極,無恥至極,居然這樣偷襲我。”

這一聲罵的自然是徐炯了,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本身實力不強,什麼都不做的話,實在是浪費這一身的真氣。而且是能做的,並不是就是輸,自然要以最小的力量最大化。

徐炯剛剛落下地面,其上方猛地炸響,轟隆隆而響,而天際一道閃電猛地打下,連續不斷地砸下,當真是看得驚心動魄。

夫諸在眾人的圍攻下最終還是受創很重,直接被三人從空中打了下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夫諸直接砸在下方的森林之內,砸出一個巨大的洞,夫諸欲要爬起,可是猛地手腳一軟,倒在地面上。

徐炯就站在那邊望著,一點點的閃爍而去,真氣幾乎耗光,可是現在此妖比他還要差勁。

仙劍的鋒利,哪怕就是沒有修為亦是鋒利無匹,看著上方有琴甯搖晃被向裘抱住,知道她幾乎耗盡所有,那麼就更不能讓此妖逃竄。

手中一晃,一顆丹藥飛入口中,邊跑邊趕緊的吸收力量,必須要殺了此妖。

一路過來所見這都不是假的,一切都是此妖所做,必須要將此妖滅掉,還百姓一個安寧。

要是此妖不除,難道要用人的性命去賭他不會發瘋殺人?人死的太多了,此妖就必須還債。

徐炯快速的接近,龐大的夫諸砸在那邊幾乎難以動彈,他過去直接使用覓鈥仙劍將手腳砍斷。

一股鮮血噴灑而出,此刻的夫諸沒有力量護身,肉身雖是強悍,可是還是敵不過仙劍的鋒利而斷。

而其餘之仙人落下,第一時間不是來夫諸這邊,而是飛向了重創的師尊那邊。

也只有沈仕璜與董雹、孫寧閃爍而來,但距離有些遠,此刻還未到來。

沒了夫諸吸收天地之力,雨水又是譁啦啦而下,將所有人都淋溼了,深夜裡有閃電晃過,這裡的一切彷彿亮了一下好似白晝。徐炯則瞬間閃爍到了夫諸的面前,絲毫不懼這受傷的他,即便他實力高強,可是現在哪裡會是對手。

徐炯伸手一劍就要將此妖斬殺當場,要刺進頭顱之內,瞬間要了夫諸性命。

可是,夫諸深深地嘆了口氣,道:“能慢著嗎?給我一個遺言的機會。”

幾乎要刺進這頭顱之內,仙劍與頭顱之間鮮血流下,一旦刺進,夫諸就算是徹底的死在這裡。

徐炯則冷笑道:“你這樣的妖物還有什麼遺言?誰能夠收到你的遺言,說之何用,倒不如現在死的痛快點。”

夫諸則說道:“我乃是神獸,並不是一般的妖物可媲美的。有名有姓,有家,有親人,與你們人類差距不大,我亦是有感情,為何沒有人能接受我的遺言?你對我們的誤解很大。”

“感情?殺了這麼多人,還談什麼感情?這一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百姓,為何殺他們?哪怕你殺的也許是與我一樣的修真者我都認你有所不同,可是偏偏對準了百姓,你能有感情?”

徐炯冷聲道,帶著不屑,此刻非常小心,就怕這夫諸猛地暗中調動力量,將他反殺。

仙念一直掃著這夫諸的身體,一旦發現異常,立即刺進,絲毫不留情,斬殺當場。

這說話的工夫,沈仕璜第一個過來了,他的眼神中都是好奇,看著眼前的徐炯真是不敢想象。

他的所有一切手段都無法奈何夫諸絲毫,更是懼怕這妖怪忽然間爆發出絕強力量殺人,誰敢靠近,哪怕就是強弩之末,亦是危險至極。

徐炯此人真是他所遇之人中,極為讓他不解之人,此刻又與夫諸說些什麼,還不殺了此妖?

“你的人過來了,我就不說過多的言語,否則來不及了。我喚作蒹勳,來自敖岸山,有一人我始終放不下,當初要是我不偷偷跑出家鄉,興許已經與她結成連理。如果將來你變得更強,能遇上她,請對她說一聲對不起,她喚作蒹葭。”

“我這法寶就送與你了,這伏誅角,取我本來夫諸諧音,它並未受到邪力侵蝕,可放心使用。”

帶著最深的感情,每說一句似乎生命都在流失,他的聲音越來越是沉重,最終隨著伏誅角的出現,他幾乎一下子好似失去了一切而死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而徐炯則依舊將覓鈥仙劍刺了進去,力量瞬間猛地打進,幾乎將此妖斬殺在此。

雖然已死,可是誰都不知道是否為真,還是必須再來重重一擊的,這樣的死才會讓徐炯安心。

董雹與孫寧站在那邊望著,見夫諸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邊,最終走了過來,沈仕璜亦是走來。

徐炯則嘆息一聲,往夜空中看了一眼,這是一種什麼感情,妖物難不成很多都已經有這樣的智慧?居然有著這樣的牽絆,愛一個人,而不是其他,這與其他都不同的感情。妖也能愛人嗎?聽名字自然知道也許是一種妖,可是這種愛情依舊讓徐炯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奇異之感。

太過不真實了,妖不應該兇悍兇猛一點,不這樣細膩的嗎?

徐炯不知道此妖到底為何變得這樣兇厲,可是他知道定是吃了什麼導致變成這樣,現在終於死在眼前,而他又是得到這莫名奇妙的遺言,要說給這蒹葭聽嗎?

這蒹勳的實力都這樣強,也許到了敖岸山徐炯就是死,不過還是將這所謂的遺言記住了。

蒹勳多年前走入人類世界內,自然知曉很多事情,一直以來都是默默的觀望著這個人類世界,有時候有惡人要殺人,他還是出現阻止,但並未殺一人,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可是就在不久前來到了一座看似普通的山內,卻是居然碰上了一種奇異的仙草,一旦吃了這蘊藏著數千年或是數萬年吸收天地靈氣的仙草,也許他就變得更強。

最終抵擋不住誘惑,還不知這仙草為何物就吞下,這才變成這樣。

仙草雖強,讓他的實力變強了些,要不然有琴甯早已將他滅了,可是副作用太大。那就是仙草有種毒性會散失理智,而他自己卻不自知,一路過來越來越是靠近霖仙宗,終於還是被發現了異常。

一日日的發作,他或多或少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可是已經遲了,仙人來了,再也逃脫不了。

也許,有琴甯等人要是發發慈悲,他就能回到家鄉敖岸山中,夫諸王能夠憑藉強悍的力量驅除仙草的毒性。但再也沒有機會了,畢竟殺了這樣多的人,作為仙人是絕對不能讓此妖活著離開傷害更多的人。

徐炯此刻只是抓住這伏誅角,深深地吸了口氣,直接將此物收進空間儲物內,對於他來說,與當初得到的秘籍一樣絲毫作用沒有,除非覓鈥仙劍被人斬成兩段,要不然伏誅角根本不想用。

伏誅角有妖氣,他一身真氣,不適合使用這伏誅角,既然預設他說出遺言,有機會的話就將這遺言說出,而這法寶卻是一下子就能讓那蒹葭知道。

他一想到此,也許將來更多的還是大戰吧。

沈仕璜三人走到身邊來,孫寧拍了一下怔住的徐炯,道:“你怎麼了?”

被這忽然而來的遺言搞得有些感慨,回頭說道:“沒事。此妖已死,再也無法殺人了。”

“你剛才到底怎麼回事,為何要逃到師兄們後面?你將他們當作擋箭牌嗎?雖然你又救了……”孫寧好似質問一樣,其實並無這樣的意思,但卻惹來的徐炯的不滿。

徐炯一雙眼睛掃來,帶著怒意,孫寧這才閉嘴不言。

但沈仕璜卻是道:“你過分了點,到時候怎麼與師弟們說清?這樣對今後我們的歷練不利,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解釋一下。”

徐炯怒聲道:“解釋什麼,我需要解釋嗎?我就是這樣,就這麼自私,就這麼膽小,還解釋什麼?”他自然有些怒意,最在意的不是別人的誤解,而是連孫寧都懷疑他。

“徐炯,你不能這樣,你必須要給所有人說清楚,否則今後誰還敢將命放在你手上?”孫寧大喝一聲,但越是說著徐炯的目光越變越冷。

徐炯一掌重重的拍在孫寧的肩膀之上,怒聲道:“我什麼時候讓別人將自己的命放在我的手上了?命都是你們自己的,我為何要你們的命?都是一隊人,可是你們呢,我說出的話你們可承認過?誰都可以說我,你,孫寧,還看不懂嗎?”

“你是遲鈍一些,可是到現在都沒發現我救了你嗎?你一直在我身邊,是好兄弟,我說出什麼,你基本上都是認可我,但為何現在就看不懂?莫非還要我說出,你才懂?”

“我要是不抓著你,你早就被夫諸抓住,你實力最低,反應最慢,不抓你抓誰?我不第一時間救你救誰?別天天不動腦好嗎?”一聲怒喝到了最後,幾乎要用最噁心的言語罵醒孫寧。

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誰都可以不懂,但他必須要懂他在做什麼。

沈仕璜則道:“孫寧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應該是我們都在一起,時常要面對敵人,背後應該交給你吧,要不然到時候誰都不敢,你會被孤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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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雹卻是道:“即便你救孫寧,可是也不應該就這樣逃竄到眾師弟身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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