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啊,就不斷地給你輸送內力,別的什麼都沒做,你就大慈大悲放我走。”徐炯極其無辜,看著這仙人似乎不相信,真是急的不知道該說啥了,反覆說著不要殺之類的話。

此仙人口中說道:“昨日,我可是看著你們不出手救人,為何救我?”

徐炯眼神落在那仙劍上,閃爍著一絲光芒,刺眼,極其的刺眼,要是一劍下去就算是身首異處。

他當即看著眼前仙人道:“我們來這就是要剿滅妖怪,你應該是後來的,我們既沒有情,也沒有任何瓜葛,你或許是在等待機會,要不然不會出手。最重要你出手救了我和師兄,這份情是不能不還,我雖然怕死,怕被你殺,但我相信仙人心中光明一片,不會這般無恥。”

“我可是讓你們這些巡捕當替死鬼,就是沒救,何況那些人跟你或多或少都有關係,難道就不想報仇?”仙人面色慘白,說話聲變得更大了些。

徐炯身子一動,趕緊向旁邊移了一下,這麼激動之下,仙劍更是在顫動。

萬一碰到,就算玩完了。

“仙人,你別急,別著急,我的命可只有一條,萬一你不慎將我的頭切了,我可就不能回話了。”見仙人情緒似乎變得穩定了些,這才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但我看到的是我看到的,你怎麼做是你的事,你與那妖怪戰鬥差點死去,我認為你不想送命。要是你能輕鬆滅殺而不出手,那麼我會恨死你,畢竟那些巡捕這段時間還是有照顧我的,你現在還有什麼說的,儘管說,我有問必答,你可千萬要當心啊。”

一夜的時間,徐炯想的很明白,雖然其中有不解,但現在根本不是事,命就在此仙人手中。

此刻在半信半疑中的仙人在這番話下終於收回仙劍,他冷聲道:“既然如此,你走吧。”

徐炯如釋重負,當即就跑,但跑著跑著越發的不對,來到這個世界後,更加的渴望仙力,現在眼前就是機會,不能丟失,既然不殺,那麼就有機會。

哪怕就一個小小的機會,他都要抓住。

突地停下望去,那一雙冰冷冷漠的眼神看來,嚇了一下,但還是道:“我能不能拜入霖仙宗?”

“霖仙宗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嗎?立即滾。”仙人冷笑一聲,但臉色似乎有些異樣,轉眼看向身上的包紮的傷口。

見徐炯就要跑走,口中道:“七月,霖仙宗招收弟子,你可以來嘗試,過了,那麼就是霖仙宗的弟子。”

一道物品激射而來,聽到聲音大喜之下望來,真是嚇的心驚膽顫,以為要了他的性命,趕緊避讓,但物品卻落在了他的身前。

往旁邊倒去的徐炯抓住眼前玉簡,臉上露出了笑意,道:“謝謝仙人,那麼我這就走了,七月,我必會去的。”

一道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遠處,徐炯心中驚喜無比,也算是因禍得福,而那一邊的岩石之下的仙人整個人從剛才的劍拔弩張中一下子柔軟下來,身體微微一晃,坐倒在地。

手中一晃,空間戒指中就閃現出一顆丹藥,當即服下,瞬間光芒閃爍,臉色幾乎片刻就好轉。

丹藥可是融合精華而生,入口即化,比之普通的藥物要強悍的多,而現在只是恢復一些面色而已。受了內傷還是需要調養的,短時間丹藥也無法做到。

這仙人忽的露出一絲笑意,還是有人能懂得他的心的,走向那一處水源。

水源是水,向南注入伊河,清澈無比,仙人則走到那裡蹲下,將扎著的頭髮放下,頓時間長髮落下,在這個時候並無差別。

但捧了清水往臉上弄了幾下,當真正的展開笑顏時,有一種美撲面而出,那臉不再是那種有些殺氣而略微有些剛毅的臉,而是柔和許多。

雖然不是絕世美女,但臉蛋卻是帶著一絲紅潤,與男人粗糙的臉有著極大的差距,此仙人竟是一個女子。

這時要是徐炯在此,定會覺得丟臉至極,在一個女人面前這般的膽怯而懼怕,但在實力面前,男女根本沒有差距,可還是會訝異於此女的化妝之術。

至少一夜過去,並未發現此仙人是女子。

而此刻的她看著水中的自己,笑了笑。

徐炯早已往遠處而去,但來到之前綁著馬的那裡,卻一匹馬都未曾看到。

無奈之下只得一步步的往山下而去,走過一次,還是知道大路怎麼走。

在路上看著那玉簡,心中都是興奮,道:“難不成給我絕世武功,不,給我的是絕世仙訣,這樣我豈不是要飛?”

玉簡的使用很簡單,其中記載著很多法訣,或者是存放重要的記憶、文字等,只要是能夠在紙上寫下,那麼幾乎就能施法刻在其內。

更強的玉簡甚至能夠好似地球之上的科技用品,如錄下一段影片等等,這可比文字要直截了當的多。

將玉簡放在額頭之上,頓時間心神就陷了進去,一排的文字閃現在眼前,好似進入一個異空間。看了幾眼後,徐炯臉上綻放出笑容,不過還是收回,有些可惜道:“遺憾啊,不是,雖然是基礎,但是只要有用就可以了。”

走在官道之上,一條不大的路,並不是地球中的那種石油瀝青之路,只是開出了一條道,其上根本沒有鋪任何的東西,簡單的能走之路,但還算平坦,馬或馬車而過是沒問題的。有不少石子落在其上,但更多的露出的都是泥土。

下雨天之後,這裡有些地變得泥濘。

徐炯望著周邊之村,那裡有人在做著什麼,說著什麼,大多都是在田野裡幹活。

在半路上,搖頭並且張開口打了一個噴嚏,而且還困並哈欠,徐炯真是有些撐不住,走了許久,可路還有很遠,道:“我這麼走要什麼時候才能回?”

“要是在這個遊戲真實世界內能保持我曾經的等級,那麼我就能飛過去,那感覺爽。”說著更加的重視手中玉簡,看著越發的欣喜。

終於能有機會進入仙宗,學習上乘修真之法。

又是走了許久,終於後方有馬車緩緩而來,徐炯聽到聲響回眼看去,大喜,立即叫道:“請問我能不能借馬車走一程路?”

馬車之上的馬伕望來,臉上可沒有絲毫客氣,當即就要說話回絕,可是馬車內之人則出聲詢問,並且有人從視窗望出。

馬車緩緩地到了徐炯身前,那馬車內之人穿著一身華麗,一看就不是簡單之人。

徐炯客氣至極的道:“我昨晚執行任務耽擱在這,現在沒馬,要回縣城,真是有心無力,太累了。”

“上來吧。”此人見徐炯身上胡服,巡捕專用服飾,頓時就明白徐炯是何身份。

這句話對於徐炯來說,就是最好聽的美妙歌聲般。

絲毫不客氣,當即就要上去,但馬伕哼的一聲攔下,其內的人說了一聲,這才讓徐炯上車。馬伕在此刻輕輕的動了一下手中之繩,馬立即緩慢而去。

“真是不錯,雖然慢,但總比我一個人在路上走好。真是謝謝你,回去後,我可以給你錢的。”徐炯望著眼前一人,面色有些威嚴,看身上服飾更像是商人,當即謝了一聲。

此人笑了笑,道:“小兄弟昨晚去除妖了吧?那妖怪真的被除了嗎?”

徐炯當即回道:“嗯,是除了,但是很多人因此而死。”

臉上露出一絲悲傷,雖然不是很深的關係,但人死畢竟覺得難受,記憶中的那些人的模樣還很清晰。

此人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欣賞,不過並未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其內閉目養神。

徐炯則坐著坐著竟是睡著了,完全將周圍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要是這商人有著異心,那麼也許睡夢中就被人殺了,在這個偏僻之地,誰能知道。

防人之心還是必須要有的。

但實在是太困了,執行了一夜的周天,並輸出全部的內力,疲憊至極。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幸虧眼前人乃是縣城中有名望之商人,正經之人,何況徐炯身上並無任何貴重之物。

許久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一人喊著,聲音越變越大,睡夢中似乎有人在狂吼不止,彷彿那妖怪,突地徐炯耳朵中的聲音爆發,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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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個挺身,道:“誰在喊我?”語氣中有著不爽之意。

看著眼前馬伕,與眼前的商人,趕緊走下馬車,有些歉意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睡過了,真是感謝你啊。你稍等,我去叫人來,讓他給你路費。”

說著轉眼四顧,而驚喜的是眼前不就是那縣衙嗎?當即就要喊話,可卻被商人攔下。

此商人見過了不知道多少人,可眼前之人說話之白,有時候還需要理解一番,只是笑道:“別喊了,我不缺這點錢,看你疲憊,應該是做出屬於自己該做之事。這樣的巡捕,我還是很敬重的。小兄弟,就此告別,有緣再見。”

興許未來能再次見到也說不定,看似一般,但只要在這周遭縣城內,有朝一日徐炯要是能上位,那麼必能相見。

徐炯看著馬車越行越遠,趕緊往縣衙內跑去,口中大聲叫道:“師兄、斐巡捕頭,我回來了。”

郝巡捕等人此刻在縣衙內議事,這件大事總算是結束,這縣城內的所有人都是舒口氣。

郝巡捕卻是訝異一聲,道:“這人竟是還活著?”

周邊之人疑惑看來,郝巡捕只是笑了一下。

片刻,漪縣而來的巡捕走來,各個面色難看蒼白,只剩下數人還活著。

其中一人看向徐炯,眼神中有無盡的悲傷,他與徐炯不同,有著很深地關係,甚至有人有十多年的交情。看著徐炯道:“你回來了,昨晚那仙人擄走你,沒對你做什麼吧?”

徐炯當即就要開口,但轉眼看著眼前數人,最終還是道:“就你們幾人了嗎?”

“是的,就我們數人運氣好,要不是逃得遠些,早就被那力量打死,還有一人受了重傷。其餘之人屍首都被我們帶回。”說著說著眼睛中有淚,那數個被妖怪吃掉的永遠都找不到了。

但徐炯走後,斐蒼等人都是對著妖怪犀渠的屍體進行憤怒的轟打,直至最終變成一堆爛肉為止,尤其斐蒼髮了瘋一樣,口中更是叫道:“該死的妖怪,該死的仙人,剛才更應該死了,我就好殺掉你,為我的兄弟們報仇。”

一夜過去,眾人的心變得沉重,淚水早已哭幹,此刻並未流下多少。

一人道:“你到底怎麼回來的?”

徐炯嘆息一聲,對著眼前之人心中有著歉意,但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也並未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巡捕。要是沒有那仙人,說不定會全軍覆沒,當時鄺軒可是要帶著他離開的,但妖怪還是追來,定是要殺光他們。

在妖怪面前,何況還是靈智不低的妖怪面前,逃根本不可能。

“那仙人抓我走,就是想問清楚我們到底是哪裡來的,為什麼無緣無故來剿滅妖怪?那仙人想要得到妖怪內丹,最終得到,但害怕被我們追殺,要挾我,畢竟他也受了重傷。”實在不敢看眼前之人的眼睛,說謊的時刻心都虛了,但最終還是望向眾人,帶著歉意。

一人站出一步,大聲喝道:“受傷了,你為何不將他殺了?他可是害得我們一群人都死了。”

這句話大了,言重了。

但徐炯真心是不想回答,最終嘆息一聲,道:“我們好好的安葬那些死去的人。我,這點微薄力量,怎能傷害仙人?”

看著眼神帶著仇恨之人,最終還是說了一句,瞬間數人都是安靜下來,每個人失魂落魄走向一邊,幾乎無力坐倒在地。

徐炯看了幾眼,他更加的擔心師兄的傷勢,問了一句,當即就往其內而去。

當走到門前時刻,郝巡捕從別處而來,徐炯根本不看,直接走進房屋中,見鄺軒一切安好,大舒一口氣。鄺軒可是在最後時刻都保護了他,這份情誼不是用別的什麼能換取的。

這可是用命在拼著,要不是鄺軒實力很強,修煉並未落下,早就死在犀渠的撞擊之下。

徐炯坐在床沿,心中感動並感謝,對著鄺軒道:“謝謝師兄,今後我會百倍奉還。盡我最大的力量幫你。”

一切的話都沒用,只有用實際行動來表明,但這一句讓外邊的郝巡捕心中一動,在江湖上行走,人心叵測,可是真正值得珍惜之人卻極為少數。

心中有所觸動,那一年似乎郝巡捕亦是一樣,轉眼看向遠方,心中只是期盼著兄弟們能安息。

夜又來了,每日不厭其煩的來,黑暗到處都是,而一道火光將一片天地內都染紅了,一股燒焦的肉味與焚香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這是死亡的味道。

徐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感受,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但很無奈,要怪就怪自己實力不強,無法保護住這些人的性命。

整個縣城裡的官與大多巡捕之類的手下全部站在那邊。

只聽這邊的璐縣縣大人站在高處大聲說道:“這些巡捕都是我縣城裡的英雄,我們會記住這些人的姓名,要不是他們用生命付出代價,我等就不能生活在安寧之中。現在,我們一起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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