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柳寒依舊每天出去,不過,早早的便回來了,對他而言,部署已定,對盛懷,他是雙管齊下,小刀是暗手,顧恆走明面,最多一個月就知道情況。

對王澤的追查,他也在暗地裡開始,葉秀對那位憐香的青樓女的調查也有了結果,這女人的背景略微複雜,有修為,不過修為不高,葉秀沒有查出她的師門背景,不過,她判斷女人是走投無路了,這才委身青樓。

林淮對韓澄的案件調查也有了初步眉目,秋露姑娘其實是自殺,陸康為了報復,偽造了現場,栽贓給韓澄,行賄了揚州府上下,將韓澄打入監牢。

這個結果讓柳寒很滿意,他讓林淮找到證據,他要把這個案子翻過來,重擊揚州門閥。

部署已定,現在就看手下這些人的能力了,現在他每天在揚州逛逛,剩下的便是在家裡指點方氏雙姝練劍。

幾天下來,他對方氏雙姝的合劍術有了更深的瞭解,覺著這劍法還有提高空間,他思索了幾天,從劍典中受到啟發,在方氏合劍術原有劍招上挖掘出三招來。

“燕雙飛。”

“長幹行。”

“馬踏千軍。”

這三招全是攻擊招術,一招比一招利害,特別是馬踏千軍,雙劍合璧,滌盪四方,威勢赫人。

“柳兄,這....,你怎麼知道本門心法!”

方柔方婷很是驚訝,疑惑不解的望著柳寒。

柳寒放下茶杯:“天下武學,其實沒有區別,招式變化,不過迷惑對手而已,關鍵在力道和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們倆人比較特殊,你們的修為不過武士四品,可雙劍合璧,可以當得上武師初品。”

“可你怎麼知道本門內息執行方式呢?”方柔依舊很納悶,每個門派的內息執行方式都是門中一等一的機密,劍招可能外洩,越老的門派,洩漏得越多,門人越多的,洩露的也越多,所以,知道招術不奇怪,但內息執行方式卻是門中之秘,沒有內息配合,招術只是死的,破解輕而易舉。

“你們呀,還是見識少了,”柳寒微微搖頭:“這武學一道,其實說穿沒什麼奧秘,修煉的外乎任督二脈,奇經八脈,丹田出,丹田入,我只需看上一遍,你們練的主要督脈,內息走奇經八脈中的陽蹺脈和陰蹺脈,對嗎?”

方柔還沒來得及說話,方婷便可愛吐吐舌頭:“柳兄,你太利害了!柳兄,你修為跨過宗師門檻沒有?”

方柔不好意思的看看妹妹,不好意思的說:“舍妹....”

“婷姑娘天真活潑,沒有事的,柔姑娘多慮了。”柳寒笑了笑,讓倆人坐下:“歇會吧,這兩招是補充你們劍法中攻擊力不足的缺陷,我感覺啊,你們這劍法似乎有缺陷。”

“柳兄說得很對,”方柔柔柔的答道:“師傅曾說過,這套劍法,總共十八招,後三招是殺招,可,在百年前,劍法遺失了六招,現在就剩下十二招,七十八個變化。”

“柳大哥,你真有本事,這麼短時間就能想出這樣利害的劍招。”方婷天真的讚歎道,方柔也點點頭。

倆人很天真,簡單的以為他很有本事,可若換成她們的師門長輩,就不會這樣簡單的判斷了。

每個門派的劍招都是經過數十年數百年積累下來的,要想在這樣的劍招上作出突破,非過人的才智和高深的修為,壓根就不可能,如此,對柳寒的評價就會更高。

柳寒正色道:“這段時間,揚州城內外松內緊,你們還要在這多待幾天,趁著這段時間,你們好好練功,將來至少有自保的能力,別幾個武士就把你們圍住。”

方柔臉上微紅,方婷卻不服氣的說:“哼,他們仗著人多,有本事咱們二對二。”

柳寒噗嗤一笑,方柔肘部捅捅方婷,方婷不服氣的說:“難道不是。”

柳寒笑了笑,衝方婷搖搖頭:“當然不是,江湖鬥勇不是這樣簡單的,天時地利人和,三者若能佔兩樣,勝利就有七成把握。

所以,每戰,若事先選好地點,選好時間,對你戰鬥會有很大影響,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因素影響一場戰鬥結果。

所以,你若希望在完全公平下開始一場戰鬥,那是痴心妄想,就說你們姐妹吧,人家將戰鬥選在一個山林裡,你們姐妹的雙劍合璧,威力還那樣大嗎?”

方婷愣了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柳寒再說:“比如,你們要對付一個高手,這高手的輕身功夫是弱點,那麼你們要怎麼對付他呢?很簡單,將戰鬥地點選在沼澤或蘆葦蕩,如此,可影響他的發揮,卻可以發揮你們姐妹輕身功夫好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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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方婷叫道,隨即秀眉微蹙:“柳大哥,這似乎有違光明磊落,滿是陰謀詭計。”

柳寒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合作剛才我白說了,方婷話一出口,也覺著不妥,柳寒苦笑搖頭,方婷低聲說:“柳大哥,我知道了。”

柳寒微微搖頭:“我這可是用血換來的經驗,小丫頭,遇上我算你們的福分,換個人,我才懶得講。”

方婷吐吐舌頭,撒嬌道:“多謝柳大哥,好啦,謝謝柳大哥。”

柳寒衝她不住搖頭,他忽然明白自己為何喜歡這兩小丫頭,前世也有這樣一個小丫頭,經常糾纏在他身邊,美麗,青春,單純。

當時他有女朋友,可依舊很喜歡那小丫頭,幫助她成長,頭一天晚上,那小丫頭喝得醉醺醺的來找他,告訴他,她愛上他了。

看著兩女,她們與那小丫頭差不多,相差無幾的年齡,相差無幾的美麗容顏。

“柳大哥!”

柳寒正浮想聯翩,忽然被叫聲驚醒,他連忙收回神思,沒成想目光正落在方柔胸前那團白膩上,抬頭看著方柔,方柔臉色微紅,羞怯不已。

他略微尷尬的笑了笑,方婷撇撇嘴,低聲嘀咕道:“淫賊!”

柳寒哈哈一笑,起身道:“你們再練一會,我回去睡個回籠覺。”

“別這樣,柳大哥剛才是在想事情。”方柔低聲說道。

院子裡傳來破風聲和兩姐妹的嬌斥聲,柳寒則在房間裡高臥不起,梅娘珠娘姐妹坐在走廊下,珠娘手裡捧著本書,梅娘則在繡花,兩女眉目含春的看著兩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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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嘯,刮過雪白的大地,乾枯的樹枝在風中微微顫動,三旗鎮上人跡渺渺,小鎮不大,只有三四百戶人家,這裡距離前面的新漳河只有三十裡,很多客商都在這選擇落腳,第二天再趕到渡口,所以鎮子不大,卻有兩家酒樓和三家客棧。

平安客棧是鎮東頭的一間客棧,天氣寒冷,過往的旅客很少,幾個客棧夥計無聊的圍著火盆烤火。

一震輕微的馬蹄踏雪聲傳來,很快客棧門口有跺腳聲,顯然有人過來,夥計疑惑的起身,還沒到門口,來人已經推門進來。

“來了,客官!”夥計熱情的招呼著,來人摘下斗笠,吩咐道:“給我的馬喂些好料。”

來人說著便往裡走,隨手扔出一角銀子,夥計麻利的將銀子接住,笑道:“好咧!客官你就放心吧!”

說著夥計推門出去,另一個年歲稍大的夥計迎上來:“客官要住店?”

“住店。”來人聲音粗壯,話卻很短,渾身上下收拾得很利落,腰間挎著把長刀。

夥計悄悄打量後,多了三分小心,這江湖客出手大方,可就脾氣怪,稍不留意,免不得要掛落。

“有上房嗎?”大漢問道。

“有,有,這幾天風雪大,客人少,”夥計說道:“上房都空著呢。”

“好,五斤醬牛肉,一罈酒。”大漢的話簡單,聲音不大,夥計卻愈發小心。

將大漢引到房間,夥計小心的打量大漢的臉色,大漢卻沒說什麼,將外套脫下,再摘下腰間的長刀,放在桌上。

夥計稍稍放心,試探著說道:“我這就給客官打水去。”

“弄一個火盆來。”大漢說著拿出張銀票,稍稍遲疑問道:“收銀票嗎?”

“收!怎麼不收!這匯通錢莊的銀票,比銀子好使。”夥計連忙說道。

大漢將銀票遞給他,然後坐下,夥計見他沒說話,便退出去,很快便端了個火盆,然後又端了茶進來,夥計擦擦桌子說道:“客官,官府規定,住店要登記身牒,麻煩客官....。”

大漢什麼話都沒說,從懷裡拿出身牒,夥計接過來,迅速看了眼,然後說道:“我拿去登記,馬上給客官送回來,酒菜馬上送來。”

夥計快步出去,到了櫃上,將身牒交給掌櫃的,掌櫃的接過來看了眼:“馬鐵,幽州漁陽人士。”

掌櫃的提筆寫在賬冊上,寫完後,將身牒交給夥計,喂馬的夥計回來了,他一進來,拍拍身上的雪,跺著腳咒罵這鬼天氣。

“嘴巴乾淨點,有火盆還不夠,你沒看到鎮外凍死多少。”掌櫃的皺眉責備道。

三旗鎮並不大,鎮內有鎮丁,不準流民在鎮內停留,否則這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流民。這幾天,風雪大作,氣溫急降,鎮外的流民凍死很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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