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帶著柳鐵三人迅速穿過小巷,看看離王宅遠了,柳寒才停下,將倆人叫過來,檢查了他們的傷口,給他們敷上藥,包紮好後,三人才繼續上路,躲開了幾個城衛軍的巡邏隊,到了城牆處,柳寒輕鬆上城看了看,守城的城衛軍都躲在城門樓裡休息,城頭空無一人。

送三人出城之際,柳寒告訴柳鐵,明天天一亮就要回城,上午必須回府裡,那倆人必須留在莊園內,傷好之後,立刻離京,到幷州暫避。

“主子,有這個必要嗎?”柳鐵有些驚愕,柳寒肯定的點點頭,柳鐵不再問了帶著倆人躍下城牆,很快消失在城外的夜色中。

柳寒沒有回到府內,而是去了有鳳來儀,張梅左蘭早已經睡了,柳寒沒有驚動倆人,在屋裡寫了封報告,然後又悄沒聲的出門,從鳥籠裡抱出只度鳥,將小紙條放進小竹筒內,再間小竹筒捆在度鳥腿上,摸摸度鳥的頭,將度鳥扔上天空。

度鳥在半空中震動下翅膀,向南邊飛去。

做完這一切,柳寒才回到房內,摸上床,張梅被驚醒,迷迷糊糊叫了聲,柳寒說了聲是我,張梅驚醒過來,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她摸邊上的火石,柳寒低聲告訴她別點燈。

張梅依舊還有些迷糊,柳寒也不說什麼,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抱進懷裡,手自然而然的伸進去,握住她的兩團凸起,受到這個刺激,張梅一下醒過來了。

“爺,這兩天你上那去了?”張梅驀然翻身,將柳寒死死保住,柳寒心裡一熱,那天匆匆離開兩女,隨後發生一系列事,城裡的情況,兩女不可能不知道點,張梅恐怕從前天便開始為他擔心。

“帝都出了些事,我去打探訊息了,睡吧,沒事。”

“前天內城封城了,城裡倒底出了什麼事?”張梅在他耳邊低聲問。

“風雨樓倒了,蕭雨負傷逃出城去了,風雨樓七星八將,至少死了八個,風雨樓垮了。”

“啊!”張梅的嘴剛張開,柳寒一把捂住她的嘴,張梅的聲音被憋回去,變得有些嗚咽,柳寒在她耳邊低聲說:“別大聲,我剛給方幫主去了信,方幫主會作決定的。”

張梅穩定下情緒,強悍的風雨樓忽然便倒了,蕭雨多厲害的人,忽然變成負傷逃亡了,七星八將一下便死了一半,這讓她實在難以接受。

“真的假的?蕭雨死了沒有?”張梅低聲問,柳寒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將張梅摟進懷裡,低聲說:“別問了,睡吧,天快亮了,明天我還有事要辦。”

張梅靠在他胸口,低聲問:“你說方幫主會不會回來?”

“誰知道呢?方幫主肯定有指令來,你注意下,別讓左蘭碰,更不能讓其他人碰。”

“其他人?誰?”張梅有些驚訝,柳寒在心裡笑了笑,這丫頭還不算太麻木,他低聲說:“這裡人來人往,隔壁范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張梅一驚,柳寒緊了緊,不讓她動:“不過,他們對我們沒有惡意,只要注意便行了,告訴左蘭,家裡的事不要往外說。”

黑暗中,張梅嘴巴微張,有點傻了,直率爽朗的范家嫂子,居然還有另一個身份,自己完全沒看出來。

心情激盪下,接下來,張梅便沒睡好,天矇矇亮時,才勉強小睡了會,很快便又醒了,外面已經傳來左蘭做事的聲音,她連忙起身,剛剛抬頭,又回頭看了柳寒一眼,柳寒睡得正香,於是她悄悄下床,穿好衣服後掀簾出來。

院子裡,左蘭已經在忙碌了,她們開的雖然是茶樓,可茶樓現在收入不多,她們和范家一塊經營起布店來,布店的生意極好,每月分的錢便有八兩銀子,這讓倆人心安不少,特別是左蘭,至少柳寒不會賣她了。

“主子啥時回來的?”

聽到柳寒在睡覺後,左蘭有些納悶和好奇,她記得昨晚她睡覺時,柳寒還沒回到家。

“晚上,”張梅的回答很簡單,左蘭聽出其中的不快,便不敢再問,張梅停頓下,想起柳寒的吩咐便說:“要是有人問起,便說是昨晚回來的,其他的便不要再說了。”

左蘭輕輕的嗯了聲,手上的動作沒停,張梅在灶邊生火,昨晚的小雨將院子清洗了一遍,院子裡溼漉漉的,更添了一股溼意。

左蘭將面揉好,作出一個個饅頭,這段時間裡,張梅將火已經升起來了,左蘭將面做成一個饅頭模樣的麵糰,放進蒸籠裡,張梅將米淘好,倒進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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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做完了,早飯便準備得差不多了,張梅便坐在一邊守著火,左蘭到前面,清理茶樓準備開門,其實,這麼早,是沒什麼茶客上門的。

柳寒也沒睡多久,巳時初便起來了,這時街上已經熙熙攘攘,只是茶樓裡還沒客人。

左蘭到布店去了,平時她都在那邊,店裡只有張梅一人。

早飯溫在灶上,張梅見他起來了,便趕緊伺候他洗漱,然後又伺候他吃飯。

“這幾天你在家要小心,沒事別出去,把這守住便行了。”柳寒邊吃邊叮囑道。

“爺,一定要去嗎?”張梅小心而又期盼的問道,柳寒笑了笑,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方幫主讓咱們到帝都來,就是來幹這個的,咱們拿了他好大一筆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再說了,還有江湖道義,咱們無法推卸,對了,你沒有耽誤練功吧?”

張梅神情一滯,不知該怎麼回答,柳寒一下嚴肅起來:“停下了?!這就想過上安逸日子了!糊塗,以後早晚都要練功,以後這些事都交給左蘭,你不要管,以後每天早晚各練一個時辰,咱們江湖人,最後能保命的,只能是自己的修為,明白嗎!”

最後三個字,柳寒說得非常嚴厲,張梅沉默的點點頭,的確,這段時間,隨著布店生意越來越好,茶樓的生意也逐步走上正軌,日子越過越好,她那江湖心也就越來越淡,現在她想的是趕緊給柳寒生個孩子,根本沒心思練功,將到帝都來的目的早就拋到九霄雲外。

可現在,柳寒一番話將她驚醒,她不過是武徒修為,連武徒上品都不到,別說蕭雨了,就算七星八將,甚至落馬水寨的常猛,在她眼中都是深不可測的高手,可一轉眼,常猛失蹤,七星八將死傷橫道,蕭雨負傷逃亡。

一股寒意罩來,張梅忍不住打個冷顫,柳寒察覺她的懼意,將她輕輕摟住,溫言道:“別怕,至少現在咱們還是安全的,沒人知道咱們在這裡,只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修為是咱們立身之本,這一點務必不能忘。”

張梅伏在他懷裡,輕輕的嗯了聲,柳寒在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不過,他沒有多少時間來安慰張梅,從懷裡拿出一瓶丹藥,這瓶丹藥是針對武徒境界的,比起給柳鐵的那丹藥差多了,不過這藥正好適合張梅,但張梅的天賦還是差了點,能到那種境界,還得看她自己的努力。

昨晚過來就是看看張梅,另外給方震報告,柳寒不知道方震在帝都留了多少人,風雨樓的事已經過去兩天,自己再不報告,方震難免會有懷疑。

出門之時,正好遇見范家嫂子,范家嫂子依舊那樣爽直的招呼,柳寒也笑著相應。

“範大哥不在家啊?”

“一大早便上城衛軍去了。”范家嫂子拍拍身上的衣衫,柳寒心念一動:“聽說這兩天城裡事挺多,前幾天連內城都封了,你妹子也說不清,嫂子知道出啥事了?”

范家嫂子聞言遲疑下,朝他走了兩步,低聲說:“大兄弟,你不知道,風雨樓出事了,聽說蕭樓主被殺了,死了好多人,城衛軍和衙門正四下抓人呢。”

柳寒故作吃驚:“風雨樓!誰這麼大膽子!蕭,蕭樓主居然....,嫂子,沒弄錯吧!”

“是啊,你大哥說起,我都不相信,聽說是三江會幹的,你說這事,蕭樓主還算不錯,這三江會...,唉。”范家嫂子一拍大腿,也嘆道,隨後她左右瞧了瞧,又壓低聲音說:“風雨樓倒了後,連這城隍五鬼都揚起來了,前面幾條街都被他們佔了。”

柳寒心念一動,這倒是意外的情況,不過,這倒是好事,讓帝都地下世界亂一會,或許可以亂中取利。

張梅聽到外面說話聲,便出來了,與范家嫂子說了幾句,柳寒向范家嫂子告辭,范家嫂子略微意外。

“剛回來又要出去?”

“沒辦法,勞碌命,咱小老百姓,得吃飯不是。”

柳寒嘆著氣走了,范家嫂子看著他的背影,眉頭微皺,張梅拉她進店喝茶,范家嫂子搖頭說:“不了,妹子,我得到店裡看看,我可沒你命好,你大哥老實,沒大兄弟能幹,不過,我說妹子,你得多上點心,這好男人得拴緊了,他這樣整天在外,雖說是不得已,可你也得留心,別讓狐媚子給勾走了。”

張梅聞言,神情有些不自然,范家嫂子立時察覺,連忙問:“難不成真在外有人了?”

張梅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嫂子,他整天在外,唉,嫂子,你說不讓他出去吧,生意又不行,可出去,誰知道他在外做啥,你說是不。”

“我說傻妹子,你得趕緊給他生個兒子,”范家嫂子笑眯眯的說:“有了兒子,就算把他給拴住了。”

張梅臉色頓時紅了,遲疑下還是點點頭,隨即又問:“嫂子,你和大哥成親多少年了,怎麼沒個孩子?”

范家嫂子嘆口氣:“有的,兩年前,得病死了,唉,要不然我那孩子,怕有這麼高了。”

說著范家嫂子在腰上比劃了下,這要換以前,張梅鐵定相信,可昨晚柳寒告訴他,范家嫂子有另一個身份後,她對這話便不敢相信了,江湖人不怕刀光劍影,可怕有牽掛,父母孩子,是最大的牽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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