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琴聲自黑暗中傳來,柳寒愣住了,青衿察覺到了,有些緊張的摟住他,柳寒安慰性的輕輕拍了拍她,青衿這才鬆開,柳寒也點燈,走到窗前,望著外面黑黝黝的夜色。

琴聲幽幽,帶著淡淡的哀怨,如泣如訴的訴說著什麼。

黑暗中,青衿的臉色蒼白,一雙大眼睛,擔憂的看著柳寒,走到柳寒身邊,抓住他的,似乎想要解釋什麼。

良久,柳寒才輕輕嘆口氣,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他很喜歡你。”

“嗯。”

“你喜歡他嗎?”

青衿沉默了,柳寒沒有催她,而是靜靜的等待,過了會,柳寒開口說:“如果你愛上他,我可以將。。”

“不要!”青衿恐懼的打斷他的話,隨後輕輕的抽泣道:“爺,你不疼衿兒了!衿兒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爺,不信,可以問媽媽!還有園子裡的姐妹!”

青衿悲泣的拉著柳寒的手臂,在他邊上跪下。

琴聲依舊淡淡的,月光也是淡淡的,房間裡披上一層淡淡的朦朧。

柳寒嘆口氣,沒有將青衿拉起來,也沒有點燈,轉身倒了杯茶,青衿一直跪著,依舊低低的抽泣著,隨著他的動作轉動方向。

柳寒在桌邊坐下,再度嘆口氣:“起來吧。”

青衿站起來,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淚水滑過她的白皙面龐,這楚楚可憐模樣,讓人頓生憐惜。

柳寒嘆口氣,再度起身拿過一張毛巾,憐惜的給她擦擦臉龐,然後才溫言道:“這事不全怪你,你這樣的美女,沒有男人喜歡倒是奇怪了。”

青衿哽咽道:“爺這段時間不在,奴心裡空落落的,作什麼事都沒味,整天想著爺,想著和爺在一起的日子,想著爺說的話,將爺的詩抄了一遍又一遍,。”

事情其實很簡單,就像所有熱戀中的男女一樣,青衿對柳寒情根深種,柳寒突然消失了,青衿彷徨緊張,不知所措,這個時候,江塔出現了。

青衿在青樓見過不少男人,有朝廷高官,有門閥士子,有鉅富商賈,有江湖豪士,這些人或身份高貴,或豪邁無拘,或才氣過人,卻從未有過江塔這樣放蕩不羈,落魄又驕傲,沒多少錢,卻又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加之倆人喜好相同,於是漸漸被吸引,放下了娜塔莎式的錯誤,好在,秋三娘盯得緊,倒沒什麼大錯。

聽著青衿細細的訴說,柳寒在心裡嘆口氣,他倒不覺著這有什麼,不過,他必須給青衿一個下馬威,他的女人不少,今後難免有爭寵的事出來,而他的事很多很危險,後宅不寧,將是隱患。

此外,他的後院還有個來歷不清,身份十分可疑的綠竹,這女人倒底是誰派來的,現在還沒查清,怎麼處理她,他也還沒拿定主意,他曾經想過,乾脆送到城外的莊園去,老黃卻堅決反對,認為還是留下,留在後院,至於她後面的是誰,總能查出來的,將來或許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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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晚他故作吃醋,藉此收拾下青衿,以前他給青衿的是愛,是關心,甚至有點放縱,可從後,她要在柳府後院生活,而後院有他大量機密,必須讓她懂得在柳府後院生活的規矩。

“這事不算大錯,以後與他少見面即可,”柳寒溫言說道,將青衿抱起來,自己坐在她的凳上,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象衿兒這樣的美女,沒人惦記,那才是奇怪。”

青衿破涕一笑,隨後又嬌痴的說道:“爺又打趣奴。”

柳寒笑了笑:“這倒不是打趣,是真的,爺不是沒有心胸的,從今天起,衿兒就是我柳家的人了,讓那小子羨慕吧,嗯,這小子看來是被你迷住了,還在彈。”

夜色中,琴聲依舊,依舊是淡淡的幽怨,其中卻又有了幾分傾慕。

青衿輕嘆一聲,不敢流露出絲毫其他情緒,幽幽的說:“其實,江公子也是個好人。”

柳寒噗嗤一笑,青衿愣了下:“難道奴說錯了?”

“當然,”柳寒正色道:“我可以說他是好人,薛泌,蕭雨,秋戈,都可以說他是好人,唯獨你們女人不能說。”

“為什麼?”青衿很是好奇,與江塔交往幾個月,沒有看出他有什麼壞心眼,再說,能彈出那樣高雅的琴聲的人,還會是壞人嗎?

“為什麼?”柳寒嘆道:“傻丫頭,那有那麼多為什麼,爺走南闖北幾十年,”說到這裡,他頓了下,忽然感到這江塔身上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可這感覺一晃而過,讓他難以抓住。

“爺,怎麼啦?”青衿察覺他的異樣,連忙問道。

柳寒沒有抓住那感覺,被青衿驚動過來,他勉強笑了笑:“沒什麼,**苦短,傻丫頭,今晚可是咱們洞房花燭,說他幹嘛,就讓他在外面彈琴,咱們。。”

說著抱起青衿向鋪滿花瓣的床走去,青衿嬌羞無限的將頭埋在他懷裡。

.。。

.。。

天色微明,秋三娘眼睛通紅的將兩個疲憊的男女驚醒,柳寒皺起眉頭,忍不住暗罵一聲,青衿還在夢中,呢喃一聲,一動不動,依舊緊緊摟住柳寒。

“砰砰砰!砰砰砰!”

敲門聲還在繼續,柳寒有點頭疼,想要起來,可又怕驚動沉睡中的青衿,愈發不滿了。

“柳先生,柳先生,該動身了。”

秋三娘在外面叫起來了,柳寒想起來了,按照青樓的規矩,新人要在辰時之前離開,而且不能走正門,只能走偏門或後門,柳寒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秋三娘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這是青樓留下的規矩。

看著青衿疲倦的神情,柳寒很不想離開,可外面敲門聲越來越急,柳寒嘆口氣,將青衿慢慢的放到一邊,用被子蓋住她的嬌軀,白皙的嬌軀上滿是他留下的印記。

穿上衣服,披上件袍子,然後才開啟房門。

“我說,三娘,你這麼急幹嘛!”柳寒不滿的低聲說道,三娘水淋淋的眼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忽然縱身撲進他懷裡,狠狠的吻在他唇上。

柳寒摟住她,回頭看了眼床上的青衿,慢慢將她推開,三娘愕然的看著他,隨即笑眯眯的搖頭,幽怨的嘆口氣:“沒膽鬼,該走了。”

柳寒眉頭微皺,再度回頭,看看還在沉睡的青衿,低聲罵道:“這破規矩!”隨後又溫言道:“再等等不行嗎?”

三娘搖搖頭:“我很想你們留下,可不行啊,這是上千年的規矩,我可不敢破。”

柳寒嘆口氣,忽然問道:“魔門的人走了?怎麼沒看見他們?”

秋三娘有些意外,抬眼凝視著他,秀氣的眼睛中露出疑惑,柳寒神情自若,秋三娘露出絲笑意:“你離開帝都後不久,總舵傳來訊息,方師妹已經回到總舵,讓師叔和師姐回去了。”

柳寒笑了笑說:“方大將軍的女兒可真厲害,這麼多人在帝都找她都沒找到,居然給她逃出去了。”

“或許吧。”秋三娘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柳寒神情自若,秋三娘嘆口氣:“你這人啊,”停頓下,才又說:“叫醒她吧。”

“不能讓她多睡會?”柳寒眉頭微蹙,秋三娘很堅決的搖頭:“不能,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在我手裡破了。”

柳寒攬住她軟軟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吃醋了。”

秋三娘就覺著心一顫,身子頓時有點軟,她乾脆也不隱瞞,撅著小嘴說:“吃醋,哼,美的你!沒有!”

柳寒輕輕一笑,正要進一步動作,床上忽然傳來響動,柳寒扭頭一看,青衿翻了個身,被子往下滑落一截,露出半截白皙的身子,他忽然覺著自己太放浪,這裡剛吃下青衿,又將秋三娘抓住了,而且還是在洞房內,未免太對不起佳人了。

這是個男人肆意妄為的時代,特別是青衿的身份,別看昨天又是拜堂又是鬧騰,那不過是青樓女的自得其樂,青衿實際是柳寒的奴隸,連小妾都不能算,在這上面,朝廷是有明文規定的,納妓為妾,仗責五十服役三年。

既然為奴隸,主人自然絲毫不用考慮奴隸的感受,所以,別說柳寒現在只是和秋三娘曖昧下,就算將秋三娘抱上床,青衿也不能說任何不是,就算生氣也只能憋在心裡。

可柳寒偏偏顧忌青衿的感受而停下來了,秋三娘自然有些納悶,柳寒訕訕的笑了笑,退後一步。

“三娘,我叫醒青衿,馬上收拾,”柳寒說了兩句,稍稍鎮定點:“你不會趕我們走吧。”

秋三娘似笑非笑的拋了個媚眼,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襟,身體向前,快靠上柳寒的胸口,柳寒趕緊向後縮了下,秋三娘忍不住笑了:“沒膽鬼。”

說完,秋三娘嬌笑著轉身走了,柳寒輕輕鬆口氣,趕緊將門關上,轉過身,看到床上,青衿正促狹的衝著他笑。

柳寒略微想想便明白了,頓時飛到床上,青衿花容失色,差點就叫出聲,可柳寒落下來卻一點沒動靜,木床連晃都沒晃一下。

“死丫頭!”柳寒連被帶人將青衿抱住,青衿嘰的笑起來,柳寒伸手到青衿的肋下,這是青衿的麻癢點,青衿咯咯的嬌笑起來,沒一會便連連討饒:“爺,饒了奴,饒了奴,下次再不敢了!”

“不饒!”柳寒神情堅決,青衿嬌軀扭成一團,笑聲不斷,差點便喘不過氣來。

“奴,奴,不,不敢了!不!不敢了!”

柳寒正待進一步實施懲罰,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別膩了,該出門了!”

文中娜塔莎是指《戰爭與和平》中的娜塔莎,她與安德烈訂婚後,又被另一個年青男人迷惑,導致精神出軌,安德烈知道後,便與她解除婚約,她後悔不已。想知道詳情的可以百度一下,這裡就不詳細解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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