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雖然可以放輕了腳步,走的近乎無聲無息,這一刺也沒有什麼徵兆,但畢竟只是普通攻擊而已,速度算不上快。而司流現在時刻保持著一定的警惕心,別說明知道有敵人可能攻來了,就算是不知道有敵人,這也是他尋常的狀態,因此僅僅是一個閃身已經避開了。

“阿秀,你幹嘛?”司流問道。

阿秀並沒有回答,一擊不中之後也並沒有繼續攻擊,反而是後退兩步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不過並不需要她做出回答,司流已經知道自己的問題白問了,因為他看到了阿秀的眼睛,那眼神十分陌生,狡黠中透著一股陰狠,百分百不是阿秀看他時所能有的,阿秀自然也不可能拿刀偷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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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我身邊的人被掉包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居然一點都沒有發覺……”司流皺眉,隨著對面的“阿秀”的動作同樣移動著腳步,始終使其保持在自己正面,“但是偽裝的也太像了一點吧?身高、外形、體重這些都近乎一樣,如果說這些還可以通過觀察來熟悉的話,那麼心跳跟眨眼頻率這些不取決於意識的方面都沒有變化,這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司流的五感相較於司鈺而言近乎瞎子跟聾子(指現實中,遊戲裡的差距沒有那麼大),但是在這種僅有數米的距離上,而且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況下,這一類基本資訊還是能夠掌握的,也不算多難的事情,任何一個資深狩鬼者都應該能夠做到。

因此司流可以確定,單從身體方面,站在自己對面的人跟阿秀可以說一模一樣。

“阿秀”抬手,雙手指間已然多了六把手裡劍,並且立刻朝司流投擲過來。

不過司流連躲都沒有躲,因為對方投擲暗器的動作雖然說得過去,準頭方面卻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就算他站著不動,也有大半沒有射中而落在了地上,僅剩兩個接觸到了司流的身體,也早已在半空中轉了幾圈,尖端根本沒刺中,也沒有任何殺傷力可言。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這就是阿秀本人,只不過被不知名的敵人用不知道什麼方式控制住了……她實戰經驗不足,對於自己心防的保護肯定沒那麼全面,會被心靈控制也是有可能的。”司流心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得怪我,那個叫陌上塵的小子說一次只會有一個敵人,而且只會對一人出手……但這樣做嚴格意義上還真沒違背規則……”

“阿秀”的攻擊沒能奏效,倒是不顯得其內,很快她手中又多了幾根千本,並且在一次投擲了過來。

很顯然,千本這種跟牙籤差不多的暗器,操作上要比手裡劍難多了,但是不知為何,這回她的準頭卻好了很多,大半的千本都能招呼到司流身上,雖然仍舊在飛行過程裡失去了中心而沒有殺傷力。

“這傢伙……正在熟悉阿秀的身體!”司流眼神一凜,很快作出了在準確的判斷。

這些千本也好,手裡劍也好,實質上並不是器具,而是用靈能力實體化做出來的,因此沒有回收的問題,也不會有數量限制,只要自身還有靈力,就可以無限使用。這顯然是靈能力的高階運用之一,而以阿秀的實力而言,連續不斷射上一天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管了,先試試吧,不然再任由她實驗下去,說不定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傷到我了。”既然打定主意,司流也不再一味地站在那裡,而是準備動手反擊。同時就算顧忌對方控制了阿秀的身體,他也有各種辦法來應對眼下的場面。

之前司流已經在草原上清空出來了一塊區域,現在倒是正好作為戰場,兩人分立兩側,阿秀手中已經又拿上了武器,貌似準備一直這樣射下去。

“豪火球!”司流僅用零點幾秒的時間便完成結印,並將這火遁噴射而出,向著對面飛去。他當年可也是深度中二少年一枚,凡是出現過的結印動作,他全都能夠記下,而這種簡單的忍法更不在話下,使用速度可能比阿秀還要快。

這一發豪火球不算大,跟阿秀用過的相比可以稱得上迷你了,僅有臉盆大小,速度雖然頗快,要躲開也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果然,“阿秀”原地一躍,輕鬆避開了豪火球,任由其落在後方的草地上,不過並沒有造成火災,而是炸穿了大片草地。

但是身在半空中的阿秀卻有些意外地發現,剛才還在對面的司流居然不見了!她心中暗道一聲糟,已經意識到這種橋段下對方最可能出現的位置。

“就猜到你會這麼躲。”司流的聲音自其腳下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股頗為雄渾的力量感,似乎是在使用一種挺強大的技能,“跳到半空中可是敗筆,這樣你就沒辦法躲了,接招吧,五行封印!”

“阿秀”低頭時,正看到司流右手的指尖亮起五種不同顏色的光芒,其腳下甚至出現了一個法陣的形狀,光憑目測都能知道這似乎是一個很強的封印術。“阿秀”在瞬間便做出判斷,這應該是對方因為自己身份的關係不好下殺手,所以打算封印行動或者封印力量。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選擇,就算再喪心病狂的人,也沒理由因為夥伴被控制便痛下殺手,就算不是英雄而是反派,做這種事的話也太過分了些。

“阿秀”心中冷笑,“哼,能讓你這麼輕易得手麼?”她雙腳虛踏,明明是在半空中,卻如踏在某種實物上一樣,空氣中傳來了一聲爆響,而其本人已經用極快的速度重新落回到了地面。只不過跟之前相比,對戰雙方所站的位置正好調了過來。

“哇哦!”司流驚歎一聲,“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月步?”他回過頭,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絲毫沒有因為失手而顯出懊惱。

“區區月步,還用傳說中麼?我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好不啦!”那人第一次開口說話了,雖然音色上跟阿秀一致,但語氣卻截然不同,不知為何透漏著一股猥瑣的感覺。

“嗯嗯,厲害厲害!”司流讚歎道,“不過你知道什麼更厲害麼?我用膝蓋都猜到,你會站到我之前所在的地方,一看就是動漫看多了喜歡這種調調!”

“馬後炮!”那人道,“我願意站哪裡你還管得著?剛才那一手怕是浪費你不少能量吧?哈哈哈……我可感覺到了,那是挺厲害的封印術吧,要是中了還真可能糟糕,不過這種級別的法術,在累趴下之前你還能用幾次呢?”

“封印術……你說的是這個麼?”司流面帶微笑地回道。

他抬起右手,手指尖又一次冒出光芒,而且故作炫耀似地,這一回的光芒不但是五個顏色,還能不停變換著,就好像一串小彩燈……不是好像,真的是一串極小的彩燈被他戴在了手上,只要稍微催動能力便能使其發光。

“這……這怎麼可能?”那人瞪大了眼,“我剛才明明看到你腳下有封印的法陣出現的!這怎麼可能?”

“法陣?你說這個啊?”司流隨手把那小彩燈收進口袋,彎腰從地面上摸索幾下,拉起了一張透明的、很薄的塑料紙。

而在這塑料紙上,用特殊顏料畫著很多不同的法陣,平時都是不顯顏色的,而當用不同屬性的靈力灌注,或者用火燒、光照、水淹等不同處理方式時,甚至僅僅觀察角度的不同,上面便會顯現出各種不同的法陣。

“你這傢伙……”那人嘴角都抽動了幾下,“為什麼會隨身攜帶著這種東西啊?你到底是幹嘛的?”

“餬口啊大哥。”司流一邊說著,將那塑料紙卷起來,所佔的體積倒是很小,他將其塞進口袋後繼續道,“平時出門收個妖怪、超度個鬼、消滅個把吸血鬼跟狼人什麼的,還得自己畫法陣的話多麻煩?所以就弄了這麼個道具,還挺有用的對吧?沒事還能嚇唬人呢!我打算改天去申請個專利試試,說不定就這麼發了呢!”

“神經病啊你?法陣難道不是狩鬼者的基礎課麼?你這麼偷懶你師傅知不知道?”那人喊道。

“首先,我沒有師傅,我也很少需要別人教。”阿秀道,神情已經變了,“其次……你為什麼知道狩鬼者的基礎課?莫非你也是?”

“哈哈哈……”那人大笑,指尖閃過寒光,手裡劍跟千本交疊著出現在其指尖,跟之前相比上面還閃著光,顯然灌注了更多的力量,“你還以為那是多大的秘密不成?我可沒有解答你問題的義務,想問的話,先打敗我再說吧!”

“哦哦,你早說呀,只要把你打敗就行了是吧?那個倒是好辦!”司流點點頭,還挽了挽袖子,似乎打算空手迎敵。

“呵呵呵,我剛才只不過是在適應這具身體的水準,你以為我就那麼點本事麼?我會讓你後悔的!”那人說著,一個側身旋身,手裡的各種暗器飛擲而出,不管是速度還是角度都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

這些暗器並沒有能夠飛出哪怕半米,僅僅是在離手之後,它們便像撞在了某種彈性頗佳的屏障上一般,落地的落地,反彈的反彈,有不少還恰好是朝著那人飛去的,也幸好這些都是靈力實體化的產物,要是真的金屬刃具,說不定會因為反彈而戳瞎其眼睛,不過就算沒有傷害,砸在身上也還是挺疼的。

“這是怎麼回事!”那人被一陣暗器雨砸的七葷八素,倒是想躲,不過動作還沒有多大的時候,便撞在了另外一堵無形的牆壁上,如其擲出的暗器所碰到的一樣。

“啊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司流面帶微笑,揚起左手晃了晃,“早就猜到你可能會站在那個位置,所以呢我就提前做了一點準備,還挺有效的是吧?”

那人定睛一看,對方原本戴在手腕上的手錶不知何時不見了,又伸手確定了一下無形牆壁的位置,轉頭朝角落裡看時,果然發現了一些散發著銀光的金屬零件,以其為中心的四個面八個點上各有一個。而以這些零件為頂點,終於可見一層若有若無的淡光,正是這些光組成了那無形卻堅硬的牆壁。

“這是什麼東西?”那人的臉色有些變了,“沒有靈力,也沒有超能力的感覺,你這是什麼法術?”

“啊,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法術,你自然不會認識了。”司流走近了一點,一副看籠中鳥的眼神,“這是科學,是不是感覺很偉大?”

“科學?”那人的表情有些不善,“我怎麼不知道科學已經發展到了能形成實用性力場的階段了?而且還小型化到了這種地步,這是哪裡的科學,天頂星麼?”

“少年,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太多了。”司流湊過來,“對待自己不瞭解的東西要保持一定的敬畏之心,懂麼?”透過對方的動作跟語言表現出的特徵,司流已經基本確定這應該是個男人,雖然還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控制阿秀的。

“切!”那人不屑道,“就算是,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力場這種東西可不會分敵我,你把我關在裡面,跟你被關在外面又有什麼區別?”

“你真的想知道?”司流道,臉上莫名的出現了一種十分邪惡甚至是淫蕩的表情。

那人雖然是個男人,但也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因為那種表情對他而言並不多見,更多是他對別人用,現在輪到自己沒想到還挺難以接受的。

“你想幹嘛?”那人道,“我可提醒你,這可是你同伴的身體,你要做什麼最好先掂量掂量……”

“啊啊,我知道,這點你放心。”司流轉身,再次回身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奇怪的器具,“她跟我的關係可不一般,我對她做什麼相信她都是可以諒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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