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見到這種情況，戴安娜當即向後招手喊道，“你們快過來，這裡有些不對勁！”
本來還在後面一邊走著，一邊跟海王扯著淡的蝙蝠俠聞言，當時就是一驚，立刻加快了腳步，而海王也是一樣。因為他非常清楚，戴安娜這人可謂見多識廣了，雖然看起來也就二十歲，但實際年齡沒人知道，再加上強悍的戰鬥力，若不是真有什麼異常情況，她絕不可能喊人，而在這個瞬間，蝙蝠俠所想到的最糟糕的情況就是……超人已經變成了毀滅日那樣的怪物。
“怎麼了，戴安娜？”走到神奇女俠身後，蝙蝠俠問道。
“你看。”戴安娜一指地面，另外兩位男士同時低頭看去，腦神經跟外貌一樣粗獷的海王沒看出什麼來，但是智商超絕的蝙蝠俠卻不一樣，他很快便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這墓地……”蝙蝠俠蹲下，用手輕輕摸了摸那泥土，入手鬆軟，“有人動過，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看來有人產生了跟我們類似的想法。”戴安娜點點頭回道，“但是知道克拉克就是超人的有幾個？除了我們倆，還有誰？他的母親跟女友不可能幹這種事。你說……會不會是盧瑟那家夥？我聽說不久前他越獄了。”
蝙蝠俠站起身來，沉默了幾秒沒有說話，他深吸一口氣，“我也不清楚，盧瑟確實可能辦出這種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大概人類真的要遭遇危機了。”說到這裡時，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對陣毀滅日時的場景，基本是靠著超人跟神奇女俠聯手才能取勝，自己只有逃命的份，而這次若是同時有荒原狼跟可能比毀滅日還強的變異超人的話，那場面……他不敢想！
“不過……”蝙蝠俠伸手拿過一把鐵鍁，“先挖開看看吧，也未必如我們想的那樣。”
他一邊說著，已經動起手來，不過在鏟了兩鍁後，他突然想起來什麼，轉身看向了海王。
“幹嘛？”海王道，“毀了他的家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這可是剛才你說的！”
“情況緊急，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大不了我再給他買幾個農場就是了。”蝙蝠俠向後退了幾步，也向戴安娜示意了下，“這裡交給你了，亞瑟。”
“嘿嘿，既然你這麼說……”海王當即把手裡的鐵鍁一丟，他走到墳前，雙手握住三叉戟的握柄，槍頭朝下，大喝一聲，便把整個槍頭插進了土地裡。
下一秒，一股泉水噴湧而出，範圍不大不小，剛好略大於整個墳墓的面積，很快已經在地上衝出一個大洞，並把那棺材給推了出來。
戴安娜見狀，立刻一個飛跳，推著棺材離開了水柱範圍，並將其放在了另一邊的地面上。入手的瞬間她已經基本確定，這裡面很可能是空的。
海王將三叉戟抽出，召喚來的水流即刻消失不見，隨後他便跟蝙蝠俠一起朝戴安娜及棺材那邊走去。
蝙蝠俠從戴安娜剛才那瞬間的神色變化上，就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不妙，而後者很快注意到，另一位男士的目光似乎並不是在棺材那邊，反而是在自己身上。
“看什麼？”戴安娜疑道，但當她低頭一看時，便立刻注意到……自己身上是溼漉漉一片，不過好在穿的本就比較緊身，也沒什麼暴露的，“沒見過美女麼？”
“現在見了，現在見了。”海王回道。
另一邊，蝙蝠俠已經看到，棺材上破了一個大洞，似是被人用鈍器砸的，不過不是從裡面開啟的，總歸還不是最糟糕的狀況。
“這地方有沒有監控？”戴安娜問道。
“沒有。”蝙蝠俠沉聲回道，他自然清楚對方問的是什麼，“就算能夠調取衛星影象，恐怕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事實上我們都很清楚，幹出這事兒的是誰。”他看了戴安娜一眼，“十有**就是那小子，以及他背後的盧瑟。”
不過海王倒是有點新發現。
“你們看這是什麼。”海王從棺材裡站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樣東西，似乎是一張紙。
“什麼？”蝙蝠俠跟戴安娜同時轉過頭去問道。
“便籤？留言？誰知道呢！”海王拿著紙條瞅了瞅。
“上面寫了什麼？”蝙蝠俠又問的詳細了點，他已經開始有些為那粗線條的傢伙有些頭疼了。
“哈，難道我看起來像是讀過書的樣子麼？”海王說著，還瀟灑地甩了甩頭髮，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
“那就趕緊拿過來！”戴安娜直接上前一步，一把奪過了那紙條，而在看到上面內容的瞬間，她的臉色就變了。
“怎麼了？”蝙蝠俠道。
“你看看這個。”戴安娜說著，把紙條遞了過來。
布魯斯有些奇怪地將其接過，而在將視線移過去的同時，他的臉色同樣變了，變得十分難看，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這紙條上只寫了一行字，是用紅筆寫的，歪歪扭扭的一句……
Why so serious？
在這行字的斜下方，還有一個醜陋的笑臉般的圖案。
“這不可能！”蝙蝠俠道。
“我知道這不可能，但是……”戴安娜看著他說道，“但是這行事風格，還有詭異程度，以及玩弄人的手段，確實很像……”
戴安娜並沒有在哥譚市活動過多少時間，蝙蝠俠的一系列宿敵她基本也沒有正面交鋒過，但是在當初蝙蝠俠邀請她一起行動時，她也做過一些功課，所以多少瞭解了一點，而其中印象最深的一位，不做第二人想。
“這不可能！”蝙蝠俠又重複了一遍，“上次將其抓捕時，我親自確認過，他的大腦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嚴重損傷，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起來了！這不可能！”
這時候，身為加入時間最短而不明內裡的一位，海王不免顯得有些疑惑，他問道：“怎麼了？上面寫了啥啊，讓這傢伙瞬間就變臉了？”
“哎……”戴安娜嘆了口氣，又看了黑著臉默然無語的蝙蝠俠一眼，才解釋道，“上面寫了一句話，而說這句話的人，是跟布魯斯最糾纏不清的一個傢伙。”
海王眨眨眼，想了幾秒後道：“是他女人啊？”
戴安娜瞪大了眼看著這毛髮旺盛的壯漢，有些搞不懂這傢伙的腦迴路，“你是怎麼得出這麼個結論的？”
“你說的呀。”海王攤攤手回道，“糾纏不清，不是女人，還能是男人不成？嗯……”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摸了摸下巴，“不過你們城裡人的玩法那麼多，男人也說不定。”
戴安娜眼睛瞪得大大的，過了幾秒後，她乾脆轉過頭去，不再理會這腦迴路清奇的傢伙。
事實上，蝙蝠俠是一個極其擅長管理自己情緒、且很不容易失態的人，見到點什麼異乎尋常的東西也很少會驚訝，包括當時第一次見到超人時，他心中更多的也是戒備與擔心，更不用說他自己那些對手了。
但如果對方是一個在多個平行宇宙中，多次殺了他妻子、他初戀、他兒子、他手下、包括他自己，且多次將他戲弄於股掌之間的傢伙，情況自然就不一樣了。
這人就是蝙蝠俠最大的宿敵……Joker。
要當蝙蝠俠很難，首先得有個幾十億美元的存款，要不然根本沒法支撐他日常的行動以及一整套的昂貴裝備，其次要有一家世界前百強的研發型公司，要不然也做不出那麼多的黑科技產品，然後得有一顆不怕死且願意打擊罪犯的心，這可能是最難的，想像一下，馬雲那種級別的傢伙會輕易拿自己的性命出去開玩笑麼？
至於偵探的頭腦、人類極限的身體素質、腹黑的內心、以及精通各種戰鬥方式等等的，反而是小意思了。
但要做他的對手卻簡單得多，不需要顯赫的身世，也不需要敵國的財富，更不需要多強的武力。只要有足夠的耐心、水準之上的執行力、平均線以上的智商，就足以在反派的陣營裡揚名立萬。
Joker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如果要簡單評價一下他，那就兩個字……瘋子，具體點的話，可以說是……犀利的瘋子。
他沒錢，也不需要多少錢，更沒有多麼強大的戰鬥能力，但是僅憑著幾個玩弄人心的計劃，幾顆子彈，幾桶汽油，就足以讓整座城市的人陷入混亂。
偏偏你還找不到他作案的證據。
身份ID?壓根沒有！
指紋記錄？全美都不存在！
DNA？翻遍人類基因圖譜都找不到一樣的。
這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卻能辦成許多別人辦不到的事。你找不到他，只能等他找上你。
而如果被他找上門來的話，就需要做好心理準備了，做好腮幫子被割開的心理準備。
這時，蝙蝠俠的腰帶上響起了一串鈴聲，還夾雜著震動，在他摁下一個按鈕後，有聲音響起。
“韋恩老爺，剛才我接到了一條訊息。”這是阿福的聲音，他由於年事已高，沒一起來進行著可能戰鬥的外勤，而是負責一些其他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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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發來的？是那小子麼？什麼內容？”蝙蝠俠從腰帶上扣下一個通訊器，放到嘴邊問了一串問題。
海王湊過去，撩起蝙蝠俠的披風，想研究研究這傢伙的腰帶什麼構造，為什麼連手機都能掛上，被戴安娜一把扯開了。
“不是他，是維克多。”阿福回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傳來的訊息很慢，非常慢，簡直就是一個字母一個字母過來的，所以我等了很長時間，才拼湊出一點資訊，之後就立刻聯絡你了。”
他當然不知道，此刻的鋼骨已經被關在了一個零下二百多度的冰棺材裡，哪怕他身上的是外星科技，但在這樣的溫度下，執行速度也是降到了幾乎無法忍受的程度，用這樣單字蹦的速度發資訊，就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他說了什麼？”蝙蝠俠又問道。
“鋼骨說，他在紅屋實驗室遭到了埋伏。”阿福道。
“紅屋實驗室？”蝙蝠俠向另外兩名隊友使了個眼色，三人立刻朝蝙蝠戰機那邊走去。
“嗯，然後他被關在了一個密閉低溫容器裡，自己也因為某些原因無法掙脫，不過……他還是在能夠行動的最後關頭，給對方下了一個標記錨點，雖然很微弱，但仍能收到訊號，並且此刻信號源停住了。”
“好！立刻把座標發過來！”蝙蝠俠加快了腳步，他另一只手又在腰帶上摁了下，農場外的戰機便隨之自行發動起來，“還有沒有別的事？”
“啊，剛剛還有一條。”阿福頓了幾秒，“他說，你給他下病毒的事，等他脫身就跟你算……”
阿福的話沒說完，蝙蝠俠已經直接將通訊切斷了。
“兩位，那小子的位置找到了！”蝙蝠俠回頭喊道。
“我們聽到了。”戴安娜道，她虛著眼看著蝙蝠俠，“不過我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什麼病毒，你什麼時候給他下的？還有……你是否對我們幾個也做了同樣的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蝙蝠俠沉聲道，“荒原狼隨時都可能得到第三個母盒，那時候我們將再也無力阻止他，所以我們必須要把眼前的麻煩先解決掉，然後將超人復活，才能有一線贏得希望。”
戴安娜深深地看著他，“布魯斯……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你。”
“請相信我。”蝙蝠俠回道，“等這事兒結束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蝙蝠俠已經做到了駕駛位上，除錯著各個按鈕，戴安娜也走了上去，只有海王還站在外面，沒搞懂狀況的樣子。
“我說，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病毒什麼的？”海王攤攤手，“不過這事兒我可不怕，長這麼大我就從來沒病過，不像你們這些弱小的人類，這病那病的，什麼病毒都肯定對我無效！”
“這個白痴……”戴安娜一手摁在額頭上，搖了搖頭，“我到底是在跟一群什麼人一起戰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