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掃地機器人在多琳的操作之下,很努力地試圖追上或者撞上司流,不過很顯然的是,儘管它能把司流本人給追得到處亂跑,但在貓咪面前,就是一個笨到不行的玩具……

不管掃地機是直著衝過來,還是斜著蹭過來,司流胯下的貓都能十分輕易地避開,而且毫不費力,哪怕是在跳起又落地的時候,坐在上面的司流也幾乎感覺不到多少震動。

“真是優秀的物種啊,貓科動物……”看著腳下被耍得團團轉的掃地機,司流不禁感慨道,“敏捷、協調、反應、力量,都近乎無可挑剔,簡直就是完美的掠食者!如果說人類是把‘智’點到滿格才有今日地位的話,那貓科毫無疑問稱得上‘力’的最佳體現了。”他嘆了口氣,“哎,一想到小雨那丫頭天生就有這樣的身體素質,就讓人嫉妒得牙癢癢呢……”

既然掃地機已經不再是個威脅,司流也沒興趣在這裡多留,他驅使著胯下的貓咪,再次向陽臺方向走去。

這次要比他自己走著快的多了,而且拐彎都不用,那些沙發也好、桌子也好,都被貓咪一躍跨過,坐在上面的司流更是大呼過癮,比過山車刺激多了,想在現實中體驗到這種感覺的話,恐怕得用蜘蛛俠做坐騎才行了。

僅僅數秒功夫,司流已經橫穿客廳,來到了陽臺上,在洗衣機上方,目睹了這一切的埃達跟多琳已是面如死灰,手裡的手柄都丟到了一邊,畢竟兩樣道具都已經無用,再拿著也頂多用來砸人罷了,效果還不如塊轉頭。

以這洗衣機的高度,別說司流用的是普通人身體,就算是其角色本身,不藉助道具的幫助也很難上去,但這點高度對他的坐騎而言卻是小菜一碟,貓咪微微弓起身子,輕鬆一躍,已經飛一般跳了上來。

“嘖嘖……”司流忍不住又感概了幾聲,他從貓背上跨下來,伸手輕輕拍了拍其毛髮,這貓咪便自行離開,回它的沙發繼續打盹去了。

“看來,是你贏了。”埃達說道,一臉落寞,多琳同樣是失落的樣子。畢竟無人機被毀,掃地機不會飛,己方最強大的兩件武器已經沒用,那麼面對著一個男人,還是手持利器的男人,僅憑她們兩個女生是絕無勝算的。

“是啊,我贏了。”司流將雙手插進口袋,擺出一副裝逼的架勢。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埃達又道,“你到底是誰?還有……斯科特他被你怎麼樣了?他還活著麼?”

“你覺得我有回答你的必要麼?”司流道。

“也對。”埃達垂下了頭,眼神裡幾乎失去了光芒,“反正也要死了,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麼按照規則,殺了我們,你就可以離開了……”多琳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什麼規則?”司流反問道。

“就是這‘Game’的規則啊,進入這房間後,只有一個人能離開……”多琳一愣後解釋道,她以為是木偶說規則時司流不在現場所以不清楚,但是她的話在一次被打斷了。

“我知道這‘Cat’房間的規則,我是問你,這規則是誰告訴你的?”司流的語氣毫不客氣。

多琳不說話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明顯,自然是那螢幕中的白臉木偶說的,不過她已經意識到對方為什麼問,那就是……儘管告訴了她們這樣一個規則,遊戲的制定者卻未必要按規則來做。

“這個密室逃脫的遊戲很有趣,比我以前玩的有趣多了,又花錢,還沒啥意思……”司流攤攤手說道,“不過今天這裡死的人已經挺多了,我想再死一個的話,這事兒就算結束了。”

說完,司流掏出了那把手槍,這還是他第一次把這攻擊力最強的武器在別人的面前展示出來。

多琳跟埃達二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就自以為聽明白了司流的意思,而多琳的動作似乎更快一點,她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司流身前,伸手就抓住了其持槍的手,只不過並不是為了搶槍……

“對不起,埃達。”多琳轉過頭,看著另一位女生道,“都是因為我提議的這次聚會,才發生了這種事,還害死了馬南跟莫里斯……”她再次回過頭,眼睛泛紅地看著司流,自己的手指慢慢扣向了扳機。

結果她嘗試了幾次之後,槍並沒有擊發,而其臉上的表情也慢慢由決絕變成了迷茫,繼而是惱怒。

“你唬我?”多琳喊道,“你這槍根本沒子彈!”

“拜託,虧你還是美帝人,玩沒玩過槍啊?”司流無奈道,“我都還沒開啟保險呢,你抓著我手有屁用啊!”

多琳聞言,忙低頭去看,但她還沒搞明白手槍的保險要怎麼開啟,已經渾身一震,翻著白眼倒了下去。

而在她身後,埃達的手剛剛放下,她手上還拿著那只手柄,還真就拿來當板磚用了。

“我可沒有讓別人替我死的愛好。”埃達將手柄一丟,“但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不按照那人給的規則跟指示,你怎麼確定他會放了你?莫非……”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很遺憾,這個‘Game’……”司流說著,比了個引號的手勢,“並不是我設計的。我是說,雖然我也覺得這挺有趣,但並沒有這麼強的執行力,嗯,錢也是一方面原因。”

“那你到底是為什麼認為再殺一人這事兒就能結束?而且說的還那麼肯定。”埃達又道。

“首先,我說的並沒有那麼肯定,其次,這世上又有什麼事是肯定的呢?只要有一定機率,就可以去嘗試下嘛。”司流回道,他右手開啟了槍的保險,接著將左手伸進口袋,取出了另一件道具拿在面前,“你覺得我說的對麼,斯科特先生?”

他拿出的是那面很早就得到了的小圓鏡子,這東西沒什麼屬性,也沒表現出什麼特質,就像個隨手可得的普通鏡子。

埃達看著這男人對一面鏡子說話,差點以為這貨已經瘋了。

但在司流將其持在手中,又對其講話之後,過了十幾秒,裡面那張僅在開場CG中出現過的男人臉居然真的回應了。

“你說得對,陌生人先生。”鏡中的斯科特開口道,只不過在一旁的埃達看來,鏡子裡跟鏡子外分明是一個人,做的動作卻不同,表情也大不一樣,這場景實在是有點詭異。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斯科特道,他轉動眼珠,瞅了瞅另一邊的女生們,“我建議你還是動手把她們倆給解決掉,這樣對你來說更簡單一點,也是唯一可行的選擇,否則,你是無法完成任務的。”

“哦?”司流聽了他的話也是一愣,“你居然還知道任務?”

“當然,我跟這些不知現實為何物的低等人格可不一樣,我是這個最強、最優秀的人格,他們要做什麼、會做什麼,我都一清二楚。”斯科特道,“包括你跟愛德華醫生的對話內容,我也聽的清清楚楚,你要做的就是清理掉多餘人格對吧?這跟我的目的完全一樣!把他們清理掉,我就會成為唯一!而現在就只剩下兩個了……”

在一旁聽了這些話的埃達顯然有些迷惑,她看著鏡子中的人,“斯科特,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她又看向了司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實是什麼意思?人格又是指的什麼?”

“放輕鬆,放輕鬆,深呼吸,沒事的。”司流伸手用力握了握埃達的肩膀,幫助其冷靜下來,“放心,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之後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雖然表面上沒表現出來,但是司流自己其實才是那個收到了驚嚇的人,剛才他差點以為斯科特這貨已經看破了維度,察覺到了驚悚樂園遊戲的存在,聽了他的解釋才知道原來並非如此,這讓他松了大大地一口氣。

“沒錯,很快就會解決,只要你把她們兩個殺死就行了。”斯科特又道,“至於你跟我,我們兩個是一起的,共用一個意識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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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司流做了個停的手勢,“誰跟你一起的啊,麻煩你說話注意點,讓人誤會可就不好了。”他頓了一會兒,“而且我可沒打算殺掉她們倆,我說過了,今天這裡只會再死一個人。”

“哦?怎麼,難道你打算殺了我?”斯科特似笑非笑地看著鏡外的人,“我說過,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是我,你怎麼殺我?”

“這種事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司流回道,“先用槍試試吧。”

說完,他也不待斯科特說些什麼,抬手朝著鏡子裡的人眉心就是一槍。

“嘭”一聲巨響,鏡子上多了一個圓形的洞,不過鏡子的其它部分倒是依舊完好。

斯科特的臉色好像也白了一瞬,不過在他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問題後,再次囂張了起來,“哈哈哈,白痴,你以為槍對我有用麼?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殺不了我的,如果不想浪費時間的話,就抓緊把那邊的兩個女的給幹掉!”

“嗯,看來確實沒這麼簡單呢……”司流理都不理他的話,自顧自地嘟囔著。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們才是一幫的啊!”斯科特又道。

司流彷彿沒聽到一樣,伸手就把鏡子遞給了一旁的埃達,後者經受了太多的刺激,此刻似乎是麻木了,呆呆地站著。

而司流自己則是背著手,來回踱起了步子。

“嗯……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難道說真的是要把別人都殺光?”他轉頭看了眼埃達,“不行不行,就算只是NPC,也好歹一起走了這麼長的路,下不去手啊……”

這時,他一拍腦袋,想到了什麼。

“喂,難道你真的聽不到我說話?”斯科特還在努力著。

“聽不到。”司流隨口應著,開始翻找自己的口袋,“誒?那兒去了……”

“聽不到你是怎麼回答的!”斯科特喊道。

“哈,找到了!”司流終於摸出了之前收起來的另一枚子彈,並將其推進了彈夾,接著是上膛,然後對準了……他自己的腦袋。

鏡中,斯科特的臉瞬間又白了幾分:“喂,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可別亂來!”

“知道啊。”司流道,“殺你。”說著,他已經扣動了扳機。

這一刻,司流自己並沒有疼痛的感覺,甚至覺得腦袋反而更清醒了,而且還有了一種全新的體驗……也就是腦子被風吹過的涼爽,當然,他已經不剩多少腦漿去體會這種感覺了。

而在他倒地後的下一秒,系統提示便響起了。

【當前任務已完成,主線任務已全部完成】

【您已完成該劇本,60秒後將自動傳送】

司流並沒有直接傳送,因為他很好奇,玩家在死亡狀態下通關會是什麼樣的體驗,畢竟這種機會可不是哪次都能有的。

不過系統也沒給他展示太多驚喜,因為其眼中的畫面直接變成了如開場時那樣的CG動畫。

之前他到過一次的審訊房間中,也就是“平田”這位精神病患者真正所處的現實世界裡,愛德華醫生跟另外幾人密切地觀察著平田的動向,愛德華不時取出一隻手電,在其眼前照幾下。

過了一會兒,這人似乎清醒了過來,但他的臉色卻十分怪異,很是驚慌失措的樣子,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腳鐐手銬、以及這陌生的身體與衣服後。

不過愛德華畢竟是專業醫生,很快便將其安撫了下來,隨後又問了他一堆問題。

在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愛德華在身前的檔案上埋頭寫了好一會兒,又校對一番後遞給了桌旁的另外一人,那人只是隨手翻了翻,便在上面籤了字。

又過了沒一會兒,幾名身著制服的人進來,將平田攙了出去,只不過這次不是回病房,而是上了一輛看守嚴密的車。

車子絕塵而去,畫面一轉,平田已經換了一身束縛衣,坐在一張椅子上,而他不遠處,正是寫寫畫畫的愛德華醫生。平田本人則是面無表情,眼神渙散,不時地吐出幾句話。

一排字在畫面上出現:

【平田在愛德華的研究室中度過了自己的下半生】

劇本到此便徹底結束了,只不過在司流離開的最後一秒,畫面中平田的嘴角好像露出了一絲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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