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威壓不光是來自修為上的,更多的倒像是來自靈魂。

銅雀鼎內的靈氣瞬間灌入秦風的體內,那強烈的王者威壓頓時讓所有人腳下一軟。就連修為已至元丹境的千仞雪竟然也生出了一種伏地跪拜的衝動。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威壓了,那種上位者與生俱來的氣勢頓時讓千仞雪明白原來這小子之所以如此強橫和他身體內的這股力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城主府內無數強者升空查探;綠林鏢局內無數強者飛到空中;封神殿內一道又一道強大的神識幾乎同時朝著一笑堂的方向匯聚而來。

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隨著一聲清脆的巨響,所有的一切完全恢復了平靜。

天空之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只是簡單的一揮手,空氣中紊亂的靈氣波動頓時恢復了平靜。與此同時那些偵查而來的神識,卻在這白色身影揮手的時候受到了波及。

原本是一個個端坐在密室之中的各個勢力的巨頭備著突如其來的反噬直接逼成重傷。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

所以前來查探的神識之力無一例外都受到了強烈的反噬。他們一個個面具猙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洛陽城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實力如此強大的修者?

但他們再一次去感知那位強者的時候,卻發現剛才那道威壓竟然頓時消失不見了。

一笑堂內秦風銀牙緊咬,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不想在一笑堂待著的可以滾!”

秦風撇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長出了一口氣。如此年紀一個個竟然都能晉升靈境,也算的上是天才。可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都沒有腦子呢?

毛球轉了一圈,走到了劍宮南的身邊趴了下去。

“甄鬧騰,很好,很好啊!”

當甄鬧騰感受到秦風那強大的靈力波動後他就已經明白,眼前的秦風修為絕對不是自己眼中的洗髓期九重。以秦風剛才的靈力波動,起碼也得達到元丹境的強度。

可這幼年期的獒犬為何會有如此修為呢?以它的實力別說是十幾個靈境修者,就算是兩個它也難說能打的過啊。可這獒犬為何的攻擊為何如此的犀利呢?

來不及多想,甄鬧騰竭盡所能試圖熄滅秦風心中的怒火。

“公子,公子你聽我解釋啊。”

甄鬧騰現在最害怕的就是秦風不給他大哥醫治了,若是真的因為這麼幾個不長眼的二愣子耽誤了他大哥的治療,他就算是為了秦風做的再多也於事無補了。

秦風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出一個弧度。手中頓時出現了一件長袍,輕輕一甩披掛在了劉巧兒的身上。

將劉巧兒送到了劍宮南的懷裡,秦風身上那原本溫和的氣息突然變了。經過伏魔決的潛移默化,秦風現在的氣息本就亦正亦邪。

平靜時溫文爾雅如同紳士,源源不斷的浩然正氣沁人心扉;暴躁時凶神惡煞如同浴血的魔神,狂暴的殺伐之力震懾心神。

現在的秦風就如同那浴血的魔神一般,秦風的右手托起下巴,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但這一次的微笑卻十分的恐怖。

“甄鬧心,今天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給你們一個交代。”

秦風這句話說出口,看來今天的事情是無法轉圜了。原本秦風都已經答應了救甄鬧心和甄鬧豪的。這下倒好,不光救不了他們現在的他們也自身難保了。

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古人誠不欺我。

現在的甄鬧騰腸子都要悔青了,那些腦殘東西閒著沒事兒怎麼會去招惹那個丫頭呢?就那個長相,哪裡不是一抓一大把?

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甄鬧騰現在選擇逃避的話不僅得失去這些兄弟們的人心,甚至讓眼前的李衛也會對自己心生不滿。

“兄弟們,從今天起我就要加入一笑堂了。若是你們還改不掉之前毛毛躁躁的性格,哥哥也只能和兄弟們說一聲再見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誰不想留下,可以走。自己走的還是兄弟,若是留下繼續搞事情被公子發現了的,那我可就得送你們回老家了。”

這群盜匪原本就已經習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如今想要讓他們棄惡從善,放下屠刀這簡直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群人絲毫沒有紀律性可言,想要管理他們的話太難了。

甄鬧騰這話一出,倒是有十幾個人跟著響應了起來。交頭接耳噓聲一片。

“想走的現在就走吧,不然到時候出了事兒讓我動手我是真的下不了手。”

甄鬧騰走到了一邊的角落,背對著所有人。嘈雜的人群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好幾個人來回徘徊著,想走卻又捨不得離開。但既然想要更好的生存當然就得面臨選擇。

當一個開始選擇之後,第二個第三個也就跟著選擇了自己今後的路。

像他們這樣的人當年既然選擇了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想要讓他們在迴歸到以前,想必也是一種折磨吧。如今給他們一個計劃,也算是給甄鬧騰自己一個機會。

僅剩的那幾名盜匪見那些生死與共過的兄弟們一個個頭也不回的走了,是心有不甘但卻沒有表達出來。

一位鏢師看到如此情景不由得一聲嘆息。

甄家三兄弟有難不但不留下幫忙,反倒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真真是世態炎涼啊。

秦風見這些人一個個走出了一笑堂的大門,反而心中舒了口氣。這些人若是真的留下來的話,那可就真夠秦風頭疼的了,不光得為了他們的吃飯住宿管理負責,還要安排他們今後要做的事情。

這下不聽話的走了,也大大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事兒。

劍宮南走到了秦風的身邊,衝著自己的脖子筆畫了一個手勢。秦風見狀,輕輕搖了搖頭。

對於那些離開的人,他還是沒能下的了那個狠心。

“公子,這件事是小弟沒有交代好。還請公子責罰!”說著,甄鬧騰從腰間取下佩劍單腿跪地呈到了秦風的面前。

“這是第一次,我給你記下了。若是在有下一次的話,到時候你就自己找個坑明白嗎?”

“坑?”說到這裡,甄鬧騰頓時明白了秦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若是公子交代的事情我做不好,我還有什麼臉苟活於此?公子,您放心吧。”

秦風坐下輕柔這太陽穴,右手托起下巴,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想要把你留你下,就沒打算把你們兄弟當做奴才。若是你們真的陽奉陰違,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話已至此,你們好自為之。把你大哥帶到屋裡其他的你親自去安排,若是在出現類似的事情,提頭來見我。”

原本在城主府內談論要事的魏昆得到一笑堂被一群盜匪擠滿之後,連忙帶著幾十個靈境左右的鏢師趕了過來。

但當他來到一笑堂瞭解情況之後,魏昆頓時被秦風的強大深深的折服了。

魏昆走到了劍宮南的身邊,一身勁裝相當得體。一頭精簡的短髮下面露出了一道傷疤,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整體形象。白皙的面容和粉嫩的肌膚倒是給讓他看起來略顯稚嫩。

當魏昆站到劍宮南身邊的時候,卻被劍宮南的英挺給比了下去。劍宮南消瘦的臉龐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一身健碩的肌肉令他看起來也是相當的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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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劍宮南對於魏昆這種白皙的漢子卻是沒什麼好感,畢竟一點陽剛之氣也沒有的男人是最讓人討厭的。

簡單的寒暄兩句後,劍宮南便帶著毛球走到了劉巧兒的房間。剛剛受過驚嚇的劉巧兒還是需要有人陪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風也終於從屋內走了出來。

“公子,我大哥怎麼樣了?”

“沒有大礙,他只不過是累脫力了。休息幾日就沒什麼問題了。”秦風說道。

甄鬧騰走到了秦風的面前,滿臉通紅姿態扭捏。完全無法想象一個一米八多的大漢子做出這麼一番姿態是令人多麼的令人反胃。

秦風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連忙叫停。

“有事兒就說,別在我這兒這樣……”

也真是難為了甄鬧騰這位三當家了,不光得帶著一干兄弟們求一條生路,還得為那些離開的人安排好離開的路線。秦風也在這位三當家的一下懇求下答應讓千仞雪將他們送回洛陽城外。

其實有一件事是秦風不知道的,那些離開的盜匪並不是走了。而是先千仞雪一步朝著甄鬧豪匯合去了。也不是說留下的這些人就貪生怕死了,若是他們真的貪生怕死的話他們也不會因為那些兄弟們的離開肝腸寸斷了。

但是人就會有缺點,有**就會有劣性。若不是他們這一次中的某些人觸及到了秦風的底線,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這件事也直接導致了秦風只看到了這群盜匪那消極的一面,卻沒有看到他們重情重義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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