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派人手,一定要把巧兒給我帶回來。這婚她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還反了天了,都學會離家出走了!”

金鳳宗的宗主柳眉一彎,原本那和藹可親的形象頃刻間蕩然無存。

臺下的這名老婦見宗主已經大怒,無奈之下只好得令一聲朝著門外走去。

一笑堂。

劍宮南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悠閒的喝著茶,一旁的劉巧兒嘟著嘴看著劍宮南。一張紅彤彤的臉上寫滿了幽怨!

自打劉巧兒不在隱匿之後,金鳳宗的人也加派了不少人手參與到了監視一笑堂的行動之中。

劉巧兒為了不被人金鳳城的人呢抓走,在這兩天的時間裡也算是盡心盡力。人家一個金鳳宗的小公主竟然連劈柴燒水,洗衣做飯的活兒都要搶著幹了。

雖然她都幹不好,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她積極的態度。

“喂,趕緊做飯去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去做飯。”劍宮南撇了一眼身邊的劉巧兒一臉的嫌棄。

“你昨天就教了我一次生火好吧?我哪裡學的會啊!”劉巧兒站在一旁掐著腰,之前的衣服由於昨天燒水沾滿了泥漬和灰塵,所有劉巧兒今天也跟著劍宮南換了一身藍色的勁裝。

剛開始劉巧兒還有些不願意,畢竟女孩子都是愛美的。褪去了紅妝換上戎裝,她還是有些不高興的。

不過為了自由,她還是選擇留在這裡。因為她知道,這兩個少年絕對不是看起來的這麼簡單,而且他們對自己絲毫沒有惡意。

這藍色的勁裝穿在劉巧兒的身上略顯寬鬆,但這寬鬆的衣服絲毫不影響劉巧兒的行動。

腰上的束帶被她緊緊的纏繞了幾圈,袖口和腳踝處也被她用束帶緊緊的繫好了。

“行了行了,還是我去吧。待會要是在學不會我可就要發飆啦!”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後院走去。剛走到後院的門口,大門口竟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難得一個明媚的天空,此時躲在屋內練功的秦風被門外的嘈雜聲給驚動了。

門外,谷多思的下人揹著一個身穿鎧甲的老者走了進來。看樣子這位老者是一位老將軍,那不怒自威的臉上滿是歲月的滄桑。他的脊椎骨已經被人拍斷了三處,手法相當的狠毒。

鏡決開啟,秦風再一次被震驚了。

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一身修為不過洗髓期,他到底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呢!

這鐵骨錚錚的老人真不愧是一位軍人,秦風再一次發自內心的佩服。

谷多思身旁的金滿堂一見到秦風就跪倒在了地上,他的雙眼血紅,失聲痛哭。和秦風之前認識的那個金滿堂完全不同,這一次他可不是為了自己,他可是為了別人啊。

像金滿堂這種貪生怕死,欺軟怕硬的主竟然也有如此一面,真是讓秦風不敢相信。

只見金滿堂跪伏在地,一雙眼睛懇求的看著秦風。

“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師傅吧。求求你!”

秦風見他態度如此誠懇,便開口問道。

“你說他是你的師傅,那我讓你一命抵一命你還肯救他嗎?”

其實秦風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的,但是他對眼前的金滿堂充滿了好奇。這個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裡?他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甚至是連做人的最後一點尊嚴都可以放棄。他會為了自己的師傅而放棄自己的生命嗎?

“我的命是師傅撿回來的,現在還給師傅又有何不可?”

金滿堂想起之前自己的有眼無珠,腸子都要悔青了。若是自己能夠將自己的這毛病改掉,自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即使自己是城主夫人的人,可現在求到了人家,人家不給面子自己依然得求人家。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靠山,現如今在人家的眼裡不過是一個笑話。

畢竟自己只是城主夫人的一枚棋子,人家根本就不用忌諱。打狗是要看主人,但是人家不出手救你,你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金滿堂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

“你若是救不活我的師傅,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過你!”

“既然我出手,任誰也別想死。既然我不出手,任誰也勸不得。我既然說了一命抵一命,那這個人就一定死不了!”

聽秦風這麼一說,他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金滿堂在老者的身前磕了三個響頭,拔出了腰裡的配劍。

“師傅,你教我一身本領沒想到現在卻無用武之地了。徒兒先行一步,您老保重。”

金滿堂剛要動手,卻被秦風給阻止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

秦風笑了笑說道:“我說的一命抵一命,是你的命歸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可不是讓你血染我這一畝三分地。”

“怎麼,答應不答應說句話。”

“我答應你!”

帶著眾人來到了北屋內,將這老人翻過身放在了一個長凳上。這個長凳很寬,足有八十釐米左右。長凳上鋪著的棉花墊,不至於讓病人受傷。

秦風體內金剛經飛速運轉,大量的靈力匯聚到了秦風的手上。秦風以金鐘化形的方法將老者體內的骨骼以自己的靈力包裹了起來,那些斷裂處的脊椎也被秦風的靈力小心翼翼的包裹住了。

連續三天的奮戰,秦風的神經已經習慣了這種緊繃感。他的精神之海在這段時間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擴大了好幾倍。

“他是怎麼受傷的?看他的盔甲,他應該是一位將軍吧,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呢?”

“今天早上城主府和綠林鏢局為了清整周圍的盜匪,派出了幾千人的隊伍前去圍剿。經過幾十次戰鬥的勝利,師傅他們卻中了敵人的圈套。他因為自己的錯誤讓手下的弟子們都犧牲了。為了替那些師兄弟們報仇,師傅自己亦然和那些強盜拼了起來。”

秦風看著這位老將軍,深深的鞠了一躬。

從他的身上,我竟然看到了爺爺的影子。既然如此,那就趁著沒事的時候會會這些盜匪吧。

話音剛落,門外的眾多將士突然間聲淚俱下。

“行了,別哭了。老將軍不會出事的。”劍宮南走到了門外,衝著老將軍的部下一聲大喝。

“沒事兒的先出去,沒看到裡面正在醫治嗎?”

劍宮南走到屋內,將一同前來的眾人趕出了房間。

可就在劍宮南回頭的一瞬間,那些身穿重甲的士兵之中竟然有一個人拔出了寶劍刺向了正在為老者醫治的秦風。

秦風此時的心神完全沉浸在意識之海的深處,此刻的他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知。

劉巧兒一眼便認出了出手的這人。這人乃是金鳳城西廠的禁軍教頭,沒想到這人竟然能用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刺殺秦風。

“來者何人?”劍宮南身後的無鋒從始至終都沒有拔出,但劍宮南身體周圍的浩然劍氣可是絲毫沒有停歇的。

都不見劍宮南如何的動作,那凌空而起的男子便如同那斷線的風箏一般摔落在地。

在他的心臟位置,一個細小的傷口噴射出了一道血箭。

“不自量力,區區洗髓期巔峰竟敢在一笑堂撒野!”劍宮南上前一把抓住了死者的頭髮。衝著一旁的毛球說道:“在這看好秦風,可別讓人給打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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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低聲一吼,像是在回應劍宮南。

手裡的屍體被劍宮南就這麼拖著一直走到了門口,門外的金鳳宗弟子看到那人的屍體後,一個個都驚呆了。這人呢雖然說僅僅才達到洗髓期巔峰,但他的刺殺之術可是相當厲害的。

沒想到這人竟然會死在這裡。

劍宮南的胳膊一甩,如同丟垃圾一般將這人的屍體扔到了馬路上。

許多不知道情況的百姓看到如此一幕紛紛聚攏了過來。

劍宮南見人呢越聚越多,開口說道:“此人乃是城外的盜匪,剛剛刺殺將軍未遂,反被我們將軍的部下一劍斬殺。凡是有仇於那群盜匪的相親麼,這人的屍體就交給你們安排了。”

眾人一聽此人乃是城外的盜匪,紛紛想起了自己被擄走的孩兒和妻子。錢財倒是沒有什麼,但這些人惡事做盡已經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真的以為憑本事搶來的,偷來的就不用抵命了嗎?那些枉死的人們現在要向你們這些禽獸索命了。

他們看著門外的劍宮南,眼裡都不由得露出了感激之色。就算殺不了那些混蛋,鞭屍也能出了心裡的這口惡氣!

等劍宮南將這一切做完,屋內的秦風也差不多從意識之海深處甦醒了過來。

隱藏在這些將士中的金鳳城高手其實並不止剛剛那一個的,只是現在這種情況站出來無異於送死。

門前那只身高七十多公分的獒犬雖然仍是幼犬,但它身上散發出的靈力波動根本就不是一個幼犬應該具備的。

這獒犬一定是鏢局的某個高手的本命妖獸。否則的話,這妖獸又怎麼會聽從剛才那個少年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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