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力的流轉讓谷多思的體內熱氣流轉,傳遍了全身。秦風也在不經意間打通了谷多思的五臟六腑和奇經八脈。

經過秦風這麼一折騰,谷多思這下子竟然如同年輕了十多歲。那原本滿是皺紋的臉上竟然開始變得紅潤起來,頭髮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漆黑濃密。這一切就好像是在一瞬間達到的,但這一切卻是實實在在度過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

此時的馬小鳳已經等急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真的是怕谷多思出現什麼意外。

但此時此刻,現在的谷多思已經完全沉寂在了舒適之中,渾身上下暖洋洋的說不出話來。馬小鳳若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氣得揍他一頓的。

秦風這一系列動作做完,已經差不多到了傍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拿出了一罈烈酒用手輕輕的灑在了谷多思的背上。

“忍住啊,可能會有些癢,馬上就好了!”秦風話音剛落,手中的火摺子便直接將他背上的烈酒點燃了。

那滾燙的感覺加上火罐的吸力讓他感到背部好像爬滿了螞蟻一般。既舒服,又難受。

那種感覺難以言表。

直到又半個時辰過去,秦風才連忙拿出了一張毛毯蓋在了谷多思的背上,熄滅了那燃燒的火焰。

說來奇怪,谷多思身上的火苗足足跳動了半個時辰,竟然絲毫沒有傷到他。

終於,秦風可算是把谷多思這邊的安排好了,只剩下了馬小鳳這個特殊的情況。

像馬小鳳的這種情況,即使她本人不在意,但對於深愛他的谷多思秦風可就不能保證了。

谷多思雖然不介意自己的妻子被人玷汙,但秦風可不能保證谷多思不會報復啊。

若是因為給她看病不僅關係沒處好反而落得別人的話柄,豈不得不償失?

若真的落得如此結局那便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我本將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

秦風這次選用的方法和谷多思的方法截然不同,這一次秦風將手中的銀針放下,直接將一缸缸開水備好準備接下來的動作。

總共六口大缸,每一缸都滿滿的盛滿了滾燙的熱水。秦風走到了第一口缸,在缸裡放入了一枚丹藥。

之後又走到了第二口缸,再一次放入了一枚丹藥。以此往復,六口大缸都被秦風放入了一枚丹藥。

這些丹藥不是別的,這是秦風之前利用撿來的草藥煉製的生機丹。這生機丹內蘊含的勃勃生機是不能直接被馬小鳳吞食的,更何況還是六顆。

所以秦風無奈之下只好選用了比較穩妥的方法給馬小鳳治病。

兩人同在一個屋子,秦風交代好這六口缸的使用方法後隔著衣服在馬小鳳的腰上輕捻九根銀針便走出了房門。只留下了兩人在屋內療傷,治療的方法也很簡單,兩人等到這六口大缸的水溫度差不多以後,跳進去泡著就可以了。

次日。

足足被這夫妻二人折騰了整整一夜的秦風,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門。

谷多思和馬小鳳體內的毒素可算是被秦風祛除的差不多了。這以後要是都這麼折騰的話哪還有時間修煉啊。秦風苦笑的搖了搖頭,開啟了房門。

清晨,一抹朝霞斜射在了秦風的臉上,讓秦風也感覺到了一陣暖洋洋的。

院子裡顯然是被下人打掃過了,原本空曠的小院內在魏昆的精心倒騰下,不僅安置了十幾株奇花異草,還在這小院內放置了一個圓形的石桌。

石桌一旁擺放了足足五個石頭凳子,不過這在這石頭凳子上竟然安裝了一個圓形的木板。

不僅看起來十分的精緻,實用性感覺也要比純石頭的舒適感強上很多。

走到那石桌旁邊,魏昆和劍宮南便連忙湊了過來。

寶芝堂的下人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見秦風從房內出來,也跟著劍宮南和魏昆湊到了秦風的身邊。

“怎麼樣了?成了嗎?”劍宮南看著秦風一臉的疲憊剛要開口,卻沒想竟然被一旁的下人先搶了白。

“秦風你沒事吧?先去休息一下。”

魏昆剛想說話,但見周圍的氣氛片刻便被一個下人的話拉低到了冰點,遂連忙打起圓場。

“李大哥醫術如此高明,區區小病何足掛齒?還是先讓李衛大哥好生休息一下,你們都退下吧。”魏昆一把擋住了那個寶芝堂的下人,卻沒想竟然被秦風輕輕的按下了手臂。

秦風衝著魏昆和劍宮南微微一笑,說道。

“不礙事的,都不是什麼大事兒。”

不過這下人一聽秦風這話,瞬間感覺秦風這人還是太年輕了。說話浮躁一點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輕蔑一笑後,抱拳告謝。

心道:就連我們洛陽城的第一名醫都看不好的病,你這小娃娃竟然敢誇下如此海口,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了。

寶芝林這下人絲毫不動生死,畢竟自己的主子還在裡面,自己若是表現的太過不屑,難免會招人白眼。

劍宮南一聲冷哼,走到了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寶芝堂的一干人,用袖子輕輕的擦拭著無鋒的刀身。每擦一下,都會冷哼一聲。

眾人見劍宮南如此霸道,都不敢和他對視,反而都湊到了秦風的跟前,和秦風說起話來。

“你們都放心吧,他們兩個都不會有事的。在休息幾個時辰,等到晌午時分,露珠盡退,就差不多了。”

眾人聽秦風這麼一說,瞬間陷入了嘈雜聲中。也不知道他們在商量著什麼事情。

也許是他們幾個商量出了什麼對策,由剛才那個出聲詢問秦風的問題的那個下人繼續和秦風說道。

“還要等這麼久的話,那我們能進去看看嗎?店內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掌櫃的和夫人定奪。”

秦風微微一笑,不在說話。

“想讓他們好徹底就安安穩穩的等到晌午,不然就給他們收屍吧。”這下人不屑的“切”了一聲,眼神輕佻。

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就這點本事還敢出來行醫,你是想趁著這會跑路吧?

“那若果是這樣的話,我看你還是別進屋了。萬一我們掌櫃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也有個交代。”

魏昆見這人如此一說,連忙站了出來。

“金滿堂,你是不是活夠了,敢這麼跟我大哥說話?”

魏昆強忍著怒氣,一隻手被他攥的緊緊的。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金滿堂像是要把他捏碎一般。

“魏大少爺,你雖然是綠林鏢局的少主,但我可是城主夫人的人,想動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別忘了,現在你們魏家掌權的新一代可是魏三少爺。萬一風大讓你不小心閃了舌頭,那才是真的活夠了呢!”

魏昆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肺都要氣炸了。曾幾何時他哪曾受過如此待遇?真沒想到一個寶芝堂的下人都敢招惹自己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沒想我魏昆竟然也有今天,金滿堂,你有種!”魏昆接連說了三個好字,他內心的怒火足足讓他氣的喘不過氣來。

秦風走到了魏昆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股精純的靈力瞬間平息了魏昆心中的怒火,秦風衝著他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可。

“我救他是因為我想救他,我能不能救他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站在這裡等到晌午。不過,你覺得這件事完了之後,你們掌櫃的還會留下你嗎?”

秦風哈哈一笑,輕聲嘆息到。

“可悲,為了逃避責任竟然什麼話都敢說出來。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金滿堂的身材高大,足足比秦風高出半頭來。一身肥肉耷拉在他身體的周圍,但寬鬆的長袍卻將那些肥肉完美的掩蓋在了長袍底下。金滿堂能活這麼大的歲數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算準了秦風不敢對自己動手。

畢竟這李衛只不過是魏家一個廢物少爺的朋友,像他這種人金滿堂見的多了。說到底他不過是比自己低等一點的狗罷了,若不是魏家的這個大少爺這李衛和南宮劍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普通權勢家的狗怎麼可能比的上皇室養的狗呢?皇室養的狗那就是比一般權勢家族的狗厲害,只要你敢亂吠,就肯定有人來收拾你。

金滿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完全不理會魏昆那激動的心情徑直的走到了魏昆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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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你真的可以在這洛陽城內隻手遮天,城主夫人竟然能把虎符給你,就一樣可以要回來。難道你真的以為你這駙馬的位置坐實了不成?三少現在可是巴不得把你給弄下來呢。自求多福吧!”

打狗也得看主人這句話在哪裡也是通用的哲理。魏昆若不是忌憚城主夫人向自己的父親發難,他才懶得理會這個金滿堂呢。

但話又說回來,若不是秦風出手相救,若不是為了讓秦風再次站穩腳跟,魏昆是絕對不會讓秦風救這谷多思的。

更何況,谷多思可是自己那冤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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