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兌並不知道他現在在松贊部落的人眼中,已經比惡魔還恐怖,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乎,他現在帶著躍躍欲試又有些惴惴不安的火慄等人,大搖大擺地就走進了松贊部落之中。

火慄看了看鄒兌鎮定的背影,跟隨的同時,神情依然有些不安。

作為一個安分守己了一輩子的老人,他從未想過吞併其他遺族部落這樣的大計劃,只想著將部落經營得小富即安,然而在鄒兌的言語誘惑下,他心動了。

吞併其他部落,發展壯大火慄部落……這些種種充滿了無比的誘惑,讓火慄無法抵抗。但一向謹小慎微慣了,此時真的來執行吞併目的時,又讓他心裡不安。

好在鄒兌身先士卒,直接起了帶頭作用,不然火慄未必真的敢走進松贊部落,執行吞併松贊部落的計劃。

“好大的狗膽!這裡可是松贊部落,你們竟敢未經允許就強行闖入,我松贊部落定然讓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一個還沒有搞清狀況的松贊部落長者,挺著身板擋在了火慄部落眾人面前,語氣強硬地指責喝罵。松贊部落這樣實力強大的部落,歷來是其他小部落尊重敬仰的存在,這老者也是囂張慣了,指責的語氣和氣勢都是十足。

不用鄒兌吩咐,磐石和滾石就往前一站,將手中的東西朝老者面前一扔。

啪!

頭顱和無頭的身軀落在地上的聲音,打斷了那老者的囂張和強硬,他就如同突然被掐住了脖子,已經面無人色,張著的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一地上的屍體和頭顱哪怕有所扭曲變樣,他也一眼認出了就是族長松贊啊!

“火……火慄部落……惡魔來了!”

老者明白了過來,愣了一會後,似乎被嚇瘋了,失聲地尖叫著,連滾帶爬得沒影了。

殺了族長,又將屍體扔回族長的族人面前,這在遺族人中是種極端的侮辱行為,但此時在場的松贊部落兩千餘人,卻人人低頭,沒有一人敢喘口大氣,抱著小孩的婦人甚至小心地捂住了嬰兒的嘴,不讓嬰兒哭泣。

鄒兌打量了一下松贊部落眾人,其中大部分是老幼婦孺,年輕的男子很少,不禁暗暗點頭,自己先前一番痛下殺手後,的確極大削弱了松贊部落的實力,松贊部落已經沒剩下多少戰士,以火慄部落目前的能力,是能吞併掉松贊部落的。

松贊部落的人也在打量著鄒兌,其中甚至有不少眼光是好奇的,他們聽聞了一個年輕人一人就屠戮了松贊部落數百的戰士,這種非人的戰力近乎傳奇,要不是身為受害者,他們可能會更津津樂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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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一些從屠殺中倖存逃回的松贊部落戰士,卻已經是滿臉的絕望了。先前,那麼多精銳的松贊部落戰士都對付不了鄒兌,更別說現在剩餘的這點點戰士了,鄒兌要是再次舉起屠刀,他們唯有引頸受戮。

鄒兌很滿意松贊部落的反應,這意味著松贊部落已經清楚他們的結局了。略微退後一步,鄒兌朝火慄使了個眼神。火慄深呼吸一口,帶著一種緊張和興奮走上前去,大聲向松贊部落眾人說道:“我火慄部落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松贊自不量力,侵犯了我火慄部落的尊嚴,所以我火慄將他和他的大部分手下給滅了……”

火慄一開始,說話還有些不自信,有點結巴,但說到後面是越說越順暢,氣勢也漸漸起來了,壓得一幹松贊部落眾人頭更低了些。

痛快淋漓地指責了松贊的罪行一番,火慄最後說道:“你們作為松贊部落的一員,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可以選擇成為我們火慄部落的奴隸,若表現優異,十年後可成為火慄部落正式的成員!又或者,你們也可以直接現在就死在此地!給你們點時間,好好想想吧!”

火慄話音一落,火慄部落眾人都是歡呼起來,揮舞手中的武器配合著火慄大肆示威。

而鄒兌眉頭挑了挑,火慄這樣的小部落,原先擔心著別成為別的部落的奴隸就好了,根本沒有蓄奴的資本,自己自然沒在火慄部落中看到奴隸,而現在自己只怕要見到遺族人的第一批奴隸了。

遺族人的習俗,部落吞併後,落敗部落不會立即成為戰勝部落的族人,而是會先成為奴隸。火慄這也算是遵循了遺族人的規矩,給出了松贊部落的人要麼死,要麼被奴役,這樣的兩個選擇。

松贊部落一些人無法接受成為火慄部落的奴隸,沉默了一會後,哀嚎著揮動武器,絕望地衝向了火慄部落眾人。

鄒兌卻沒有出手,這樣的局面還輪不到他出手。磐石、滾石等果然毫不手軟,衝上前去就是一陣血腥砍殺。幾十個呼吸的時間,所有松贊部落的反抗者都成為了溫熱的屍體。

這些反抗者一死,松贊部落最後一點抵抗的決心也土崩瓦解,剩餘的人紛紛跪下,選擇了成為火慄部落的奴隸。

如此,不過二百多人的火慄部落,吞併了松贊部落之後,一下獲得了超過自身總人口近十倍的奴隸。火慄樂得嘴都合不攏,就算是火慄部落在全盛的時候,部落也從未有過這麼多的人口啊!

但面對如此大量的奴隸,火慄又有些擔心了,這麼多奴隸如同潮水一般,若是造反,瞬間就能將火慄部落這條“小船”掀翻啊。

於是,回部落的路上,火慄忍不住詢問鄒兌對策。

鄒兌想了想,說道:“做到兩點就行。一是賞罰分明,表現優秀的就賞;表現差的就罰,對於族內也應該如此。二是分化,表現優秀的奴隸可以提升他們的身份和地位,甚至特意樹立幾個典型,讓他們提前成為火慄部落的族人;表現差的奴隸,給他們最差的待遇,必要時甚至可以殺雞儆猴,提出幾個典型來當眾懲罰。”

火慄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對於原始單純的遺族人來說,鄒兌這些簡單的指導都實在有些複雜了。他也沒料到不久之後,他就被迫來實踐這樣的指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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