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路帶著鄒兌爬上了那山峰。正如鄒兌所意料的一樣,山峰地勢高了以後,就見不到那層鋪在地面的黑氣,自然也沒了魔氣怪物。

翻過了山峰不遠,少女帶著鄒兌曲曲折折又走了好一陣子,一個時辰後終於走到了一處極為隱蔽的山谷。

“哪裡就是我們生活的地方,若你真的是從外面來的,你會受到我們的熱烈歡迎的!”

少女一指山谷,高興地替鄒兌介紹。

鄒兌抬眼望去,這山谷中的生命跡象明顯比先前的地方旺盛,可以看見更多的植物,這裡的泥土也不是那種散發著魔氣氣息的墨黑色,明顯被魔氣汙染得輕微。

山谷整個並不大,是和對面的一座山峰夾成的,前後都可以出入,可鄒兌除了看到樹木等植物外,並沒有看到什麼人或者建築。

不過細細觀察之下,鄒兌還是看到了山谷中有幾塊有開墾跡象的土地,這明顯是只有人能做到的。

“喂,快來呀!”

鄒兌還在觀察,前方帶路的少女卻開始催促了。鄒兌一點頭,快速跟了上去。

少女當先走了山谷中,之後就直接朝著山谷地勢較高的地方的一處峭壁走去。

來到峭壁前時,少女幾下將峭壁上的一些藤蔓挪開,露出了一個寬闊的山洞。少女朝鄒兌招招手,當先就走進了山洞中。

鄒兌隨著少女的腳步走進山洞中,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聲:“你的族人就住在這山洞裡?”

少女點點頭:“怎麼了?”看她的表情,住在山洞裡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鄒兌只好道:“沒什麼。”

一路繼續走著,鄒兌只看到山洞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上面佈滿了人工開鑿的痕跡,看上去年代應該非常久遠,偶爾還能看到一些粗糙的壁畫一類的,描繪的是一些耕田捕獵的場景。

山洞中沒有什麼異味,偶爾還能感覺到風流,說明這山洞空氣流通得不錯,而山洞的地勢還一直緩緩向下,鄒兌鄒兌一時間也難以想象住在很深的地下會是什麼樣子。

在山洞中又拐了幾個彎,鄒兌漸漸感覺前方的寬暢起來,又一陣子之後,他已經看到前方有一個能容納百人的小型石廳,石廳裡分化出了三條通道。

石廳的入口插著兩個火把,兩個光著上身穿著獸皮衣物的壯碩男子正提著長矛站在那裡守衛,他們看見少女先是討好一笑,隨即又看到少女身後的鄒兌時,臉色立即大變,長矛一挺,做出了隨時準備攻擊的動作。

少女毫不客氣,兇悍地就罵道:“兩個蠢蛋,看不出這是我請來的客人嗎!”

兩個大漢在少女的罵聲中低下了頭來,“嘿嘿”傻笑。少女白了兩個大漢一眼,繼續又罵道:“還不滾去通報,你們難道等著姑奶奶親自去嗎?”

兩個大漢再次報以傻笑,卻立即轉身跑進了石廳中,進入了三條通道中的一條後消失不見,顯然去通報去了。

“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不能就這樣直接進入,得等一會了。”

少女向鄒兌解釋了一聲。

鄒兌點了點頭,耐心地等待著。

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忽然許多腳步傳來,很快那石廳中的一條通道已經湧進了數十個人,人人都是身著獸皮衣服,手中拿著武器,只是那武器比少女的匕首差多了,不少竟然還是用骨頭和木頭製造的。

少女眼中湧現了歡喜,小跑進石廳,對領頭的一個老人嘰嘰喳喳地說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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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群人過著原始落後的生活,會點簡單的武道,對鄒兌的威脅不大,但和少女說話那老人卻引起了鄒兌的注意,莫名地就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時,老人已經聽少女介紹完情況了,目光移到了鄒兌身上,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大步走了過來。

距離更近後,鄒兌主意到這位老人身上雖然也是獸皮衣服,卻更加華麗、精緻、乾淨,類似於外面世界的“皮草”,即便拿到外面的世界只怕也價值不菲。他的雙手雙手也是修長而光滑,顯然過著長時間養尊處優的生活。

“年輕人,你真的是從外面世界來的?”

老人來到鄒兌面前,就要確認鄒兌的身份。

鄒兌怔了怔,已經大吃一驚,因為老人根本沒有開口說話,但老人的聲音卻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

如此匪夷所思的類似於意識直接交流的手段,鄒兌以前從未見過,也不會,只得點頭開口,誠實說道:“我跌落下寂滅天塹,幸運之下僥倖存活。”

老人大笑了起來,依然沒有發出聲音,但笑聲卻在鄒兌腦海中響起:“哈哈哈……好!裡面請,這個世界已經太久沒有外面的人來到了,這幾百年來,除了幾個月前的一個年輕人,你是我看到的第二個外來者,而且還來到了我們居住的地方!”

老人這話讓鄒兌心頭一動,跟隨老人而走的同時,急忙問老人道:“老人家,你說幾個月前也有一個外來者現身?”

老人點點頭,傳遞意識道:“沒錯,是一個比你大幾歲的年輕人,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可惜這年輕人身上殺氣和邪氣都太重,不像個普通人,我們暗中看到他的存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就放棄了邀請他來做客的想法。”

鄒兌聽著,心頭已經驚動不已,完全確定老人口中的哪個年輕人,毫無疑問就是血無涯!沒想到血無涯這魔頭被自己打落寂滅天塹之後,竟然也未死,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在這個世界遇到他?

這樣想著,鄒兌又問了一句:“老人家,哪個年輕人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裡?”

老人搖搖頭,傳遞意識道:“這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應該是已經死了。這個世界處處埋藏著兇險,還有許多大恐怖出沒,那個年輕人沒有我們的居住地庇護,幾乎是無法活下去的。”

聽到這裡,鄒兌沉默著沒有再多問,因為已經沒有必要。畢竟他最關心的不是血無涯的生死,而是如何才能離開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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