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大福和蕭使者強力的脅迫下,眾人命運和行動都不能自己掌控。但隊伍之中,金鼎門的四位長老心裡到比先前要舒服許多。

不得不說,人族在某些方面的確存在劣根性,自身在受難受苦的時候,往往見不得別人過得好。

金鼎門這四名長老先前被童大福操控得生不如死,此時見有十多人也同樣落到了他們的地步,他們心裡頭竟是立即變得舒服多了。哪怕這種舒服對於他們的處境沒有半點的改變。

自從童大福和蕭使者默許了時善早不揭下面具後,時善早就變得殷勤無比,對於童大福和蕭使者更加諂媚逢迎。

而隊伍匯合並繼續上路之後,時善早的重要性就體現了出來。這一路上,時善早手中帶著一個羅盤和一些測算工具,不時上躥下跳,或者上樹;或者走上一些小山崗,指引著整個隊伍穩步前進。

這片茂密無垠的原始荒林之中根本是沒有什麼路的,在時善早的精心測算觀察下,隊伍才能儘可能地避開重大兇險,速度一點不慢地漸漸更深入了原始荒林更深處。

時善早每日要做大量的觀察和測算,承當的壓力不小。時間一久,他開始叫苦,向童大福和蕭使者要求幫手。於是,隊伍中手腳依然還自由的鄒兌,就被時善早拉去幫忙。

說是幫忙,其實鄒兌也不過是舉一下羅盤等物。不過鄒兌卻已經意識到,時善早對於那童大福和蕭使者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一顆棋子,若是能和時善早取得聯手,對於自己想辦法逃出生天會很有幫助。

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鄒兌一開始卻只是小心謹慎地試探,和時善早瞎聊天,東拉西扯,甚至聊起了家常,卻並未提起其他的東西。

表面上看來,蕭使者和童大福對整個隊伍極為鬆懈,其實鄒兌透過這些時日的觀察和感受,已經明白兩人對於整個隊伍都在嚴密監控著。

前些日子,曾經有兩人試圖趁著隊伍休息調整時逃脫,誰知道才剛動手,蕭使者和童大福就出現了,那兩人被慘無人道地折磨了一天後,才解脫般地死去。

這隊伍之中,鄒兌和時善早雖然手腳自由,卻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蕭使者和童大福的眼睛。這種情況下,時善早讓鄒兌幫忙時,鄒兌即便是閒聊也不敢和時善早說太多的話,因為往往幾句話後,那蕭使者和童大福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因此,鄒兌卻也不心急,在蕭使者和童大福如此嚴密的監控下,任何小心謹慎都是必須的。

和時善早的閒聊中,鄒兌大部分時間都是聽眾。鄒兌發現時善早竟是一個嘴碎的人,什麼都會說,也特別能說,天上地下、人事鬼事……若是沒有那蕭使者和童大福的監控,鄒兌一點都不懷疑,時善早真能說上三天三夜都不帶停息的。

讓鄒兌意外的是,隨著他和時善早漸漸的熟識,時善早偶爾也會說起一些往事,而這些往事竟都是真實的。

鄒兌之所以敢肯定這一點,是因為上次在扮演黑袍客的時候,他和時善早之間曾經有過誤會,時善早誤以為他是“墨門”的師兄,一下就向他透露出了許多真實的資訊。

此時時善早提起他經歷過的往事時,鄒兌只需要和以前獲得的真實資訊一對照,就知道時善早是在說真話。當然,時善早在說他以往的經歷時,一些地方都是極為模糊,一些關鍵的名詞根本不提。

就比如時善早所出生的“墨門”,時善早在對鄒兌提起時,根本不提這兩個字,只是以“宗門”的稱呼大體代替。雖然是代替,但時善早對於墨門的耿耿於懷,做夢都想著重新迴歸宗門的真摯期待卻是一點沒有變化。

換做是鄒兌自己,哪怕對於一個相處很久的人,鄒兌也不會輕易就透出自己真實經歷等的,因此時善早在鄒兌眼中,竟是變成了一個頗為複雜的人。

最恨別人說他身高,卻又膽小怕死、卑躬屈膝、諂媚逢迎……這些都是時善早性格的真實寫照;但在這些缺點之外,時善早卻也待人真誠,心思並不複雜。

以前,時善早給鄒兌的感覺不是太好,但現在和時善早短短時間相處下來,鄒兌卻對時善早改觀了不少,心頭卻隱隱覺得時尚算應該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可以嘗試說服他了。

“什麼……你是黑袍客師兄的弟子?”

時善早驚愕得差點跳了起來,多虧了鄒兌選擇的時間,恰好是在那童大福和蕭使者最放鬆的時候,否則這一下只怕就露陷了。

鄒兌忙示意時善早冷靜。時善早會意,立即調整,迅速恢復了正常。

鄒兌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後,用忙碌的動作掩飾著,壓低聲音道:“師叔,準確的說,我只是師父的記名弟子,他老人家還沒正式收我為徒呢。師父說他的宗門規矩很嚴,他必須回到宗門辦理相關手續,才能正式收我入門……”

時善早搓了搓手,激動笑道:“哦,這樣啊……我們墨門的確規矩很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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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時善早難掩的激動和眼中放射的興奮光芒,鄒兌就知道自己的確拿準了時善早的弱點——對於重新迴歸“墨門”的極度渴望!也難怪此時,僅僅是把自己這個冒牌貨當做同門,時善早就如此的興奮激動。

鄒兌趁熱打鐵,說道:“師叔,師父和我提過你,說對你的印象很好,對於你送的傀儡也很滿意,回去後一定要幫你說說話。”

時善早聞言,卻更加興奮了,差點手舞足蹈,只連聲道:“好……好……太謝謝黑袍客師兄了!”

但鄒兌話音一轉:“師叔,好是好,但我們現在處境可不妙,若是我們不能活著逃出那童、蕭二人的魔掌,就再也回不到墨門了……”

鄒兌這話一出,時善早滿臉的興奮和激動凝固了,面色已經僵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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