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圍攻鄒兌時,刀痴並未參與其中,畢竟他也是蠻荒有名有姓的天才人物,是魔族中的天之驕子,一口破刀之下,不知道滅殺了多少天才的信心。雖然因為心境的原因實力受損,但他該有的驕傲一點不少,豈能與其他各族的修士一起圍攻鄒兌?

刀痴選擇保留了自己的尊嚴和驕傲,但他沒想到正是這尊嚴和驕傲救了他一命!此時,刀痴估計自己如果也參與圍攻鄒兌的話,恐怕下場不會比其他修士好多少,最多也就是像現在的黑斯逆這般被重創,生死不知。

“這個鄒兌還真是個可怕的對手!雖然比不上黑無常,卻也相差不遠了……”

刀痴喃喃自語一聲,戰意全無地悄然放開了握住刀柄的手,瞬間只感覺掌心一片冰冷,原來是冒出了不知道多少汗水。

“大人!”

“大人……”

……

黑斯逆從空中落下,眾驚呆的城衛隊隊員自然是迅速反應過來,紛紛湧了上來,七手八腳地將空中掉落的黑斯逆抱住。

“我……我沒事……”

黑斯逆擺擺手,吃力地站了起來,心頭清楚無比是鄒兌手下留情了,不然他此時早已經命喪黃泉。

“這是……”

黑斯逆低頭看著肩頭一絲細細的髮絲,右手一挑將之拉了出來。

看著手頭的髮絲,黑斯逆一臉的驚駭和激動,禁不住脫口而出道:“武道境界至深,髮絲、汗水皆成武器;拎花飛葉,皆可傷人!這才是真正的武道宗師!真正的武道宗師再現……等等!”

黑斯逆話鋒一轉,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黑色髮絲,只見這一絲黑色髮絲開始一點點變成白色。這似乎沒什麼,但此時黑斯逆的表情卻是驚駭無比,一臉如同見鬼的樣子!

“咳咳……”

黑斯逆咳出兩口淤血,吃力地站直身子,望著半空中的鄒兌道:“你……你和骨魔是關係?”

一聽“骨魔”二字,鄒兌也是大吃一驚,忙從半空落到黑斯逆面前,壓低聲音問道:“你認識骨魔?”

黑斯逆一聽這話,苦笑連連,知道鄒兌的確和骨魔是有關係的。他無奈苦笑道:“黑家之人,有誰不認識骨魔的……”

鄒兌來了興趣:“是嗎,能詳細說說嗎?”

鄒兌已經用實力征服了黑斯逆,此時鄒兌一開口,黑斯逆自然不敢隱瞞,恭敬就解釋一番。這一解釋,鄒兌才發現劍南的黑家竟然是屬於黑白城黑家的一個旁系分支!

“那一年,我還是個年輕的毛頭小子,劍南的分家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少女。主家對於旁系分支歷來不怎麼重視,平時幾乎毫無來往,這個分家的少女忽然到來,主家無疑有些奇怪。有長老詢問少女的來意,少女卻一言不發就大打出手,她以一己之力,打倒了所有的主家長老,在家主和太上長老趕回來之前,她奪走了主家的武道秘籍,留下‘骨魔’二字後消失不見……”

“當時,這位少女唯一受到的損傷,只有被一位長老用掌風切下了幾絲髮絲。我對此的印象很深,並注意到那幾絲髮絲離體後,片刻就變成了雪白的顏色。這屬於一種很稀有的體質,故我才會懷疑你和骨魔有關係……”

黑斯逆解釋到這裡,鄒兌也算聽明白了,他好奇地拔下了自己一根頭髮,片刻後果然發現髮絲變成了白色。

一時間,鄒兌也是苦笑一聲,終於確定這幅身體果然和骨魔存在血脈聯絡。

掃了手中的白髮一眼,鄒兌也不知道那根神經不對勁,又或者是詩興尚未散去,竟是鬼使神差地開口吟道:“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裡,何處得秋霜……”

這詩一出,立即引來周圍不少懂詩的各族修士的大聲叫好。龍繡禁不住的大聲鼓掌,而水妍兒眼睛忽閃忽閃的,又開始發光了。

鄒兌卻沒想到,就因為他隨口一首詩,此後竟是得到了“人魔”的外號,名字也變成了“白髮三千丈”,真名反而被人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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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戰,鄒兌和黑斯逆也算不打不相識,黑斯逆極力邀請鄒兌去黑家做客,被鄒兌婉拒了。

黑斯逆沒有強求,他本身作為強者,自然也知道怎麼交好一名強者。當然,事關重大,黑斯逆還是悄悄派人回家族彙報了。

鄒兌心思在幽冥之地上,沒有多理會黑斯逆,轉身就走了回去。

鄒兌再次看向三身石時,發現自己的名字依然在三身石上,只是已經停止了上升,很久沒有動靜了。鄒兌點點頭,笑道:“這三生石還真是夠準的,我沒有盡全力,它也就不將我的名次上升了……”

一旁的刀痴聽得毛骨悚然,疑神疑鬼地望了望鄒兌,難以置信剛才都打成那樣了,鄒兌還沒盡全力?

龍繡也翻了翻白眼,一點不相信鄒兌的話,向水妍兒低聲道:“妍兒妹妹,你這位鄒兌哥哥不但是個自大狂,還喜歡吹牛!”

水妍兒不滿地撅了撅嘴,辯解道:“鄒兌哥哥才沒有吹牛,他說的都是實話!”

龍繡沒有當真,莞爾道:“知道了,知道了……情人眼裡出西施,戀愛中的小丫頭,智商是完全負數的!”

水妍兒氣得跺腳:“我……哪有……”終究有些心虛,後面就沒了下文。

鄒兌這一戰,的確沒有全力出手,因為真要看全力一戰,施展底牌神通的話,他就是黑無常的事實就會徹底暴露……

眼見龍繡朝自己投來不相信的白眼,鄒兌也只笑了笑,懶得多解釋。

“你就是人魔白髮三千丈?”

這時,忽然有一個詭異的聲音在鄒兌耳畔響起,冷冰冰的彷彿墳墓裡爬出來的一般,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鄒兌眉頭一沉,冷哼一聲,腳步一踏,腳底如同踩著滑輪一般,瞬間平行滑出數丈的距離。

幾乎在鄒兌身形滑開的同時,只見一道劍光從他身前斬落,“嗤”的將堅硬的青石板切開出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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