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之間,魔教。

單獨坐在房間裡的餘次……心思很亂。

日夜兼程許多天,才終於到達了風醉口中所說的地方,別說,雖然趕路趕到人身心俱疲,可是目光所及此處,竟然會有一種疲勞全消的感覺。

明明已經是秋天了,這邊的峽谷裡竟然還開著花,而且是很統一的粉色小花,一大攏粉色之間,又會有白色的星點花朵,這裡美的像是人間仙境。

只是……

只是單獨被安排到了這邊房間之後,餘次會亂想。

風醉把她弄來魔教,是要幹什麼?

想道這裡,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次很慘烈的,武林大會上被葉風然一朝兜底的事情,想到那事兒,就想到了第一次見葉風然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風醉原本要一刀捅死葉風然,然而她阻止了風醉,說最好是掩飾一下,不要殺的這麼明顯。

而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很複雜,風醉就改口了,說:那就不殺了,直接扔外面去。

恐怕風醉從那個夜裡,就看到今天要發生的事情了。

那麼,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風醉為什麼策反她,還廢了這麼多心思,埋伏筆來策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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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老的思想豈是普通人能想得通的!

想完腦袋空空之後,餘次直接躺在了床上。

算了,休息還沒著落,就先睡一睡吧。

忙完所有事情,整頓好了幫派教眾,也規劃好了餘次和十三個蘿蔔丁的未來之後,風醉過來,想看看餘次是個什麼表情,什麼樣子。但是這緣分就是很微妙,特意來,除了一個隱在被子裡的後腦勺,什麼也沒有。

在安靜的房間裡站了一會兒之後,風醉離開了餘次的房間。

次日清晨,餘次剛從床上爬起來之後,就聽到了叩門聲,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之後,她才輕輕的應了一聲。

很快有人開門。

來的是個很高挑的穿著紅衣的女子,她看見餘次之後就放下了手裡那盆水,然後低頭說:“餘次姑娘,請儘快洗漱,教主在主殿等你。”

風醉在等她?

儘管嘴上說著要讓風醉多等她,但餘次實際上的動作是很快的。迅速洗漱之後,她就跟著紅衣女子徑直往中央區域走了。

走了一遭之後,餘次發現魔教挺大的。

從側邊到中央,竟然需要接近一刻鍾的時間!

不過讓人很好奇的是,走了這麼一路,怎麼沒看見幾個魔教教眾……

紅衣女子看到了餘次的眼神之後,解釋了一句,“因為已經卯時了,教眾都去演武場練功了,這邊這個時候,是看不到多少人的。”

餘次:……

卯時就演武場?

不是昨天才回來嗎?

看來魔教鬥武林盟眾人,能以壓倒性優勢取勝不是沒道理的。

順著前頭的路再走了三條走廊之後,餘次終於看見了風醉。

儘管這個人就是帶著她走入魔教的人,但是很莫名的,在人生地不熟的魔教,她還是只有看見這個哪哪兒都很熟悉的人才會覺得安心。

“你來了。”

“嗯……”

“昨晚到的晚,沒吃晚餐,你餓了嗎?”

“餓了。”不過這次餘次很有先見之明的按住了肚子,總算是沒有出現咕嚕咕嚕的窘境。

見兩人已經聊起來了,引著餘次過來的紅衣人抬眸看了一眼兩個人之後,就很有眼色的轉身走了,把二人空間留給了兩位。

三兩口吃了早餐之後,餘次看著空碗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風醉就在此刻,來了一句很神奇的:既然吃飽了,不如我們來手談一局?

餘次:……

“下棋?”

“對。怎麼,餘師妹不願意?”

“沒有!”餘次立馬搖頭,表示自己還是可以下棋的,“只是覺得有些突然!”

從風醉臥室那邊拿出棋盤擺好,把黑白子分好之後,餘次才知道,事情一點也不突兀。

因為——

風醉邊擺棋盤,邊在說話,“早一個月以前,在客棧裡,有天夜裡你來找我下棋,你我都無圍棋棋子,便下了井字棋。”

“另一天夜裡,我買了圍棋在客棧裡等你,你沒有來。”

隨著風醉的話,餘次的記憶慢慢的回籠。

第二天風醉在等她?額,她那會兒應該正和綾羅躺在一起睡覺……

“是我的錯,讓你久等了。”餘次是真沒想到那個時候風醉竟然還在看挑燈等她,“早一日聽說我晚上去找你下井字棋醒了之後我就覺得很擾你了,所以第二天就沒有去。”

“嗯。”風醉執白,落下了圍棋棋盤上的第一子,有些事,果然還是要說出來比較好。

不過說起來,雖然下棋的時間隔了快一個月,但兩個人下圍棋的情形還真跟風醉最早預測的那樣,很慢很慢。

餘次每次思考,都要花費比較長的一段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要幹下棋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

兩個人開始聊天了。

先起話題的是風醉,“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

“我發現從來這兒起,你再也沒有叫過我師姐。”

玉棋子落在木製的棋盤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餘次抬頭看了一眼風醉。

“因為在我眼裡,你已經是教主了。”

真·教主。

在武林大會之前,風醉在餘次眼裡,一直都是沉默寡言,面冷心熱的大師姐,但是在武林大會,那樣的情形之後。

風醉恣肆面對武林萬眾甩戰書的樣子,已經蓋住了她之前的樣子。

“覺得我是教主了?”

“是。”

“那你也沒叫教主。”風醉唇角微勾,“不是都在說你字麼?”

“我……”

“叫句教主來聽聽看。”

“!”

平常叫這麼一句,可能沒什麼。

不平常就叫個教主,好像也沒什麼,可是被人這麼書面要求,還叫句來聽聽,餘次莫名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

但踟躕了一會兒之後抬頭一看,對面的人還在看她。

餘次連忙握住棋子一下,然後脆生生的喊了一句,“教主。”

風醉聽著這兩個字,心裡覺得很舒服。

她的提問主場過去之後,餘次開始問她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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