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大家只是吃掉了些小零食,酒還沒動過。

皮質酒壺裡的酒還很多,風醉輕輕晃了一下,就讓綾羅帶著人又在之前破廟後面那邊起了一堆小火,把多餘的人全都趕去了佛像那邊。

綾羅原本也起身要走的,但是風醉叫住了她,“你留下。”

“啊?”綾羅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嗯。”

“風師姐留下我是有什麼……”

“你給餘次擦一下身。”

她?

綾羅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應了過來。

只是這邊並沒有乾淨的布,這讓綾羅一下犯了難,風醉看見她的神色之後,抬起劍就在衣服上劃了兩刀。

原本垂直而落的裙襬中間很快就空了一塊。

“用這個吧。”

小丫頭看上去軟的不行行,像是什麼事兒也沒幹過的大小姐,但是把東西上手之後,風醉發現綾羅的動作還是很像模像樣的。

就像是經常幹這事兒一樣。

經常幹這事兒?

她不由得想到,餘次難道經常出事兒?

思緒岔了一瞬間,回過神來的時候,綾羅已經擦到餘次肩膀和胸口的位置了。

外衣褪去,內裡如養殖白玉一般的皮膚就露了出來。

來不及欣賞,風醉就看見一隻手亂入了自己的視線。

短小的手撐著一塊白色的布巾,沾著烈酒,一點一點的掃過這人的背,或輕或重,慢慢的往更裡的風景……

“好了可以了。”

正在給大師姐解釦子的綾羅聽見這句話,手自然的停下了,“風師姐,你剛剛不是要擦全身嗎,怎麼——”

怎麼全身這麼快就結束了?

“是要擦全部,的只不過後面需要度一點內力。”

綾羅是沒多少內力的人,所以要度內力的話,這事兒肯定還是得風醉來。

話又說回來,風醉能把這件事情包攬下來的在綾羅眼裡也很神,畢竟風醉現在的臉色可不算是是好,準確的說大師姐不在的時候她臉色都不好。

不過這麼歪歪曲曲的一想,風師姐會答應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很神嘛。

左右朝著還連在一起的兩個人看了幾眼,綾羅漂亮的杏眼裡藏了好些情緒。

把情緒收拾好,又幫餘醉把白布巾浸上酒之後,綾羅迅速的去了佛像後面。

至此,偌大的破廟了,好像就只剩下了風醉和餘次兩個人。

風醉手裡還拿著那塊布巾。

這人從鎖骨以下,就沒有動過了。

這麼大一個人,還要擦許久,而且要脫人衣服,這種事情風醉從來沒有幹過。

所以剛剛是為什麼會說出那麼一句讓我來?

還噼裡啪啦的在一瞬間勾出了一個理由來。

理智過來了的人拿著布巾,看著餘次鼓的很起來的胸口……唇微微抿了起來。

雖然沒幹過這種活,但是這活幹起來,風醉的手也是一等一的快。

很迅速的把需要的地方塗上了烈酒之後,風醉給餘次傳了一波內力。

內用外敷,這燒,很快就開始往下掉了。

不過掉歸掉,人還是燙的,也還是昏迷的。

……

餘次發燒了,前頭的城又隔得挺遠,所以大家一致決定在破廟裡修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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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可做,時間彷彿過的特別快。

日出到日落,好像就只有一息的時間。

經歷了一天散熱和冰敷的餘次臉色看上去已經好了很多。

“風師姐,我們大師姐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啊?”

“要看。”風醉伸手摸了一下餘次的脈搏,脈象雜亂,她……一點都搞不懂,但不懂歸不懂,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應該就是明天清晨了。”

“那太好了!”

夜深了。

一群人在昨天躺著的地方開始休息,風醉也把餘次稍稍挪動了一下位置。

小孩子們都睡著了之後,風醉伸手摸了一下餘次的額頭,還有餘熱。

感受到餘熱的之後,風醉又拿起了皮質酒壺,因為用量頗多,這酒壺已經空了一半了。

來之前,餘次還說這是打給她在路上解酒興的,倒是沒想到,這貨,她賣給了自己。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第三回已經是老油條了。

布巾沾烈酒,迅速的擦過餘次的額頭、臉頰、胸口和後背,等了一小會兒之後,風醉調息內力,準備給餘次傳功。

風醉這次的想法是,雖然沒有抓藥,但是外敷和內力雙管齊下,醇厚的內力進入另一個內力旗鼓相當的人的身體裡,會很輕易的引出另一個人的內力。

有內力傍身,這個熱,應該很快就可以消過去了。

黑夜寂靜,只有篝火搖動的影和柴薪燃燒斷裂的咔嚓聲。

風醉覺得今夜有些無趣,就開始了打坐消化內力。

這個武俠世界,有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叫做傳承。

人死之後,並不馬上就如燈滅,內力到達一定高度之後,人是可以透過某些功法,在去世之前把內力傳給繼承人的。

風醉身上,就藏著這麼一條‘40年’內力,是她師傅在三年之前傳給她的。

就在內力的壁障緩緩鬆動的時候,風醉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腿上蹭來蹭去。

……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風醉就看見了在自己腿上蹭來蹭去的餘次。

“你醒了?”

以為自己正躺在床上的餘次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下意識睜開了眼睛。

玄色的瞳仁和茶色的眸子在橙色火焰的掩映之下,交相生輝。

然後餘次整個人背脊一癢,馬上就要坐直!她,她竟然是枕在風醉的腿上?光枕腿就算了……還蹭!蹭!

只不過躺了一天多的餘次高估了自己還剩的力氣。

這麼用力的往上一拱,她發現自己身上軟的不行,沒有力氣支撐,她在空中踉了一下之後,又像風吹草似的往風醉身上倒。

這一個瞬間,又是一個滿懷。

軟到懵逼的餘次這才開口問:“風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醉這才把餘次生病的事情說了出來。

“病……我病了?”

不說沒感覺,一說,一種神奇的睏倦感就衝向了餘次的腦海。

伴隨著這股睏倦的,還有已經一天沒沾食物的肚子發來的抗議。

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明顯的一批。

把餘次扶起來的風醉,也很自然的把目光挪到了餘次的肚子上。

餘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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