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洗腦

又是黑夜,李鑫已經開始收拾自己外出的行裝了,不過今晚外出的主要目的不是收割,而是給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催眠物件。

之前一段時間自己就有留意,有幾個目標挺合適的,都是身強力壯的成年男子,一個人居住,擁有自己的房子和汽車,居住在社群之中卻很少與人交流。

這些人其實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退役的士兵,因為戰爭中殘酷的經歷,這些退役後的士兵很多患上了pdsd,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戰爭綜合症。

知道這群人的存在還是因為艾克教授的兒子伯特,伯特雖然是在哈佛大學的醫學系擔任助教的職務,但是本身還是哈佛醫學院的一名心理醫生,只不過這個年代對於心理疾病的認可還是模糊的。

很多時候容易和精神疾病相互混合,一些退伍的士兵家裡的條件相對比較好,在發現了自身的問題後,就到醫院就診,很多時候醫生都會開一些安慰性的藥劑給他們,有些直接就是給開一些強力鎮定藥劑。

這些人在發現自身情況沒有好轉的時候,很對人開始默默地遠離人群,防止自己一些過激的行為傷害到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

畢竟這些老兵離開軍營之後,對於周邊的環境有種強烈的危機感,在外出的時候會防備著周圍的人群,同時將自己的身形儘可能隱藏,同時藉助很多障礙物或者車輛作為掩體行走。

這樣就顯得這些退伍軍人有些行色可以,同時因為國內媒體的報道以及反戰遊行,政府將越戰中發生的很多事件都推卸給了這些美國大兵,使得國內的民眾對於這些歸國的軍人帶有歧視或者異樣的眼光。

很對退伍的軍人因為政府沒有進行退伍安置,導致手中的退伍金很快的花光,然後開始艱難的融入社會,結果習慣軍營和戰場的士兵很難接受社會的異樣對待,一些人選擇了結束生命,一部分人開始了遠離人世的生活。

而那些還有著理智的士兵,怎是強行更改自身的習慣,儘可能的適應社會的節奏和環境,李鑫的目標就是這些人。

其中一個退伍軍官就是李鑫今晚的目標,他居住在兩個街區外的社群,因為父母都是商人,加上自己也是軍官推移,所以這位的生活水平還是很好的。

喬治.維克,36歲,前海軍陸戰隊中層軍官,上尉軍銜,1963年畢業於哈佛大學醫學系,1964年加入美國海軍陸戰隊擔任軍醫,1965年3月參與“滾雷行動”,進入越南戰場,1973年回國擔任軍事教官,1974年正式退役。

這是之前李鑫跟隨李武到伯特先生哪裡做客的時候,看到的其中一份檔案,喬治在退役前就發現了自身的情況,所以提前申請退役。

並回到了波士頓的住所,希望藉助哈佛醫學系的心理學研究治療自身,結果效果平平,雖然和進行了多次的心理干預和調節,卻沒有什麼用處。

作為一個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老兵,自身的信念和意志很難被動搖,其實喬治知道自身的問題在哪裡,就是因為知道卻無法面對。

自己和戰友為了國家拼死搏殺,甚至在戰場上放棄了自身的底線,像一頭野獸一般與敵人廝殺,甚至屠殺婦女和兒童,只為了將勝利的榮耀帶回國內。

可是回國之後卻發現自己的付出是毫無意義的,甚至榮譽被自己保護的民眾踩在腳下不屑一顧,自己有一些戰友無法面對這種心理上的落差,選擇了自我麻醉或者死亡。

一些戰友則是像自己這樣強撐著,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原本自己印象中的美國是堅強的,自由的,美好的,經過戰場的洗禮,自己已經不再那麼多天真了,看是用客觀的眼光看待事情。

然後回國後就發現國內醜惡的一面,無論是民眾還是那些政客,都讓喬治發自內心的厭惡,很多國內的年輕人開始以頹廢而感到光榮,這種意識上的差異讓喬治經常性的陷入失眠和神經衰弱。

坐在客廳的沙放上,喬治看著面前桌子上的手槍和一瓶威士忌,慢慢的用手將眼前的一個酒杯到滿,然後拿起旁邊的左輪手槍,往輪盤裡面放上一粒子彈,然後轉動輪盤併合上。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喬治,是否繼續在人間掙扎由命運決定。”

說完將槍口對著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扳機。

“啪”一聲輕響,子彈並沒有被激發,喬治將手槍再次放到桌子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再次對自己道:“喬治,命運今天放過了你,你可以揹負罪惡多活一天。”

喬治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危險,很不對勁,可是內心的痛苦和壓抑需要找到一個宣洩的地方,自己的理智不允許自己對抗那讓人厭惡的政府。

可是在戰場上那一幕幕罪惡的畫面都在譴責著自己的內心,國家都認為自己這些人是戰爭罪犯,那麼自己是無法再用愛國演示自己的行為了。

那種人性上的自我譴責最近一直在折磨著自己,讓自己每天都無法安然入眠,直到找到了這種自我審判的方法後,自己才可以勉強的給予自身一個心理安慰。

才能藉助自我懲罰的審判來安然入睡,按照前幾天的感覺,自己應該會很快的睡著,可是今天老是感覺一種奇特的口哨聲在自己周圍響起。

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口哨聲響,時而輕快,時而優雅,還不時穿插著森林的聲音,讓人不自覺地放鬆精神,喬治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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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繃的神經開始慢慢的舒緩,不同於使用藥物的感覺,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輕鬆,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李鑫吹著口哨,緩緩的從背後接近喬治,同時不停的調整自己口哨的節奏,一直引導著喬治的注意力,讓喬治進入了一種半睡眠的狀態。

慢慢的將雙手放在了喬治的頭上,手指開始按在頭部的太陽穴上,這個部位更加的方便精神力的侵入。

隨著精神力的慢慢進入,李鑫的口哨聲也停止了,這時候喬治已經進入了一種潛意識主導的催眠狀態。

李鑫一邊按照記憶中的手法,讓精神力開始盤踞在喬治的左腦和中樞神經處,一邊緩緩的開口道:“喬治.維克,你痛苦嗎?厭惡現在的自己嗎?”

喬治的聲音有些飄渺,卻又有著一絲堅定道:“是的,厭惡,我很厭煩現在的自己,我的身上充滿了罪惡。”

在喬治回答的時候,李鑫明顯感覺到了喬治一部分思維力開始調動自己的一些記憶細胞,這些細胞裡面估計儲存著讓喬治感覺痛苦和會快的資訊。

李鑫繼續開口道:“你記得什麼時候和什麼事情讓你擁有了現在的痛苦嗎?”

喬治的思維再次波動了起來,李鑫趕緊使用精神力進行平復,這次的思維波動有些大,一個處理不好喬治就可能清醒過來,到時候就不是催眠而是謀殺了。

喬治再次回答道:“我回國之後發現人民拋棄了我們,國家也背叛了我們,我很無助,我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自殺,那些戰場上的罪行折磨著我,讓我痛不欲生。”

李鑫:“你願意贖罪嗎?不再為了國家和人民而活,只為了你自己,喬治,你願意為自己進行解脫嗎?”

喬治的聲音開始有一些期待道:“我願意,我願意清洗身上的罪孽,我願意解脫。”

在喬治回答的時候,大腦的海馬體開始分泌一部分多巴胺,讓喬治的大腦處於一種輕鬆愉悅的狀態。

李鑫繼續著自己的引導:“喬治,你的贖罪是艱難的,也是痛苦的,卻可以讓你的罪行得以減輕,讓你內心得到救贖,你願意嗎?”

喬治的聲音逐漸堅定:“我願意,我願意忍受痛苦得到救贖。”

李鑫開始用精神力改變喬治的腦部結構,並進行一些語言的引導,喬治在聽從李鑫命令的時候,大腦中會分泌多巴胺進行獎勵,當喬治對李鑫產生懷疑的時候,左腦就會調集出那些讓喬治難過的記憶資訊,使得其感到痛苦。

這就和訓練家中的寵物有些類似,只是一切都是在喬治的大腦中進行的,等到自己按照記憶中的手法和順序完成喬治大腦的改變後。

李鑫走到喬治面前道:“好了,喬治,你可以睜開你的雙眼,你眼前的這位就是你人世間的引導者,是你救贖的關鍵所在,他會引領你清洗人間的罪惡,洗去你身上的罪孽,讓你的內心得以安眠。”

隨著李鑫的話語,喬治的雙眼緩緩的睜開,然後看著面前的李鑫,表情從疑惑逐漸的變得堅定,然後是一種類似宗教信徒的狂熱。

喬治起身,然後單膝跪在李鑫的身前,低頭道:“引導者,喬治威爾向您問好。”

李鑫右手輕撫喬治的頭部,同時一縷精神力進入喬治的腦海,刺激大腦分泌出多巴胺,這讓喬治的姿勢更加的虔誠了。

李鑫緩緩的開口道:“起身吧,喬治,作為命運選定的騎士,你的職責是清洗世間的罪惡。”

這是李鑫剛剛突然冒出的想法,作為一個重生人士,怎麼能不建立起來一個逼格很高的組織呢,就像光明會或者共濟會那樣,有著自己的行動綱領或者信條一般。

想想都帶感,而且李鑫也不是信口胡說的,自己腦海裡面那個半殘廢的系統可是高緯度的存在,和所謂的命運啊,神啊可是一個系列的,說不定自家的系統規格還更高呢。

等到喬治起身,李鑫對著喬治問道:“喬治,和你一樣在痛苦中掙扎的戰友還在波士頓嗎?”

喬治微微的低頭道:“現在在波士頓地區的只有三人,需要我帶他們過來嗎?不過我不確定他們現在是否瞭解了自己的生命,說實話,那種內心的掙扎讓人絕望。”

李鑫看到喬治有些回憶的樣子,馬上打斷道:“好了喬治,今晚你先好好的休息,有事情明天我會再安排你的。”

喬治點頭道:“您說的對,我現在確實很疲憊,不過您有任何的需要請吩咐我。”

李鑫點頭回道:“好的,喬治,現在第一個要求就是不用對我使用尊稱和敬語,對外保密我的存在。”

喬治點頭道:“好的,我會對你的存在進行保密的。”

李鑫看著喬治疲倦的樣子,知道是剛剛的洗腦對於喬治的大腦產生了很大的負擔,於是道:“你先休息吧,我有事情會電話吩咐你的。”

說完,李鑫就走到門口,看了看周圍沒有行人,就出門離開了,自己也好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剛剛的洗腦不止是精神力的消耗,對李鑫的精力也有著不小的損耗。

現在李鑫需要趕緊回去好好體會一下剛剛催眠的過程,畢竟這和推演時候的場景模擬是不同的,將每個細節再次重複一次,並加以分析對自己的技能提升會有很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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