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淹死的？”
說話的女生已經帶著一絲顫音。
“嗯。”
胖子一臉深沉的樣子，緩緩點頭。
“那是在哪裡淹死的？”
另外一個女生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這裡除了柴龍湖之外，還有別的湖嗎？”
胖子抬頭望天：“我記得很清楚，那天剛好也是5月1號，之後每過12年，在那一年的5月1號中，我奶奶的同學就會化身為水鬼，從柴龍湖的湖水裡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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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眾人均是打了個寒顫。
就連蘇玉雪也不例外。
身為老師，還是黨員，蘇玉雪理應是不相信這種鬼怪之說的。
可現場的氣氛實在是太滲人了。
再加上胖子那繪聲繪色的描述，以及附近微微捲動的夜風，讓蘇玉雪也是漸漸有些害怕了起來。
她想要靠在林燁的身邊，但林燁的左邊被秦子衿佔據，右邊則是蕭薔薇，她這個老師湊上前去的話，總要有個理由吧，難不成直接說自己害怕？
定了定神，蘇玉雪小心翼翼的將目光瞟向湖面。
下一刻，她那瞳孔陡然放大。
只見湖面上的某個位置，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水底醞釀一般，那裡剛好出現了一個漩渦，正在徐徐旋轉著。
回想起上次所說的故事，蘇玉雪愈發的害怕了起來。
“哎呀，算算時間，今年剛好是第五個12年了。”
胖子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手指，和之前山谷外算命的方猷龍姿勢一般無二。
片刻後，他的面色一變，猛然喝道：“糟了，我必須趕緊離開，不然的話會有危險！”
“啊！”
尖叫聲劃破夜空。
蘇玉雪又受驚的小鹿一般直接衝進了林燁懷裡。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此時的他幾乎快要失去理智。
香軟入懷，林燁表示自己是懵逼的。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蘇老師她……”
“有鬼，有鬼！”
蘇玉雪指著湖面，卻將頭死死的埋在林燁的懷中，嬌軀顫抖的厲害。
其餘女生也都感覺到有些害怕，紛紛向著蘇玉雪所指的方向看去。
湖面平靜，什麼都沒有。
林燁的手不知道放在哪裡了，她神色有些尷尬的說道：“蘇老師，你剛才是不是看錯了什麼？湖面上什麼都沒有啊。”
“是嗎？”
蘇玉雪聞言嬌軀微微一僵，而後緩緩的抬起頭來，再次向湖面看去。
咕嘟。
水聲響起。
一條大魚破水而出，旋即又落入到水面中。
蘇玉雪：“……”
“原來是條魚啊。”
林燁恍然，轉頭怒瞪著胖子：“胖子你差不多了啊，平時上臺讀檢討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措辭這麼順溜呢？”
“額……”
胖子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講了個鬼故事，就把蘇老師嚇成了這樣，當即有些尷尬的說道：“蘇老師，對不起啊，之前我說的故事都是編的，其實這裡沒死人。”
“什麼？”
頓時全班的女生都向胖子怒目而視，濃郁的殺氣瀰漫在營地周圍，胖子的笑容逐漸消失，他也感覺到有些冷了。
“我……我回去睡覺了！”
我就想溜，卻被林燁一把抓住，直接丟了出去，摔在柔軟的沙地上。
“同學們交給你們了，要殺要剮，胖子絕對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林燁微笑著說道。
“姐妹們，揍他！”
班級裡一個最胖的女生直接衝了上去，其餘女生也不甘示弱，一時間拳腳相加，沙灘上頻頻傳來胖子的哀嚎聲。
“啊，輕點！我錯了還不行嗎？啊……林燁我和你不共戴天！”
……
歡笑中，高三二班卻有一人有些不對勁。
這有些詭異的人當然就是方俊傑了。
本來方俊傑還沒什麼，但聽到胖子的鬼故事之後，他越來越感覺到害怕，腦子裡開始湧現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畫面。
如果林燁看到方俊傑的樣子就必然能夠一眼認出，方俊傑身上的惡靈符已經發作了。
按理說惡靈符這種效果比較差勁的符篆，至少需要幾天的緩衝期才會逐漸發作。
可凡事無絕對。
陽氣越是旺盛的人，其身上的惡靈符開啟時間就越晚。
而方俊傑的陽氣顯然不怎麼樣，別看他只是高三的學生，但方俊傑卻已經禍害了不止一名女生了，他們家名下的諸多會所，方俊傑經常出入。
長年累月下來，現在年齡才不到20歲的他，陽氣卻已經被榨乾了大半。
陽氣的虛弱更容易讓惡靈符發作。
當然這還不是短短不到一天時間就發作的原因。
胖子的話，讓他本能的感覺到害怕。
而這世界上存在孤魂野鬼嗎？
當然存在。
可如果人類不去想這些，也就不會給孤魂野鬼可趁之機。
可偏偏方俊傑怕了，也去胡思亂想了。
而且他身上還中了惡靈符。
這種惡靈符，對於鬼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可以說，胖子的故事就相當於這惡靈符的催化劑，直接促使惡靈符發揮了其本身的效果。
“老大，你怎麼了？”
他的兩個跟班感覺方俊傑的樣子有些詭異。
此時的方俊傑在黑暗中，面容青紫，全身顫抖，就好像被放進了冰窟中一樣。
而且他的雙目也顯得有些無神。
“這是惡靈符發作了？效果怎麼會這麼快？”
林燁不經意間看到了距離他們營地十米之外的方俊傑，憑藉他對符篆上的造詣，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方俊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要知道，這符篆可是林燁親手種下的。
林燁的符篆水準，就算是目前天蛇山的掌權者來了，也要甘拜下風。
更不用說是一個二半吊子方猷龍了。
因而所製作出來的惡靈符，單論效果的話，恐怕至少要比方猷龍製作的惡靈符強出數倍。
這效果嘛……自然也相當不錯。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你們！”
方俊傑感覺自己的眼前出現了無數魂魄，而且他甚至能看到這些魂魄的樣子。
有的面容枯槁，臉色慘白。
有的雙眼上翻，舌頭伸得老長。
總之沒有一個長得像人的。
這些鬼魂一邊在他的周身遊蕩，一邊發出若有若無的尖銳笑聲，方俊傑抖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