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楊曉東不知道啥叫空中外賣服務。
現在看了，知道了。
空中加油，戰機吃飯，而且這加油機，應該是來自哈薩克。
不是外賣是什麼？
人家還送貨上門，直接在空中吃了，繼續飛行。
可這加油機，終究是別人的。
自己國內沒有，永遠都只能靠著別人提供外賣服務。
這種事情，對於勤儉持家的中國人來說，有些難以接受。特別是未來國內需要空中加油服務的戰機機型將會越來越多，要提升作戰半徑，僅僅靠著戰機自身攜帶的燃油根本就不行。
戰機的最大起飛重量，不僅要分配給自身重量，還要分配給攜帶的武器彈藥，剩下的，才是燃油。
國內技術基礎太差，發動機推力不行，從而讓設計的戰機根本就沒有辦法讓最大起飛重量太大，必須在最大作戰半徑跟作戰能力中間取得平衡。
這就導致，攜帶的武器數量不夠多，作戰半徑也很小。
無論是武器攜帶量，還是作戰半徑，綜合起來，就是戰鬥力不行。
有了空中加油機，選擇就多了。
戰機完全可以向載彈量多傾斜一些，實在不行，真的面臨戰爭，作戰機群在前方作戰，後方停留著加油機群，恰戰機打到快沒油的時候，就向後撤退，空中加油，然後再作戰……
楊曉東一瞬間，考慮了很多。
他卻不知道，這些想法很危險。
“注意了，飛行計劃變更，原本計劃的在卡拉扎爾空軍基地的修整計劃取消，直接飛往國內。在即將進入我國領空之前，我們將會再一次接受空中外賣服務……”
很快，謝凱的聲音再次在通訊頻道中響起。
沒有人有異議。
哪怕是安-5的機組成員，他們也巴不得早點回到國內。
俄羅斯上空，以及現在哈薩克空軍沒有戰機出現，不代表降落後還能順利起飛。
謝凱沒有多解釋。
兩架重型戰機的飛行員都沒有話說，安-5這種擁有自動駕駛系統，同時後面還有休息艙，飛行員可以輪流到後面休息艙休息，吃飯睡覺上廁所，還能有什麼話說？
要知道，戰機飛行員，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條件。
獨自一人駕駛重型戰機在空中，即使按照最大載油量，也不可能飛行七八個小時。
戰鬥機飛行員在空中，解決各種生理問題，可不容易。
一般情況下，執行任務的飛行員，在待命的時候開始，就減少喝水量，即使這樣，也不能保證在駕駛戰機的時候能不小便。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穿上專門為戰機飛行員研發的尿不溼！
那玩意兒，穿著，可不舒服。
安-5跟兩架型號不同的重型戰機就這樣向著東方飛去，很少再有交流。
長時間的空中飛行，是非常枯燥的一件事。
沒有飛行員喜歡這樣的長途飛行，尤其只是按照固定航線飛行。
謝凱則是在蘇-0戰機駕駛艙內思索著這次烏克蘭之行得到的好處。
蘇-0，完全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原本，他不過是為了瓦良格號航母的圖紙而來。
有了技術圖紙，有沒有瓦良格號航母，都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最多也就是讓國內擁有大型航母的速度快一些。
即使沒有這次，從烏克蘭搞到蘇-原型機，倒也容易。
謝凱沒想到的是，原型機沒有搞到，搞到一架完整的蘇-7K，這是因為出現了故障，停留在薩基空軍基地的戰機，或許，這是柳東盛等人的運作。
有航母，有艦載機，配套基本上就能完成。
而蘇-0，到目前為止，就連俄羅斯，都沒有幾架。
這款戰機，是蘇聯政府給的最後一個戰機代號，也是蘇聯政府組織的最後一款先進戰機的研發。
直接讓蘇-7從三代戰機一躍成為三代半戰機，甚至解決了部分蘇-7的軟骨病。
按照原本歷史，烏克蘭根本就沒有蘇-0。
更沒有蘇-0原型機留在這邊。
藍色05，是蘇-0的研發代號，其實就是在蘇-7基礎上改進研發而來的戰鬥轟炸機。
原本的蘇-7，定位為空中優勢重型戰機，這是針對美國F-15的制空權而設計的。蘇-7的空中效能甚至比F-15更強，卻在對地攻擊能力上有著很大缺陷。
為了解決這問題，蘇霍伊就開始改進蘇-7的對地攻擊能力，這是在蘇-7UB基礎上發展而來的改進型，同樣屬於雙重任務戰機。
海灣戰爭，F-15這種對空對地的雙重任務戰機在戰爭中對地的優勢得到充分證明，蘇-0也同樣引起全世界空軍的重視。
謝凱比誰都清楚，航空技術基礎落後的國內從大毛手中購買了多少蘇-0。
如果不是因為歷史上的那些委屈，他還真不會搞這玩意兒，畢竟這會讓大毛失去更多訂單，在經濟困頓不堪的時候，失去了這些訂單，大毛日子將會更難過。
可謝凱不舒服的，大毛賣了基礎出口型號的蘇-0給中國，卻賣給了中國隔壁鄰居三哥更先進的蘇-0改進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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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家的蘇-0比解放軍空軍更先進，而解放軍空軍根本得不到這更先進的型號。
與其被大毛訛詐，還不如自己研發。
早晚都要自己研發的。
國防，買不來的。
“現在就剩下小舅那邊了，只要搞定摩爾瓦多的14集團軍，得到S-00V，或許，我們可以比大毛更早裝備S-400同樣先進的防空導彈系統……”謝凱嘆了口氣。
基礎太差，為了彎道超車，只能這樣幹。
在別人的基礎上，搞出自己的東西。
不一定比別人先進，至少解決有無問題。
摩爾多瓦。
14集團軍總部。
這裡，依然隨處可見CCCP標誌。
哪怕CCCP政權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
柳東盛一直跟14集團軍司令官西里耶·豪托爾將軍以及防空導彈營負責人艾克多夫斯基少校待在一起。
原因無他。
之前柳東盛說過，要不了幾個小時，被烏克蘭空軍攔截回去的圖-160、圖-95混編轟炸機編隊要不了幾個小時還會出現在摩爾多瓦上空。
只要這個機群再次出現，14集團軍方面就會在S-00V防空導彈系統的問題上認真考慮。
14集團軍需要得到補給。
尤其是有能力給他們提供各種補給的。
否則，14集團軍所處的這種尷尬位置，會讓整個集團軍因為得不到補給而陷入非常危險的境界。
一個集團軍，不可能擁有完善的工業系統。
甚至，因為所佔據的地盤太小，人口太少，工業基礎都沒有，經濟更是困頓不堪。
“柳，你說的機群呢？還有什麼時候才到？我們可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在這裡耗著！”艾克多夫斯基看著外面天色都已經亮了，雖然一夜沒睡，臉上滿是憔悴，精神狀態卻非常好。
軍人，一夜不休息，並不會太影響他們的狀態。
尤其是隨時準備跟西方資本主義世界打仗的紅軍官兵。
西里耶·豪托爾將軍雖然沒表現出不滿，同樣也看著柳東盛。
他在壓抑著自己的不滿。
柳東盛，不過一個軍火掮客，滿嘴跑火車，根本不值得信任。
面對質疑，柳東盛絲毫都不擔心。
依然保持著微笑。
咖啡杯裡，早就已經沒有續杯。
14集團軍從蘇聯解體後，基本上就沒有得到補給。
大毛政府雖然說這支部隊依然歸屬他們軍方作戰序列，可特麼的後勤補給一點都不到，甚至一分錢的軍費也不給……
“別著急，肯定會來的。再說了，即使不來，也不影響我們談交易的事情。S-00V，我們可以按照市場價……”
柳東盛一臉笑容。
“為什麼不影響？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有能力保證我們的供應？僅僅是資金，有什麼用？”西里耶·豪托爾皺起眉頭問柳東盛。
他們不在意多少錢。
14集團軍佔據的地方，很小。
沒有什麼產出。
西面是摩爾多瓦，東面是烏克蘭。
根本就沒有跟第三方勢力接壤。
武器裝備補給，倒沒有那麼重要，畢竟在這裡，爆發戰爭的可能性很小，即使爆發戰爭，以14集團軍的軍事儲備跟戰鬥力，可以堅持很多年。
可沒有生活物資補給，根本沒法堅持。
何況，他們不相信柳東盛。
如果柳東盛的人把S-00V運走，或則根本就是烏克蘭方面派來的，到時候，防空能力弱了，14集團軍很快就能被烏克蘭或摩爾多瓦消滅。
S-00V，是14集團軍立足的根本。
“既然這樣，就再等等吧。”柳東盛也很無奈。
“再給你半個小時，如果機群沒有到達，你可以離開了……”西里耶·豪托爾將軍語氣變得冰冷。
在他們看來，那些轟炸機根本就不可能再次起飛。
柳東盛也沒辦法。
現在就指望伯聶科佐夫能為了一億美元的資金強勢一些。
14集團軍，薩姆-防空導彈營指揮部。
各種防空雷達，正在全力運轉。
這不是為了防禦，而是為了探測到那支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的混編機群。
機械雷達的顯示屏不斷根據外面探測天線的旋轉而旋轉。
螢幕上，空蕩蕩一片。
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目標。
“滴滴~”
突然，雷達響起了警報聲。
祝所有兄弟姐妹們新年快樂，在新的一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財源廣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