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子飛行員有個最不好的習慣，經常帶著酒上飛機，屢禁不止。
這是他們開軍用飛機時期養成的習慣。
很多的圖-154進入民航公司後，為了儘快掙回來投資，這些飛機在缺乏維護保養的情況下，經常都是剛降落沒有一會兒，就又開始起飛。
高強度的使用，缺乏維護，再加上習慣粗暴操作，還動不動在空中喝上幾口小酒的飛行員們大意疏忽，所以才有那麼多的事故。
“不管怎麼說，這些飛機都不是什麼好事，你之前還說影響到運-10的訂單了。”
鄭宇成根本就不願意。
哪怕一架的成本只要三四千萬，利潤直接翻番，可這也不合適。
“數量如果超過三十架呢？我們不搞回來，控制在手裡，最後這些客機不會衝擊運-10的市場麼？到後面如果有客戶嫌棄我們的運-10系列飛機太貴，這玩意兒轉手賣給他們，用來製造新的運-10不是更好？鄭權之前就想搞，如果基地不下手，他會放棄麼？”
謝凱問鄭宇成。
這事情鄭宇成很清楚。
鄭權幹了些啥，鄭宇成這當叔叔的不可能不知道。
“一會兒回去後，問問他，瞭解一下具體情況吧。”汪貴林見兩人尷尬，開口說道。
很多事情，他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少，鄭權沒有影響過基地的利益，更沒有中飽私囊。
回去的路上，鄭權一直在琢磨著，那一批剩下的圖-154他出面不好搞，直接跟老方、譚林等人聯手吃下來。
這樣也不會影響基地的利益。
至於銷售？
沒問題，國內需要飛機，搞不到外匯的航空公司不少。
實在不行，讓老方他們找幾家國營公司一起合資成立航空公司。
所以路上就直接讓司機往方強所在的四合院而去。
這些年中國經濟建設發展很快，特別是首都，幾乎每一次回來，都是一番新的景象。
一路上，鄭權幾乎不認識周圍的環境，一直到了方強他們所在的這一片才算是熟悉了起來。
鄭權直接在門口下了車，老方兩口子在家裡，讓鄭權意外的是，譚林居然也在。
“什麼時候回來的？”老方待鄭權坐下，楊桃給她把茶倒上，才問。
“剛回來，你們這是？”鄭權沒有先說明來意，跟老方以及譚林這些人打交道，得留個心眼兒。
雙方坐在一起，絕對是謀劃著什麼。
“就是討論蘇聯那邊的一些業務，那邊掙錢的業務很多，可都只是一些小生意。老是搞各種裝置，也沒有多大的意思，咱們收了太多破爛了……想要找你問問，可你這行蹤不定……”
楊桃直接就告訴了鄭權他們在幹什麼。
鄭權不願意相信，卻也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
“正好你回來了，為了不跟你們的業務衝突，你給建議建議什麼業務好搞唄。”譚林也不客氣。
直接提議讓鄭權給他們介紹。
找謝凱那混蛋，根本就不會帶著他們搞那些大業務。
紅旗集團在蘇聯究竟搞了些什麼，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可任何一筆業務，都遠超過他們一年的總額，更不要說利潤了。
“來找你們，就是有個大業務，紅旗集團不願意搞，我一個人吃不下……”鄭權看著幾人，一臉笑容。
可當他說了後，老方跟譚林幾人反而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鄭權自己或許不知道，可老方他們幾人對他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實在是太熟悉了，甚至有些恐懼這笑容。
這笑容，是謝凱特有的。
每次出現這笑容，他們就要挨坑。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不知道，被謝凱坑了多次，也就有經驗了。
“什麼業務？你先說說吧。”楊桃銀牙咬著嘴唇，沒有直接拒絕。
心中卻告誡自己，一定要警惕。
該不會是這混蛋在蘇聯那邊惹了事兒，又要他們背鍋。
“飛機，想要麼？”鄭權可不知道幾人在警惕什麼，“絕對沒有任何問題，謝凱不願意搞這個，嫌投資回收太慢。”
“他不願意搞？投資得多大？”譚林同樣也警惕了起來。
只要跟謝凱沾邊的人，跟謝凱沾邊的事情，他們都應該保持距離的。
可他們又沒有謝凱那樣擁有太強的洞察力，得跟著謝凱後面掙錢。
“估計得近百億，大部分都是從國內組織貨源去交換……”鄭權琢磨了一下，說道。
幾人聽到需要近百億的資金，直接張大了嘴。
老方更是苦笑，“哪怕全部都是用貨物來，這也不是小數目，而且謝扒皮能放棄這樣的業務？利潤很低？”
“恰恰相反，利潤很高。0架圖-154，國內航空公司這麼多，一家公司消化幾架就能吃下了。在那邊，一架也就不到4000萬，人民幣，不是美元，直接用4000萬的貨就能解決……”鄭權做了詳細介紹。
可這事兒讓三人更是警惕。
上百億利潤的東西，謝凱居然會放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找我們？謝凱的意思？”
楊桃直接變臉了。
上百億的利潤，他們三個人所有的身價加起來，都沒有這麼多。
謝凱居然會放手？
“我們籌集不到這樣多的資金。”譚林直接拒絕了。
開玩笑，這跟謝凱之前坑他們沒有任何的區別。
都是先丟出巨大的利益來勾引他們，等他們無法放棄的時候，就入了謝凱的坑，再也跳不出來了。
利潤雖然高，也得拿到手才行。
有命掙錢，沒命花錢，要不得。
“其實最大的問題是我在國內不動用單位的資源，找不到客戶。之前從那邊搞了6架，鄭主任跟汪主任兩人直接跟川航那邊談判，賣給了他們。8000萬一架，這次回來，就是送三架回來，還有三架，大約半個月後就能回來……”
鄭權不知道老方他們這些貪婪的傢伙什麼時候轉性了。
按理，這樣的業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上百億的利潤，可以讓他們的資產增加兩倍以上。
如果自己有能力，鄭權絕對不會願意跟任何人分享這個。
“真不是謝凱的意思？這麼大的業務，以謝扒皮的性格，沒有可能放手，他向來都不會讓別人吃肉，最多給人喝點湯。”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可方強真心覺得這裡面有很大的問題。
“謝凱怕影響運-10的訂單，另外，紅旗集團好像又在準備投資一個大專案，據說投資規模超過00億，具體內情我不知道……找你們，不僅因為你們人脈廣，可以籌集足夠的貨物，也能找到銷路，同時，還能拉入更多人進來……這個業務，在我們國內，除了謝凱，任何一個私人都吃不下。”
鄭權見幾人不動心，只能解釋得更明白。
謝凱有錢，他們都是知道的。
動不動都是多少億美元的投資。
平時也沒見到謝凱幹了什麼，甚至一直在國內，國外卻一直有團隊給他掙錢。
“真有0架？既然謝凱怕影響運-10的前途，也不會同意我們全部吃下……”譚林抓住了鄭權話裡的重點。
“不能一次搞回來，一年搞五六架，資金回收跟組織貨物，都容易，也不會影響什麼。實在不行，只要能組織夠貨物，可以找民航總局……”鄭權提醒幾人，“另外，這事情不能我們去蘇聯談，收狗皮那家夥可以出面……”
“這事兒，我們琢磨一下。”老方沒有答覆鄭權。
鄭權同樣沒有想過現在就要結果。
對他來說，只要老方他們動心，資金不夠，會找更多人進來，甚至會跟那些航空公司合作。
這樣大一塊肥肉，基地不吃，鄭權也不願意看著浪費。
“這貨不會是謝凱派來故意坑咱們的吧？”老方問自己媳婦兒。
向來，楊桃看事情比他更透徹。
可現在，楊桃也琢磨不明白了。
謝凱那犢子，殺人不見血。
把幾人都給坑怕了。
“鄭權不是說了，紅旗集團又搞了個什麼00億投資的專案，現在估計沒錢了，要不然也不會讓鄭權來找咱們。之前他還借了十億美元給咱們，沒有動呢……”譚林提醒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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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利潤面前，由不得他們不動心。
現在才九十年代初期，國內平均工資也不過兩百左右，他們幾人已經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都是屬於隱形富豪，可跟謝凱比，三個人加起來都沒有謝凱的一半多。
人家掙錢還比他們輕鬆很多。
“這事情必須謹慎，要不然到時候真的哭都沒地方。謝凱那混蛋，向來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很不幸，咱們對他，都是道友……”楊桃嚴肅地提醒兩人。
老方沒有理會他們，直接站起來，準備出門。
“你幹啥去？”
“我去航空工業部跟民航局那邊探探風，看看能不能搞。當然，也得找鄭宇成他們喝喝酒。”方強懶得在這裡直接去分析什麼的。
有什麼事兒，直接打探訊息，不是更好麼。
謝凱給他們留下的陰影太大了，之前是想要打聽都打聽不出訊息。
這次不一樣，紅旗集團跟川航的交易，這麼大的動作，即使保密也不可能沒人知道。
何況，交易雙方沒有打算保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