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部的崗哨被他輕鬆地避開,其中兩個,還被他掌刀砍暈,丟到了角落裡。

他懷疑是5師長牛某人搞怪,想要直接抓了他解決問題。

在這裡沒有迅速離開,也是因為中條山戰役尚未發生,飛虎軍的主力沒有足夠的理由北上抗戰調動!

他想,既然第三戰區所屬的長江下遊地帶,滬杭寧大三角地區,更是日軍的後方,自己何不在這裡向日軍挑戰,重創敵人?

如果能重創這裡的敵人十三軍,就可以激化日軍和國軍的矛盾,避免不戰不和的對峙局面,也可以化解國軍和新四軍的利益糾葛,各種衝突。

他突然有一種想法。

滬杭寧算是日軍的後方軟腹部,自己突出重拳,一定可以獲得更大戰果,振奮全國抗戰局面。

00名飛虎軍戰士,經蕪湖一戰,只剩下二十幾人,讓他不甘心。

“橋參謀,你們做好準備了嗎?”司令部的房間裡,燈光搖曳,張銳悄然進入,倒掛在房簷上,用唾沫溼潤了窗戶的白紙,看到了幾個軍官。

橋參謀一身戎裝:“鍾將軍,準備好了,我調集5師的一個步兵營,隨時待命!”

鍾將軍國字臉兒,沉著威武,“很好,今天晚上,必須解決飛虎軍,到時候,一個不留!”

橋參謀點點頭,又忽然驚悚地問:“不行吧?那些士兵,可以殺掉,那些軍官,也可以滅掉,就是張銳總司令不能動,人家是集團軍總司令,上將軍銜的,第九戰區和委座那麼器重,如果我們殺了,怎麼向上峰交代?”

鍾將軍嘿嘿嘿一陣奸笑:“沒關係,上官總司令就可以負責,再說,鄙人也可以負責!”

橋參謀搖頭,倒吸冷氣。

鍾將軍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都由我負責好吧?到時候就說,他們飛虎軍軍紀敗壞,肆意劫掠婦女,被我受害者軍民激怒攻殺!反正我們隨便都可以搞到證人!”

橋參謀又提醒:“鍾將軍,我們師長送女人的時候,幾百官兵百姓都看見了,是真心誠意的!到時候不是坑了牛師長?”

鍾將軍冷笑:“不坑他坑誰?誰讓他打了敗仗,損失慘重?誰讓他不服從上官將軍的命令暗算張銳?自作孽不可活,橋參謀,你可不要學他呀,否則,5師長的位置,可就沒有你的份兒了,而且,你能不能苟活下來,還待定!”

橋參謀嚇壞了:“鍾將軍,我一定服從您的命令!”

鍾將軍讓他出去。

張銳大怒,正要動手,聽腳步聲響,外面有人衝進來:“鍾將軍,飛虎軍戒備森嚴,我們幾次都沒有滲透進去。”

鍾將軍大怒,“好,好,好,張銳,有你的,哼,今天晚上,就算你有準備也不行,老子照樣用大炮轟死你!”

鍾將軍立刻喊人,很快衝進來幾個軍官,他一一吩咐調遣。

“是!”

那些人都出去了。

接著,一個軍官走進來,身材婀娜,到了跟前,嬌滴滴地說:“鍾將軍,事情怎麼樣了?”

鍾將軍趕緊鞠躬,卻被女軍官出手阻止:“噓!”

鍾將軍趕緊站好:“吳處長,請您多多指教!”

吳處長轉身,傾聽著外面,朝前走近了鍾將軍,用手背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拍打了幾下:“沒別的意思,就是來看看,鍾少將,如果您能夠做好這件事情,您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鍾將軍大喜:“謝謝處長關心,我一定努力做好!”

兩人立刻湊在一起,嘀咕起來。

五河鎮東南三十裡外,幾輛車子正在行軍,牛師長忽然要求停下來:“劉參謀,他們不會真的動手殺人吧?簡直是瘋了!”

劉參謀嘆氣,擔心地說:“卑職最怕的是,張銳總司令有閃失,到時候,人家鍾將軍將屎盆子扣在你的頭上,師座,您可要小心了啊!”

牛師長用手揉搓和堅硬的胡茬子,冷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兒的,哼,他們殺了張銳,老子就說,那是老子的連襟!老子捨得殺?而且,我有種直覺,張銳那種人,可不會輕易倒黴的,日本鬼子都被他坑得那麼厲害,呵呵呵,老子猜,這次,鍾致遠這個小爬蟲一定倒大黴!”

“阿嚏!”房屋裡的鍾將軍突然打了一個很大的噴嚏,都將東西噴到了吳處長的臉上了。

吳處長大怒,一個巴掌扇在鍾將軍的臉上:“八嘎!”

鍾將軍急忙彎腰道歉,匆匆出去了。

張銳看到,房間的外面,就在他的身邊不到三米遠,有四個衛兵,荷槍實彈地站著。

外面又有人進來:“你們,都去外面警戒!”

四個衛兵匆匆離去。

一個女兵進來了,和吳處長在房間裡說話,聲音很低,但是,張銳將耳朵貼到了窗戶紙孔洞裡,還是聽到了一些。

那是聽不清內容的流利的日語。

呵呵,日本人出動了!

“哈衣。哈衣!”等女兵說完以後,吳處長竟然哈巴狗一樣地連聲答應著,頻頻鞠躬。

“山口霓子,抓住機會,梅機關的榮耀就看你了!”

“哈衣,橋本清月,你要保重。”

張銳聽不到聲音以後,認真偷看,注意到,兩個女軍官,正在用啞語說話!

雙數做出姿勢,流利地對話。

幸好張銳在此前,進行過專門的訓練,那是特別行動時候的語言交流方式。

因為啞語對話的時候,她們還有口型,張銳猜測著她們的名字。

要猜測名字和說話的內容,需要遲疑,反覆回味。

張銳冷笑一聲,輕輕抓住窗欞,慢悠悠地捲起雙腿,下來了。

嗖,啪!

鬼使神差,他的一隻腳竟然將屋簷上的一個滴水勾掉,直接掉下去,砸在了地面的青磚上,碎了。

兩個女人立刻吹滅了桌子上的蠟燭,消失了。

此時,頭頂上,屋脊上輕盈地滑動,一個人影閃電般滑過來,用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下面,仔細地搜尋著。

張銳模擬著小貓的聲音:“喵!”

一連叫了三聲,聲聲不同。

“混蛋,居然是一隻小貓!”房頂上的人憤憤不平地說。

房間裡的兩個女兵也點燃了蠟燭,匆匆出去了。

再接著,房頂上的人也離開。

庭院外面,吳處長,也就是山口霓子輕輕地拍著橋本清月的手臂,沉重地回指。

橋本小姐咳嗽一聲,四個手下已經返回,在門口,開啟一個揹著的綠色筒子,釋放出了神經性毒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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