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左擁右抱
張銳恨鬼子，恨自己，也恨昨天夜裡的政府軍，明明是優勢，前後夾攻鬼子，完全可以將鬼子徹底全殲，卻被人家一個殊死衝鋒擊垮了。
李威，楊榮祖等人也都出來檢視情況，結果村子徹底被屠，一個活人也沒有。
張銳下令，將村裡尚未被鬼子徹底燒燬破壞的能用的東西，比如被褥，糧食等等，儘可能帶走，到清風寨。
張銳等少數騎兵擔任警戒，讓其他人加緊行動，車裡還有些沒有被砍壞的馬車，都套上戰馬，開始運輸物資。
下午，楊榮祖派遣土匪們回去，將分散在十里八村的原來清風寨的土匪和百姓們，都動員回去，尤其是土匪們的家屬，覺得還是清風寨更安全。
傍晚，清風寨原有的村民和土匪家屬近千人都返回村子，他們在大屠殺中，因為躲避在遠處的村子裡，很少損失。
張銳決定將清風寨子徹底改造成一個軍事堡壘，所以，除了動員百姓清理廢墟以外，加緊行動，將村子地下各房屋都挖出坑道，最好能貫通起來。
由李威和楊榮祖作了動員，號召大家都參軍打鬼子。
看到鬼子屠村以後的慘狀，李威，楊榮祖等人也都義憤填膺，百姓們在人心惶惶之後，也都頑強起來，紛紛支援家裡的男人當兵。
一千人的清風寨，迅速組建了二百多人的部隊，編制為兩個連，一個留守，一個出擊野戰。
經過幾次戰鬥，張銳的部隊已經繳獲鬼子步槍二百多支，基本上官兵人手一支8步槍。
加緊培訓。
當天夜裡，張銳訓練到凌晨一點鐘，才放了哨兵，自己回去休息。
在他的臨時院落裡，李威等人又來開會，說擁戴張銳擔任清風寨遊擊總指揮，以後不管部隊如何擴大，都是這名目。
大家都支援，張銳也不客氣了。
李威，王興貴等人走了，楊榮祖留下來：“總指揮，鄙人得說一件事情，很對不住你！”
張銳說：“沒關係，說吧。”
楊榮祖說：“我問了秘書長，他說胡縣長和胡公子都安然無恙，隨著政府軍撤退到了南邊嶺上，總指揮啊，我不能悔婚，要不，李秘書長回去跟縣長大人一說，不定怎麼給我穿小鞋子，懲治我呢。”
張銳笑笑：“楊寨主，您說的是你們家楊紅玉的事情吧？你多心了。”
楊榮祖說：“我已經決定了，雖然紅玉不能嫁你，可是我還有寶貝送你補償！”
張銳有點兒詫異：“什麼東西？鄙人不愛財！”
楊榮祖咳嗽一聲，那邊楊斌和楊紅玉過來，推了一個人，在房屋昏黃的油燈下，看得清楚，一個打扮端莊的御姐，大氅，棉旗袍，又洋氣又得體，身材很棒，五官很俊，皮膚也很白，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成熟嫵媚大美人。
那種極品少婦的氣質，讓張銳愣神了一會兒。
御姐對著張銳點點頭，羞澀地垂下眼簾：“總指揮好。”
楊榮祖說：“總指揮，我這幹閨女就送你了，你或娶或隨便當什麼人，就看您的心情。”
張銳急忙推辭，楊榮祖急了：“總指揮，您要是不肯原諒我，我楊榮祖也沒法兒活了！”
楊榮祖讓女兒楊紅玉跪下，楊紅玉低聲說：“總指揮，這是我表姐，是代替我伺候您的！您要是不肯笑納，我就不起來。”
楊榮祖朝那個御姐踢了一腳，那御姐也急忙跪下。
張銳沒想到有這種事情，就朝裡屋喊：“香梅，你出來一下！”
畢竟，名義上香梅是自己的女人。
香梅應聲出來，笑嘻嘻地將楊紅玉和御姐都攙扶起來，柔聲對張銳說：“老爺，人家楊寨主一番好意，你怎麼能這樣不給面子？老爺，賤妻斗膽做主，給您收下了。”
張銳瞠目結舌，原以為，她來當擋箭牌呢。
楊榮祖大喜，和楊紅玉等人急忙離開了。
楊紅玉還推了那個御姐一把。
很快關門休息，張銳讓她們兩人睡在床鋪上，自己在凳子上坐著，村子房屋燒燬嚴重，好多家戶都是擠在一個院子裡，這邊只有一個上房一張床鋪。
張銳坐凳子上靠著牆壁就睡著了。
一會兒，有人推醒自己，油燈下，是香梅和那個御姐，端著熱水，一個人一個，按著張銳洗腳，以後又直接剝掉張銳的衣褲。
張銳急了：“喂，你們幹什麼？”
香梅說：“老爺，給您洗洗澡，要不，渾身臭烘烘的汗不好吧？”
張銳就推開她們，讓她們洗，自己去外面打了一桶涼水，就在外面院子裡譁啦啦地洗了，嚇得香梅和那個御姐趕緊跑出來跪了：“老爺，您不能這樣糟踐自己呀，您要是嫌我們笨手笨腳，就打一頓出出氣。”
張銳讓她們起來：“我習慣冷水浴了，不習慣熱水。”
張銳洗澡以後，香梅和御姐趕緊拉他到屋子裡，毛巾擦乾了，一個推一個拉，弄到床鋪上睡了。
張銳也不客氣，畢竟太疲勞了，沾著床就睡著了。
睡了一覺醒來，屋子裡黑乎乎的，聽有人竊竊私語，是香梅和那個御姐，原來，她叫麥香，並非楊紅玉的表姐，而是嫂子，楊榮祖兩個兒子，大兒子重病，趕緊結婚沖喜，圓房了也沒有做事情，丈夫就死了，麥香稀裡糊塗成了寡婦。
麥香一邊說一邊低聲哭。
香梅說：“別擔心，我大家閨秀出來的，總指揮也看不上，就當一個小丫鬟呢，咱們一樣命苦！”
麥香說：“我也沒有指望當總指揮的什麼人，就當丫鬟罷了。”
張銳聽她們那麼怨尤，就故作夢話：“過來，兩個大美人，我要你們統統當媳婦圓房，不過來我生氣了。”
香梅和麥香立刻不吱聲了，一會兒，悄悄摸索到床鋪上，脫鞋睡了。
張銳左擁右抱，再次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張銳起來，跑出去巡視了哨兵情況，馬上呼喊人們起來訓練。
西北方向依然有炮聲，有時候還很密集，證明鬼子還在圍攻中條山。
南邊也有槍聲，一聲聲嘆息般的冷槍聲音，讓人心裡揪起來。
張銳訓練了一會兒隊伍，天色大亮，哨兵忽然驚呼一聲跑過來：“快，總指揮，鬼子，鬼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