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目瞪口呆地看著王也，眼球血絲遍佈，呼吸急促地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王也見他忽然血氣上湧，也不解釋，繼續說道：“我聽說去年的宴會上，秦王當眾調戲了齊王妃？”
李元吉見王也竟然敢當面提及這麼恥辱的事情，氣得當場就要動手打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聞到手裡香菸的味道後，又搖了搖頭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做。
正在他心中即憤怒又糾結的時候，王也繼續說道：“我還聽說，去年年中宴會上，你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下毒，讓秦王當日吐血三升？”
說到這件事情，李元吉忽然覺得好過了許多，頭上的帽子也不是那麼綠了，看著在自己面前裝逼的王也，當然是選擇原諒他，於是開口說道。
“呵呵，王城主把本王留下來，該不會是替他說好話的吧？如果是這樣，你還是省省吧，本王與他誓不兩立！”說完眼裡還閃過一絲掙扎。
王也不為所動，依舊面無表情的嚴肅道：“我聽秦兄說，那次調戲事件之前你們兄弟二人關係一向很好，有沒有這回事？”
李元吉腦海裡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苦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他還當本王是弟弟，就不會當眾讓我難堪，但事實呢？事實是他不顧兄弟情誼，當眾辱及吾妻。”
說到這裡，李元吉已經面紅耳赤，氣喘吁吁，一副恨不得要將李二生撕活剝的樣子，王也急忙將嘴裡的煙吐到他的面前。
聞到煙味的李元吉陶醉地深深吸了一口，急忙抬手將剩下的一小段香菸吸盡。
著看他的表情和動作，王也心下瞭然，開口說道：“殿下，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記住，但我希望你知道就好，不要有任何反常，否則必定打草驚蛇。”
李元吉一臉疑惑，不耐煩地問道：“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啊？神神叨叨的。”
王也不管他，自顧自背過身去，開口說道：“你現在的症狀很像是卡瓦根中毒。”
“卡瓦根？”李元吉聽到王也說自己中毒，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對，卡瓦根是西域的一種神奇草藥，它能使人說話和行為更融洽、醒神、鎮靜、放鬆肌肉，讓你的精神更穩定、愉快。”王也回頭看著李元吉說道。
李元吉聽完更疑惑了，不解地問道：“聽你這麼一說，這草藥反而是對身體有益的良藥啊，就算本王真的吃了它，也不會中毒才是！”
王也皺了皺眉，將手裡的菸屁股丟掉，開口解釋：“不，你錯了。”
“何解？”
“凡是過猶不及，卡瓦根雖然能一定程度上幫助使用者穩定思緒、提神醒腦，但如果長期服用形成依賴後，突然斷藥，就會。。。”
“就會如何？”
王也看著滿臉好奇的李元吉，脫口說道：“就會像殿下你這樣，不顧後果地當眾給秦王下毒。”
“什麼？”李元吉聽完王也的回答，整個人突然如被雷擊，呆愣在原地。
良久。
“你有什麼證據說本王中毒，本王身體無恙，也無病症，哪裡像是中毒之人該有的樣子？”李元吉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開口問道。
王也指了指被李元吉丟在地上的菸屁股，說道：“香菸也是一種慢性毒藥，香菸裡面的菸草含有一種叫尼古丁的成分，會刺激人體神經進而使人產生依賴，就像殿下你剛剛明顯要發怒，但聞到煙味卻有能夠收斂。”
李元吉疑惑看著地上的菸屁股，眼裡都是不解。
王也看他精神還算正常，接著道：“毒藥，分為很多種，有像鶴頂紅、穿腸草一樣直接傷害肉體的毒藥，也有像卡瓦根、曼陀羅、天魔花（就是南邊種的那種，怕被和諧改個名字）這些直接作用於精神，透過精神影響肉體的毒藥。”
“曼陀羅？天魔花？”
“對，曼陀羅和天魔花都會讓人產生幻覺，而且會形成依賴，很難戒掉，如果突然戒掉就會讓人精神失常，作出常人不可理喻的可怕事情來。”
李元吉此時已經信了幾分，因為他也曾經聽府裡眷養的遊俠們說過類似的毒藥，只是他當時覺得見效不夠快，直接拿穿腸草給李二下毒，如今聽王也提起，瞬間冷汗直冒。
“城主，你的意思是，他，二哥也中毒了？”李元吉一臉希冀地問道。
王也感受著他話音裡的期待，笑著說：“沒錯，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發現他中毒了，因為他的症狀太過明顯。”
“什麼症狀？我怎麼沒發現？”李元吉疑惑問道。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秦王所中之毒名喚烏羽玉，服用一定劑量的烏羽玉後，服用者會產生大量光怪陸離的幻視或幻聽。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他旁邊拿著一個女人的畫像，並不斷的模仿那個女人的聲音誘導他。那他就會被催眠，並直接在現實中作出一些分不清現實和幻境的事情來，比如。。。”
李元吉皺著眉頭接著說道：“比如在現實中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也會以為是在幻境中，從而不顧旁人，為所欲為！”
王也點點頭：“沒錯，只不過秦王的症狀比較奇怪。”
“哪裡奇怪？”李元吉好奇問道。
“我也不懂，可能是下藥之人不夠專業，秦王說他看到你的時候，也會有輕微的遐想，我就是因為這點，所以才發現秦王的症狀。”
李元吉不解：“看到我？會有什麼遐想？”
王也聽後尷尬地伸手指了指李元吉的下體，說道：“那裡會不安分，咳咳，我那日就是見秦王這裡一直挺立，所以才會好奇觀察他，事後密談的時候，他也坦言，不止是看到齊王妃會反應強烈，就是看到殿下你的時候也會莫名的遐想。”
“什麼？”李元吉紅著臉，一臉尷尬，卻又氣憤的喝道。
突然想到什麼，李元吉問道：“城主，你是說下藥之人要成功催眠，就要讓二哥看到楊氏的臉？”
王也捏著下巴，點點頭道：“這個是一定要有的，起碼臉型要神似，但聲音一定要像，畢竟聲音是實現催眠的關鍵。”
李元吉皺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本王知道為什麼二哥看到本王的時候會有反應了。”
“哦？怎麼說？”
李元吉朝王也看去，說道：“兩年前本王曾讓一個西域來的商人幫我和楊氏畫過一副畫像，因為他的畫法異於我大唐的水墨，看上去和本人幾乎無差，當時很多大臣也都找他畫過，本王還記得他每次畫完總要臨摹一份留底，說是要帶回去讓他們的皇帝看看我大唐的風采，如今看來。。。”
王也聽完一拍大腿，說道：“這就對了，如今看來當初那個西域商人也是他們的一份子。”
“他們？”李元吉問道。
“嗯，秦王已經知道是誰給他下藥施術，那人是一西域女子，如今已經被秦兄監視著，為今之計就是要引蛇出洞，不然被他們先知先覺繼而潛逃，就不美了。”
李元吉擔憂道：“既然知道這藥的存在，事情就好辦了，只是這毒如何破解？城主可知？”
“我也不知道。”
“啊？”
“啊什麼？”
“那不是二哥每次看到我都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