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禮其人,‘收人間所棄物,積而鬻之,以此家產鉅萬。’。

歷史上說他收購世間遺棄的物品,積攢到一定數量後再賣出去,以此積累了萬貫家財。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裴明禮是個靠買賣垃圾起家的商賈。

這簡直就是後世的黃光裕翻版,啊,不對,他比黃光裕早了一千多年。

馬周找到裴明禮的時候,這小子立馬就知道馬周的意思,而且他也早有在王也麾下供職的打算。

不說其他,就單單能天天跟在王也身後學點賺錢的手段,那都是值得的。

這是裴明禮的原話,有些人註定是要成為富翁的。

王也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很高興,親自整理了一份‘會計應用入門’的筆記給他,讓他自學。

說白一點就是如何用阿拉伯數字整理賬冊,這是在王也收下做賬房必學的一課。

那十個神秘的符號還有寫法簡單的加減乘除等符號,在不認識的人眼裡就是鬼畫符,但是在馬周眼裡就是至寶,因為記錄數字比一二三方便許多。

王也今天一整天都在整理銀行之中的各項事務,櫃檯、收納、庫存、記錄、防偽、搬運、安保等等,每一個環節他都親力親為,親身教導。

直到夜裡十一點多,大部分人都已經入睡的時候,他才在馬周的攙扶下回到聽雨閣。

不扶著不行,今天銀行業績太好,唐人街總行加上涇陽支行,總存款量超過一百七十萬貫,整整塞滿了兩個大倉庫。

有了這些錢,王也的商場、電影院、學校、醫院都可以提上日程,用別人的錢賺自己的錢,這簡直不要太爽。

為此,王也天一黑就宣佈下班,帶著兩個銀行的員工還有剛剛入職的裴明禮,一行人接近三十個大男人直接到火鍋店包了一間大包廂。

吃吃喝喝,席間被一群下屬不斷敬酒,王也來者不拒,二兩的酒杯一杯接著一杯。

最後,他醉了。

“好了,你回去休息,我沒事。”王也醉眼朦朧,但是興奮時喝醉酒的人都知道,這只是不省人事的前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第二天起來基本是要斷片的。

馬周見王也雖然腳步虛浮,但此時竟然還認得出自己,心下稍安,指著樓梯口道:“那我就回去了,您早點上去休息吧。”

不是馬周不直接送王也進房間,主要是擔心碰到虞凌煙和李傾城二女,畢竟夜深人靜,影響不好。

這就是沒有下人和丫鬟的壞處,主人家喝醉了回來都沒有一個人來照顧,馬周一直不理解王也為什麼不喜歡使喚人。

“去吧,去吧,我困了,你回去,我沒醉,就是肚子有點漲。”喝醉的人都這麼說。

馬周畢竟單純,聞言點了點頭,他也有點醉,加上被晚風一吹酒勁上頭,這時候很想找個暖暖的被窩睡一覺。

見王也趕人,馬周將他扶到樓梯口,便轉頭離去了。

王也此時覺得自己腦袋還是很清醒的,就是說話會繞舌頭,所以他儘量兩個字、三個字的說話,就是不想讓馬周覺得自己喝多了。

看著面前的樓梯,王也腳步剛要抬起,突然覺得天旋地轉,醉了,醉了。

這時,位於一樓側面的一間房間,燈亮了。

燈光剛好透過窗戶照到王也身上。

吱吖~

那間房間走出來一道倩影,披著一條毛毯看著院子裡渾然未覺的王也。

王也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有多麼狼狽。

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隻腳連站都站不穩,伸手指著樓梯口,整個人晃來晃去。

“你你別動,你再動再動我怎麼爬爬上去。”女子隱隱約約聽到王也正對著樓梯呵斥,便覺得好笑。

想來是喝得太多,此時王也已經神志不清,那憨傻的表現和平時的他恍若兩人,反差感極強。

“哼,你也有今天。”那女子咬了咬牙,惡狠狠瞪了王也一眼。

卻見王也連站都是問題,眼看就要整個人往後栽倒,急忙上前幾步,一把扶住他。

王也此時的意識中,他馬上就快要躺在舒舒服服的席夢思上,只差一步就要睡著了。

但是因為突然被這女子扶住身形,頓時又醒了過來。

抬眼看去,直覺得:兩彎似蹙非蹙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哎呦,這是哪來的仙子,為何留戀人世間?”王也被女子抱著,鼻子裡嗅著陣陣女兒香,一臉陶醉的問道。

那女子聞言雙頰通紅,兩眉似劍,本想直接將王也丟下,管他是不是睡在地上。

但見王也一雙醉眼看著自己,彷彿中帶著些許傾慕,這樣的眼神,她以前看得多了,但從王也這裡,她只見過鄙夷,何曾見過這樣子的王也。

似笑非笑,女子將王也扶正,伸手用食指撥弄王也的下巴,調戲道:“臭男人,長得還挺俊。”

【≥…≤】

第二天。

王也剛剛睡醒,只覺得喉嚨又渴又幹,腦袋又重又沉,還好喝的是茅臺,不然頭疼也是必然。

“凌煙,凌煙啊,給為夫倒一杯開水,要加生薑片。”王也對著屋外喊道。

不多時,虞凌煙端著一個托盤進來,盤子上放著一碗藥湯。

見王也有氣無力的靠在床上,虞凌煙並沒有給他好臉色,陰陽怪氣問道:“昨天是喝了多少,還知道回來啊?”

王也抬眼看了看她,見她一臉嗔怒,急忙說道:“昨日銀行開業,喝得多了。”

虞凌煙聽到王也解釋,臉色好了一點,放下托盤,拿起小碗,柔聲道:“這是老神仙教我的醒酒湯,我喂你。”

王也愜意的張嘴,喝了一口藥湯,覺得有點苦,但想到這事虞凌煙親自熬的,又覺得心裡甜甜的。

虞凌煙見王也喝得開心,笑罵道:“喝了這麼多還知道回來,算你識相。”

“呵呵,這是什麼話,我們又沒去什麼煙花之地,就在火鍋店裡喝的。”王也心思坦蕩,笑眯眯的說道。

虞凌煙聞言一愣,隨後臉色一沉,紅著眼說道:“夫君是覺得我善妒?”

這天說邊就變,啊,不是,是這臉說變就變,虞凌煙將小碗遞給王也,連調羹都直接丟下。

“哼,你自己喝吧,喝完順便去把衣服洗了,省得我和妹妹見了心煩。”說完,虞凌煙直接摔門而去。

房間裡,王也望著門外呆若木雞,“wtf?”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見到是尋常的睡衣,暗自松了一口氣,因為剛剛虞凌煙那句話好像意有所指。

畢竟是看過幾部肥皂劇的現代人,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斷斷不可能是老婆錯了。

“衣服,衣服,我的衣服呢?”王也將小碗放在一旁,起床就找了起來,此時已經顧不上宿醉後遺症了。

找到了,昨天穿在身上的衣服此時就掛在床架上。

王也將衣服褲子翻了個遍,實在看不到什麼直接的‘犯罪’證據,可見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只是呆在火鍋店,沒有被員工忽悠著去涇陽瀟灑。

正是該鬆口氣的時候。

王也突然看到床頭櫃的鏡子裡,一張白皙的俊俏臉蛋上,一個紅色的口紅印分外明顯,剛好印在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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